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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仗公主和将军(重生HE 1V1甜文)

    罗通,我再给你一切机会。

    事不过三,若你再弃我而去,君似风去,永不可追。

    “你家公主没事,今日我还要去迎敌呢。”我拍了拍萍儿的肩膀,双手背后潇洒的出了帅帐。

    若按梦里来,要过大半年李世民才到贺兰山,才给我和罗通赐婚,我一定要让罗通喜欢我。

    “公主,您好歹吃了早饭才去。”萍儿气急败坏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可惜公主姑娘迷糊的给忘了。

    清晨风凉爽朗,嫩绿的树叶茂盛的生长,林木掩映便是交战的地方。

    唐军的小将不是罗通,我心里有些失望。长得倒也丰神俊态,英姿飒爽,我打量起这人来,是经常跟在罗通身边人。

    好象叫秦怀玉是吗,唐军的副元帅?若是能从他嘴里打探罗通的喜欢,本公主真是聪明绝顶。

    “你就是罗通身边的小将,秦怀玉。”屠炉手拿长枪指向他,“这样吧,本公主羸了你,你就答应我一个条件。你羸了,本公主就献关投降。看招。”

    屠炉策马而去,磴嘶的兵器碰撞声响起。屠炉公主的武艺高强,而秦怀玉岂是泛泛之辈。

    你来我往,大战了几十个回合,秦怀玉渐处下风。屠炉见胜利近在咫尺,便咬牙用力一推,秦怀玉败了。

    “撤。”秦怀玉当机立断的向唐军下令,调转马头策马而去。

    “秦怀玉,你。”屠炉刚收起兵器,略是生气对狼兵吩咐道,“你们先撤兵回去。”随即不服输的性子起来,跟在秦怀玉的身后追了去。

    “秦怀玉,你言而无信,给本公主站住。”屠炉经常在草原赛马,骑术自然比他好,眼看就要追上。秦怀玉见前后无人,便勒马停下转过去看着屠炉。

    “吁。”屠炉也勒马。

    “屠炉公主,你到底想怎么样。”秦怀玉的眉微皱,看着明媚如花正在把玩小辫子的屠炉公主道。想起前些日子,她败了自己却不杀,心里这几日生起几丝异样。

    “秦怀玉你告诉我,罗通喜欢什么?”屠炉的脸颊起红晕,笑容璨灿。随即狠狠的威胁道:“你不说,今天就别想离开这儿。”

    秦怀玉的嘴角勾起淡笑,罗通很有福气,他想逗逗这个屠炉公主。“我与罗元帅从小一起长大,我自然知道他喜欢什么和不喜欢什么。”

    “那你快告诉我。”屠炉关心罗通的所有事,总是这样的心急如焚。

    秦怀玉看着屠炉公主心急如焚的样子,隐隐的心酸。“罗通他,最爱吃杨梅,酸杨梅。”

    “杨梅,酸杨梅。”屠炉公主出神念叨的时候。

    让他去见公主嫂孑,这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哥这几天不开心,正好让你嫂子开导一番,说不定就立马生龙活虎了。”

    “再说,这三媒六骋的都成亲了,还快你公主嫂孑吃了你哥不成。”秦怀玉热心的开导罗仁,心里啧啧,屠炉公主,你可得感谢我。

    “可,可…”罗仁心里总觉不妥,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呃,见罗仁久久不开窍秦怀玉决定换种方式。“有什么好可是的。我问你,你家公主嫂子跟苏宝凤比,谁更好看?”

    “公主嫂子。”罗仁不假思索的答道。

    “那还不快去求你哥,让他明天出战。”秦怀玉循循善诱道。“好。”罗仁憨厚的答道,有点傻乎乎的笑。

    秦大灰狼心里笑开了花,默默道,老实人就是好骗。

    贺兰山上,“萍儿,你说这贺兰山上真的有酸杨梅。”屠炉放下手里的茶。

    若有所思道。

    “公主,您不是有了吧?”萍儿惊讶道。这,公主您这次玩大了吧!附马爷,快来。

    “你这小脑袋里整天想些什么呀!”屠炉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脑袋。

    公主,萍儿错了还不成吗?”萍儿吐了吐舌头。“这唐军围了贺兰天十几天了,若您真想吃杨梅,我这叫人到贺兰山上去给您找来。只是这味道定比不上木阳城山上。”

    屠炉思量了会儿,摆摆手对萍儿道:“那我就不要了。”萍儿正欲退下。“萍儿,本公主今日累了,要早些歇着。不准任何人入帐打扰。”

    “是,我家公主,萍儿领命。”萍儿退下了。屠炉收拾一番,拿起自己的那把镶嵌七彩宝石的宝剑,偷偷地出了军营。

    策马而去,正是朝着木阳城方向。屠炉到了木阳城不足五百米处。远远的看去,戒备森严。硬闯是不可能的,找罗通?

    屠炉摇了摇头,自己是北漠的元帅,明目张胆的去定会给罗通造成麻烦。

    木阳城易守难攻,除了正门,便是临了五十米的悬崖。往日,铁环找到的那条路定是重兵把守。

    屠炉看着面前的悬崖,剑跨腰间,想到罗通,奋不顾身的攀上爬去。

    长安初见,公子年少气盛,似耀眼明珠,妾一眼情倾。北漠相遇,公孑高傲冷漠,似细琢暧玉,妾拟将身嫁。

    屠炉贴着冰冷的悬崖,细细的回忆这,白袍小将的一点一滴,一眉一眼,鲜衣怒马。

    他给她的勇气,温暖。屠炉想到此,吃力坚强的爬上木阳城的后山。随即向前而去,一点也不回头。

    罗通因斩首了苏定方,心里有些愧对苏宝凤,骑着白马从木阳城繁忙的市集,客栈,再到木阳城的后山,一点点的找。

    加上他答应罗仁明日出战,想着见到公主。他竟有种无法面对的心烦意乱。

    日落西沉,天幕透着灰蓝。

    屠炉走了半天的路,脚也是麻了,用左手袖子擦了擦汗,绣着一只雄鹰的浅黄色布包里装着红红的酸杨梅,略有些脏的脸上洋溢着浅浅的幸福。

    衣服有些挂乱,是刚才爬树的时候被树枝挂的破的。她有些冷了,握紧手里的剑。

    黑暗里的一点幽绿正在慢慢地靠近,屠炉无比的清楚,那是什么东西。她缓缓地拨出宝剑。

    罗通找了一天还是没有找到苏宝凤,准备回营。最后还是不死心的朝四周大喊声:“宝凤。”

    前方树林。“宝凤,别拦着我。我,‘一定要去杀了罗通。”苏宝同面露凶恶。苏宝凤的头发微乱,显得狼狈不堪。

    “不,二哥。不。”苏宝凤仿佛要哭出似的。

    “腾龙,你拦着她。”苏宝同很是讨厌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要不是她,爹和大哥怎么会落到死,还有脸哭天喊地的要嫁罗通,真不要脸,苏家怎会有这种女人!

    若她不是他的meimei,他真会控制不住杀了她。腾龙依言拉住宝凤,手捂住她的嘴,呜咽发声。

    罗通听到前面树林里有些声响,骑着马慢慢地靠近。“宝凤,是你吗?”

    暗处的苏宝同手里的刀慢慢地拿起。“不,罗通,不要过来。”苏宝凤咬了腾龙的手,大叫起来,惊起林中歇了的鸟雀。

    “宝凤,你别怕我来了。”罗通听到她的尖叫声,以为她遇到什么危险,不由的加快前进。

    马被早就设好的暗线拌倒。罗通平稳的落到地上。苏宝同不由分说的与罗通打起来。

    “罗通,你还不快束手就擒。”腾龙从背后手环住苏宝凤的脖子。“罗通,救我!”苏宝凤快喘不过气来对罗通道。

    “宝凤!”罗通停了动作心里甚是焦急。“苏宝同,你真卑鄙!”苏宝同狠狠的一掌把罗通打倒在地,猛的吐了口血。“想不到我罗通居然要命丧此地,哈哈哈!”罗通对天自嘲道。声音在寂静的山中格外的响亮,久久回荡。

    屠炉听到熟悉的声音,心里突然有些害怕。他,倒底出了什么事?若是现在去救他,必将狼引过去,若是不去救他,那他必死无疑!

    屠炉吸了口气,拿起短剑朝声音的源头跑去。幽绿的眼睛在她的身后穷追不舍。屠炉明白即使她的体力不支,也必须要跑到罗通面前救了他,才能停。

    “罗通,你就受死吧!”苏宝同的笑容得意,大仇得报的快感。挥起刀,猛的要斩下去。

    罗通缓缓的闭上眼,他想起每次快死的时候,总是屠炉公主救了自己,她的恩情,恐怕此生不能报达了。

    “罗通!”苏宝凤的声音嘶心裂肺。

    屠炉的身影似矫健的狼般灵活,干净利落。

    罗通只觉得什么东西软软的落到自己的怀里。“屠炉公主!”罗通一惊,随即是那明媚动人的笑容。

    “罗通,快走。”苏宝同的右臂被屠炉公主斩下。他新婚夜握过的刀上,染着血一滴滴的流。而屠炉娇俏的脸庞满是细细的汗珠。

    “二哥,你没事哩!”苏宝凤挣脱腾龙跑到他的身旁问道。见到苏宝同痛苦至及,头冒冷汗。

    再看到罗通怀里的公主,一阵怒火中烧。拿起苏宝同掉落的刀。“屠炉,你居然砍了我哥的手。我要杀了你。

    “我不怕你。”屠炉的声音轻微的喘着。靠得罗通很近很近,他听得一清二楚,面容慢慢地红起来。

    罗通不明白为什么当宝凤说杀她时,他好想保护她,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眼看苏宝凤靠近,屠炉躺在罗通的怀里,很暧。她的手里是冰冷的短剑。她绝不能被这个女人杀死,如果要,那就玉石俱焚吧!

    她知道这个女人很自私,不能留着她否则有一天会害死罗通的,即使罗通会恨死自己。

    夜色如凉。秦怀玉在床上正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闭眼正

    是屠炉公主恶狠狠的盯着他。但是他一点也不觉得烦,反而很可爱。秦怀玉,你是不是撞邪了?改明一定找军医看看。

    罗通觉得是老天在给他一个选择,他纠结,心在水深火热间焦熬。无论什么,他总觉得今天会失去很重要的东西。他想逃避,逃避。

    “呜。”黑夜里窜出匹灰狼,双目绿深,雪白锋利的牙齿露出。“啊!”苏宝凤被吓了一跳,丢了刀。

    屠炉见着有匹白马,用剑撑着扶罗通起来,再一次道:“罗通,快走。”狼被惊怒,朝着苏宝凤一扑。

    “宝凤!”罗通又惊又怒,索性夺过公主的短剑冲上去。苏宝凤只觉得胸口添了几道。

    罗通来正欲杀狼的时候,狼反身一咬,咬住他的左臂,剧痛袭来,仿佛要把罗通湮灭。

    “宝凤,走。”苏宝同反应得快,让腾龙拖着苏宝凤走。“

    “罗通,不,我不走。”苏宝凤矫情道。“你想让我们死在这吗?”苏宝同忍痛咆哮道。

    苏宝凤一愣,她犹豫了。被腾龙拖上马,三人骑着马远去。“罗通…”苏宝凤泪眼婆娑。

    罗通的心骤然一痛,痛彻心扉,有什么东西在心里炸开,像烟花转瞬即逝的湮灭在冰冷的黑夜,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他的眼里泪轻轻的流。

    呵呵,他还要自欺欺人吗?哈哈,她安全了这不是他希望的吗?他的心怎么像被锋利的刀戳穿洞的痛。

    一定是手上的痛楚漫延到心间,一定是。

    “罗通!”屠炉的心一紧,环看四下捡起根两根手指粗的木棒,朝狼狠狠的打下去。罗通游离的思绪被她唤回。

    狼似乎发怒了,翻身朝屠炉扑去。

    罗通右手里的剑缓缓朝左手移去。在扑向公主的那刻,狠割狼的咽喉。狼重重的落地上不停的抽搐,发出低低的吼叫,脖颈的鲜血直流。

    “罗通!屠炉扶住将要坠倒的他,扶到一棵老树旁。撑着极累的身子在周围找到些干柴,拿出怀里的火折孑升了堆火。

    “喇”的声撕开罗通血rou模糊惨不忍睹的袖子。“狼牙有毒。”屠炉自小与狼打交道一眼便看出。抓住罗通的手臂吮吸起毒来,又吐了口毒血,继续。

    “屠炉公主,你这样为我罗通,不值得。”罗通忍痛说道。“罗通,我只要你好好活着就好。”屠炉缓缓的道。

    罗通看着她对自己的目光,好像如洞房花烛的温柔。

    周围幽绿的眼睛靠近,狼本是群居动物,灵敏的嗅觉闻着血腥味而来,不敢扑来是因为明灭跳动的火光。

    屠炉撕下衣服替罗通将伤口细细的包扎好。

    火光映着她的脸格外好看。罗通朦朦胧胧间沉浸着,他有瞬间的心动,希望时光在此刻静止,慢慢地慢慢地变老…

    “罗通,罗通,你别睡。”屠炉轻轻地拍了罗通的脸心里焦急。“对了。”她掏出

    布包取了颗酸杨梅,轻轻地用手指喂到罗通的嘴里。

    罗通只觉得唇舌一阵清凉,醒了。“你给我吃了什么?”罗通疑惑道。“你最喜欢吃的酸杨梅,我刚才爬树摘的又大又新鲜,好吃吗?”屠炉笑容可掬,眼里光华流转。

    罗通的心里有种奇异的感情在心房汇聚。她堂堂的北漠公主三军元帅,居然…“是谁说我爱吃酸杨梅的?”罗通相陪伴着她聊聊天,因为这些柴火是烧不到天亮,他们都清楚也许会命丧狼口。

    “秦怀玉。”屠炉笞道停顿一瞬问道,“难道他骗了我!这个可恶的浑蛋,活着,我一定饶不了他。”眼前是一幅他穿着战袍铠甲走来,嘴上邪笑。

    子夜。

    木阳城后山上最冷的时候,罗通抱着的屠炉瑟瑟发抖,柴火的光已经近乎微弱,几近熄灭。罗通和屠炉仿佛快撑不下去了。他们的周围是虎视眈眈的狼群。

    不远处传来几声呼喊,火把灿灿,猛得传来声惊呼,“快,他们好像在那儿。”迷迷糊糊中,屠炉看到她面前的人,是秦怀玉,不,她一定是做梦了。

    几人用火把驱散了狼群。“哥哥,公主嫂子。”这是罗仁,“罗通哥,公主。”这是铁环,“元帅。”这是尉迟宝林。

    “该死的屠炉公主。”你嫌命长是吧,竟敢跑到深山老林摘酸杨梅,不会在贺兰山呆着叫别人去吗,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是傻孑吗?

    这是…咬牙切齿憋着怒气的秦…大…爷。看着瑟瑟发抖的屠炉公主,秦大爷霸气的脱下外袍盖在她的身上,然后一个公主抱把屠炉抱着。十分的干净利落。

    “快点带他们走,回去找军医。”手足无措的三人才七手八脚的扶起罗通,准备离开。秦怀玉抱着屠炉上马在前面,扬起阵清尘。

    屠炉朝着他温暖的胸膛靠,累极的她觉得很安心,慢慢地进入梦境。怀里女子的清香进入鼻息,秦怀玉的脸不自觉的红了,抱着屠炉的手不由的紧了起来。

    突然,秦怀玉闻到淡淡的血腥味,而且仿佛是有血正在一点点的滴在他的手心。秦怀玉一阵不好的预感。急忙勒了马。另一只手怀住公主,借着月光看,果然是染了血。

    “屠炉公主!屠炉!”秦怀玉想叫醒她,无奈她就是不醒。秦大爷急得团团转,最后脑羞成怒的快马加鞭。找,军,医…!

    关卡 /城门 /军营士兵甲:刚才我好象看到一阵风…(文艺状)

    关卡 /城门 /军营士兵乙:不,那是乡愁……

    咳咳,作者:那是我家秦大爷/抱着公主/的快马加鞭!(用唱戏调读)

    言归正传。秦怀玉在军医帐前勒马停下,抱着公主直接进帐,不小心撞倒起床正要去如厕的老军医。无视着从他面前过去,把屠炉轻轻的放到床上。

    “军医,快来,有人受伤了!这个老顽童关键时候怎么不见人。”秦怀玉抱怨道。

    老顽童一身白袍,头发胡须显得年岁老去:“咳咳,玉儿,你这么心急火燎的找老夫,你是怎么了?”

    “不是我。你快来看看她。她受了很重的伤。”秦怀玉直接把老顽童提到屠炉床边。事关人命,老顽童也不敢怠慢,看手看眼阵折腾。

    抬起头疑惑的看着秦怀玉。“这漂亮女娃,没受伤啊。”秦怀玉满是鄙视,就说你医术不好吧!“那我这一手血是怎么回事…”

    “啊。”老顽童看了看满是怀疑的摸了摸胡子。“你抱起她,我看看。”秦怀玉依言缓缓的抱起公主,她睡得很安静,心里也稍稍安心。

    床上染了血渍,老顽童再看眼屠炉染血的裙子,瞬间明白了,用白痴的眼神看他,唉,这傻小子!“把人放着,一碗姜汤,一碗红糖水,给她喝了就没事了。”

    “老顽童,你别开玩笑了。这人命运攸关的事。”秦怀玉道。

    他怎么知道,咳咳咳。脸红得像西红柿的秦怀玉转移话题道:“你不是好好在床上躺着,怎么起来啦?”

    “还不是因为…”老顽童似乎想到什么事立马哭丧脸奔出门,“我要去如厕。”

    只留秦怀玉独留一人与睡着的屠炉独处。秦怀玉有些不自在是吧,这孤男寡女什么的,必有一失啊,这是他在长安的一狐朋狗友说的。

    算了,秦怀玉想想为了自己的名声,果断抛弃公主,去火房抓火头军熬药去。

    不会儿,罗通一行人也回来了。秦怀玉端着两碗药回来的时候正碰到铁环来找老顽童。秦怀玉拉住铁环把药给她叫她照顾屠炉,自己 一溜烟去找老顽童救治罗通。

    罗通帐内,灯火通明。老顽童处理罗通的伤,血水一盆盆的端出,处理完已经快要天亮。“元帅已经没事了,老夫要回去睡觉了。”

    众人的心这才放下,怀玉回帐找铁环,打发她回去睡觉。铁环替她换了身浅黄的衣裳。秦怀玉坐到床边,替她把被孑轻轻掖好。未料,右手被公主抓住。

    屠炉梦到那天在山神庙里的时候,明明说好一起回大唐的,但是他没有在。她说着自欺欺人的话,到最后流泪,从天亮等到天黑。她是有多害怕,有多孤独,但最后的有多绝望。她记不清怎样离开的。就像一只拨了羽只拨了羽翼的雄鹰。

    屠炉眼角的泪缓缓地落到枕边浸湿,手抓越来越紧,秦怀玉的手由红变到痛,忍痛却至始至终没有放开。屠炉到最后恶梦消退,也轻松起来。

    秦怀玉松了口气,在床边累倒,躺到公主身侧睡着。

    天至破晓。“公主,屠炉公主。”罗通梦呓道,“嘶!”手上的剧痛把他拉回现实,罗通睁眼准备起身。

    “哥哥别动,否则这包好的伤口又要裂开。”尉迟宝林道。

    “公主呢,她同我呆在一起,有没有事。嘶,嘶。”又是阵抽气声。“唉,哥哥别担心。怀玉哥哥把公主嫂孑救了回来,铁环正在照顾她呢。”罗仁说道。

    “倒是哥哥的这条手臂,幸好中毒不深,否则军医说就废了。哥哥,福大命大。”宝林感叹适。

    “噢。”罗通的心缓缓的放下来,他知道这都是公主的功劳。否则他怎么会福大命大呢。刚才他怎么会关心起公主呢。对,一定是她救了自己才会。

    单天常先回来了,铁牛和游兰还在银灵川看望程咬金。他听说昨夜的事,先去看了罗通。再来找秦怀玉。

    屠炉缓缓睁眼,侧头便看到秦怀玉睡着的俊颜,嗯,长得还不错,环看四周,我怎么会在这儿?

    秦怀玉也醒了。耳朵传来阵疼痛,“说,你有没有对我…做什么。”屠炉又羞又气又恼的用左手揪他的耳朵。

    “疼疼疼…公主,我真没有。”555这是招谁惹谁了,我真的什么也没做好吗。

    “我的衣服。”“铁环换的。啊,轻点疼。”铁环好象是我哥的meimei。

    “你怎么会睡我旁边,嗯?”手的力道又重了。“啊!”绝对惨叫。“我可是你救命恩人啊,昨天很累了,你又拉着我的手…”秦怀玉可怜状,说着随屠炉看到自己的手。

    屠炉抓着怀玉的手快速收回,好像说得有道理。扯耳朵的手缓缓的放下。

    秦怀玉正欲逃跑之际,被屠炉一把抓回。“你为什么骗本公主说罗通喜欢吃酸杨梅。”

    秦怀玉:“……”我能说是逗你玩吗?怀玉害怕耳朵再落入魔爪,奋力挣扎中。悲剧就瞬息的发生。。怀玉因为相互作用力,把公主压(…)在床上。

    怀玉?”铁牛:“没看出来吗,他喜欢我妹啊。嘿嘿,真有眼光。”游兰:“唉,大耳牛,那罗通怎么办啊?”

    铁牛:“他不是有那鸡风,鸭风的吗?你爷爷的奶奶的爷爷,你管他干什么?他又不是你儿子。”

    游兰:“可公主jiejie喜欢他呀,大耳牛!”铁牛:“你爷爷的奶奶的爷爷,我可以让她移情别恋。哈哈哈…”

    游兰:“这种缺德事也只有你才干得出来。不过我就是喜欢你,大耳牛。”

    铁牛:“我大耳牛可不是说说的,你爷爷的奶奶的爷爷。”铁牛跳下树,拍下手向前走去。

    游兰:“你等等我。”也跳下树。

    苏宝凤一行人骑着罗通的马来到他们临时的一小破房里下马。两人扶着苏宝同进了屋。腾龙找来破布给他包扎。苏宝凤拿着铜镜。“啪。”声落地,成碎片。

    她发疯似的跑出门哭嚎。“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我!为什么!”暴雨梨花的泪扑天而下。苏宝同被斩了手臂与腾龙正烦着呢,哪容她这般的闹。

    苏宝凤死命的挣扎着,却无用,手上的指甲抓伤了腾龙。腾龙敬畏的是苏定方,他认为若不是苏宝凤苏家人和腾虎也不会死。若不是苏宝同拦着,他早杀了这女人。

    如今还敢抓伤她,直接不客气的扔在地上。“好了腾龙。”“哥。”苏宝凤哭泣。“还不快去做饭!”苏宝同一看她脸就厌恶。

    苏宝凤本是十指不沾水的大小姐,怎会生火做饭。拖拖拉拉的一顿饭摆上时,苏宝凤满脸黑烟,衣服有些烧坏,三碗热粥,一碗野菜。“怎么是这些东西,这能吃吗?”

    屠炉看着怀玉出去后把玩自己的小辫子,时时的抬头看看帐口,隐隐的有些失望。“这位姑娘,你还好吧!该喝药了。”老顽童笑眯眯的端着药,俨然一人面兽心的圣父,金光闪闪啊。

    “谢谢。”屠炉接过药喝起来。不错,这孩子有礼貌。“姑娘姓氏名谁家处何方,我好让怀玉早去提亲。”

    “咳咳。”屠炉喝药呛到了。“我和秦怀玉只是…朋友。”老顽童一脸我懂的的样子:“姑娘就别骗我了。昨天夜里玉儿杀人般的表情来我这里,啧啧,这辈子我还没见他这么关心过谁。”

    屠炉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老人家,我叫屠炉。”

    “屠炉,好名字啊!噫,屠炉?屠炉公主。”老顽童激动了,玉儿你这是和元帅抢媳妇儿的节奏,干得好!

    “老顽童,你在这儿干吗?”秦怀玉回来了。“呃…”被抓了,我正在勾搭(…)你心上人,好不容易等你小子出去和大美媳妇儿聊天。唉,又搅和了。玉儿你应该感谢我昨晚识相的退出。

    秦怀玉知道他想什么。“咳咳。”高冷的眼神看向他,两两对望,情深难忘,是谁说一入耽门深似海。

    在这基情四射的时候,“咳,咳。”公主笑了,不自觉的捂嘴笑了。

    “meimei!”铁牛从帐口张开臂膀一跑过来。“哥!”屠炉撒了个娇抱住铁牛,“公主jiejie!”游兰也插过来三人抱在一起,过会才分开。

    “让哥看看你,唉,又胖了。”“哥,你…”一副温馨的画面。秦怀玉正要走。“怀玉,你站住,你送公主回去吧。”铁牛道,一边和游兰挤眼色,一副狼狈为jian的样子。

    “舍不得meimei,套不到妹夫!”铁牛感叹道。

    两人在帐里。“那个,我送你回去。”屠炉还是北漠的三军元帅,不能在敌营多待。

    “好。”屠炉安静的答道也没有拒绝,两人一起并肩出了帐子,朝着马厩而去。

    “准备两匹马。”秦怀玉对着看马的士兵道。“对不起,副元帅。只剩一匹马了,你看这。”马官面有难色道。

    “那里不是有很多马吗?”秦怀玉指向马厩,一匹匹剽肥体壮的后马正在进食。

    “这,这些马都是要被征战的。元帅,元帅。不要为难小人好吗?”马官咬牙跪下眼睛要红似的。

    心里却咆哮道,铁牛将军交得任务真不好完成,嘤嘤嘤,我出绝招了我。

    “快起来吧,一匹就一匹。我,我来牵马护送你。”秦怀玉叹气道。

    “你和我一起骑吧!”屠炉刚说完心里有些后悔。马官喜笑颜开(…)的牵来匹红马。屠炉一跃而上,秦怀玉紧随其后跳上马上。

    手穿过她的腰,扯住缰绳。秦怀玉比屠炉高,她的下巴正好触到他的肩膀。两人挨的极紧,炉热的温暖从身后袭来。

    屠炉觉得很温暖和安心,头略微埋低。为了缓解两人的尴尬。“驾!”的一声两人骑马出了营帐。

    马官很满意,嘿嘿升官是有希望了,只是铁牛将军为什么叫我给副元帅一匹病马呢?马官默默的思索着。

    马跑的快出了木阳城跑到小树林里,已经行了半程跑。突然间马惊了声,跪倒咽气。此刻马背上的公主正在出神。

    “啊。”她似乎要掉下来。一只有劲的手臂怀住她,秦怀玉双手抱住屠炉,踏着马背在半空中转了几个圈,万般风景皆陪衬,他只看到心尖上的人,他的眉间似有淡愁。

    以凌利的姿势落地,他缓缓地放开公主。“马死了。”秦怀玉淡淡的说道。“这里慌无人烟,我们一起走回去吧。”屠炉提议道。两人行了些路。

    突然间屠炉公主的头一昏险些跌倒,怀玉抱住她着急的问道:“屠炉,你怎么了?”屠炉摇了摇头,“我的头很昏,浑身没力气。”

    “那我抱你回去。”秦怀玉瞬间明白是老顽童这货干的,当年他领教(…)过。

    (老顽童:玉儿,人家是想测试一下你的禽兽(…)程度。谁知道你们要走的。我还想看戏呢。

    秦怀玉抱着屠炉一点一滴的走过这条跑。到达北漠营边上,他把公主放下来。

    “我知道你喜欢罗通,我希望你可以试着接受我。我其实不比他差。你那好的一个姑娘,我知道,如果我错过,我可能会抱憾终生。如果你不能接受我,那么就再也不会纠缠你,再也不会进入你的视线,如果我当初想着戏弄你,那么现在我是认真的。”

    屠炉背对着他,最后是落慌而逃,药效过了,屠炉体力恢复了。她的心跳得很快,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秦怀玉的眸光一瞬间的黯淡,转身准备离开,张嘴似要自嘲,腿已经麻木,汗珠挥散而下。

    天猛然间下起了倾盘暴雨,倒是像极他此刻的心情。他自暴自弃的淋雨而行,不停住。

    “秦怀玉,你给我上来!”屠炉骑马打着伞而来。秦怀玉不听她的话,继续在雨里走。“好!我陪你!”屠炉负气下马仍了伞。

    “你干什么?”秦怀玉立马撑着伞遮住她。“上马!”他扭不过她乖乖上马。“驾!”她执着绳,他打伞。不一会儿到了唐营。

    秦怀玉下了马,背影清冷孤傲,莫名的让她心酸起来,甚至有点疼,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流泪。

    “秦怀玉,我答应了!”她大声吼道,莫名的心里轻松很多。“你答应你了,不准反悔!”秦怀玉略带哭呛的声音传来,立刻冲过来想把屠炉从马上抱下来,正是不上不下的时候。

    “秦怀玉,你这个浑蛋,快放我下来!还下着雨!”屠炉气得大吼,未发觉自己的声音中带点喜悦。

    “哈哈哈!本大爷有媳妇儿了!”秦大爷威武的笑声(…)响彻军营,他抱着自家媳妇儿在原地转圈,被他打扰了的士兵们出帐,因着雨大看不清楚是谁,也跟着瞎起哄什么的,一片热热闹闹轰轰烈烈的。

    “媳妇儿,你可不能临着雨啊!”高兴过头的秦大爷赶忙连伞给自家媳妇儿遮上。“好了,我该回去换身衣裳,你也赶紧去,不准着凉。

    屠炉公主骑马打伞走了,秦大爷激动了我家媳妇儿关心我…对着身后的士兵炫耀道:“看什么看啊,再看就扣你们响跟啊…我有媳妇儿了。

    你们没有别嫉妒本大爷…哈哈哈…”

    众士兵:啧啧,副元帅你是典型的小人得志啊…

    老顽童:生的小玉儿叫啥名呢?

    铁牛:妹啊你终于要嫁掉了。(公主:哥,我是有多嫁不出去。)

    游兰:公主jiejie什么时候成亲啊。

    有人欢喜有人愁,没有人发现罗通也出来了,若许别人认不出公主他可以确定,身形容貌就是她。他默无声息的到帅帐外,伸开未完全好的臂膀。

    在雨中驻立。闭着眼,任由冰冷的雨打在他的头发,脸身上伤口上。她不在纠缠自己,不是应该很高兴吗,为什么心里比宝凤离开还痛,痛不欲生的仿佛连死都不能解脱吗?

    每每想起先前她对自己的好,说得话,就象愈合的伤疤,重新撕开再撒上盐,而他却甘之如饴。

    罗通在雨中不由的一抖,跪倒中倾盆大雨里,一时气接不上,猛的吐了口血,晕倒在地。“快来救人,元帅晕倒了!”

    身痛不及心痛万分之一,这一次,都是自己自找的!

    …这场雨中浪漫的结果,是让咱好动的秦大爷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夭,在老顽童和众人精心呵护下简直就是痛并快乐着。

    每天看望他的人络绎不绝,总体意思就是,你活该了吧叫你炫耀啊我们就是嫉妒你啊你来打我啊…

    当然还有每天营门口小哥定时送来的屠炉公主亲手熬制的鸡汤,秦大爷很高兴。

    只是这味道…让秦大爷感动的哭着喝完。

    在如此“完美”的环境下,秦大爷病好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问候过他的人,然后答日回礼叫到一起吃顿饭,把别人的全部家当都嬴走了,众人是涕泗横流啊……

    小心眼的男人什么的太可怕了…

    接下来小玉的生活过得可滋润了,没事儿陪媳妇儿逛逛街吃吃饭,出去踏踏青游游山,准时把媳妇儿送回军营去,众人什么的是羡慕嫉妒恨啊。

    虽说两人的关系没有公开。唐营里传,秦副元帅有个只应天上有的好媳妇儿。狼营里传,公主元帅有个禽兽(…)的未婚夫。

    转眼间,大半年过去。李世民皇上在某些人盼星星月亮中来了。此时的秦怀玉因为家母痛急跑回了长安,铁牛游兰因军务被派到银灵川。

    和谈如期举行,铁利提出的把她嫁给罗通,李世民一口答应。屠炉反抗着,却因为萍儿被铁利威胁了。他们好象迫不及待的想促成婚礼。

    在第二天就送她出嫁。如前世一样,如果说前世是欣喜,如今是愤恨,被当成件物品在交易。而她动弹不得,萍儿在她身侧陪嫁,一有异动她就直接死。

    被罗通抱着进木阳城元帅府,进了洞房。罗通一句话没说的锁了门,隔绝闲杂人等的离开了。这些屠炉都没有在意,她在心里盼着,秦怀玉,你要是再不回来,就给我殉情吧!

    此刻的秦怀玉看着父母没病,闲谈番说是没让他回来,秦怀玉顿时感觉不对。立马策马扬鞭赶回去。

    路途中听到什么唐军元帅和北漠公主成亲,小玉的小宇宙暴发啦,好你个罗通还算计我…媳妇儿啊,等着你家相公来抢亲!

    转眼至夜,席间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你来我往,明明灭灭的阴谋在滋生。

    对于运筹帏运的人来说,这酒席更象是一桌笑话,一个阴谋开始时,总要风平浪静喜气洋洋的气氛来掩盖,执政者所想要的棋子,都布满在棋盘里了。

    死生,自己对自己的棋,永远是赢家,也永远是输家。

    苏宝凤连泪都流不出来,满身的疼痛。她想到了罗通,她只有把身上的人当成罗通,她才不会呕吐。她恨李世民,不是他爹不会死。她恨公主,不是她砍了二哥的手,他不会这样对自己。

    她最恨罗通,不是他她在长安永远当大小姐。她要报复!

    她用破旧的衣服盖住身子,慢慢地沿街乞讨,到了木阳元帅府门前,本来士兵踢她十几脚,让她滚…善心的老管家收留了她。让她在府里帮厨。

    夜色如凉,喜绸挂满堂。欣喜翩翩有礼的新郎罗通,有些僵硬的新娘屠炉。笑容满面的皇帝,和各怀鬼胎的铁利,醉生梦死的满堂客,总是气氖的诡异。以及在阴暗角落里满怀复仇火焰的那双眼睛。

    麻木不仁的行了礼,心里默默地痛起来,她的怀里有把弯刀,必要的时候…屠炉的眼里闪过凌利的悲愤,手缓缓的扶起微隆的肚子。

    “礼成,新郎新娘入洞房。”一声喜婆的话把神游到过往快乐悠闲日子里屠炉拉回,整个人散发出的刹气。

    送回到洞房里,众人也陆续回房安歇。

    “屠炉公主。”罗通叫了声,准备过去。“你不要过来,罗元帅!”屠炉心里闷气随即警惕起来。

    “一切都是你做的怀玉哥游兰的调虎离山,让我孤立无援。和铁利间的这场交易…”

    另一边的木阳城元帅府门不远处。你爷爷的奶奶的,本大爷回来了!”秦怀玉自然是不能从正门进。

    若他所料不差现在的门卫应该是罗通的心腹,若他硬闯说不定背上刺客的名声。

    清月之辉,贵公子爬墙兮不失为一件趣事。只是出乎怀玉的预料,这里的守卫竟出乎意料的少。

    秦怀玉边走边沉思,照理说皇帝今夜在元帅府里过夜,守卫应该是更加的紧张和繁多。

    忽然间秦怀玉象是想明白了什么事,笑而不语,眉毛轻挑。随即大摇大摆的去找自家媳妇儿,手里紧紧的握住临行前媳妇儿给他的七彩宝石镶嵌的短剑。

    他先找到萍儿救了她,萍儿着急的叫他找公主。“先救了你,她才不会有所顾虑免除后患。再说我秦怀玉的媳妇儿,我相信她。”满满的信任和自信。

    两人正欲去救屠炉。

    突然间,两道夜行衣的身影一晃而过慢慢地靠近喜房。秦怀玉示意萍儿噤声,自己慢慢地过去。

    一个端着瓜果的蒙白面纱的侍女走到喜房边,两黑衣人劫持了她,很快放开。这三人正是苏宝凤,苏宝同,腾龙,三人的目的一致,杀罗通报仇。

    “你不是最喜欢我的吗?”罗通咆哮道把屠炉按倒在床上,正欲施行暴行。屠炉的手握住弯刀,似乎有些忍无可忍。

    她好言相劝,他却执意不听。“吱。”苏宝凤双手端着果盘进来。

    “出去。”罗通声音粗暴,苏宝凤强压怒火小心翼翼的端着放到桌上。

    “罗通,拿命来!”两人不怕死的冲进来,罗通翻身撕打起来,屠炉拔起弯刀与两人也过起招来。

    屠炉一直觉得那个白衣小侍女很不对劲,常人见得这般早就吓的惊叫连连,而她没有而且没有逃跑。她为什么这多镇定,她知道这些人不会伤害她。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秦怀玉也出现了,两对三个高手明显很吃力。苏宝凤拿起果盘下的锋利的匕首,猛得朝罗通的背后刺去。

    或许是前世太深太深的执念,她情不自禁的替罗通挡了一刀。她拼尽力气把刀锋移到小腹。

    血喷涌而下,染红纯白的嫁衣,一直不停的流血。“屠炉!!”秦怀玉杀红了眼,一剑斩了苏宝同的头,一剑刺穿腾龙。

    罗通一愣提起屠炉掉落的弯刀。一刀狠狠的刺进苏宝凤的身体里。

    面纱掉落,她的眼睛依旧像小时候那么温柔。罗通吃了一惊,紧紧的抱住像蝴蝶般坠落的苏宝凤。“宝凤!”仰天长啸。

    秦怀玉的衣裳全被血泼浸红,他的眼神似狼般孤傲,浴血而来的地狱修罗。

    他抱住屠炉公主,泪一滴也没流,理理她的头发:“媳妇儿,我们去找老顽童好不好,他会治好你的,你说好不好…”

    屠炉看着他的眉眼,眼睛微微的红着,只看着她。

    “你别哭了。”屠炉道,“你摸摸我的肚子。”秦怀玉失落的低头看看瞬间喜笑颜开,

    她的肚子里塞了满满的软软的东西,还有一个血包,而她实际上没事儿。

    屠炉害怕这次向前世一样为罗通挡刀被苏宝凤杀死早就做了安排,害怕躲不过这个劫难,所以故意做的。还有当罗通比她逼急的时候,她也可以来这招自杀。

    屠炉就在秦怀玉的怀里亲了亲他的嘴角,从此天涯海角,他们生死都会不离不弃。

    番外长安忆

    盛唐的长安街总是繁华一片,在这纸醉金迷里,本公子定是世家里最风流倜傥的。

    平素里最爱穿着一身白衣翩然,手拿把画着朦胧山水题几句诗的折扇,约上几个狐朋狗友在长安街,横着走路,穿酒过巷,嘻笑怒骂,鲜衣怒马,招摇过市。我在繁华的长安里游荡,虚浮出神,夜里多久长叹,若者这就是我的一生,他有多长有多如花似梦。屠炉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我与她的初见不是在北漠战场,而是长安街,那家我经常喝酒的酒楼。

    我仍记得那日春光尚好,与狐朋狗友一同在二楼雅间喝酒。“掌柜,给我上些好酒好菜!”她缓缓的走近,清灵的声音传来。

    出神的我一眼望去,对上她不经意却流光溢采的目光,一闪而过。

    狐朋狗友们见我一直望着她,故意笑着打趣我,一位甚至突发奇想的跟我打赌,意思是他们去扮调戏她的流氓,我去英雄救美,看这位美艳动人的姑娘会不会喜欢我,一口答应。

    几位狐朋狗友下楼开始装模做样的调戏,我正欲飞身下楼以最潇洒的姿势落地,然后一番义正严词的话。

    变故陡生,我的表弟罗通来了,这可是长安一小霸王啊,看着狐朋狗友们的惨象,忍不住为他们默哀。

    而此时你的目光全部落到罗通的身上,一见倾心。罗通走了,你也似一阵风的追出去,我飞身下楼看向路两旁,繁华如梦的大街,络绎不绝的人群,没有你。

    而我仿佛做梦,君似风去,靡靡散去。。我知道我对那个姑娘,怀着别样的感情。酒馆的姑娘正摆弄瑟琶,弹着长安忆的韵声调子。

    一声声的断人声,一弦弦的催人泪,散入长安街。“长安居 ,陇头谁吹笛,灯花落 瘦尽又一夕,不诉离别意。

    山间虽人烟稀缺,日出而做日落而息。

    我总能在阳间三月与吾爱一起陪儿女放风筝,陪教她们读书识字,当然还有吾爱所授的武功。

    人间一日山上十年,不知过了多少年,我与吾爱以是垂暮之年,儿孙缠膝,尽享天伦。听的世间以由女皇执政。

    我与吾爱做在竹椅晒太阳,我紧紧握住她的手,清风缓过。此时的我,只想风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