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落：是以前也不是以前
潮落：是以前也不是以前
沈烨收到信息，直接来到沈珠房门前，抬手想要敲门，又缩了回去。他知道沈珠在纠结，也知道她没办法面对，但是他无法放沈珠离开。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已变质，这不是沈珠的错，是他自私不放手让她深陷其中，这对沈珠来说太过残忍。 沈烨闭上眼睛，重开睁开的时候，眸中闪着凌厉的光，他敲响沈珠房门。 “哥”沈珠过了好久才打开房门，看着门前的沈烨，想扯出平常一样的笑容，得到的效果僵硬的难看，像哭。 沈烨抱住她，声音沙哑，带着说不出的悲伤：“珠珠，你不能离开我。你想我们恢复到原来，是想我们的感情恢复到兄妹吗？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没有办法，我不能没有你，也不会让你离开我。” “我们回不去，也变不回来了，不要说让我放手的话，好吗？” 沈珠听闻，高筑心墙即将被情绪冲塌，还在竭力压制着怕瞬间的崩溃引来父母注意，“我们，我们不可以。” 沈烨将她抱得更紧，他不在乎这些，伦理道德是什么？这些怎能比过沈珠在他心里的地位,他只要沈珠，就像在黑暗中摸索前行，抓住了她就有了方向。 “珠珠，我们都自私一点，好吗？” 沈珠紧紧咬着下唇，她的心理防线已经崩溃，如洪水冲垮的大坝，故作镇定的面具下露出真正的脆弱。她甚至没有说不要的力气，只是一昧的流泪，连回应沈烨的拥抱都做不到。 他吻者她眼角，吻着脸颊，最后重重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珠珠，我真的爱你，你不要离开我，我会疯的，珠珠，别离开我，好不好？” “珠珠，我爱你。”沈烨亲着她眼角，舔舐她面颊的泪水，将她的脑袋按在胸膛，沈珠靠着他，感受他强有力的心跳，真实的声音比任何华丽语言都要打动人，但是也比任何言语都让沈珠难过。 沈烨也在难过，沈珠的眼泪像是一把利刃，一刀一刀砍在他心上。 “哥哥，我们不能这样，不应该这样。”沈珠心里满是挣扎，备受折磨，沈烨听着怀里小姑娘哭，心里更难受了，她在自己怀里，珠珠就是自己的，什么狗屁伦理都不应该困住他和珠珠。 “珠珠...” 沈珠抬头看着沈烨，眼睛通红，满是清碎水光，发泄过后是水漫岩礁的内疚。 “对不起，对不起，我又失控了...对不起。” “没事，珠珠，是哥不好。”沈烨揽着沈珠，心疼极了，他不该逼迫珠珠，他知道珠珠难受，但是他忍不住。 沈珠听出沈烨声音中的难过，她知道自己伤害了沈烨，她太自私了，贪恋沈烨的温暖，又拒绝不了严嵩的感情，在左右摇摆中伤害了两个人，她好讨厌这样懦弱的自己，她在沈烨怀里哭着摇头：“不是的，是我不好，对不起。” “珠珠。”抱紧沈珠，心里酸涩涨得他心脏发疼，他知道珠珠不是有意要这样对他，但是他就是想要珠珠留在他身边，哪怕是骗他也好，只要珠珠留在自己身边。 沈珠难受极了，她在道德的边缘游离，拒绝不了，又想逃离，好像陷入一个怪圈，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只能在沈烨面前溃不成军。 “珠珠，我爱你。”沈烨看着她通红的眼，哑着嗓子，声音低沉：“珠珠，别哭了，我好心疼，对不起。” 沈珠需要一些时间平复自己的情绪，过了好一会儿，沈珠才恢复好情绪，从沈烨怀里退出来，低垂着头，不知道怎么面对。 “回去睡觉吧，哥哥。” “珠珠”沈烨拉住她的手腕：“我们谈谈，我不逼你，我们就当是朋友一样的谈谈好吗？” “好...”侧身，让沈烨进到她房间，慢腾腾的关上门，转身给他倒了水，哭的太狠让她还有些呼吸不畅。 沈烨接过水，没有喝，单纯的握着，他看着沈珠的目光中满是挣扎：“珠珠，你对严嵩是什么想法？” 他们现在没法继续二人关系的话题，沈烨将话题转向更尖锐的问题，也是他最在意的。 “我不知道，在他面前，可能不太需要隐藏吧。”沈珠垂着头，睫毛遮住眼神光，看不清她的情绪：“他很招人喜欢。” “他，他应该不会对你好的。”沈烨盯着沈珠的侧脸，像是要把她看穿，沈珠避开他的目光，伸手拿过水杯喝了一口。 “为什么？”沈珠的疑问更多是在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会留恋严嵩，他们无论家境，学历都和她不相配，是因为高中时短暂美好的情愫吗？ “他，他不适合你。”沈烨不知道该怎么说，严嵩太擅长伪装，他能看出来严嵩对沈珠的态度，同样也能看出来沈珠对严嵩的态度，严嵩在骗沈珠，这让他很生气，而沈珠的逃避更让他难受。 沈珠看着沈烨，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很少和人谈论这样的事情，她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想法，也不喜欢被人窥探：“我...我觉得我自己很不好..” “珠珠，你很好，是他配不上你。”沈烨将沈珠抱在怀里，低头吻着她额头，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别怕，有我在。” “哥，你累了吗？” “不累，我想和你呆一会。”沈烨嗓音沙哑，下巴抵在她头顶，沈珠能感受到沈烨的不安，她张开口，又悻悻合上，静静呆在沈烨怀里。 “那，哥哥今晚在我房间睡吧。”沈珠仰头看着他的下巴，轻喃回忆：“像小时候那样。” “好”沈烨有一瞬间的愣神，然后才反应过来，沈珠在说什么，他点点头，抱起她。 沈烨抱着她上了床，躺在她身侧，拉过被子盖上，沈珠下意识的缩进他怀里，手臂环着他腰，像只猫咪蜷缩窝在他胸口。 “珠珠，睡吧，哥哥在呢。”沈烨轻声哄着，怀里的小姑娘点点头，听话的闭上眼睛，她没有立刻睡着，而是窝在他怀里，一下又一下的蹭着他胸口，像是在寻求安全感。 沈珠被他抱在怀里，两人睡的很沉，一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 沈珠早上醒来的时候，沈烨已经起来了，她听到外面有动静，知道沈烨在厨房，她揉了揉眼睛，在床上躺了一会，这才起身去浴室洗漱。 “爸，妈，”沈烨洗漱好走到餐厅，同父母问好，最后才落到沈烨身上，轻道：“哥，早上好。” “早”沈烨走过来，给沈珠拉开椅子，将牛奶和面包递给她。 沈珠低头喝着牛奶，并没有抬头看沈烨。 “珠珠，一会儿我送你去画廊。”沈烨抬头看着沈珠，看着她娴熟应对着父母，他和她的关系太复杂，想要像普通兄妹那样，太难了。 “好。”沈珠吃完早饭，同沈父沈母道别出门，同沈烨上车。 “珠珠，你...”沈烨坐在驾驶座上，系上安全带，转头看着沈珠，她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沈烨只能握紧方向盘，想伸手触碰，但被她躲开，他看着沈珠转头看向窗外。 “珠珠，你看看我好不好。”沈烨声音有些哽咽，他知道沈珠的心情，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贪心，想让沈珠多看看他，哪怕只是一眼。 “哥，我觉得，我们这几天还是彼此冷静冷静。”经历昨天未进行全部的性爱和情绪起伏的崩溃，两人之间最后的屏障已经摇摇欲坠破碎成灰，短时间不适合再继续任何的交流。 “珠珠，我...” “我知道，我只是觉得，我们现在都太激动了，应该冷静好好想想，你觉得呢？” “我尊重你的想法。”沈烨收回手，他知道不能太贪心，起码沈珠现在还愿意跟他谈话，而不是直接离开。 一路上他们都没有再开口，到了画廊，沈珠打开车门下车，沈烨没有熄火，转头看着她走进门，沈珠有所察觉，回头看向他，莞尔一笑：“我去上班了，哥” “珠珠，我晚上来接你。”沈烨看着沈珠的背影，声音有些沙哑，沈珠没有回应，只是挥挥手，推开画廊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