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什么鬼!滚呐!
书迷正在阅读:【dear vocalist】同人合集、Tequila Sunrise、幻想image(nph)、短篇色色合集、好好种田你就会有老婆孩子热炕头 futa、皇族教育、馋老爸身子的少女、跟爸爸zuoai的时候被同学撞见(np高h)、yin上刺青、短篇集
??? 今日头条:超级巨星蒲一永酒店嫖娼被抓!? 新闻特快:“日夜不停”的工作狂魔——蒲一永夜会站街女! 娱乐快线:不近女色实则藏得太深?!臭脸巨星私生活混乱! …… 蒲一永人还在警局做笔录,外面谣言已经满天飞。明明是受害者,他却一副深仇大怨的模样——浓眉拧得死死的,下三白眼瞪着人,厚唇紧抿,看起来就像抗拒从严的典范。 小警察被这臭脸吓得不轻,哪怕知道他是被人冤枉,心里还是发怵。 “那个麻烦……麻烦请你再叙述一遍事情经过。我、我看下有没有遗漏细节……” 小警察唯唯诺诺,声音到后面越来越小。 蒲一永满脸不耐烦,啧了一声:“到底要我说几遍。” 他没好气地复述:“我说了,我,根本不认识那个女的。我从浴室洗澡出来,就看见她躺在我床上了,还没来得及叫保安,警察倒是先到了。” “这么明显的陷阱你们看不出来哦?干什么吃的啦!” 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小警察瞟了他两眼又匆匆收回视线,嘟囔着当然也不能听你一面之词啦之类的话。 蒲一永没听清,狠狠剜了人一眼,凶巴巴质问:“你在说什么屁话咧,大声点不行?” 小警察被吓得一哆嗦,结结巴巴回:“不不不,没有没有。” 巡警把他带到警局前到底有没有查他身上的凶器啊!他好危险啊! 问讯进行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一保存档案,小警察就赶紧起身请神。蒲一永打开手机看,已经凌晨两点,想起今天六点就要起来上工,他本就不好看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 “喂,警官,你们这里有侧门吗?” 他叫住准备开溜的小警察。 小警察虎躯一震,不懂他问这个干什么,愣了一会儿才回答:“有、有的……” 连路灯都要休息的点,警局外却堆满了人,闪光灯咔擦咔嚓照得比白天还亮堂。记者们都拿着话筒翘首以望,人挤人地朝前涌入,想要抢先获取第一手消息。 “怎么还没出来啊……” “不会今晚出不来了吧?” “他经纪人来了吗?” “是这个警局吗?” …… 玻璃门外叽叽喳喳,站在门内的小警察深呼吸,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可以的!×××你可以的!外面的小记者还能比里面的大魔王可怕吗? 他推开门,一下就被铺天盖地的白光闪瞎了眼。 当明星真的不用给眼睛上保险吗!? 缓了一会儿,视线逐渐恢复清明。他看着眼前快怼到他鼻孔的话筒,强装镇定地按照蒲一永交代他的行动。 只见他挥退群众,将头往里探。 记者们蠢蠢欲动,也跟着往里瞧。 …… 过了大概十分钟,小警察估摸着蒲一永应该已经离开了,这才整理整理衣服,清了清嗓子宣布:“好了,各位辛苦了,请回吧。蒲一永先生已经离开了。关于事件详细经过,我们后续会通过报道告知大家。” 说完,他留下一群呆若木鸡的记者,闪身躲进了警局。 小警察拍了拍胸脯,松了一口气,随后掏出手机,给新添加的联系人发消息。 ×:永哥,任务完毕! 对面没有回消息,但他的心里却油然而生一股诡异的自豪感。 为大魔王做事,自己岂不是也成了一个小魔王了? 十分钟前,蒲一永刚从侧门出来,手机“叮铃铃”一阵响,屏幕蹦出来“扒皮公”来电。 他拉长了调,不爽地接通:“喂,干嘛啦。” “我刚从警局出来。” “你来干什么?你能替我蹲局子吗?” “这个酒店拉黑!拉黑!为什么可以随随便便进别人房间啦,很吓人的好不好!” “我知道了,你处理好网路上的讯息。” 挂掉电话,蒲一永在路边拦车。刚才是坐警车过来的,事发突然,没来得及通知扒皮公。好在躲过了记者,外头没什么人。 只是现在夜色已深,也没有什么出租车。 天气转凉,他出来时只中空扒了一件外套,风吹久了还有些冷,这样等下去不是办法,他搓了搓手臂想着自己是不是该跑回去。 一查地图,十几公里的距离。靠北啦!简直夭寿。 蒲一永哪怕耷拉眉,眉头也要皱着,嘴角向下撇,一副可怜兮兮的小狗模样。 正一筹莫展的时候,远处打来长长的远光灯。 不是出租车。 走投无路的蒲一永一咬牙,直接挡在了前头。 车速不快,隔着有一段距离,但车子还是因为急刹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车主显然被吓到,半天没有任何动作。 蒲一永明明有求于人,却还是一脸别人欠我八百万的拽哥模样。他走近驾驶座,轻轻地敲了敲车窗。 里面的人没反应。 他心想要不刷个脸吧,臭名远扬的巨星也是有名的巨星,还能有人不认识他蒲一永吗? 于是他打开手电筒,对着自己的下巴照光。 然后又敲了敲车窗。 这回车窗摇下来挺迅速,蒲一永刚想开口打招呼,却被一巴掌先招呼到了脸上。 “什么鬼!滚呐!” 蒲一永捂着左脸坐在车后座,死死盯着内后视镜。 里面一双小鹿眼飘忽不定,接触到他的视线后又马上躲开。 “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名字?” 蒲一永开口问道,分不清什么情绪,总之有不满就对了。 “曹,光,砚。我叫曹光砚。” 男生和蒲一永差不多大,哪怕刚才动手的是他,也还是一副心虚的理直气壮。 语气重重的,又有些奶声奶气的感觉。 蒲一永心想,名字很好听吗?干嘛这么拽。 “我听得见…不用说两遍。” 曹光砚觉得他是个数学白痴,这么简单的算数题都不会,这明明是第三遍。 蒲一永没话找话,开始自取其辱:“砚?哪个砚?” 不会是艳丽的艳吧?他又偷偷摸摸打量了一下曹光砚的侧脸。 不是很艳丽的一个人。倒是挺像一幅松烟墨就成的黑白画,不张不扬,轻飘自然。 很素很单一的颜色,但却好看有气质,每个路过的人都会多看几眼。 蒲一永搜肠刮肚,用尽了二十多年里已知的修饰语。 这么一联想,曹光砚一开口好像声音里都带着墨香:“一个石头的石字,一个见面的见字。” 蒲一永抬眼在脑内组合了一下,眼睛突然一亮,他整个人如醍醐灌顶。 “啊!是jian字啊!” 曹光砚:“……” 他在想蒲一永是不是在暗里讽刺他,但转头一看他那傻狗样又觉得他根本没这种智商。 他翻了个白眼:“笔墨纸砚你没听过吗?” 说完后他意识到不对,一下噤了声。 果不其然,听到关键词,蒲一永原本还亮着的狗狗眼睛一下沉了下去,表情又回归到了一直以来的罪犯样。 两人对上视线,曹光砚刚想开口道歉,蒲一永却先一步移开视线。 他转头望向窗外,一度拒绝沟通。 曹光砚错过时机,张了张口又将话吞回到了肚子里。他转过头开车,心思却不在路上。 开车最忌走神,还好现在马路上一个人也没有。 蒲一永的爷爷和父亲双双车祸去世是今年的热点新闻。据说车祸发生后,他本人还在国外赶通告,直接没见着两人最后一面。 他的爷爷是有名的书法大家,耳濡目染下,蒲一永的书法也差不到哪里去,甚至可以算得上是他身上唯一的长处。 他不爱念书字认得少,抄了东西也是边抄边忘。笔墨纸砚他可能不怎么记得清,可他接触得不会比任何人少。 曹光砚也知道自己是伤口上撒盐了。一个名字而已,不认识不会读又怎样?至于说这么重的话吗!真是没脑子! 他心里百转千回,几次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倒是蒲一永先开了口:“没事,你不用安慰我。” 没了以往的强势,蹦出来的每个字都透露着一股子的委屈。 曹光砚又一个急刹停住车,回头就见人梗着脖子看车窗,红着眼好像还有些泪光。 他哑口无言,真没话说了。 他垂下眼眸,心想,就这样吧,虽然这样的等价换算很过分,但他也送他回酒店了,他俩两清了。 曹光砚转过头继续开车。 反正以后应该也没机会见面了。 他想。 却没看见蒲一永往下撇得更厉害的嘴角。 原本预计要两个小时的步程在半个小时内就完成了,如果不是曹光砚开开停停,车速又慢,兴许还能更快点。 曹光砚看蒲一永在车内半天没有动作,在考虑自己是不是应该要下车帮大明星开车门。好在蒲一永并没有这种坏毛病,相反,他还是个有良心的好市民。 他问:“多少钱?我微信给你。” 曹光砚干巴巴说道:“不用啦。” 蒲一永瞥了他两眼,欲言又止,曹光砚只好再强调一遍:“真的不用啦。反正也顺路。” 刚说完,只听见蒲一永阴谋论道:“你是不是想现在不收钱,到时候又偷偷跟媒体曝光说我搭你便车不给钱,然后趁机要更多封口费?” “五十谢谢慢走不送。” 简直小人之心! 没成想蒲一永还能找茬。 “怎么是收款码啊?” 你不想加大明星的私人微信吗? 曹光砚当然听不到他内心的小九九。 “不然咧?” 蒲一永这辈子的智商都用在了“如何有格调地装逼”这个话题上,奈何智商本就不够,成效甚微。 “我忘了我转账限制了。” 曹光砚微微撅嘴,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他。大大的小鹿眼满是看破不说破。 “那我们加好友好了。” “喂,你语气为什么这么不爽,加我好友很烦吗?” 得寸进尺好像是蒲一永的天赋技能。 是很烦没错啦。曹光砚瞪了他一眼。 嘴里却还是说:“没有,我的荣幸。” 蒲一永回到酒店换了新房间,又洗了个澡,折腾完已经凌晨三点。 他点开手机,给小警察回复了一句:谢啦,回头请你吃饭。 他钻到被窝里正想抓紧时间补眠,消息提示音又响了一下。 石头见:我到家了。你整理好了吗? 蒲一永很满意自己给人取的备注,也喜欢这种报备的关心。他心里美滋滋的,发消息却很矜持。 蒲:嗯。 他没急着熄屏,看着上面不断切换成“正在输入中……”,却一直没有消息发过来。 过了好几轮,他打了个哈欠,忍不住发消息问。 蒲:你想说什么? 也是躺在床上的曹光砚字删删减减,一句“对不起你没事吧”给他组织出了几百种表达。但在人心上割一刀后,任何道歉都显得无足轻重,宽慰的不过是加害者罢了。 明白这个道理的曹光砚不怎么想这么快原谅自己。 蒲一永在眼皮完全耷拉前等到了对面的“忏悔”。 石头见:晚安,祝你好梦。 他闭上眼睛心想,要是真的能好梦就好了。 在他入睡后不到半小时,一股nongnong的黑雾就包裹住了他。 秋日的白天短在头和尾,蒲一永被铃声吵醒的时候还在梦里跟站街女扯皮。他看见外头的早灯已经亮起,暖黄又略显昏暗的灯光总是隐晦着一些不可描述的场景。 他动了动手,感觉手心里面有东西。 一张破碎的白纸,上面的三点水还很新鲜,如果他没有记错,应该就是昨晚在警局签的字的一部分。 他有些无力地揉了揉鼻根,在心里长叹一口气。 手机铃声响起时还不到6点,“扒皮公”三个字在每个需要早起的早上都很讨人厌,今天尤其。 蒲一永接通电话,里头传来一声急促又大喘着粗气的“蒲一永”,他右眼皮一跳。 果不其然,扒皮公周末的语气里满是摊上官司的紧张慌乱。 “那个站街女!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