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73
过来。”哟,好大火气。满宫里能给他气受,除了她这“没心肝儿的”,也就常宁宫那位有这能耐。提着裙摆向前几步,才越过书案,便被这男人一把拽入怀里,搂着人便是一通啃咬。“有胆子看朕笑话?”鬼机灵模样,定是猜出三分。拉起他广袖常服蹭蹭嘴角,小脑袋缩他怀里自个儿乐呵。“臣妾是看明白了。皇上您命犯桃花,红鸾星动。”想起早上那婢子身上涂的香粉,建安帝心里一阵不舒坦。眉心微蹙,再瞧怀里这闹心的,小脸蛋儿绯红细腻,耳朵尖尖都染了霞色。一笑起来,面如朗月,目若星子,满殿生光。渐渐被妖精迷了眼,心底那丝抑郁,也就跟着丝丝荡漾开去。“桃花,嗯?”外头那些烂了芯子的女人,他宗政霖几时看得上眼。帝王恩泽,岂是随便个女人都能消受。被皇帝近在咫尺俊脸胁迫着,慕妖女察觉出小屁股上不知何时贴上来的巴掌,急急改了口。“自今儿起臣妾乳名桃花!皇上您满不满意?”凑在他耳旁喃喃撒娇,面皮不打紧,绝不能在御书房被他打了屁股。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她可是皇帝宠妃,以后横着走的主,这般不体面的惩戒,万万要不得。“皇上您命犯桃花”,“臣妾乳名桃花”……建安帝肩头颤了颤,终究没忍住,揽着她腰身,低低闷笑出声。小不要脸的东西。只听过京中贵女以牡丹芍药自比,“桃花”这么个贱名儿,连皇子府丫鬟都嫌弃不受用。堂堂一国贵妃,他宗政霖捧在心口的女人,乳名桃花?慕敬箴教养出的好女儿。“羞也不羞。”揉着这娇气妞妞,两人额头相抵,好不亲密。御书房里一派和美,只叫外间两人瞠目结舌,相顾瞪眼。同样一件事,他们便是稍有神情不对味儿,皇上那眼神刀子似的,吓得人腿软。贵妃娘娘进门嚷嚷着,一句话揭了老底,这会儿倒还能讨得万岁爷欢心。比不得,比不得啊。第四一六章夺子“接回常宁宫小住?”慕夕瑶皱眉,高高嘟着小嘴儿,拽着身旁男人臂膀晃了晃。“皇上,臣妾平日得趣事儿又少一桩。”两人在御书房偏殿用过午饭,宗政霖便叫顾长德搬了奏折,一同回慕夕瑶宫中午歇。哪知才回来便听赵嬷嬷回禀儿子被太后接走,好在还有桂嬷嬷青芽跟着。这是太后临时起意,或是不满意她霸了圣宠给的教训?眼底眸光一闪,也不着急立马接儿子回宫,反倒使唤墨兰再送些惯用小物件过去。后宫女人最要紧不过两件事儿。圣宠和儿子!夺子的戏码,她又岂会看不明白。说是小住,一两年是“小”,三五年也是“小”。养着养着“情分深厚”了,哪里还能讨得回来。没了儿子傍身,圣眷,在太后眼中也不过等到皇帝对她热乎劲儿过去,转眼就能消磨殆尽。心下冷嘲,慕夕瑶抱着宗政霖厮磨,脑袋蹭蹭他胸口,心里一点儿不着急。那日他可是应过她,没人会欺她母子三人。Boss大人虽然褪了衣裳无甚信用,好歹衣冠楚楚,人模人样时候许下承诺,历来还是作数的。见小东西一心依赖着蜷在他怀里,时不时亲昵贴贴他面颊,皇帝本还冷峻的面庞,渐渐便舒缓下来。很好,这不长心肝的,总算长了些记性。他既能断了她攀附太后的路子,自然能保她安安稳稳后宫里过活。将人抱上寝塌,替她掖了被角,宗政霖拍拍她发顶,眸色柔和。“不出半月,诚庆诚佑必会回宫。这段时日若是想儿子,大可堂堂正正去常宁宫请安。知晓?”男人语声温和,凝视她的目光专注黝黯。“嗯,臣妾都听皇上的。”露着个脑袋,一双小手巴着被面,水眸眨呀眨的,小模样乖巧得很。此事上面,她不宜出手。太后毕竟在后宫权势无匹。稍有不谨慎便能落个“顶撞”“不敬”的罪名。她可没傻到以卵击石,被赫连氏抓住把柄,罚她禁足宫中三月无法见得君颜。“哄好睡着再走。”甜甜露了个笑,轻轻环住宗政霖小指,就这么娇娇气气,却叫皇帝疼到心坎里去。常宁宫太后自熙贵妃宫中带走了两位小皇子,这消息一阵风似的刮过后宫,真可谓大快人心。皇后娘娘喜不自胜,本还只是端正的五官骤然添了三分神采。太后开口,皇上也不好明着驳回去,毕竟还有孝道压在头上。贵妃没了儿子做借口绊住皇上腿脚,万岁爷总该往后宫各处多走动才好。得空,她也得去太后宫里坐坐,说说起居注那事儿。常宁宫中,太后见着左手边坐着,威仪日重的小儿子,微微眯了眼,手上一颗颗拨弄着佛珠。“怎么,哀家许久不见皇孙,想着多亲近些,皇帝这就舍不得了?”宫里太监婢女皆被挥退了去,说起话来也就方便随意许多。母子两一处,太后心里不高兴,也就没故意遮着掩着。从来都是一大早过来请安之人,这时候到她宫里,除了今儿才带回来两个孙子,还能何事值当他专程走这一趟?听出太后话里火气,宗政霖端起新泡的贡茶,揭了盖子,也不急着回话。只垂眸吃了口茶,再抬眼,却是神情淡淡,并未于此事上纠缠。“母后说的哪里话。朕此来是为告知母后,朕已传召敬王回京。豫州距京畿不远,想来不几日,敬王便能进宫与母后请安。”自先帝驾崩,诸王扶灵吊丧半月,之后各自返回封地。若无新帝传召,此生再难踏足盛京。大魏祖制如是,便是太后再挂念儿子,也不好主动开了这口。没成想这会儿突然就听皇帝提起敬王回京,哪里还能板着面孔。“老四要回来?此番回京,约莫停留多少时日?”眼看又是和颜悦色,见他非是冲着孙子过来,太后面色慈祥得很。建安帝放下茶盏,缓缓向后靠坐椅背,拇指拨弄着左手扳指,眸色暗了暗。“母后可知父皇临去前,交代朕何事?”说起先帝,太后有些许不自在。借着拨弄手上佛珠,掩饰着抬了腿脚,斜斜靠在贵妃榻上。翘着带着护甲的尾指,轻轻按压着眉心。“先帝在世时,最后那段日子哀家伤痛难言。一心守在病榻前,连天日都记不住的,哪里还能想着其他。如此说来,先帝还交代了皇上要紧事情?”先帝留下那纸诏书,像是一柄利剑,刺得她心头血rou模糊,如今但凡路经奉安宫门外,心里便针扎似的一阵阵抽痛。两宫太后!大魏史上前所未有,屈辱至极。建安帝眸色一闪,将太后前后神情变化尽皆收入眼底。常宁宫,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