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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粝的指腹轻轻地摩挲了一下左侧眉骨上方的那道浅疤,“你觉得我是来跟你抢孩子的?”这女人是不是脑子有病?“不然呢?”伊棠反问。“我他妈是喜欢你。”宋衍理直气壮地回答。他当年为了保她可是在脸上挨了一道伤。“……”伊棠脸红了一瞬,眨了眨眼睛,虽然她事先猜到了,而且李慕也提醒过她,可是亲耳听到的感觉,心里面还是麻酥酥的。低下头,双颊渐染成好看的桃花色,她慌里慌张的,说话突然变得结巴起来,“你……你……你喜欢我什么……我……我们前后见面不过五次,每一次说话都不到二十句,我……我……我根本就……根本就跟你不熟!”☆、60.第六十章伊棠发烧难受,睡觉时,身上只穿着一条轻薄的水粉色睡裙,没有了床被的遮挡,半透明的纱织将曼妙的身材勾勒得若隐若现。一头乌黑如瀑的长发随意地散落在纯白的床榻之间,精致的面庞半埋在柔软的枕头里面,静默里,诱人的锁骨袒-露在空气之中,短窄的裙底下,还衬着两条雪白纤细的美腿。宋衍看在眼里,瞬间喉头一紧。他拉住伊棠的手腕,小臂稍一用力,便将床上的女人整个人拖进了怀里。腹腔冒火。他用两条结实的手臂紧紧地禁锢住伊棠那不盈一握的腰肢,须臾间,又撩开她散落在肩膀的柔顺长发,对着她纤细莹白的脖颈,狠狠地咬了一口。“嗯……”伊棠吃痛,在睡梦中推拒了两下。“别……别闹,好疼……”家里没有别人,伊棠半梦半醒,本能地以为是颂颂跟她在玩恶作。可意识慢慢回归,忽地又心道不对。她霎地睁眼,一张清俊的面庞映入了眼帘。看清了眼前的男人,她舌头僵硬,顿时惊愕地说不出话来。“……”他……宋衍?宋衍怎么会出现在她家?宋衍眉梢一挑,忽地,又哂笑一声。他一只手扣住伊棠的后脑勺,将她的脸用力地压进了自己的胸膛,低头,又看了一眼躺在地毯上的小人儿。“颂颂,你先出去。”“耙耙……”“爸爸跟mama有话要说。”“……”伊棠趴在宋衍的怀里,心里头咯噔一声。她懊恼地闭了一下眼睛,两只细白的小手捏在一起,贝齿紧紧地咬着右手食指的骨关节。糟了,爸爸……mama……这些天,她可以说是绞尽脑汁地不让宋衍和颂颂见面,可没想到,只不过是过了一个下午,自己原本设想的一切竟然在一瞬间就已经土崩瓦解。“宋衍,我……”“你等一会儿再说,我先把孩子带出去。”话音刚启,宋衍打断了她,孩子还小,他不想让他听见他和她的争执。言罢,宋衍退后一步,他松开了伊棠的身体,弯腰,将赖在地上的小家伙扛到了肩头。“耙耙,不走……”颂颂横趴在宋衍的肩膀上,撒娇似的蹭了蹭宋衍的脖子。两只柔软的小手抓着橙色的皮球,摇晃着皮卡丘的尾巴,不愿意走。“你回房间玩一会儿,我改天教你怎么转球。”“哇!哇……”崇拜与兴奋的语气再度响起,颂颂连忙扔掉了手里的皮球,响亮地亲了宋衍一口。宋衍轻笑了一声,傻白甜就是这么好收买。回头,他又看了一眼身后的女人。伊棠怔忡地看着他和颂颂的身影,两眼呆呆,仿若受到了惊吓。**宋衍解决了颂颂,反身,才又回到了伊棠的房间。温馨的卧室里,伊棠蜷缩在卧室的一角,她不敢下床换衣服,就拢着一床棉被坐在床榻的最里侧。回手,关门。宋衍将房门反锁,卧室瞬间变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他上前一步,伊棠便往后倒退一点,他再上前一步,伊棠便又往后倒退一点。两个人隔着两三米的距离,宋衍单手抄在裤袋里,停住了脚步,在原地站定。淡淡地问道。“你怕什么?”她是觉得他是会吃了她?还是他以前没吃过?“……”伊棠赧然,将眼睫轻轻地向下垂落。“你……你怎么会在我家?”“颂颂让我进来的。”说着,宋衍坐到了床尾的空白位置,他两条修长的腿分跨开一些距离,上半身微微前倾,手肘搭在了膝盖上方。房间里静默了片刻,两个人都在研究措辞,这两天的种种啼笑皆非的画面涌上心头,宋衍心情烦闷,他低头,一只手摸进怀里,掏出烟盒,随手点燃了一根。伊棠的感冒还没好,烟味袭来,她喉咙发痒,忍不住咳嗽了两声。眼角余光一瞥,宋衍后知后觉,连忙将刚刚点燃的香烟捻灭扔掉。床头柜有伊棠吃药剩下的半杯清水,他起身,递到了她的面前,伊棠咳得满脸通红,仓皇地接下,赶紧勉强地喝了两口。好半天,咳嗽声渐渐轻了,她将水杯拿开,轻轻地放回了一旁的床头柜上。宋衍就坐在她身边,一瞬不瞬地盯看着她全部的举动。发现她唇角沾了几滴水迹,他掖了下西装袖口,抬起手腕,动作自然地帮她轻轻地擦拭。……男人粗粝的指腹摩挲着细腻的皮肤,温温凉凉,带过一阵酥麻的异样。“……”伊棠屏了一口气,忽地掀起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宋衍挑眉,嗤笑一声。她知不知道,她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只缩进壳子里的蜗牛。“怎么?不假装不认识我了?”学聪明了,知道要躲他了?伊棠蒙着被子,双颊红得发烫。“我……我就算假装得再好,你也都看出来了!”这些天,单她一个人演戏,演得就都快崩溃了。这男人心眼儿又阴又坏,还那么聪明,伊棠认怂,她缴械投降,她既然在演技方面比不过他,那她不比就是了。“颂颂的身份你全都知道了?”隔着一层棉被,伊棠郁闷地问道。呵。那小子跟他长得一摸一样,还张口闭口喊着爸爸mama。宋衍侧过身,坐到伊棠的身边,他脊背靠在实木的床头上,一条腿伸直,轻搭在床榻的边缘。“你觉得呢?我有眼有耳,会认不出我自己的儿子?”哪怕是他眼瞎心瞎,血浓于水的道理依旧是谁都赖不掉的。有心人不妨看看颂颂的喜好,那小家伙几乎是球不离手,而宋衍的学生时代恰巧是篮球运动员出身。有的时候,人不得不承认,基因这个东西,是真的很强大。说着,宋衍转过头,缓缓地拉下了伊棠头上的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