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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失神地笑了一声,很久之后才察觉过来。隆晨大概由于天气燥热,昨晚贪凉,早晨起床就感觉脑袋昏昏沉沉。对着浴室的镜子看去,双目无神、面目憔悴的女人真的是……隆晨?我是最后一个赶到片场的,其间拖拖拉拉,既要想办法遮掩面部的倦容,又要想办法把身体的不适完美掩饰。导演只是看了我几眼,没有多说什么。这是在这个城市的最后一场戏,吴骁和江淼即将分别的场景。午后的音像店内,天花板上老旧的电风扇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吴骁仔细地翻找眼前的架子,忽然停下手中的动作,默然开口:“还打算跟我多久?”江淼脸色尴尬地从后排的音像架走出来,弱弱地开口:“你……给,这个送给你。”她从包里掏出一张CD,迅速塞进吴骁的手中。张学友——。吴骁把它拿在手中,转身走出音像店外。青色的是石板路,静谧的水乡,两人沿着路边的长椅坐下。“你的手怎么了?”他看到江淼的右手食指有些暗红色的血迹,开口问道。“没事,不小心划破了。”江淼刚缩回去的手却被吴骁小心翼翼拉过来,声音低沉而又动听:“等等。”他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一只创可贴,撕破外层的纸膜,轻柔地覆盖在眼前暗红的伤口上。“你出门还会带这个?男生很少会注意这些细节。”“我女朋友,她很马虎,经常东走西碰,腿上手上有淤青也不知道。她也不会做饭,烧热的油在锅里翻滚,却一股脑把案盘上的菜往锅里倒。切菜的时候也不注意,好几次都是哭着脸把流血的手指露给我看。”“这么听起来,真糟糕。”“是,大多时候都很糟糕。她不会做饭,为了我拼命学习做饭;也不会居家生活,但会把房间整理得干干净净等我回家。”吴骁终于松开江淼的手,两人并排坐在一起。“七年恋爱,三年同居。我以为我们终于能够克服一切困难,步入婚姻的殿堂。可是,现在看来,我错得很离谱。这里是我们初见的地方,我们曾经相约要在结婚之前重游一遍。希望能在这里,找到当初能够彼此体谅的感觉。”“她会明白你的苦心。”“我也会明白她的苦心。”江淼沉默不语,低头从间侧的包里掏出白色的信封,递到吴骁眼前。“我的男朋友,他是对我最好的人,也是对我最不好的人。我看着热气腾腾的饭菜慢慢变凉,看着夜色越来越深,他才推门回家。我们设想要做的事情,却一件也没做,因为他的工作很忙。我也以为我们会走一辈子,可是,好像不行。”吴骁望着江淼没落的眼神,心中忽然一阵钝痛。握在手中的信封好似有千金重,它完整无好地躺在掌心,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江淼终于站起,转身离开。吴骁坐在原处,神色低落。“好,收工。今天的表现不错,下一场戏我们将转战上海,大家回去好好休息,调整状态,准备迎接后续的拍摄。”江淼临去前苍白的脸色并不是化妆的效果,烈日下,我感觉双目眩晕。刚迈开步子,双腿便摇晃着朝左侧倒入,忽然落入一个温暖的臂弯。我仰头朝来人看去,恍惚中却看见林舫精致的眉眼,他用双手紧紧扶住我的肩膀,语气满是担忧:“你还好吧?我送你回酒店。”说完,他半搂着我的身体坐上了剧组为他准备的专用车。这熟悉的温暖,让我想起韩行之。人在脆弱的时候总会容易胡思乱想,他从前干净的模样刻在我的脑海,挥之不去。朦胧间,隐约听见耳边温热的声音。等到真正清醒过来,窗外已是深夜。而林舫,却侧躺在一旁的沙发上,微微沉睡。幸而身体没有拖后腿,第二天我还是和大部队一起回到上海。公司派来接机的人员早已和我通过电话,林舫眼底有淡淡的青色,我和他告别后就离开。阿美早在家中等我,回到这熟悉的地方,才能好好睡上一觉。第二天,爆炸新闻却横空出世。剧组火花四射,隆晨林舫暧昧关系惹人疑?标题后附带的大大问好是在拷问我,还是在拷问观众的辨别能力?而这暧昧的话语并不是众人考究的重点,问题在于——我们有各自固定的交往对象,一旦问题越搅越乱,谁能收场?一想到即将面对的闪光灯,头痛欲裂。自从和韩行之相遇,我就没遇到一件顺心事,是时候拜拜佛了。作者有话要说:☆、Chapter33韩行之直觉告诉我,隆晨又出事了。然而她并不关注这些八卦新闻,没有解释,更没有声明。只剩我像傻子一般咬牙切齿,急得跳脚。林舫是谁,横扫各大晚会颁奖典礼的人气王,外形出众,气质温和,演技精湛。身为男人,我竟然能细数对方这么多优点,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来自于他身上的压力让我产生了危机感。上海的戏份已然开拍,身为投资公司出面洽谈的代表,有幸提前目睹剧本的全部内容。只是,这最后的结局是什么,求婚?好,过。吻!戏!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别紧张,今天的最后一场戏。”那个男人的手正搭在隆晨的肩膀上,嘴角含笑地开口。“嗯,第一次......有点紧张。”隆晨神色极度不安,忽而来回踱着步子,一边深呼吸一边做着自我暗示。好一会儿,她才发现我站在树荫底下的身影,眉头却立即拧成一条线。像是怕别人发现我在这边,她对身边人说了几句,使着眼色把握拎到一旁的小巷中。她一开口,语气便不友善:“你怎么在这儿?”“路过。”她小心翼翼地朝四周望去,在确定没有外人偷窥的目光后,硬生生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烂泥扶不上墙。”我不生气,我不生气,我不生气。三遍自我暗示后,我终于平复情绪回答:“在你眼里我是什么啊,隆晨。是,我知道,你是大明星,你有男朋友而且来头不小,你也有自己追求的事业。我这么眼巴巴地顶着太阳站在这里,只是为了让你践踏的吗?这么说来,我还真是贱骨头。”隆晨眼神不定,趁她还未开口,我转身作势离开,而此时一只手却把我拉住,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不是这个意思,算了,以后再跟你解释。”我等着她继续开口的话,而手臂传来的触感却立即消失无踪,她就这样离开了。所以,我这算是什么?我穿插在片场周围,工作人员也没觉得我有多奇怪。灯光师、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