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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姑,有道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嫁了他,他便是我的天。”可是你的这片天看起来要塌下来了,完全靠不住啊!允姑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只是忧心忡忡地跟随王丽枫一直追到王家府门前。白振轩和松塔已上了马车,王丽枫连忙跑上去道:“松塔,等等我。”“少夫人,”松塔一喜,“快上来!”在松塔的搀扶下,王丽枫和允姑一起上了马车。白振轩坐在车内,倒也不说什么。允姑嘀咕道:“舅老爷准备的回门礼还没一起带来呢!”白振轩冷嗤道:“他要真想送,横竖会差人送到白家的。”允姑被他的话噎到,张着嘴,半晌无言,末了道:“姑爷也真是的,夫人都同意你和少夫人在王家多留几日了……”白振轩斜睨了允姑一眼,再看看王丽枫,漫不经心道:“王家和白家同在洛县,少夫人要是想回来,一日回来个几趟也可以呀!即便现在,也可以立马下车,不用随我回白家去。”允姑脸色一沉,还要说些什么,却被王丽枫悄悄拉了拉衣角,也只好噤声。三人气氛诡异,马车早已驶离了王家。当王家人发现王丽枫和白振轩不告而别时,他二人早已回到了白家。※白姜氏正由真娘伺候着洗漱,忽听外间传来儿子白振轩的声音:“母亲,儿子回来了!”白姜氏看了真娘一眼,困惑道:“这倒奇了,怎么一大早的,就回来了?”遂赶紧让真娘伺候她更衣,穿戴整齐,便挑起竹帘走到外间来。但见白振轩和王丽枫并排站在地上,他们身后站着松塔和允姑。真娘扶了白姜氏就座,白姜氏问道:“怎么了?昨儿个让你们回,你们不回,托人捎话去,让你们今儿个别回,你们怎么又回来了?”白振轩拱手道:“母亲,是孩儿不好,因为贪杯没有谨遵母亲教诲,以致昨夜宿醉,故而耽误了回程,今儿特来向母亲请罪。”白姜氏虽然听儿子陈情,眼睛却瞅着儿媳妇。但见王丽枫一脸委屈,泫然欲泣的,心想定是她不愿回,白振轩强拉她回的。又道,既已嫁了白家,婆家才是你正经的家,哪还有恋着娘家的道理,心里便有丝不悦,但面上依然不显山露水,言词温和道:“既然已经回了,就回了吧,总不能还将你们小夫妻赶回王家去。母亲先前嘱咐你们回门不可留夜,原是为着新房满月内不可空置的旧俗。我们原是为你们夫妻好,谁知你们小夫妻自己不珍惜……”听夫人言语间的责难处处带上王丽枫,并不单方面指摘白振轩不对,允姑心里憋屈,忍不住插嘴道:“少夫人原念着夫人是为了他们好,哪有不遵夫人嘱咐的道理,奈何少爷他昨夜多饮了酒误了归程,今儿早上又执意要回,少夫人只道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允姑!”王丽枫扭头看了允姑一眼,允姑的话蓦地便断了。少夫人不让她多嘴,她做哑巴便是了。见允姑话说一半便低了头,显得畏畏缩缩,一点都不坦荡,又听她将自家儿子比作鸡鸣狗盗之辈,白姜氏不免心里有气,但碍于她是王丽枫陪嫁,又不好面上斥责,只得绽了个难看的笑脸道:“振轩你也真是不听话!”真娘忙假意道:“要我说也怪松塔,交代得妥妥帖帖的去,竟不懂得提点少爷,还由得他喝醉……”真娘的话令允姑心里分外难过,有苦说不出。真娘明着怪松塔,实则在怪她,因为之前夫人嘱托的话都是她代替少爷少夫人听的。松塔已经噗通往地上一跪,道:“都怪奴才该死,都怪奴才误事,奴才对不起少爷!”说着就要摔自己耳刮子,白姜氏喝道:“松塔,你惺惺作态给谁看?白家好歹是书香世家,什么时候要让人嚼舌根说我们亏待奴才了?”松塔这才住了手,白振轩回头丢给他一个眼色,小声道:“没你事,退下吧!”松塔退下了。白姜氏从椅子上起了身,轻轻走到王丽枫跟前去,拉住王丽枫的手,笑道:“丽枫啊,白家连一个奴才都不会亏待,又怎么会舍得委屈自家的少夫人呢?我知道这次回门,不怪你,都是振轩的错……”王丽枫见白姜氏慈眉善目的,心里早已感激涕零,忙替白振轩解释道:“婆婆,不怪振轩,也怪儿媳不好,没有提点他让他少饮些酒,以致昨日误了归程。”白姜氏摇头,道:“过了就算了,只盼着你们夫妻俩日后能好好的。我已命真娘去找牙婆子给你挑几个何意的丫鬟,平日里有什么委屈都和婆婆我说,莫憋在心里,毕竟是一家人,沟通是很重要的,若一点小矛盾积蓄久了,关系就不好了……”※回到梅香坞,只有王丽枫和允姑两个人的时候,允姑便对王丽枫说:“少夫人,您听出夫人那一番话的弦外之音了吗?”王丽枫凝眉摇头,一脸懵懂。允姑看着她家小姐就像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心里充满不忍与担忧,“我怎么觉得夫人虽然慈眉善目,却像个笑面虎般……”“奶娘,你想多了,我觉得婆婆人很好啊,她说了回门的事情不怪我,她也说了要替我找几个何意的丫鬟来,我们还要要求她怎样?”少夫人如此心机单纯,允姑无奈地叹了口气。但愿是自己多想了吧!第七十一章送婢“阿暖——”白云暖正在书房陪恋奴练字,只听得一声白振轩的呼唤,抬头间,白振轩已撩起璎珞珠帘走了进来。“哥哥?你不是陪嫂嫂回门吗?怎么回来了?”“一大早就回了,原应昨儿个就回的,贪杯耽误了。”白振轩言语间闷闷不乐。恋奴停了手中毛笔,仰着头,笑着唤道:“轩表哥——”白振轩看着恋奴发光般的笑脸,虽然心情郁闷,还是给了他一个疼溺的笑容。“恋奴在练字呀!让轩表哥瞧瞧,恋奴的字练得怎样了?”白振轩走到恋奴旁边认真打量起他的字来,惹得恋奴一阵紧张。白云暖一旁道:“才五岁的孩子,手骨还很软,练字能练到这份上也算尽力了。”白振轩点头:“小姨把恋奴教导得不错。”“子不教,父母之过。哥哥的言行也关乎父亲母亲的名声,所以哥哥……”白云暖言及至此,白振轩已了然。回门一事,自己的确小孩子气了,难免要给王家人落下坏印象,可是事已至此,还能怎样?见白振轩一脸惘然,白云暖又道:“哥哥还需尽早调整心态才是,心砚可怜,嫂嫂又何尝不可怜?哥哥对嫂嫂,还是要以夫妻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