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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的美貌和学识、心肠。“这么好的人儿怎么不来配咱们小姐呢?”元宝惋惜。“要你cao心?”宁彦拍了下元宝的头,瞪了他一眼。元宝摸着被拍疼的头,除了嘿嘿地笑,还是嘿嘿地笑。小七的目光却仍然飘移在白云暖那边。※傍晚时分,众人终是要乘河西镇回洛县的末班船。安宇梦送了众人到码头,众人皆施施然上了船,十几个人的手挥来挥去,船终于是渐行渐远。水天交接,美不胜收。安宇梦看着众人乘船离去,正怅惘着,黄栀伸过一张折叠成方签的字条过来,“公子,喏!”黄栀的眼睛狡黠地笑着。“什么啊?”安宇梦困惑。黄栀道:“宁医娘身边那个元宝让我交给公子的。”既是元宝所托,便是宁彦的字条。安宇梦疑惑地打开看了,只见一行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若不嫌弃,本医娘愿为药引,戒你毒瘾。安宇梦一口口水正要咽进肚子去,猛然看到这几个字一吓,口水竟卡在喉咙口,不上不下,呛到狼狈。黄栀赶紧拍安宇梦的背,嘴里嚷着:“公子公子,你怎么了?你也没吃东西啊,怎么就噎着了呢?”安宇梦好不容易缓过劲来,瞪了黄栀一眼,扬着手里的字条道:“你惹的祸,现在又撇得干净!”“那上面到底写了什么?”黄栀要拿过字条看,安宇梦又慌忙将字条揉成一团扔进了海里。黄栀扑了个空,无语地看着他家公子。安宇梦耸耸肩,手一摊,便扔下他,径自往回走。黄栀看着他家公子的背影,抓着头皮,边走边喃喃自语道:“到底写了什么呢?奇怪真奇怪。”※钟离雪在白家继续住了下来,客不肯走,主人便也不敢逐。更何况,白云暖自觉和钟离雪颇为投缘,相比宁彦的阴阳怪气,怀抱感恩之心的钟离雪在她眼中要亲和得多,只是她不知道,知道了她是雍王未婚妻的身份之后的钟离雪,对她的好已带了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亲近她,是为了日后接近雍王和皇帝。近水楼台先得月,报仇便从机会为零到机不可失了。钟离雪之所以继续呆在白家,还有一层原因,从白云暖这儿,她得知了雍王和宜岫城开战的消息,仇人还未回京,她先行到京都,便是守株待兔。美善曾说过:“或许雍王永远都回不了京城呢?”钟离雪有这份自信,宜岫王的草包儿子们岂是张易辰的对手?倾宜岫城全城之力,也不过是拖延战败的时间而已。张易辰终会凯旋还朝!白云暖去凌云寺为张易辰烧香祈福的时候,钟离雪也陪同前去,一起在佛前祝祷,希望张易辰早日打败宜岫城的军队,平安归来。白云暖很是感动。兰屿和宜岫城,那决定性的一仗终于是来临了。这一仗,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双方都伤亡惨重,血流成河。但是,诚如钟离雪所料,张易辰的部队打赢了!胜利了!不仅击退了宜岫城的进攻,守住了兰屿,还在汉家皇朝的援兵到来之后,将宜岫城的残兵败将一举歼灭。可是这场胜利,张易辰却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当他的亲信风清扬将汉家皇朝的军旗插上宜岫城的城楼时,那种骄傲和狂欢简直无法形容。张易辰在军士们的欢呼声中,登上了城楼,他仰首看着那面随风猎猎飘扬的军旗,冷峻的面容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但在胜利的欢腾中,宜岫城冒出了最后一支敢死队。几十只箭,从四面八方射向了张易辰。变生仓促,张易辰还来不及应变,风清扬已大吼一声,整个人飞扑过来。他像一只大鸟,张开翅膀般的双手,撞开了张易辰。然,箭雨密集,尽管大部分的箭都射向风清扬,将他射成了刺猬,张易辰的肩上也中了一箭。顿时,只觉肩头一阵麻痒疼痛,张易辰一把拔掉那只箭,顿时血流如注。张易辰顾不得自己便扑向风清扬,风清扬倒在地上,面色急剧乌紫,他对张易辰说了句:“王爷,奴才再也不能伺候你了。”头一歪,气绝身亡。张易辰心里一惊:这箭上有毒!但立即眼前一黑,便倒在地上。※白云暖惊叫着从梦中惊醒,梦中张易辰突然浑身鲜血淋漓站在她面前,他对她说:“阿暖,战打赢了,可是对不起,我可能回不去了,怎么办?你是不是还等着做我的新娘?”张易辰从怀里掏出那方白云暖送他的丝帕,雪白的丝帕上“暖?雍”二字早已被鲜血染透。张易辰使劲地要将丝帕递到白云暖跟前来,可是无论如何都够不着白云暖的脸,他绝望地说:“我所有的思念都在这丝帕上……”然后猝然倒地。于是,白云暖惊醒了。她抚着剧烈起伏的胸口,惊魂甫定地坐在床上。梦里雍王的脸还清晰地晃在眼前,这个梦如此真实,以至令她出了一身的汗,可是她仍然告诫自己,只是个梦而已。绿萝急匆匆从外间跑了进来,“小姐,你午睡醒了?”“嗯。”白云暖点头,见绿萝一脸惊惶,便问道:“你因何事惊慌?”绿萝急道:“温姑爷和苹小姐从京都来信,说是雍王凯旋还朝了。”白云暖不禁笑道:“这是好事,你因何如此神色慌乱?”绿萝道:“可是,雍王他身中毒箭,一命呜呼了,现今,尸身已随军运回京城了!”白云暖只觉天旋地转,噩梦竟然成真,望门寡之说竟然一语成谶。她抖抖索索地下了床,道:“绿萝,为我更衣。”“小姐,你是要去哪里?”“我要上京!”白云暖喊了一声,泪便簌簌而落。雍王,她的未婚夫,真的中毒而亡了吗?白云暖无头苍蝇一样在屋子里转着,她时而抓抓头发,时而拍打自己的脸,绿萝疯魔了一般。命运不该如此对她,前世她婚姻不顺,郁郁而终,这一世,她发誓要做个良妻,老天为什么不给她这个机会?“阿暖!阿暖!”外间传来白玉书急切的呼唤声,继而白玉书急匆匆的身影便撩帘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大腹便便的骆雪音,由南湘和宝蝶搀扶着。“父亲——”看见白玉书,白云暖紧绷的痛苦的弦瞬间断裂,她只唤了声“父亲”便瘫在了白玉书怀里。白云暖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床前围着白玉书、骆雪音,还有钟离雪和宁彦等人。看着众人焦灼的面孔,白云暖瞬间又想起了张易辰中毒身亡的噩耗。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滑落。心像被几千几万只虫子啮咬,痛到不可言喻。房间里静得出奇。终于听见骆雪音哽咽着对白玉书道:“老爷,还是和阿暖说了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