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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暖便在矮床上躺了一日,心里担忧着戚杰找到张易辰了没有。戚杰说,他不能确保白云暖安全无忧的情况下是不会贸然带着白云暖去见张易辰的,因为他和白云暖都不知道皇帝和肖德妃是如何向张易辰报备他们二人出逃一事的。在矮床上躺了大半日,腹中饥饿,幸而戚杰走前留了几个馒头。就着壶里的半壶水,吃着几个馒头,白云暖惊讶于自己的食量。好吧,她现在是两个人的食量了。肚子里的小宝宝又调皮地踢腾了几脚。白云暖手抚肚子,正失神着,忽听庙外传来焦急的呼唤声:“阿暖!阿暖!”是张易辰!“王爷——”白云暖从矮床上站起身时,张易辰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偏殿内,他的身后跟着戚杰。“阿暖!”张易辰见到眼前衣裳破旧,头发蓬松的白云暖时,早就心疼到不行。而白云暖见到张易辰,依然是锦衣华服、风度翩翩,眼里早汪了两汪泪水。他们同时奔向对方,紧紧相拥。“阿暖,你可知这几日我几乎把整个上京城翻了过来,找不到你,我都要抓狂了,阿暖……”白云暖能感受到张易辰言语间的心力交瘁。她紧紧依偎在张易辰怀里,向失群的小雁终于找到了家门,泪水早已夺眶而出。“王爷,我好担心好担心再也见不到你了……”白云暖的泪水已经弄湿张易辰胸前一大片的衣裳。张易辰更紧地搂住她,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去,那样就再也不会丢失了。“怎么会呢?无论你走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把你找回来的。”“王爷……”白云暖幸福地伸手环抱住了张易辰的腰,心里是从未有过的踏实感。张易辰的怀抱是她今生今世最牢靠最幸福的港湾。戚杰看着眼前别后重逢的夫妻二人,黯然地向外退去。张易辰还是那么爱着白云暖。他对白云暖的爱是他望尘莫及的,且他对她的爱名正言顺、光明正大,不似自己,卑微如泥。白云暖,见到你,我便低到了尘埃里,你的身边不缺保护神,所以让我悄悄地从你的生命中退出去吧。戚杰思绪纷乱,神情落寞地向后退了几步,一转身便要不告而别,谁知,刚走到偏殿门口,一把利刃已经横在了他的脖子上,他一侧头,对上张易辰蕴满怒意的眼睛。戚杰蹙起了眉头,不卑不亢道:“王爷答应过戚杰,只要王妃平安无事回到王爷身边,王爷便保戚杰全身而退的,王爷堂堂君子,怎能言而无信,出尔反尔?”张易辰的利刃始终抵在戚杰脖颈上,他转到他面前,冷声道:“你这种丧心病狂的小人,什么资格和本王谈君子之约?”“王爷待要怎样?”戚杰波澜不惊。“你自己身犯死罪,还挟持王妃做人质,让她受了这么多日风霜之苦,这笔账,本王当然要同你讨回来!”张易辰说着,手中利刃就要再向前一步,白云暖喝住了他:“王爷!”张易辰一顿,看向白云暖,白云暖已疾步走到张易辰身边,拉住他道:“王爷,误会一场。”“王爷,你可愿听阿暖细细说道?”张易辰的眉头蹙了蹙,放开了戚杰,他当然无法拒绝白云暖哀恳的目光。第两百七十九章王妃回府白云暖向张易辰讲述了自己和戚杰蒙冤的经过,当然省略了戚杰一到海棠苑便宽衣解带的细节。张易辰怒道:“母妃和父皇怎么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就拿你二人问罪?如果那一杯毒酒下去,你们二人不早就一命呜呼了?”“所以,我才央求杰哥带我逃命啊!王爷又不是不知道母妃一向视我为眼中沙子,因为晴歌疯癫一事,母妃心里还不知怎样恨我呢!所以阿暖恰好有把柄落在母妃手中,母妃定然是饶不过我的。”白云暖可怜兮兮地看着张易辰,张易辰心软地回头对戚杰抱拳道:“适才多有得罪,误将恩公当仇人了。只不过戚美人也真是的,阿暖好心给她送安胎药,她怎么可以为了保全自己而不替你们两个做证明呢?”戚杰只好道:“当时情势严重,如果戚娘娘帮我们,只怕皇上赐的毒酒也有她一杯了,她明哲保身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张易辰点头,但心里仍然有疙瘩在,忽而他盯着戚杰道:“只是本王不明白,阿暖去海棠苑是为了送安胎药,你夜半三更去海棠苑又是为什么?”戚杰的面色明显难堪了一下,白云暖打圆场道:“王爷,杰哥原是戚娘娘的家仆,在宫里人多眼杂,他不得已夜半拜会戚娘娘总是情有可原,幸而我现在安然无事,所以王爷就不要再追究杰哥了吧!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张易辰道:“阿暖自然是由本王带回王府,只是戚杰你有什么打算?”“宫里自然是回不去了,还请王爷回去之时能替戚杰撒句谎,就说戚杰已经被王爷亲手杀死了,这样也好免去戚杰被宫里羽林卫追杀之苦。戚杰想好了,京城容不下我,我就回我的异域家乡去。”张易辰点头,“也好,戚杰,你对阿暖有救命之恩,本王自然感激你,你要回异域,本王助你盘缠吧!你且在此少待,本王回去之后就给你送银子过来。”戚杰阻止道:“王爷好意,戚杰心领了。未免夜长梦多,戚杰只想快快动身,早日回家乡去。盘缠就免了,戚杰自然能想到办法,至此一别,不知今生今世还能不能再相见,戚杰祝愿王爷王妃夫妻伉俪,幸福一生。”戚杰向张易辰拱手,目光却从白云暖面颊上滑过,充满了流连之意。未避免让张易辰看出端倪,戚杰的流连一闪即逝,他快速举步向庙外走去。张易辰和白云暖忙送了出来。殿前两匹骏马,戚杰上了其中一匹。“杰哥等等!”白云暖喊住他,将之前宁莫还回来的玉镯金链子,以及这一路没有用完的碎银子全都给了戚杰,戚杰不受,白云暖便道:“你为阿暖身受重伤,又奔波这一路,你双手空空离去,回家之路漫漫,你让阿暖如何能安心?”白云暖说着,眼里蓄满了泪水。戚杰不忍拒绝,接过了那包东西放入怀中。白云暖戴过的玉镯和金链子就贴在他的胸口,离他的心如此之近,令他的心瞬间就软化了。“王妃,保重!”戚杰的声音暗哑,不忍再看白云暖泪眼汪汪的面容,一骑绝尘,飘然而去。戚杰的身影已化作远处一个再小不过的黑影了,白云暖还在挥手告别,一脸的梨花带雨。张易辰上前将白云暖揽入怀中,轻声安抚道:“戚杰已经走远了。”白云暖将脸埋入张易辰怀里,伤心地呜咽了起来。张易辰更紧地搂住她,自责道:“对不起,都怪我回来得迟了,这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