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冷漠的大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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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冷漠的“大熊”
“爸爸。”
罗南看到他,眼睛情不自禁弯了弯。这么多年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魁梧挺拔,像高山,像青松,看一眼就能感受到满满的安全感。
“回来了。”
他动作不减,坐到沙发上,好像面对的不是经年未见的女儿只是疏离陌生的旧友,彼此间可有可无地问候一句。
罗南笑容微滞,“爸爸……”
他倒了杯水,慢慢喝着,抬眼看她。
五年,真的是很长一段时间,长到她眉眼发生变化,从活泼娇俏的少女变成温柔优雅的女人,长到……她足够把一切都忘了,专注过好自己的生活。
“听你mama说,工作室开的不错。”
她抿了抿唇,还不适应这种寒暄。
快五年了……
时光在两个人身上刻下难以磨灭的印记,她不再是当初天真烂漫的女孩,他也会用这么冷淡的语气跟她说话吗?
罗南固执地看着他,想听他还能说些什么。
“什么时候回去?”半响,他淡淡问。
“不回去了,想在国内发展,”罗南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小腹,“爸爸觉得怎么样?”
他依旧漫不经心,“随你。”
罗南心口一滞。
想过他会生气,但没想到他会这么冷漠,她从他这里得到过太多的爱和呵护,现在只是冷言冷语就有些受不了,心里酸涩得要命。
但她不能说,甚至不能抱怨。
当初确实是她一走了之,这么多年也鲜少回来,他会生气实属正常,罗南觉得自己受得了。他疼了她那么多年,她怎么不能哄哄他了?
“你最近有空吗?”她微微笑着,解释,“我打算在这里开间工作室,地方不用太大,一两百平就可以,尽量离俱乐部近一些——”
“这些问你许伯伯,他比较清楚。”
“你很忙?”她敛眉。
他看过来,“不忙。”
不忙,但不想帮她是吧?
罗南杏眸闪动,险些气笑。真得谢谢这些年在外的历练,不然她可就只剩卖萌耍赖一条路了,现在用这招,怕是不能成,说不定还会起反效果。
她深吸口气,不帮是吧?她倒要看看他能冷到几时!
“mama做了饭,先回家吃饭吧。”
她起身,外套上的流苏荡起来,滑过漂亮弧度。罗胤坤也没一直跟她唱反调,去里间拿上衣服,和她一块离开了。
倪婉原话是喊上许由,但她们一家这么久没见,他得多没心没肺才会上去凑热闹,所以在罗南开口邀请的时候,许由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让他们先回。
父女俩一路无话,到家的时候饭菜刚做好,罗爷爷和罗奶奶也过来了,一家人真正意义上欢聚一堂。
罗爷爷今儿开心,把罗胤坤孝敬他的茅台都给开了,在座的除了罗南有一个算一个,都沾了沾口,连酒量最差的倪婉老爷子都给倒了小半杯。
饭后,老两口都有些醉了,就没回去,这些年他们也时常留宿,客卧早就收拾出来,本来最合宜的该是住罗南那间,毕竟屋里有衣帽间、阳台和卫生间,用着更方便,但无论老两口还是罗胤坤都无意于此,倪婉也就没提。
她酒量也一般,仅仅比罗南好一点,但她今天喝的少,所以现在只是微醺,倒头就睡应该能睡得很香。
不过她心里还挂念罗南,晚间的时候小孩说什么也没喝酒,可能是身体不舒服?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就想去看看。罗胤坤拍了拍她肩膀,让她安心睡,罗南又不是小孩了,能照顾好自己。
倪婉一听这话就知道他心里还在别扭,借着酒劲替罗南说了两句,“……她虽然没在咱们跟前,但也过的不错,这样不就挺好?小孩一个人在外面也不容易,领证的事、是有些仓促,但我妈已经给掌过眼,过段时间那人也会回来,咱们再在一旁看顾着,总不会叫她受了委屈……”
罗胤坤不知道在没在听,喉咙干的绞痛,竟犯了烟瘾。
他起身、拿起烟盒出门了,让她先睡,不用等他。
今晚的星星很少,稀疏三两。
罗胤坤在阳台吹了很久风,烟抽了一根又一根,胸口的躁意却越积越盛。
领证。
只要想一想这两个字,他就忍不住心底的戾气,想冲进她房里,问她到底有没有心。
还是说她的心已经给了别人,因为喜欢,所以连婚礼都没办,瞒着所有人先斩后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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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南睡得迷迷糊糊,又梦到熟悉的大熊,这么些年她经常梦到,所以很自然就抱住了他,但是今天的大熊好凶啊,还很冷漠,不抱她就算了,连亲亲都没有,完全没有以前热情。
她又急又委屈,主动扑了过去。
直到尝到熟悉的味道才满足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