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笼(2)
书迷正在阅读:假如你跟kpl职业选手谈恋爱【微h】、【茸米】《疗程》、宗门火葬场纪实(NP)、哥哥每天都想上我、剑三cp大乱炖、勾引闺蜜老公(番外高h)、背德勾引、玻德瓦的女人、暗恋成真(高H)、尚书府女眷解压suo
自昏迷中醒来后,究竟过去了多久呢?迪迦不知道。 他已经不在地球上,而身处于邪魔栖息的异空间。并且,他又像牲畜一样被囚禁了起来,正如这个噩梦的开端。 向光的生命在这里总是会迅速枯萎。摆在床头的一枝红玫瑰又有了凋谢的迹象。 不过,为了不让迪迦为残花难过,它必会在第一片花瓣坠落前直接消失,在光之巨人熟睡时被另一枝盛放的玫瑰取代,于是他所见的便只会有永远的美丽,没有衰败和死亡。 但这种自欺欺人的把戏毫无意义。 朝窗外看去,并非想象中黑暗混沌的空间,却见苍苍山林汇成绿海碧云,金色的曦光穿透密林的缝隙,有岚气云烟缭绕,而这片烟霞美景并不会随着时间产生任何变化,始终停留在意境朦胧的唯美清晨,不会有日升、日落和黑夜。 终归是没有生机的假象,再逼真也瞒不过光之战士的眼睛,而虚假的阳光也提供不了生命所需的养分和能量,越看越惹他讨厌。他只想马上回到地球。 这间房里所有的东西也同样在不遗余力地取悦迪迦——两个塞满新书的书柜,仅有的空格还在不断被填入他感兴趣的绝版书籍;一架昂贵的三角钢琴,配着两本十九世纪的古董乐谱;昌西·艾福斯的水女神雕塑、《阿玛戎之战》的油画、凯撒大帝的半身像,看着都像是从博物馆里直接抢来的。 然而把黑魆魆的腐朽牢房布置成精致的鸟笼,并不能改变它的性质。 这始终是恶魔的领域,空气里密布着邪恶的能量分子,好像把他淹在暗黑的水底,直到刀锋般的寒冷侵入骨髓,令他窒息衰弱,一点点失去战斗的力量。 即使让他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甚至把铁链加长,容许他在房间里享有恩赐的一点可怜的自由,也丝毫不比当初把他随便往监牢的地砖上一丢感觉更舒服。 这一切讨好他、瓦解他意志的企图都那么可恨,而尤其令他憎恶的是恶魔无休无止的注视。 或许事务繁忙,基里艾洛德人并不能长时间留在这间房里,但每次不得不离开自己的囚犯和宠物,他都显得极不情愿,而一旦回来,他的目光就会像这样死死黏在迪迦身上。 那双眼睛没有神采,像两个可怕的黑暗空洞,曾经闪烁其中的某种柔和而纯净的微光变成了地狱的鬼火,寄宿着疯狂的欲望、病态的执念,让人感到恐怖和恶寒。 迪迦就是被囚禁在了这样的视线中。 他一度觉得自己要疯了。遭受侵犯,失去自由,被迫屈从于痛苦、堕落和屈辱,他几乎在撕心裂肺的悲伤和愤怒中迷失,浑浑噩噩,生不如死。 他完全没预料到自己可能会陷入这种处境,仿佛恶魔真是个值得他信任和依赖的对象,只会拥抱他、接纳他、帮助他,给予他所需的慰藉,而不会对他施暴——哪怕这个男人曾经那样残忍地对待他,让他做了一场怎么也醒不过来的噩梦。 显然这愚蠢至极。他不会再为一个怪物浪费一点多余的情感,而且他还有使命在身。少了光之巨人的保护,地球随时面临危险。 于是,光之战士疲惫的面孔渐渐升起怒火,忽然从床上坐起来,努力逼出仅有的能量,再次尝试震开锁住双手的铁链镣铐,但却立刻被一把按住。 “你这样只会弄伤自己。”基里艾洛德人吻了吻他的手心,语气温柔得让他恶心。“这几天我有事要处理,才没来看你,不过我带了礼物。” 一被这个男人触碰,他就忍不住颤抖。即使已经习惯被侵犯,他也不想真的就这样被驯化成牲畜。 “别碰我。”迪迦嫌恶地抽出手,身子尽量向后退了退,靠在床头板上,使得铁索叮当。 这个反复强暴他的怪物毫不理会他的抗拒。他自身的意志就从来没被当回事。 基利来伸手抚向他的脸庞,带着几分执拗的蛮横,微笑道:“别怕我,我不会伤害你,我说过的。”就好像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做了怎样的事。 也不知是残忍还是无知。 迪迦忍不住想要冷笑,却忽然被一股酸涩刺痛的苦味堵在喉头,使他陷入沉默。 恶魔的手恋恋不舍地爱抚着他的脸颊,抚触中带着难以克制的狂热欲念,几乎能烫伤他的皮肤。迪迦刚想别开脸,基里艾洛德人便松开了手,拿出了一个皮质首饰盒。 “一定很适合你。”恶魔自言自语地说,打开首饰盒,取出了里面的东西。 迪迦怔了怔,发现那是一个黑色丝带项圈,式样简单,中央是一枚银牌,刻着几个清晰的字母:Kyri&Tiga 他和他的名字,两个根本上水火不容的存在,互相的联系只会有暴力和对抗,敌意和恶欲,却那般亲密地紧紧连接在一起,好像刻在合葬的墓碑上那样。实在是太奇怪,太荒谬了。 对于这样滑稽的东西,基里艾洛德人却喜欢极了,手指轻轻抚过银牌上的刻字,兴奋得手都在发抖。 “你戴上一定很漂亮。”恶魔轻轻摸了摸迪迦的脖子,目光游离飘忽,缺失理性,似乎进入了另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令他感到恶寒。 迪迦避开他的手,一瞬间怒从中来,冷笑道:“你还给我打造了一个狗牌?” “不,不,应该说是……”基里艾洛德人努力思索那个对他来说无比生疏的词汇,然后露出少年般的甜蜜笑容。“定情信物。” 迪迦心头一震,刚回过神,基里艾洛德人便满脸喜悦地为他戴上了项圈,那枚冰冷的银牌就像烙铁一样吻上了颈间的肌肤。 项圈的丝带不算勒得很紧,但那陌生的束缚感令他产生了窒息的错觉,并且深深地冒犯了他。 迪迦猛然抬起手,手指抓住项圈,狠狠施力拉扯。“谁要这东西?!” 然而,他的能力按理说轻松折断钢铁也不在话下,那看似脆弱的丝带却并没有就这样扯断,随着他的动作不断变形、拧紧,却始终完好无损,如非材质特殊,便是接受了恶魔的力量改造,和他手上的镣铐一样牢固。 “拿下来……!”他愤怒地要求道。 恶魔的笑容立即消失,因痛苦而变得狰狞扭曲,然后急急地上前抓住迪迦的手,在慌乱中用力收紧手指,疼得他双手麻木,失去知觉,无力地松开了项圈。 “为什么非要这样拒绝我?” 力量的压制太强,迪迦一番恼怒的挣扎全然无济于事,便回以冰冷无情的目光,刺入那颗对他完全袒露的无知而莽撞的心。 “我不是你的宠物。”他说,声音里带有一丝怨毒。“而且我恨你。” 基利来脸上凄惨甚至惊恐的表情使迪迦心里升起一股病态的快意,与莫名的刺痛交织在一起。 然后,基里艾洛德人咬紧牙关,强忍下千刀万剐的滋味,对迪迦和颜悦色地微笑了一下,低声下气得完全不像他所认识的那个阴狠狂妄的恶魔。 “迪迦,我们有许多误会,我也的确伤害过你,这都是我不好,但我可以弥补,也会让你明白我的感情……” 迪迦一点都不想明白。这一切荒谬至极,不可理喻。不过,他直觉地感受到自己有能力报复这个天真又残忍的恶魔,而且他必须那么做,哪怕万劫不复也不能停下。 “别说蠢话了。”迪迦冷酷地笑道,“你什么也弥补不了,你根本不懂感情,也没有感情。” 这话好像比什么恶毒的咒骂都令基里艾洛德人痛彻心扉。“但我真的对你——” 迪迦不想听,用轻蔑的目光打断了他。“你没资格跟我说那种话,我只会觉得恶心。” 恶魔浑身僵硬了起来,仿佛正缓缓沉入深渊沼泽,但仍不甘心地伸出手,在黑泥里苦苦挣扎,想把握一缕渺茫的微光。 “你相信我。”基里艾洛德人像溺水一般抓住他的手,然后突然单膝跪在他面前,对他露出了卑怯的、哀求的目光,带着种不顾一切的绝望。“我一定能让你开心的,我会把一切都给你……” 迪迦呆了呆,立即别开头,拒绝直视这个男人。他不能承受对方捧到他面前的那种东西——婴儿般懵懂无知,凭内心天然纯粹的本能驱动,因此疯狂而毫无节制,炙热得好像会把自己烧成灰烬,要彼此步入地狱。 “那就给我自由,放我走。”迪迦漠然说。 基里艾洛德人微微一怔,沮丧地垂下头,低声说:“这不行,除此之外,什么都可以。” 尽管不出所料,迪迦仍禁不住暴躁起来。“但除此之外,我不需要你给我任何东西。” 基里艾洛德人发出嘶哑的气声。“可是,这种事……我受不了……所以不行。” 明明蛮横无理,但那不连贯的、仿佛重病之人的低语听起来却那么软弱无力,甚至显得好像迪迦才是那个滥用力量把弱势的败者逼上绝路的混蛋。光之巨人不禁回过头,大惑不解地盯着这个奇怪的恶棍。 像一条浑身伤痕累累,向主人哀鸣乞怜的狗。迪迦能轻而易举地看出,这个男人对自己毫无防备——他不明白为什么,但这是他报复的绝佳机会,他不会错过。 “那你立刻死去,我也会很开心的。”迪迦用柔和而清晰的声音说,并在基利来面如死灰的一刻露出微笑,充满绵里藏针的恶意。“难道你连这么简单的事也不能满足我?那可真是廉价又虚伪的感情啊。” 基里艾洛德人浑身一震,抓着他的双手颓然向下垂落,想要再试着触碰他,又害怕烫伤似的缩回,身体僵在那里簌簌地哆嗦起来,好像砧板上即将接受屠宰的鱼,虚弱地抗拒着残酷的待遇。 迪迦没有任何理由为这个男人感到抱歉。 他恨他,恨到让自己的灵魂被黑影玷污,内心不再宁静通达,充满黑暗和恶念……迪迦奥特曼能够以悲悯的心原谅任何一个犯罪或敌对的生物,同情其不幸,宽恕其罪恶,唯独绝不能原谅他。 他只该大笑才对。这个恶魔罪孽滔天,伤害摆布弱者,肆意践踏生命,亵渎一切神圣,还让他生不如死,尊严尽毁……受到任何严酷的惩罚都是公正的,他毫无错处。 然而,看到恶魔眼里脆弱的、受伤的,备受虐待折磨一般的无辜神情,他的心仍在瞬息间不安地颤抖起来。 紧接着,基里艾洛德人似乎平静了下来,弯下的膝盖直起来,坐到他身边,目光死死逼视着他,那疯狂的火焰让他全身发冷。 预感到将要发生的事,迪迦再次朝后退去,被挤到了床边。“不要碰我。” 基里艾洛德人却怀着希冀不断向迪迦靠近,一手轻轻托住了那张好看的脸。 他只知道那么一种办法,可以让迪迦不再拒绝他、抵触他,反而对他敞开自身。 “你很可恶,迪迦……”恶魔喃喃自语道,猛然将迪迦用力抱在宽阔的胸前,粗壮的臂膀牢牢环住了他的背部,满眼兽类般猩红的火光。 魔人热焰般的吐息扑面而来,迪迦倒抽了一口气,惊慌地扭动着身体,想从可怕的禁锢中挣脱,可那压倒性的力量比镣铐还强得多,像灼烧的钢铁刑具一样,他那薄弱乏力的躯体根本无从对抗。 强烈的热力、雄性的浓郁气息、诡秘的香氛好像熔岩一般即将吞噬他,迪迦陷入头重脚轻的晕眩中,好像已经难以抵抗这种近乎受虐的感觉,甘愿被一个自己无法战胜的敌人支配征服。 “我有多喜欢你,你为什么不懂……?”基里艾洛德人紧紧勒住他的腰肢,在他耳边哑声低吟,侵入支配他迷惘悸动的心。“没关系……至少这个,你一定不会讨厌的。” 紧接着,恶魔抱住他的双臂像捕兽夹一样收紧,猛地吻上了他的唇。 “嗯……唔!”迪迦惊骇地盯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混乱得喘不上气,竭力用双手推搡着他,想把自己的脸转开。 但恶魔立刻施加了更大的力量压制他,湿润灵活的舌头在他奋力挣扎时趁隙钻入他口中,像蛇一样紧紧缠住他、绞动他的舌。 恶魔如饥似渴地反复摩擦啜吻他的唇舌,迪迦本想张口咬下去,却让魔人的手牢牢扣住下巴,便只得颤抖着努力躲避那袭来的软物,可他的舌头却总会像被戏弄的猎物一般轻松被捕获、缠绕,口中柔软的黏膜也随之被恶魔来回舔弄撩拨,他甚至害怕对方想把他吞入腹中。 “迪迦、迪迦……”基里艾洛德人发烧一般含糊地低语着,然后马上又用力含住他的唇瓣吮吸,舔舐他香软的舌头。“你对我做了什么……?” “嗯……”迪迦茫然若失,不知不觉被抽空了仅剩的力量,连抵抗的意志也在土崩瓦解,全身的骨头好像融化成了水,软绵绵地依靠着这个远比他强壮的男人。 基里艾洛德人顺势把他完全压倒在床上,浑身的重量和热气都覆盖在光之战士纤薄优雅的柔软躯体之上。迪迦不由自主地颤栗了一下,在那股突然窜过脊椎的热流中彻底酥软。 恶魔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猛地按住他的双手,然后再次覆上他的嘴唇热烈狂吻,黏腻湿润的响声滋滋反复。 迪迦完全无法呼吸了,瘫软着被迫张嘴接受亲吻。恶魔从根部衔住他的舌头,然后卷入口腔吸吮蹂躏,仔细摆弄每一处敏感的神经。迪迦身子轻颤了一下,伴随着唇舌的律动,涎水无助地顺着脸颊流下嘴角,他感到又酸又麻。 不。他的意志必须属于自己。他不会任由对方摆布,他必须立刻逃跑。 于是下一秒,迪迦被缚的双手聚集起力道,他猛然将基里艾洛德人从身上一把推开,迫不及待地想跳下床逃跑,拽得铁锁叮当响。 然而,他的脚才刚落地,便立刻被那双强有力的魔手抓住,蛮横地拉了回来,然后用力把他按倒在床上,扭住他的右臂。 “别逃。”基里艾洛德人从背后整个儿压住他,嘴巴贴住他脆弱的颈侧,低沉的声音压抑着隐隐的愤怒。“……你太可恨了。” 迪迦咬紧牙关,奋力抬头盯着床头板,并荒谬地发觉,自己被那在耳边低语的气息和嗓音唤起了那种奇怪的兴奋感。他试着挣开束缚,却换来了更用力的钳制,导致关节的疼痛。 恶魔发出一声无奈的喟叹,低头长吻着他的脖颈,舔舐肌肤,失神地咕哝:“但是我也没法摆脱你……” 然后,恶魔咧开嘴,利齿划开皮肤,扎进了他的脖子,带来一阵钝痛,血液浸染了项圈丝带。 “呃……!” 在迪迦瑟缩时,基里艾洛德人微微放松了力道,双手从腋下绕到胸前扶稳他,隔着胸甲揉弄那饱满的肌群,令他大腿颤抖起来。 “你真美味……”恶魔呢喃低语着,舌头沿着刚刚咬过的痕迹在迪迦颈间爬行舔舐,并“嘶”用力吮吸溢出的光粒子,明知与毒药无异也欣然吞下。纯净的光就像烈火一样灼伤喉咙,在体内炙烤,而黑暗生物对此甘之如饴,无意停止。 迪迦闭紧眼睛,无处可逃,而那舌尖蜿蜒时留下的粗糙湿润的感觉,还有一点灼热的刺痛,不顾他的抗拒蚕食着他的皮肤。“放开我……这种事、已经够了……” 基里艾洛德人不再那样折磨他,安抚似的轻吻了一下他脖子的伤口,转而含住他的耳朵,舌头仔细舔过敏感的轮廓,在鼓膜上激起黏腻的水音,瞬间使他浑身泛起酥麻的热意。 迪迦哆嗦起来,慌忙想用发软的手支撑起身体,逃离这种处境,而基里艾洛德人察觉到他的意图的瞬间,便立刻粗暴地抓起他那戴着镣铐的双手,锁链收紧,然后挂在床头板上方。 光之战士被摆出了面向墙壁,向后撅起腰的屈辱姿势,结实漂亮的臀部直接暴露在侵略者贪婪的目光下。 “你……!” 迪迦回头怒视着对方,但双手动弹不得,屁股还在挣扎时不经意间翘得更高,基里艾洛德人忍无可忍地一把抓住了他的腰,然后慢慢用粗粝的手掌包裹、摩挲他艳红的臀瓣,玩味着那柔软的触感,大力揉搓了几次。 “呃……”迪迦哆嗦着软了下来,无力拒绝那双魔手打开他的大腿,暴露出中央收缩着的xiaoxue。他只得绝望地低下头,空洞的目光落在干净的床单上。他知道那里很快就会被弄脏了。 “乖点。”恶魔俯下身,随手脱去他的胸甲,从腰腹部抚上他的胸前抱紧他,然后将一手指尖探入xue口,抚平那一片一片的褶皱,不断进出弯曲。 “嗯……!” 迪迦身体反射性的弹起,欲拒还迎地扭动着,项圈上的银牌跳动闪光,而恶魔的手指已经熟练地掌握了他的敏感地带,不给他任何抗拒的机会,有节奏地在他内部抠弄转动着,迅速扩张那开发良好的通道,没几下便令他的身体屈从于快乐,下身兴奋的反应彻底无法抑制,色情的蜜液向下低落。 对于违背自身意志的生理现象,迪迦心里只有无尽的屈辱和绝望,但基里艾洛德人却为此而欢喜,仿佛将之视为情感上的积极回应。 然后,基里艾洛德人拔出了手指,炽热的身体从后背贴住迪迦,在他臀瓣间跳动的硕大的热量稍稍调整了几下,在他颤抖之际迫不及待地将他贯穿。 “呃、啊啊——!” 很痛,好像撞到了喉咙里,即便只是几下试探性的抽送,也胀得要命。无论准备功夫再到位,那种可怕的东西捅进自己体内,都像第一次受刑时一样要被劈开两半似的痛。大概就从遇见基利来的第一天起,他的命运就已经被诅咒了。 但受辱的光之战士没有允许自己就这样简单地崩溃,维持着那母畜般的姿势忍受侵犯,被镣铐锁住的双手紧握成拳,强压下娇媚的低哼声,咬牙挤出破碎嘶哑的恶语。 “我……恨你……恨你……” 正试图取悦迪迦的魔人僵硬了一瞬,双手猛然抓紧他的臀部向后拉扯,力道大得几乎嵌入血rou,然后在某种急迫的冲动下一口气挺进了最深处,不断顶弄又快速抽出,以腰部的大力动作玩弄着他,攻击报复他的绝情。 除了性爱,基里艾洛德人不想考虑任何东西,也不想让迪迦考虑。疯狂不断的抽送、撞击,像要把他整个击溃,让光之巨人细长的身体在锁链下剧烈地颤抖摇晃,仿佛随时会因不堪承受而散架。 “啊……!住手……住手!” 迪迦狼狈地跪在床上,摇摇欲坠的身躯渐渐只靠锁链吊住,而将近麻痹的疼痛在电击般的刺激下不知不觉混合成了快感,腿间渐渐濡湿柔软的rouxue随之热情地咬紧那根侵入的雄性器官,配合抽送的节奏收缩,异常愉快地吸吮吞吐着它,溢出甜蜜的汁液。 “很欢迎我啊……”基里艾洛德人满足地叹息道,仿佛忽然安心了一半,深深流连于迪迦体内温暖浸湿的腔道,膨胀着的yinjing被光粒子浸湿,然后突然抽出大半,再带着巨大的力道毫不留情地凿开他的矜持,刺入他体内最柔嫩的地方,意有所图地摩擦着敏感点,猛烈抽送研磨。 “嗯……”迪迦低哼出声,苦苦低头忍耐,看到自己胸前蔚蓝的计时器宝石,还有那一缕似乎因亲近同源而波动的邪光。他怀疑这股能量早晚会壮大。 但他没什么余地胡思乱想。粗糙硕大的性器持续撞进体内,摩擦嫩rou,蚂蚁一样酥痒的感觉从体内深处不断涌出,他的腰软软地向下塌陷,膝盖无力弯曲,吊起的手臂直僵僵在空中晃动,yin靡的xuerou诚实地蠕动缠紧rou柱,搅起潮湿的响声,令他万分羞耻。 迪迦恼恨地回头望向这个恶劣的男人,而基利来似乎不想面对他仇视的目光,伸手捏着他的下巴,不容分说地用火热的吻封堵住他的嘴,舌头钻入他口中游弋乱窜。 “唔……唔唔……”迪迦喘不上气了,只能任由恶魔含着他的舌头、托住他瘫软的身体尽情yin乐。那只发热的粗粝魔手享受地摸着他的腰腹曲线,然后突然向上掐紧胸脯,尖利的手指用力捏住他的乳尖抓挠,指腹快速摩擦勃起的前端,让他直打哆嗦。 感到迪迦身体的变化,基里艾洛德人反应更是愉快,粗壮的yinjing突然狠狠cao入他体内,再大幅抽出,反复撞开入口处艳红的媚rou,浇灌充实那沁出yin水的rouxue,开出最糜烂的鲜花。 舒爽的快感和痛苦的浪潮纠缠在一起,迪迦被干得小腹酸疼,xiaoxue却仍在不知羞耻地收缩吸吮着雄性的rou物,像失控的欲望的齿轮。 无法理解。迪迦痛苦地想。显然这个男人不可能爱他,可如果就只是为了羞辱他,做到这种程度还不够吗? 迪迦终归无法保持七零八落的自尊,光的泪水溢湿眼灯,发出破碎的哀鸣。“呜……你放过我吧……” 基里艾洛德人做不到这一点,只觉得身体忽然被抛入冰天雪地一般寒冷。于是,他十分慌张似的贴紧迪迦,死死抱住他,彼此相连的部分亲密到没有一丝空隙。 “为什么?”基里艾洛德人低声在他耳边逼问,再次咬住了他的脖子,凌虐一般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逼出他高亢的呻吟哭叫,rou体结合的粗狂响声在空气里一层层荡漾开。“为什么……?” “啊、啊啊……!” 迪迦无助地抓紧镣铐锁链,免得自己在剧烈的摇晃中被撞得分崩离析,而恶魔歇斯底里的耳语还在不断钻入脑海折磨他。他根本不知道对方想要什么答案,只觉得那根狰狞的rou柱越涨越大,正恶狠狠地不断刺穿他、灌满他,他的脏腑好像都要裂开了,但是这场噩梦无休无止。 恶魔强壮火热的肢体从身后死死箍住迪迦,指尖围着他肿起的鲜红乳粒画圈,然后一把掐住,刺激得他腹内一阵痉挛,潮湿糜烂的媚rou颤抖着夹紧男人的性器,交合的热液汩汩从大腿留下,弄污了红紫相间的美丽花纹,给圣洁的光染满yin秽。 整个室内充溢着动物似的yin靡气息,基里艾洛德人肆意支配着自己的囚犯和祭品,在光之巨人的身体上纵横驰骋,努力进一步、更进一步地发掘占有,爱欲的欢愉却无法抵达内心,灵与rou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疏远。 好像是在失去,而不是在占有。恶魔不明白这种怪异的割裂感从何而来,唯有心惊rou跳地将迪迦抱得更紧,急迫地摆动着下体侵入到他最深处,通过rou体的结合反复确认他的存在,以免那种错觉成为现实,迪迦真的在怀里消失。 “嗯、嗯啊……”迪迦绝望地闭紧眼睛,夹杂着痛苦和情欲的呻吟渐渐低哑,变成虚弱的闷哼。 从恶魔的yinjing注入的热液灌满迪迦的腹腔,浑浊与发亮的物质稀稀拉拉从他们交合的位置渗漏,但更多液体却被这根始终不曾萎缩的饱满茎柱堵在体内,随着每一次激烈的抽插咕滋涌动,甚至使他平坦的小腹像怀孕一样微微鼓起。他一点也不像个战士,只是个可怜的荡妇。 迪迦不知道自己被侵犯了多久,在昏厥的边缘起起伏伏,胸前的计时器宝石急剧闪烁着红灯,两颊潮红,失声地微张着嘴,唇角溢出吞咽不及的晶莹液体,和泪水混在一起,泥泞的下体似乎快被那巨大的rou柱捣烂了。然后,他又一次感觉到炙热的jingye被灌入xiaoxue。 基里艾洛德人终于停了下来,依然维持着与他结合的姿势,并未从他体内抽离,就那样默默从背后抱着他,贴着他的脸颊。 迪迦如释重负地急喘着气,低头盯着自己闪灯的计时器,努力让自己从虚弱中恢复过来,未干的泪滴则无意识从腮边滑落。他已经习惯了恶魔的体温,经过那样粗暴的对待后,这拥紧他的炽热怀抱偏偏安适得让他想哭。 久久的沉默后,基里艾洛德人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擦了擦迪迦的脸,然后把挂起的铁链摘下,解放他的双手,并及时将他瘫倒的身体接入怀中搂紧。 迪迦一动不动地靠着他的胸口,满眼麻木空洞,彻底筋疲力竭的模样。 见此,恶魔的心脏不安地紧缩了一下,隐约对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感到了后悔和不确定。 迪迦显然一点也不开心。然而,要怎么好好把迪迦留在身边,要怎么做才能让他满意,基里艾洛德人也彻底糊涂了。光之战士的心,无法理解。 “迪迦……”基里艾洛德人轻轻握了握他的银手,禁不住紧张地发抖。“你不是真的那么恨我,是吧?” 迪迦触电似的微微一震,然后缓缓从他胸前抬起头,对上他炽热的视线,两只发光的眼睛散射出刀锋的寒芒。 “还没疯够吗?”光之巨人轻蔑地冷笑起来,神情和最无情的暴君一般冷酷。“你这个野蛮、愚蠢、令人作呕的怪物。” 基里艾洛德人脸色骤然发灰,肌rou痛苦地抽动了一下,然后眼里又出现稚气的光亮,在恐惧中寻求怜悯慈悲。“我、喜欢你啊。” 迪迦烦躁地撇开脸,好像对此不堪忍受。 “真是恶趣味。”迪迦努力用疲软的手推开恶魔,“非要用这种方式侮辱一个光之巨人才能满足你的傲慢?” 基利来迷茫地顿了顿,立刻急急地抓住他的胳膊,试图传递自己的心情。“你说什么?你不明白……” “不要妄想了。”迪迦避开他的手,声音变得越发冰冷残酷,像蝎子扬起毒尾,刺中他的心脏。“我、恨、你。” 基里艾洛德人陡然僵硬了,剧毒一般的寒意流下脊骨,他想为自己辩解,想向迪迦乞求原谅,却也已经无法控制自己说话,唯有绝望而脆弱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迪迦,像他裸露的心一般一目了然。 迪迦无法回避地与他对视,心口就像忽然被那哀求般的眼神揪住一般紧得发痛。 真是莫名其妙,这个男人——分明罔顾他的意志,只为自我满足而在不断伤害他、折磨他,可却露出这种凄凉的表情,好像自己才是被伤到痛不欲生的那一个。 紧接着,基里艾洛德人忽然再次张臂抱住他,炙热的力量狂风暴雨一般席卷而来。迪迦怀疑自己会被烧死。 “迪迦……”恶魔从喉咙深处挤出痛苦的呓语。“为什么……真的就那么讨厌我吗?” 当然。迪迦心想。事到如今,要想出不恨他,不讨厌他的理由才够困难。 如果直截了当地回答基利来,给出最后一击,他或许会痛不欲生,甚至不堪承受地直接崩溃吧——迪迦应该对此乐意之至,但不知怎的,这时却忽然什么也说不出口。 “不是这样的吧……?”基里艾洛德人埋头自言自语着,不知是想说服迪迦,还是他自己。“你也有过不恨我、不对我生气的时候……就算只是一点点,你也有过跟我一样的心情……不是吗?” 恶魔越抱越用力,迪迦无从逃避,不知何时开始感觉喉头发紧,堵着酸酸的硬块。 或许是长期幽囚于黑暗令他有些神经错乱,或许是他们现在距离太近,贴得太紧,基利来的情绪直接刺激着他的心。很难受,难受得胸口像要涨破裂开了。 “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恶魔闷闷地低语着,迪迦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忍不住觉得他在哭泣。“我真的,很喜欢你……都快要疯掉了……” 迪迦不会相信这样一个黑暗生物的胡话。恶魔无情无爱,只有欲望和本能,而掠夺、占有和伤害也无法称为爱的行为。他只需要大声嗤笑。 但他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越来越难受。也许他也快要疯掉了吧。 “迪迦、迪迦……”恶魔像小孩一样把脸埋在他的脖颈处,失魂落魄地反复呼唤着他,每叫一次,便越是感到剧痛的样子,但偏偏不肯停下。“迪迦……” 纯粹下意识地,迪迦忍不住抚摸了一下他的脑袋,而这安慰似的举动突然令他更激动了,沙哑的声音变得像在抽噎一样怪异。 “迪迦……” 然后,恶魔抬起头,再次虏获了迪迦的嘴唇,注入了全部的激情和生命一般狂热,即便刚刚经过了激烈的交欢,仍然让迪迦感到窒息的压迫感,连忙伸手抵住他的胸口。 但这一次,迪迦很轻易便将他推开了——或者确切地说是他自己放开了迪迦。 “不要?”基里艾洛德人紧张地问,惊弓之鸟一般战战兢兢的。 迪迦意外地怔了怔,终于对他摇摇头。 魔人的表情黯淡了下来,消沉得一动不动,也不再说什么话,仅仅只是默默抓着迪迦的手,好像他还有可能溜走似的。那种样子滑稽又可怜,以至于对他的憎恨都会失去力量。迪迦只觉疲惫无力。 好一会儿,基里艾洛德人叹了口气,似乎突然回到了现实中。 “我要走了。”他不情愿地嘀咕。 迪迦什么也没说,而基里艾洛德人也并不期待他的回应,默然起身从他的视线中消失,直到下一次迫不及待地回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