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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很久,眼珠没有转动,盯着惨白的墙壁想很久。抬起手腕给秦絮打电话:“mama,你救救我吧。”“我想出国。”上天就是这样,事情太差的时候就不能更坏了。秦絮再那边沉默了很久,然后答应了。不知道她和阮鲁元说了什么,他也同意了。其实手续办理起来很快,或者是她太迫不及待了。她那天以后没有再去看陆深谙。H大这个大学,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躲一个人也是挺容易的。不过,阮软没有刻意躲。也没有遇到过。可能就是没有缘分吧,她和他之间的缘分已经被她折腾耗完了。一切打理好那天,她去接了来福。它在医院养得不错,就是除了阮软不大愿意相信人。回来的时候,坐在车上,阮软抱着来福想,是不是需要一个告别。但是,开始的开始,她和陆深谙没有问好。那么最后的最后,他们也不需要告别。飞机场是一个离别相遇的好地方,那里的泪水欢笑总是最多的。阮软安抚好来福,送去托运。自己拿着行李箱安安静静的候机。今天是一个好天气,阳光明媚而温暖,云朵游弋,飞机不会晚点。她眯眼,想休憩一下。最近,她越来越爱睡觉了。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影走过来,停在她面前。下意识睁大开眼,竟然是遥胥。他依旧是少年模样笑得痞气:“去哪儿?怎么不告诉哥?”阮软有些懵:“你怎么在这?”“天南地北到处都是哥的身影~”他自觉靠着她坐下来得瑟。阮软没有答话,低头看自己修整得整齐的指甲。“得儿,真要跑了?”遥胥问到。“嗯。”“不是哥说陆深谙那个小白脸哪里好了……哥真的是……”“遥胥!”阮软忽然打断他的话,眼眶红着,嘴角挂着笑:“在这里见着你,真好。”遥胥别扭别开脸:“你别给哥整这煽情的。”两人无言安静了一会。遥胥看着阮软无比认真地问道:“哎,哥说的你要的都会给你的话,还算数。”阮软低眉:“谢谢你。”说完起身,笑容依旧,说了一句:“遥胥,再见。”走了几步身后传来他一声高喊:“靠,哥又被拒绝了。哥还等你呢!”最后,阮软她居然是笑着离开的。陆深谙知道阮软走了,是一个星期以后。她的房东问他,为什么她家里的水费电费没有变动,是不是出了什么故障。他听到消息的时候心里紧了一紧,不好的想法涌上他心头,近乎惊恐地跑到她家里,颤抖着拿备用钥匙打开了她的房门。但是,房间是空的。摆设依旧是他们当初刚打扫好的那个模样。蓝色的窗帘被窗户的风吹得飘起来,落在桌面上有明暗变化的阴影,桌角摆着一罐玻璃瓶装的糖果。关于他的,她一点都没有带走。他让她不要出现,她就消失得彻彻底底。滴一声,手机短信进来,陆深谙低头看了一眼。【阮软留档案,出国了。】他坐在生硬的木板上,起身回家的时候,伸手摸了摸,发现自己脸上是湿的。那间屋子后来被他租了下来,有过她痕迹的地方,他不想任何人沾染。六年有多长,陆深谙不知道,阮软也不知道。大概就是讲汉族到讲英语那么长,从什么都不会到什么都行那么长,从声嘶力竭到莞尔一笑那么长。从打定主意绝不再见,到笑着说好久不见那么长。作者有话要说: 恩~校园部分到这里就结束了。感谢一直给我留言和我交流的那个小天使~接下来就是现在了。软软和性格上都有一些变化,当然人总要经历一些才会成长一些。直接接她回国写了,鞠躬。☆、【chapter54】在经历了抱高数老师大腿求放过却偶遇前男友的爆炸状况后,阮软决定回家放弃治疗。那天怎么回家的,她脑子里跟自动屏蔽了一样。只是不发一言地回家,关门在房间里萎了几天,来福不屈不挠地在她门外面挠门。直到某天清晨婳婳一个电话给她,在高数补考前一天,去和合作公司谈改编细节。她接完电话在床上躺了几分钟,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不应该和钱过不去,所以简单梳洗以后就叼着包子出门了。还很体贴的给婳婳带了一份早餐。两人一边吃早饭一边坐在公交车上,唾沫横飞地吐槽出版社,加班制度,画面竟然意外的很和谐。到公司底下,阮软看着有几百层高的办公楼,吞了吞口水,不自觉地觉得心里有点怂。拉着婳婳的手臂很认真地问道:“我要是不小心摔倒了,把这里地板摔破了会不会赔上半辈子?”婳婳用“你很不上台面”的眼神瞅了她一眼,然后雄赳赳气昂昂地往里面走。阮软站在原地唏嘘了一阵,贫穷没有地位以后,就癫癫跟进去了。两人被一个□□笑起来还有小酒窝的秘书领到一个可以摆二十多张两米床的办公室,喝茶。据她说,总经理还在忙,版权细节要等主演和经理过来再商定,签合同,说完就客气地请她们自便,踩着高跟鞋出去了。“阵势真大”阮软笑得没心没肺,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冲婳婳皱眉道:“连茶都这么苦,真社会。”婳婳看了她一脸没出息的样子,一眼没答话,低头玩指甲不知在想什么。办公室落地玻璃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规整的蓝色格子间,穿着衬衣套裙的白领正拿着文件夹跑来跑去,看起来有条不紊又匆忙。阮软还是忍不住想起来他。陆深谙。他应该也在这样的地方工作过吧,就是不知道他穿西服是什么样的。正出神,秘书带人走进来。婳婳忙拍了拍发呆发得像智障的阮软,两人赶忙站了起来。阮软把头低着,婳婳则笑得明媚打招呼:“陆总,你好你好,久仰大名。”阮软不由得感叹于平时看起来比她还不靠谱的编辑此刻竟然应付得大方得体。又在心里忍不住吐槽了一下,为什么全世界的看起来厉害一点的人,都那么喜欢姓陆。“让你们久等了。”像就算了,连声音都一模一样。不对,阮软有些不可置信地抬头,正对上一双茶色眸子。就是那眼睛几天前充满控诉地对她步步紧逼。上下打量了他一翻,灰色的西装剪裁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