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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是谁在弹琴啊?是少爷回来了吗?”“小姐,哪有......”几位医女互看了一眼,一个用劲力气向下碾压着素和的肚子,一个从花镜手里握住她的手,柔声安慰:“是他回来了,你在用些力气,这样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了。”失去血色的脸像蜡一样苍白,素和暗淡的眼睛亮了亮,用尽所有的力气想身体下方推挤。终于,一团东西从下面滑了出来,接近着又是一个,素和知道那是他们的孩子,欣慰地笑了,之后再也支持不住昏了过去。“老夫人,是两个少爷。”颤抖地手摩挲着两个孩子皱巴巴的笑脸,老夫人紧皱的眉头终于松解下来。作者有话要说: 不小心放跑了小meimei的兔子,可咋整(°ー°〃)☆、第40章医女见她高兴知道这回少不了大笔的赏钱,只是里面的情况让她犹豫起来:“只是......”“只是什么?”老夫人逗弄着孩子,半点眼神都没有分给她。“那位夫人她可能是不行了。”“什么夫人,一个不守规矩的下人罢了,看她造化吧,不将她打出去已经是仁慈。”“......是。”医女想着,果然吃着斋饭的心狠手辣起来一点也不手软,只可惜了那个女人。素和这一觉醒过来就睡了十天,等她清晰的时候才发现外面又是一番景象。淡粉色的帐幔随着漏进来的风轻轻地摇摆,软绵的绣床上绣着一簇繁复金合欢的花样,根本不是她熟悉的海棠花的样子。“有人吗?”吱呀一声,门开了。从外面快步走进了一个男人,竟然是楼白倾。“你怎么在这里?这是哪儿?”楼白倾扶住她要下床的身体,将凉在一边的茶水端上来给她:“先喝吧,喝完了我再告诉你。”素和推开那药,不说话。“你宁愿相信那个不靠谱的人也不愿意相信我吗?”“他没有不靠谱!”“那你生产的时候他怎么不会来?”“他一定有事情耽搁了。”“什么事情?和一个女人恩恩爱爱吗?”素和倏地抬眼看他:“你什么意思?”楼白倾低眼:“没什么意思,你喝药吧。”“他是不是回来了?”“没有。”“那你刚刚的话什么意思?”“他没告诉你吗?”“什么?”“我说什么你都不信,到时候我带你我看,你先把药喝了。”“......好。”素和一口将药闷了下去,手下意识地搭在肚皮上,结果触到的只是一片空荡荡,她这才想起孩子已经生下来了。“我的孩子呢?”“在迟府。”“这里是楼府?”“是,他们将你丢到乱葬岗,是我将你捡回来的。”放在被子里的手倏地收紧,素和稳住身体,只是身体仍然轻轻地颤抖,一双铁壁一般的手握住她的肩膀,支撑着她的身体,这一回她没有推开。“别哭,我会帮你讨回来。”素和苍白一笑,问他:“怎么讨?”楼白倾没说话,将她小心圈在怀里,玩着她的一束落下来的头发,见她又发愣起来,才说道:“还是不要告诉你的好,到时候你肯定会心软。”安邑北郊是热闹的清河码头,南来北往的船只从这里上岸并且卸下货物到城中交往。此时的素和与楼白倾坐在靠近码头的一座茶楼上静静地喝茶,素和看着楼下的人群,楼白倾看着她。“还有多久?”素和问道。“快了,大概还有一盏茶的功夫,还要吃点红枣糕吗?”素和别开头不去看他的眼光,说道:“不了,有点腻了。”“好,那就不吃了。”楼下一个买糖葫芦的男人在逗弄一个嘴馋地吮吸手指头的孩子,孩子大概刚刚才三岁左右的样子,模样机灵可爱,一双黝黑的眼睛黑黝黝的。楼白倾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然后说道:“你的孩子不比他差,一双眼睛尤其像你。”“你见过?”“见过的人都这么说的。”楼白倾见她嘴角微微勾起,眼睛也跟着微微亮起来,他正要说话,远处的一阵喧闹声传来。一艘比泊在码头的所有船都大些的商船慢慢地停靠在了码头,素和不再听他说话,眼睛紧紧盯着从那艘船上下来的人。先是几个看起来有些年纪的水手慢慢走出了船舱,之后一个一身淡蓝色衣裳的年轻公子扶着一个人慢慢地走了出来。正是她生产的时候时时刻刻都盼着的少爷,他还是那个俊秀舒朗的样子,只是这一趟出去明显更成熟了些,而他身边那个一身红裳的女子更衬托地他意气风发许多。“那个女子是谁?”此时此刻她竟然还能心平气和的问一旁的楼白倾那个和她心爱的人亲密地靠在一起的人是谁,就好像问楼下那冰糖葫芦多少钱一串一样的口吻,素和恍然觉得有些事情真的是变了。“那是蒋州判的女儿蒋芸婕,他们是一起出的海。”“他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你住进那座小院之后不到一个月。”楼白倾有问必答,只要能让她死心,怎么样都好,以后她的心即使是碎了,他也能再给她拼凑起来。素和不在说话,自虐似的看着他搀扶着那个红衣女子地缓步走下船,从船头到码头的距离他一把抱起了她,然后小心的将她放在地上。那个叫蒋芸婕的女子下地之后对着他莞尔一笑,然后轻提着裙角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素和看着看着,摸了摸空荡荡的肚子,想起自己生产的时候快要绝望的那段光景,忽然觉得恨。修长的手将她紧握的拳头拉了过来,然后用力的掰开,果然掌心被掐出血了,楼白倾怜惜地用帕子包好,然后拢到手边轻轻地一吻:“你还有我,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帮你。”素和抽回手,嘲讽地看着他说:“让你帮我把他夺回来也行吗?”楼白倾眼睛闪过一道暗光,然后点了点头,极轻地说他会。素和将这话当笑话听,并不当真。“看到了,也死心了,回去吧。”“你不想做些什么吗?”“什么?我只是一个可以随意玩弄的女婢子罢了,我还能做什么呢。”“我会帮你。”“别说了,我不信。”放在膝盖上的手捏紧成拳,楼白倾最后什么也没说。素和现在的居住的地方是离罗敷河不远的一件两层高的小楼,正好可以俯瞰之前的那间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