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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闰涵了。倪达叶隐在一处比较高的土丘后,接闰涵的人全是黑衣人,看着有些眼熟。倪达叶瞪直了眼睛,心想他不会这么好命吧?据传枯骨教是在大海崖某处的,当然,也都是传说,没人去印证过,或者说去印证的人都死了。他就这么跟来找到了?不过这闰涵不是燕国的谋臣么,跑到这里来做什么?闰涵跟着黑衣人离开后,倪达叶才悄悄跟了过去,绕过土丘就看到了一处山洞,洞口边上有一块巨石,看样子还没放回去。“死就死了!”倪达叶深吸一口气钻进了山洞,里面阴森森的很安静,能听到远处水滴落下的声音,距离洞口一百米左右的位置有火把,倪达叶朝着火光慢慢走了过去。其实自从鬼孃死后,枯骨教的各大分座护法都被鹤流杀光了,如今这里就是个空壳子,除了鹤流以外。基本没守卫,寻常人也不敢来。倪达叶摸瞎的走了半天,隐约听到了说话声,他赶忙蹲下来,悄悄凑过去,黑漆漆的一处比较开阔的山洞,他眼睛适应黑暗后才看到在中央位置坐着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摊人。闰涵就站在距离这一摊“东西”十几步的位置,浅笑着说:“……我们答应你的已经做到了,你承诺我们的也应该兑现。”鹤流沙哑的笑起来,笑声难听的倪达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浑身都在颤抖着说:“不,你们承诺的,什么都没做到。”闰涵不悦的说:“鹤流,燕国能拿出的所有宝物都已经送到了你这里,梁国皇宫里的宝贝也是我们协助运输的,你想要的各类消息我也从来没有落下……”鹤流咧嘴呵呵一笑,阴冷的看着闰涵问:“那又怎样?”闰涵继续说:“之前,枯骨教接受我们的委托,杀薛小雪,也没有做到。”鹤流哈哈大笑起来,笑的闰涵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倪达叶都感觉到了从鹤流身上散发出来的怪力,主要是还有一股让人难以忍受的恶臭,倪达叶瞅了半天也没看清楚鹤流脖子上黑漆漆的是什么玩意,好像是个人脸,但又看不清楚。“那是鬼孃答应的,她现在就在我身上,你可以问问她。”鹤流说着坐直了身子,闰涵不由得偏开了头,以免他忍不住吐出来。鹤流又枯笑着说:“何况,薛小雪不是已经死了么?结果是相同的。”倪达叶捂住了嘴,他也算是看清了鹤流脖子上的东西,那不是被他和李诺毒死的女人么?虽然皮都已经破了,可长相还是能勉强分辨的。倪达叶仔细看着缝合的位置,突然就凝了眉头,怎么看都像是鬼老医的手笔,难不成,鬼老医在这儿?闰涵不说话,他也知道如今的鹤流不好惹,还是得顺着他的意。鹤流过了一会儿又开口:“我可以协助你们夺回西部国土,我只要尹蘅,你们将尹蘅抓来,我就将你要的那本国经交给你,我只要尹蘅!”闰涵叹了口气说:“尹蘅如今在麒麟关,我给你提供过机会,在他落单没有军队扶持的时候去杀他,可你没抓住机会。”鹤流微抬起头,阴冷的问:“你是在怪我?”闰涵不会武功都察觉到了鹤流身上的杀气。“鹤流。你现在杀了我,就没有人给你提供情报了。”鹤流将身上的气息敛了,低头沉默了好久,从怀里扔出几张破破烂烂的纸。闰涵如获至宝的将它们赶紧收起来,哪怕只有几页。鹤流哑着声音说:“你们得将东部让出去,否则凭借你们的能力,根本守不住这么大的国土,我可以派人协助你们过鸦子岭,夺回西部的国土,但是东部,你们守不住的。”闰涵沉声开口:“这也是我们的想法,将东部让于戴国,若是止水城成为了国都,我可以告诉你密道的位置,只要尹蘅在止水城,你随时可以去杀了他。”鹤流诡异的笑了笑,暗红色的眼睛望向闰涵说:“闰涵,你扶着景顺那个废物,实际上在给自己做挡箭牌是么?”闰涵沉默。鹤流又说:“你真正的想法,是得到这天下对么?”闰涵不语。鹤流沉笑一声道:“我倒是可以给你指一条明路。你不如去辅佐汴元信,待他统一了这天下,你再取而代之,岂不是更好?”闰涵将身上的披风紧了紧,微仰着头说:“我的事就不劳你cao心了,最后一批宝物我也已送来,燕国国库基本空了,以后书信联系吧,等你杀了尹蘅,不要忘记你承诺的国经。还有协助我们过鸦子岭。”鹤流又干涩的笑起来:“咯咯,好,我承诺的就一定会做到。”闰涵转身离开,背对鹤流的一瞬间,满脸都是恶心和嫌弃。倪达叶心跳的厉害,却趴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鹤流被四个黑衣人抬走了,倪达叶才终于敢大口喘气了。他得现在这里找找,虽然自从看到鹤流现在的状况后他就觉得哪里都有恶臭。可仔细辨识还是有药物味道的。倪达叶寻着药的味道到处乱找,鹤流坐过的地方他刻意避开了,实在是恶心又恐怖,结果走着走着脚下一空,倪达叶感觉自己好像踩翻下水井盖儿了一样,接着衣领被人一扯,他整个人就跌进了坑里,同时嘴也给捂住了。鬼老医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安静!他回来了!”倪达叶浑身紧张,动都不敢动,和鬼老医一起绷的直直的躺在地上,那四个黑衣人抬着竹榻又回来了。鹤流又坐在了原先的位置上,倪达叶这才敢坐起来,透过头顶盖子的缝隙看了看。鬼老医居然就被放在鹤流左手边一个地坑里,难怪他看不到。“你的药。”鬼老医说着将手里一碗浓黑的东西翻开头上的盖子递了出去,倪达叶缩在他脚底下,有黑衣人过来端走了药,给鹤流吃了。之后黑衣人便离开了。鬼老医默数了三十个数后看向倪达叶:“你怎么到这儿来的?也是被抓来的?”倪达叶像只见了猫的老鼠,吓的不敢吭声,鬼老医轻蔑的望着他说:“他吃了药,至少三个时辰不会醒。”倪达叶一肚子憋屈和怒火,瞪圆了眼睛的吼:“还不是你那好媳妇!她逼我出来找你,可能老天爷觉得我可怜,引着我来这儿,不然我就是翻遍了整个大陆也找不到你。”鬼老医伸出左手晃了晃,手腕上卡着一只金属铐,下面还拖着细长的锁链,锁链是直接嵌进墙里的,也不知道最终的固定点到底在哪儿。鬼老医说:“这是金刚盘龙锁,用强酸都化不开,不然我早跑了。”倪达叶走到鬼老医身边的桌子上。看到他方才用来倒药的罐子,里面还有浓黑的药浆,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