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氪命的王也/前往罗天大醮
自从加莱到武当后，已经过去小半个月了。张楚岚天天雷打不动的给他发笔记、发作业，让他在天天锻炼之外的时间，还能“开心”的补作业…… 加莱：＊！（脏话） 不仅如此，张楚岚有一天晚上还给他打视频了，问他“你家里要你参加的比赛是……罗天大醮吗？” 加莱也没多想，直接回答：“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张楚岚犹豫了一下，一五一十的向他讲述了，他是怎么被全性找了麻烦，上次那个挖坟的女人救了他，然后天下集团的人绑了他，最后和一个和龙虎山的道长打了一场，对方邀请他参加罗天大醮。 “……罗天大醮啊，那说不定咱还有交手的机会，你可要好好练习啊。”加莱笑着说了这么一句，沉吟了一会，仔仔细细和张楚岚讲了相关的事项。看他忙着消化那些信息了后，善解人意的挂断了视频。 房间里顿时沉默了下来。加莱看着漆黑的手机屏上映出了自己的上半张脸，叹了口气，垂下了眼，“张灵玉……” 仰头靠在床头，思考了好一会也没想出个所以然。过了一会，搓了搓脸，放弃纠结了，还是那句话，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纠结这个也不是啥好选择。不再多想后，加莱拉过了被子，闭上了眼睛。 时间又过去了两三天，加莱原本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到罗天大醮之前。但有天，宝儿姐很稀奇的给他打了个视频电话。 加莱正在打饭也没多想，直接就接通了。他捏着手机，一手端着一个大海碗，一边看着今天斋堂的饭菜，思考要吃啥，一边对着手机笑着问道：“宝儿姐，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啊？你不是在训练张楚岚吗？诶！师叔，我要四个芝麻饼！嗯，给王也带的。” “……还真是你这小东西。”一个熟悉的、满含荷尔蒙的慵懒烟嗓透过手机，清晰的穿进了他的耳朵。 “？！！我去！”加莱一抖，手机直接脱手。他慌忙的想要抓住，却还是让它“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清脆的响声，宛若催命符一般，让他背后一寒。 “嗯？怎么黑了？”一个优雅的男声突然插进来了。 “哼，还能怎么，小东西心虚了呗。”烟嗓轻轻笑了一下，才继续说道：“行了，也没说骂你，这么怂干什么。给你打电话是宝儿的意思，她有问题问你。” 宝儿姐有话？ 加莱一愣，眉头微皱，捡起了手机，吹了一下屏上沾到的灰才开口问道：“宝儿姐怎么了？” 凑在屏幕前的男人退开，然后他就看见手机里的景象晃动了几下，对准了缩在沙发上的人。冯宝宝呆滞的缩在沙发上，嘴里还在叨叨什么，加莱仔细听了听…… “完咯，搞砸咯，张楚岚跑咯……完咯，搞砸咯，张楚岚跑咯……（重复×n）” “？？？啥子张楚岚跑了？？”加莱一头雾水，“前因后果来一个？” “嗯，事情是这样的……”徐三接过话题，开始讲起了前因后果。 “噗——咳咳！！”加莱听到他讲到“宝儿就找了两个大妈给张楚岚破身”这里，刚入口的小米粥差点喷出来，好悬咽下去了，又给呛到气管里了。 旁边正在吃饭的师弟见状递了一杯水给他，少年冲他点了点头，以示谢意。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才无奈的叹了口气：“宝儿姐，以你的脑子想到这个办法确实是不错，但是你怎么就不找个靠谱的人先问问呢？难怪楚岚生气了，换我我也气啊！至少要找脸看得过去的吧？” “……”宝儿姐不说话了，垂着眼的样子看的可怜巴巴的。 加莱又在心里叹了口气，还是开始支招了。毕竟虽然他嘴上不说，但其实冯宝宝已经是被他纳入“自己人”的范围了，遇到这种事当然要帮自己人。 “嗯，其实张楚岚这么生气应该是有个过程累积的，宝儿姐，你还做了什么？”他开始了解情况。 宝宝从沙发上坐起身来，“徐四说男人就是要调教，所以我让他做我的奴隶了。” 加莱、徐三：（怒视徐四）原来是你干的好事！！ 徐四：……（心虚） “啊……”加莱干巴巴的张了张嘴，好一会才找回了声音：“嗯，楚岚他也清楚宝儿姐你脑子缺根弦，应该不会计较那么多。当然……前提是你要好好的收拾一下自己。还有，见到张楚岚之后，什么都别管，向他道歉，充满诚意的道歉。当然，如果你愿意，他提出什么条件，你都答应他。” “哦！嗯嗯！”宝儿姐呆呆的听完，一脸正色的点了点头。 “喂！什么叫什么条件都答应？！”一旁的徐三不干了，不满的按住了宝儿的肩膀。“要是他提出什么不好的条件怎么办？！” “不会的。”加莱叼着筷子摇了摇头，“虽然楚岚平时一副不正经的样子，但是他其实很……怎么说呢？很正派……吧？额，尽管看不大出来。所以不用担心他会提出过分的要求啦。” “哦！那我赶紧试看。”宝儿姐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黑发少年笑了起来，“好，有问题就电话问我哦。” 说完最后一句，加莱断了视频。思考了一会，“唏哩呼噜”的喝完一碗粥，带上芝麻饼就去了后山。然后他就在一颗树干上找到了正在打盹的王也。 他仰头看着树上的男人，轻轻唤了一句：“诶，王也，吃饭了，你不吃我吃啦。” 就算他声音很轻，树上的人还是一下就睁开了眼，一个鹞子翻身从树干上轻巧的落下。“哟，您怎么给我想起给我带饭了？”王道长笑着接过黑发少年手里的保温桶，一脸稀奇的样子。 “你少在那里阴阳怪气嗷，”加莱看他坐在一块石头上开始吃饼，便也寻了块石头躺了上去，“要不是我师父说你今天又被云龙师叔罚了，我才不给你带好吧。行了，我睡会，累死了今天。” “行行行，睡吧。我给你把风。”王也嚼着嘴里的饼，挥了挥手。 加莱就睡了。 暖融融的阳光透过树叶，在少年身上洒下一片斑驳的光斑，为他的轮廓描上了一层金色的线边。王也吃着吃着，目光就忍不住被好似发着光的小家伙吸引了过去。 ‘真招人啊，这小祖宗……’王道长叹了口气，收回眼，专注于面前的饼。 一个多小时以后，加莱被王也拍醒了。少年迷迷糊糊的还没醒神，就被王道长一句“云山师叔来了”吓得醒了大半，拉起对方的手就着急忙慌的嚷嚷：“快快快、快跑！！” ……当然，是没跑掉的。毕竟斗智斗勇好几年，云山道长逮人都逮出经验来了，直接提溜着两个小子回山顶练功了。 “都是你，跑的也太慢了。”被师父揪住领子往山上拖的加莱一脸不满，对着跟在云山身后的王也嚷嚷，“师父你该一视同仁啊！！为啥不拖着他啊！哎呦——” 恰巧也到了山顶上了，将王也赶到云龙面前后，云山就对着自家傻徒弟的后脑勺拍了一击，将他往观前一推：“你这混小子说什么呢！少说废话，好好练功！” 加莱：哼！（气呼呼.jpg） 他哪敢不从啊！没被逮到就算了，都被抓住了，也只能练功了呗。太极云手，八卦掌，五形拳，太极拳……等等，加莱都打了一遍，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拳法完美的体现出了“刚柔并济”这个理念。 全部打完一遍还是有点累的，以至于他周身都在散发隐约可见的白烟。加莱擦了擦额上溢出的汗水，开心的扭过头，对着站在身后一同练功的云山道长问道：“这么些日子我可没懈怠（偶尔啦），怎么样，师父，我打的还不错吧？” 云山道长深知自家徒弟是个小孩子心性，有什么做的好了得夸夸。于是他也不打算打击孩子积极性，摸了摸（并不存在的）胡须，满意的点点头：“嗯，不错，一气呵成，灵动非凡，看得出是下了功夫了。” “嘿嘿～”黑发少年笑着摸了摸脑袋，打的更起劲了。 时间就又在加莱没被逮到就摸鱼，被逮到了就练功的情况下，缓缓过去了。关于罗天大醮，他也问过一次王也要不要去来着。 加莱：“你要去咱可以一起啊！”（兴奋） 王也：“嗐，祖宗，您是小学生吗……去啥去，没啥意思啊！不去不去。”（摆手） 加莱：“……哦，行吧。”（冷漠） 但是，要知道！人，有的时候话是不能说的太满，不然等到被打脸的时候，就知道疼了。王先生就被自己打脸了，打的还不是一般的重。 是怎么一回事呢？事情的起因是云山师父今天负责下山采买了，就把加莱丢给云龙师父带着，让他跟王也一道练功。 加莱不满的对自家师父抱怨：“？我明明能自己练功！！” 云山不屑的冷笑了一声：“我还不知道你？放你一个人，别说练功，你连早起都起不来！” 加莱什么都不知道。 加莱选择看天。 ……因为自家师父说的是事实。 莫得办法，加莱就只能跟云龙师父一道练功了。至于王也……他在一旁偷懒睡觉。然后被加莱偷偷跟云龙师傅指着，打了小报告。 再然后，偷懒的王道长就被看不过眼的云龙一顿锤，幸好有一位小师弟来找他，帮他解了围。小师弟说是祖师爷找。 接着，加莱就发现回来的王也，好像有点不对劲了。虽然对方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吃饭的时候也很正常，但是他就是能看出来对方不对劲。 王也实在是被少年的视线盯得受不了了，无奈的侧头看着像是盯着鱼的猫儿一样，直勾勾看着自己的加莱，“小祖宗，看一下午了，还没看够吗？您究竟是怎么了？” “嗯——（盯）”黑发少年摸着下巴，仔细观察着王道长的表情，好一会才开口：“……你自从从太师爷那里回来以后，表情就不对劲啊。太师爷跟你说了啥？”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王也还是一副懒散的样子，挠了挠脑袋，这么说道。 听起来他是不想多谈。 两人很熟、非常熟，毕竟从小一起撵鸡逗狗、摸鱼偷吃。但就是因为熟，在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才不会多问，只会在有需要的时候全力支持对方。于是加莱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说了一句：“有需要叫我就成。” 虽然只是简短的一句，但王也听得出对方话中的认真。青年轻轻的笑了一下：“行，有需要绝对不跟你客气～” 不过，事实证明，王道长虽然一副懒散至死的样子，但往往这种人，才是最容易搞出大事情的角色。←这个道理加莱很早以前就知道了，但是今天晚上，这个认知到达了顶点。 加莱本来都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了，却突然听到隔壁房间传来了喘气声和咳声，伴随而来的还有浓烈的血腥味。 ‘唔？……哪里来的血腥味……’黑发少年迷茫的思考到，‘好像是、隔壁……啊，我隔壁是谁来着……’ “＊！！王也！！！”加莱猛地坐起身，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就朝着隔壁跑了过去。 “嘭咚”一声，加莱大力的推开了王也的房门。一推开门，他就看见了皱着眉倚在墙上——七窍出血的王也！！ “你又用风后奇门了？！你又算了什么啊？！反噬这么严重！！”少年大惊，慌忙冲到青年身边，一时间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但也只是慌了一下，他就将人小心的揽进怀里，皱着眉将手搭在了青年的后背上，探查了一下对方的炁。 王也的情况很糟糕，炁在经脉里乱窜，术式反噬内伤严重，难怪七窍流血了！！ 加莱气的想骂人。 但现在不是骂人的时候，在不梳理一下青年的炁，对方的内伤就会变得更严重了。 王也就感觉到贴在自己背心的手掌上，流出了柔和温暖的能量。那股能量顺着中枢xue，进入了十二正经，帮他梳理顺了四处乱冲的炁，温润的滋养着破损的经脉。 有了加莱的帮助，王道长觉得疼的直抽搐的内脏，顿时缓解了不少。 疼痛缓解了，炁也理顺了过后，王也喘了几口气，蹙着眉就艰难的想要开口说些什么。黑发少年立即就察觉到了他的意图，脸色难看的立即阻止：“王也你是真的想死吗！！还想说话？！” 王道长小心的观察着少年嘴唇紧抿、两条眉毛好像都能打个结的难看神色，心下知道这回小家伙是真的被吓到了，也是真的生气了。 ‘真要命……这回可要哄好久了……’他忍不住在心里苦笑了一下。 但就算这样，该说的事还是得说。王道长轻轻咳了两声，察觉到背后的能量输出又加大了，知道这小祖宗还是心疼，便故意做出可怜相：“就、就一句……” 加莱深吸一口气，又吐了出来，只觉得太阳xue“突突”的跳。不过看青年那以往白皙却健康的肤色，此刻却苍白无比、血色尽失；晶亮的琥珀色眸子，被赤红的鲜血染得异常可怖，还是咬了咬牙：“就一句！” “咳咳、跟太师爷说……”王也仰着头，眯着眼看着搂着他的少年，“我去！我去龙虎山！”啊，这好像是两句话。 好在少年并没有死扣这点，只是点了点头，拧着眉，仔细的经脉里梳理着还在乱窜的炁。王也其实也第一次知道加莱还能做治疗，不过这念头只是脑子里转了一下，他就配合着少年的炁，运行周天。 好一会，加莱才沉着脸收回了手。幸好这么久以来，他也没把治疗系技能放在一边，经常有机会就练练，所以能还算快的将王道长凌乱的炁理顺不少。 黑发少年将怀里的青年小心的搂起，走向了自己的房间。王道长见势不妙，刚要开口—— “闭嘴！再啰嗦打你屁股。” 青年只能委委屈屈的闭嘴了。 加莱将王也放躺在自己床上，接着就转身出去，打来一盆热水，从门后拿下自己的毛巾。随后将毛巾放在热水中浸湿、拧干后，轻轻擦拭掉王也脸上、耳朵下的血迹。 再然后，他一把扯开了王道长本来就松垮垮的衣襟。“？？！！”王道长眼球都要瞪出来了，“这这这！这时候不太好吧？！咱们出家人得戒色啊！” “……你说什么呢！”加莱无奈的捂住脸，将手贴上了对方的膻中xue，继续输出炁，治疗他的受损经脉。这下王也知道是他误会了……但还没等他来的及害羞，就听到少年继续说道：“况且，我是俗家弟子，我又不用戒色。” 王也：……那倒是，都忘了这茬了。 “行了，你床上都是血，今天就在我这好好休息吧。既然你要去罗天大醮，我争取在之前给你调理好。”黑发少年因为要梳理经脉，只能单手将被子给“袒胸露乳”的王道长盖好，防止对方着凉了。 王道长顿时就被茶香包围了，开始有点晕晕乎乎的了。看着加莱穿着小恐龙连体睡衣，一副就打算在床边守一夜的样子——“……你不睡吗？” “嗯，就这么守着你。赶紧睡吧，别说话了。”黑发少年点点头，应了一句。 虽然现在是夏秋交季，但武当山上还是很冷的。王道长看了看加莱的打扮，捏了一把他搁在自己胸前的小白爪子，“诶诶，停一停。” “？干啥？”少年愣了一下，还是依言停了下来。 然后他就看见王道长往床里侧拱了拱，拍了拍外侧：“上来吧。” “这……不太好吧。”加莱摸了摸脑袋，面露难色:“虽然咱俩第一性征一样，但毕竟我还是个A呢。” “客气啥，又不是没睡过。你的床，我还能一个人睡不让你睡？”王也睡眼朦胧的打了个哈切，“睡呗，你也给我治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之后再说呗。” “……我拜托你哥哥，自己的身体爱惜一点行吧？”黑发少年沉默了一下，无奈的叹了口气，还是掀开被子上了床。但上床之后也没闲着，他的手又贴在王道长膻中xue上了。 ……就是在攀过王道长的胸肌的时候，他好像蹭过了一个很不妙的点，然后隐隐约约听到对方的呼吸顿了一下。加莱也没敢多想，也不敢多问。 总之，时间就这么慢慢过去了，在罗天大醮开始前，好悬是帮王道长调理完了身体。 王也一脸轻松的扭了扭脖子，若不是眼下还有青紫之色，看上去倒是正常的很。道长坐在床上，看着正在捡行李的少年，赞叹道：“诶，真不错，您这炁用的真溜嘿～” 少年翻了个白眼，有点无奈的叹了一句“尽量爱惜一下自己的身体好吧”后，推了一把青年贼长的腿：“马上都要走了，赶紧，收拾收拾你的行李去。” 王道长懒散的从床上直起身来，“行行行……哎，收行李。” 王也的动作还是很快的，没一会就收好了他的行李。额，当然也可能是因为王道长的东西太少了，只用了一个布包。 “师父父～拜拜嗷！我们走了！”加莱拖着箱子，和王也站在山门口，和师父师弟们告别。 云山道长看似不耐的伸手，拍了拍自家小徒弟的脑门：“哼，别又半年不回来一次就行了。” 加莱：啊这……我尽量吧…… 总之，和大家道别过了之后，他和自家王师弟总算乘上了车。 本来王也想体谅一下加莱，想买飞机票的，但奇怪的是小祖宗说啥也不愿意坐飞机。没办法，后来他就只能买了动车票了。 两人坐在候车室里，王道长惯例闭上了眼，准备打个盹。加莱摸出手机，打开朋友圈，开始浏览小伙伴们的消息。 【狐狸青：一张龙虎山的照片.png（配字：期待与你们交手）】 少年笑眯眯的给这条朋友圈点了个赞，然后继续往下滑。“叮～”果不其然，没一会，手机顶端就弹出来了一个弹窗。 加莱直接点了进去。 【狐狸青：听你父亲放出的消息说，你也要来罗天大醮？你不是死活不想上龙虎山吗？】 【摇了我吧：啧，没办法，不得不去啊】 【狐狸青：？为啥？你要是真不愿意你父亲也不会逼你吧？】 【摇了我吧：……你有本事自己算嘛，半仙儿爷！（兔兔跺脚.jpg）】 【狐狸青：行叭行叭，不问你了】 【狐狸青：要是这次咱俩能交手，就让你看看我苦练的成果，肯定能赢你（狐狸握拳. jpg）】 【摇了我吧：……你硬要这么觉得也没办法嘛（兔兔摊手.jpg）】 【摇了我吧：况且遇不遇的上还是另说呢（兔兔喝茶.jpg）】 【狐狸青：看来你是很有信心啊，我是真期待跟你交手啊（狐狸笑眯眯.jpg）】 【摇了我吧：行吧，我检票了，到了再说】 【狐狸青：好（狐狸飞吻.jpg）】 【摇了我吧：（你好sao哦.jpg）】 【狐狸青：（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咯.jpg）】 加莱看见对方发来的表情包，笑了笑，收起了手机。随后，伸手揪了一把靠在自己肩上的王道长的小脸，“诶诶，检票了，王师弟～醒醒。” “唔……”王也扭了扭头，甩开了少年作乱的手，打了个哈切：“检就检呗、您掐我脸干啥呀。” “哼，平时你老动手掐我，这不找着机会也要试试么。”加莱勾住道长的手臂，拖着他站起身来，“走啦。” “好好好……”王也叹了口气，还是顺着对方的力气站起身来。一手被少年搂着，另一手拖着行李，和对方一起走向了检票口。 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少年的表情却陡然冷凝了一瞬——‘龙虎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