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婚

    隽汝再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正身处陈家山宅。推开窗，探身远望，竹祝山仍旧环绕在袅袅云雾间。

    只有闺房内的古朴清雅，被红纸糊的灯笼渲染得跳脱无比。她认得，这是族中女子出嫁时才能进的姑娘楼，堂姐出嫁时她跟着进去过。

    这儿没通电，为的是保持老楼原貌。可时代的改变必然也给习俗带来冲击。就比如她身上穿的红嫁衣，隽汝试的出来肚兜下自己还穿了什么。

    地上的花生只剩壳了，她无聊地来回踱步，把壳碾成飞扬的碎屑。

    门外传来脚步声，比她的重，应该是个男人的。她突然有些好奇，自己的丈夫会是谁呢？

    还没等她抬头去看，一只宽厚的手掌已经把着她的细腰把她揽进了怀里。

    来人身上的味道令她感到熟悉，一时半刻又忆不起来。隽汝伏在他锁骨处，心底说不出的安宁。

    她抬头去看他的脸，他正侧脸饮酒，留意到她的注视，突然含住一大口回头来亲她。

    “嗯！”隽汝的嘴被迫张开，因抗拒而紧闭的双眼在尝到酒味的那一刻，骤然张开。在这一刻，她看清了他的脸。

    熟悉的桃花眼，此刻含着笑意脉脉地看着她，唇舌却霸道的把口中的酒一个劲儿的往她口中送。她可怜的舌尖只是不小心与他的碰了一下，他就卷着舌头缠上，狠狠地吸吮。

    隽汝根本来不及咽下，舌头被他缠着往他嘴里送，酒水顺着唇角流下来，将胸口的红布打湿了一片。

    为了汲取氧气，她胸口剧烈起伏着，那样明显，终于打动弦凌，大发慈悲地放开她的小舌，“米酒好喝吗？”

    见她拿起自己的袖子擦嘴角的口水，弦凌笑得有些无奈，“我刷了三遍牙。也洗过澡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隽汝扭过头，“我要去洗。”

    “小姐别急，弦凌伺候您洗。”

    她当然以为是他给她放好水后就该离开了，于是确保他走出浴间后，才开始脱衣服。谁成想，喜服脱的半遮半掩时，他又去而复返。

    “谁让你进来的，不准看啊，滚，”她手忙脚乱地遮住裸露的肌肤，“滚蛋！”

    “沅沅，”他攥住她的手，叫她的小名，“我们已经结婚了……”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他循循善诱，趁她反应的时候将她碍事的外衣褪下，“意味着…你的身体我可以看，可以摸，还可以……”

    她被说的脸已经很红了，她知道是行男女之事，会出水的那种，但她想听他怎么说。

    弦凌显然也在斟酌词措，过了好一会儿，气氛都消失了，他说，“可以入。”

    这算什么？隽汝很失望，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假文雅。”

    原来她喜欢不文雅的？弦凌暗暗记下了，手往她脖颈间一扯，肚兜护不住胸前的春光，徒劳地挂在腰间。

    “你这是…”弦凌艰难地开口道，“跟我玩情趣吗？”

    隽汝也没想到，自己肚兜下穿的竟然是一件情趣内衣。一条乳白色的光滑丝绸沿着后背、胸侧来到乳前，以奶头为正中心将胸束缚起来，在欲沟前两端交叉，紧紧打了一个巨大的蝴蝶结。rou眼可见的紧，因为她的奶rou都卡在绸线边上堆积，勒rou感明显。

    她自诩是整个陈家最西化开放的人，原来堂姐才是最超前的。

    她讪笑着推脱，“如果我说不是，你会相信吗？”

    “你、觉、得、呢。”

    弦凌的呼吸已经乱了，伴随着他一字一顿的回答，他双手颤抖着，解开了那个令他色欲熏心的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