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京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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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京 -21- 被打的小“女”孩 病房内,刚刚抱着小女孩的女子正是林轩,林轩将小女孩放平,秋儿翻了翻小女孩的眼睛,按了按肚子,又把了脉。这时白耀昱才有机会仔细看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小女孩,鼻青脸肿,已经完全看不出来本来的模样,只能从纤细的四肢看得出来娇小的身材。 “太过分了。”林轩气愤地感叹道。 “仗着自己和何大人沾着点亲戚,那个丫头就嚣张惯了。”说话的是林爽,与白耀昱一起进来的除了林轩,还有林爽和汪良升。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你们又怎么会同时出现在博林学堂里?”白耀昱不解,因为自己上午有事去了一趟博林院。就在准备离开的时候,发现博林学堂外面聚了很多人,里面很嘈杂。白耀昱刚凑上前,就看到林轩抱着一个鼻青脸肿的小女孩往外冲,而林爽和汪良升紧跟着往外跑。因为仁回堂在附近,几个人便往这边奔了过来,一路上还没有来得及问清楚事情经过。 “昨日有人揭发博林学堂内学子云深入学资料违规,我今日便过去准备调查云深来着。”林轩说道。 “我们是因为手上有个案子需要去博林院做一下调查,没想到刚到博林院就被这个小女孩拦住了,她认出了我的身份,说是要状告博林学堂,因为学堂对学生的要求违背了律法。”林爽解释道。 “她?告博林学堂?”白耀昱有点诧异,这个小女孩看上去弱不经风的,居然要告博林学堂?“她可是谁家的千金?”难道是有什么背景? 汪良升摇摇头:“我们也不知道她的父母是何人,但她不是一个千金之身,她是男子。” “啥?”白耀昱和林轩异口同声的发出了诧异之声。 “嗯,公主,他的确是男子的脉象。”秋儿这时候接话道,一直在屋外的衍仙子看着秋儿认真诊断的模样一时被吸引住了,听到秋儿说话才缓过神来,走上前也诊断了一番。然后示意秋儿继续说:“秋儿,你说说你诊断的结果。” 秋儿继续说道:“脉象上看的确是一名男子,刚刚检查了一番,体表多处瘀伤,四肢有脱臼和骨折的现象,好在应该没有骨碎。” 衍仙子见秋儿停了下来,继续问道:“按秋儿的意思,并无大碍?” 秋儿想了想,摇摇头,说:“倒也不一定,现在最怕的是内脏因打架而破损,只是短时间内还看不出来,还需要观察几日,如果没有恶化便是无大碍了。只需要对四肢进行正骨用药,消肿化瘀的药用来内服和外敷,一两个月后应该就可以正常生活。” 衍仙子这才满意得点了点头,夸道:“不错!很好,去找些桃木夹板过来吧。”秋儿便应声下去了。 因为衍仙子要给病人治疗,白耀昱等人便离开了病房,来到了外面的大堂。 白耀昱看着林爽林轩和汪良升,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是个男子?男扮女装?” 于是大家才把故事的经过告诉了白耀昱,原来这名男扮女装的小男生名叫云深,今年十四岁。根据入学登记的资料,应该是父母早些年都去世了,前两年因为较有天赋,被博林学堂招收进去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被人发现了身份,因为博林学堂有堂规是不允许招收男弟子的,所以云深男扮女装入学便是隐瞒身份违了规。 于是就先有人报告给刑部,但只说云深涉及违规,却并未明说具体,林轩到现场的时候林爽和汪良升已经在现场了。 林爽和汪良升是刚进博林学堂就被云深拦住了,但因为还有事情,于是便说让云深先回学堂,待这边的事情处理完再回学堂找云深。那个时候云深身上还没有这么明显的伤,等林爽和汪良升办完了事情出来的时候,想到了早先拦他们的云深,便进去学堂打算一探究竟。没成想刚进学堂,就看到一群人围了起来。走上前,驱散了众人后就发现鼻青脸肿被打得躺在地上云深。 林爽当即大喝:“你们在干什么?堂堂博林学堂的学子,打架斗殴?!” 人群里一名女学子丝毫不怯,回道:“林寺卿,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们博林学堂自然有我们博林学堂的规矩。他云深,男扮女装混入我们博林学堂,已然违规,按规矩违背堂规者理应受罚。” 林爽一看此女子正是当朝宰相何盛淑的远方亲戚,一向嚣张跋扈惯了,训斥:“理应受罚也不是受私刑,博林院的医官呢?他都这样了还不赶紧找大夫过来?” 众人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有去找大夫的意思。林爽和汪良升正准备带云深,正在此时林轩过来了,看到地上躺着的一个女孩已然不省人事,林爽小声道:“他叫云深,赶紧带他出去找大夫吧。”林轩一听正是自己要来调查的云深,横抱起云深就冲了出去。 汪良升叹了口气,他曾经查过一些资料,自己也做了统计,每年的暴力犯罪案件,按人口平均来只有北原这种男子当家做主的国家犯罪率远远高于其他国家。却没想到在自己来这边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亲眼目睹了一场这样的暴力犯罪,而且更没想到的是施暴者是女性,受害者却是男性。 白耀昱看了看汪良升,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白耀昱也明白他在想什么。白耀昱也叹了口气,原来自己一直在北潭生活,远离这些纷纷扰扰,最近却见多了这种不公平。白耀昱看了看林爽,问道:“林大人,云深这个案子,会是什么结果?” 林爽叹口气,面露难色得说道:“我们会根据刑部审核的结果复核,但这个案子,除非云深有一定的家境条件,否则,云深隐瞒身份,违规在前,被逐出博林学堂应该是肯定的。” 白耀昱愤愤不平得哼了一声:“天安的律法里从未禁止过男子入学,竟是学堂自己整了这些规矩出来!终有一天,我一定让男子可以光明正大得进学堂!”汪良升望了望白耀昱,心中也生出一丝期许。 云深四肢打了桃木板固定,衍仙子和秋儿也给他上过药了,但因为需要留在医馆里观察,林轩便负责了定时过来照顾。云深清醒时第一个见到的就是正在给他上药的林轩,见到云深醒来了,林轩笑了。 等云深度过了几天危险期,白耀昱等人也再次过来听林轩给云深录口供。 云深讲道自己是家中独子,父母对自己很是宠爱,所以从小也教自己读书。前几年母亲病逝,父亲跟了别的女人跑了,只留下自己一人。正巧看到博林学堂在招弟子,每个月有月银。因为自己从小好读书,便想着报名之后可以在博林学堂生活学习。但因为博林学堂只招收女弟子,所以自己只好男扮女装,考试很顺利的通过了,自己进入了博林学堂。之前一直也没有被发现,但因为这几年随着年纪的增长,身上男子特征就越来越明显,前一阵子和自己住在一起的室友便发现了他的男子身份。 “前一阵子就发现,为何最近才闹开?”林轩问道。 云深支支吾吾,脸有些红,“我求她不要揭发我,她答应了。” 汪良升好奇问道:“可是有什么条件?” 云深点点头,双颊绯红,低着头小声说道:“她说只要我晚上肯陪她,她就不揭发我,我真的想继续留在学堂学习,所以,就只好答应了。” 汪良升顿时无语,白耀昱想了想觉得不对:“那既然答应了,为何现在你又被人揭发了?” 云深眼眶湿润,“因为后来她告诉她的好朋友这件事情,再后来她的好朋友又陆续私下告诉了几个朋友,她们几个一起……我不愿,于是她们恼羞成怒,说要第二日要揭发我。那日早上我看到林大人出现在博林院,我认出了林大人。我想着先发制人,因为天安律法从未禁止男子入学,但博林学堂却有私规禁止男子入学。后来我刚回到学堂,她们知道我找了林大人,便开始打我了。” 汪良升感觉自己的三观被震碎了! 一阵沉默,秋儿正好进来,吩咐了一句:”云公子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现在只需要静养了,不用继续留在仁回堂观察了,可以接回家了。“云深听到这里,低下头,不说话。 林爽问道:“云深公子,现在博林学堂你恐怕是回不去了,你还有什么亲戚么,我们把你送到你亲戚那里休养。” 云深摇摇头,“小生已经没有亲人了。”然后仿佛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有些焦急得看着秋儿:“糟了,小生这几日的医药费是不是很贵?” 秋儿微微笑:“云公子不必担心,医药费,林大人付了。” 云深自然以为秋儿口中的林大人是林爽,于是连忙对着林爽表示感谢,林爽一脸茫然,看了看林轩,便明白了:“云公子,你谢错人了,是轩儿帮的你。” 林轩挥了挥手:“没多少钱,不必放在心上。只是你现在没有地方可以去,母亲,不如先让云深暂时去咱们府上休养吧。”林爽点点头。 云深连忙感谢道:“多谢林大人!” ---------------------------------------------------------------------------------------------------------------------------------- 返京 -22- 白意凌吃醋 送走云深后,秋儿来收拾房间。衍仙子进来,正好看到在出神的秋儿,上前问道:“想什么呢?” 秋儿回过神来,叹口气,道:“只是看到了云深,天安应该有很多个云深。如果当年我不是被公主府收留了,或许我也是其中一个云深。” 在天安,父母不在了的男子,命运总是很凄惨。衍仙子最近把冬儿相关的事情都了解了一下,自然也听到了当年白耀昱强迫不满十四岁的冬儿的传闻。衍仙子试着,想向秋儿打听一下,“上次你说你们进入公主府年纪都不大,那公主对你们好么?可有强迫过你们?” 或许是这个话题和云深的经历相关,秋儿并未多想衍仙子为何这么问,只是想了想,答:“公主不曾强迫过我,至于其他人,我未曾亲眼见到,并不知道实情。”秋儿也确实想到了那个夜晚,白耀昱把夏儿从房内赶了出来,然后声势浩荡地跑到他们的院子里把未满十四岁的冬儿拉去了自己房间。要说当年,秋儿也曾觉得白耀昱有些骄纵,但随着自己长大,以及最近这段日子对白耀昱的接触认识,秋儿越来越觉得当年的声势浩荡是白耀昱特意演绎出来的。而冬儿就像是前一阵子的自己,陪公主演戏罢了。想到了前一阵子的自己,秋儿不禁有些脸红,便借口把床铺拿下去清洗为由离开了。 一日下了早朝,白耀昱正准备离去,却见角落里白意凌鬼头鬼脑得跟着自己,被发现后就走了上前。 “昱jiejie,你带我出宫好不好?”白意凌攒着小手,低声求着白耀昱。 “你要出宫干嘛啊?”白耀昱想不到一个十三岁的小男孩为何要出宫。 “轩jiejie好几天都没来宫里看我了,我想出宫找轩jiejie玩。”白意凌委屈地说。 “你的轩jiejie最近比较忙,过些日子她有空了就会来看你,好不好?而且现在白天,你的轩jiejie也要做事,比较忙,没有时间陪你玩啊。”白耀昱劝道。 白意凌嘟着小嘴,委屈得哭了起来:“意凌真的很想轩jiejie,昱jiejie,你就带意凌去找她吧,好不好嘛。”白意凌跟白耀昱撒起了娇,面对这么一个小男孩的撒娇,白耀昱真的是没法抵抗。只好答应了,拉着白意凌的手,领着他出了宫。 等林轩傍晚回到家中的时候,看到的是一脸怨气坐在大厅中间的白意凌和手脚还带着夹木小心翼翼得站在一旁的云深,林轩被白意凌的突然到来吓了一跳:“意凌,你怎么来了?” 白意凌嘟着小嘴,双手抱胸,哼了一声,不开心得说:“怪不得轩jiejie这些日子都不来找意凌玩,原来是养了个侍男!” 这话说得云深和林轩都有点尴尬,林轩赶紧解释道:“意凌,你说什么呢,云深不是我的侍男,我们林家不养侍男,他只是暂时在我这里休养而已。”原来白意凌来到林府,听说云深是林轩从外面带回来的男子,便误会是林轩养了侍男。 白意凌打量了一番云深,看着他浑身是伤,面色也不好,骨瘦如柴,看起来清贫如洗,闷闷的也不如自己活泼,想了想轩jiejie应该看不上他,但还是转头看向林轩委屈得问:“轩jiejie说得可是真话?他真的不是你的侍男?” 林轩哭笑不得地点点头,让云深先下去休息了,自己哄白意凌。 云深离开大厅,离开后又回头望了一眼撒娇的白意凌和哄他的林轩。人与人的悲伤,总是不太一样。有些失落,便默默离开了。 自从北原回来后,白耀昱抽空就和冬儿或者展儿在公主府内练武。经常引来一群迷弟迷妹在一旁欣赏,当然也会引来一些武将。比如刘师傅最先知道白耀昱居然真的会武功时,便前来切磋,最后竟然被白耀昱险胜,刘师傅一边表示佩服,一边在心里吐槽起马师傅,“这个老马,真能装啊!” 而郑昭听闻公主不再隐瞒武功之后,也曾前来切磋,想来自己身为将军,多年来从未停止过练武,却无法在短时间内快速胜出,也由衷得表示了佩服。 这个事情很快就传到了何盛淑的耳里,何盛淑便也带着这个消息见了白铭晓。白铭晓若有所思,沉默片刻,问:“何爱卿想说什么?” 何盛淑继续说道:“太公主这十年来隐瞒自己武艺高强的事情,心机颇深,臣是怀疑章大人去世的事情,是否另有隐情。” 白铭晓背着手,若有所思,转过身思量许久,回头对何盛淑说道:“朕之前倒是并未多想,如今何爱卿这么一说,确实是朕没有考虑周全。这样,何爱卿,朕准许你私下调查章大人去世的真相。” 何盛淑等的就是白铭晓的应允,连忙应道。 白铭晓想了想,又补充道:“何爱卿,这件事情,毕竟关系到北原和咱们天安的太公主,务必小心行事,爱卿若是有什么进展,朕希望能及时跟朕汇报。” 待何盛淑下去后,白铭晓唤了一声:“紫羽”,只见上次的紫衣女子便再一次戴着面纱出现了,向白铭晓行礼。白铭晓叹了口气,交代道:“去通个信儿吧。” 公主府内,林爽来找白耀昱的时候,白耀昱正在和冬儿练武。林爽在一旁欣赏了一会,连忙拍手叫好,白耀昱这才发现林爽来了。冬儿见到林爽来了,知道她们必然有事要谈,便先行下去了。 林爽和白耀昱问候了几句,白耀昱已然猜到了林爽的来意:“林大人,可是云深的案子有了进展?” 林爽点点头,云深的案子因林深隐瞒自己的身份男扮女装,欺瞒博林学堂在先,所以按堂规除了开除云深外,本还应要求云深返还月银和赔偿,但考虑到博林学堂的弟子们为其求情,故免去了责罚,仅做开除处理。 白耀昱紧皱眉头,这听了半天,那个施暴者呢?“打人的人呢?没有任何处罚?” 林爽摇摇头,“没有处罚,这个结果其实是和解的,云深和那边和解了。云深没有钱交罚款,那边派人来跟云深说如果想免去责罚,就别再深究。” 白耀昱摇摇头:“这哪是什么和解?”这分明是逼不得已的选择,“责罚是多少钱?我给云深出了呢?”白耀昱有些激动,如果云深差的只是钱,公主府有。 林爽没想到白耀昱这么认真,连忙劝得:“公主,云深已经选择和解了。他今年才十五岁,日后还要成婚,他也不想自己在博林学堂被强迫的那些事情被放到公堂上,当着众人的面,来来回回得说。”毕竟,在天安,男孩子的名声比什么都重要。 白耀昱叹口气,问道:“林大人,咱们天安从未禁止男子入学,为何现如今的学堂却都只招收女子呢?” 林爽解释道:“公主,男女有别,如果男女同时入学,那么在住宿上就得分开安排。实际情况是女学生多,男学生少,在学堂里面男学生容易被女学生欺负。出了事情的话,学堂也有连带责任。所以近些年,学堂就索性干脆禁止男子入学了。”林爽解释了现在天安男子求学的情况,有钱人家的男子便会找师傅上门教学。而没钱人家的男子成年后家人会帮男子找女子成婚,婚后相妻教子即可,读书所投入的时间精力,在很多人看来并不值当。 白耀昱明白,这种现象就是当今天安的固有的现象,自己必须找机会来打破对男子的不公平待遇。不想再去想这些事情,白耀昱向林爽问起汪良升:“汪公子在大理寺也有一阵子了,不知道林大人觉得他怎么样?” 林爽狠狠地点点头,开始夸道:“汪公子表现很好。他工作能力很强,体能上比大理寺里的男子都要强,有时候寺里面有些重物别的男的搬不动的,对他来说都很轻松。汪公子计算能力也很好,寺里面没有人算盘打得过他。主要是他办案思路也很清晰,好几个案子去现场的时候,他都能找到关键证据。前阵子,比较空闲,他还趁着空闲帮我整理了一些陈年旧案,工作态度也很认真。” 白耀昱满意得点点头,体能上强是因为汪良升是北原人自小锻炼身体习武,计算能力好是因为原先是商人,思路清晰这一点大概是之前在北原官场也算摸爬滚打过。只不过看到林爽夸起汪良升滔滔不绝,白耀昱还是有些意外,不过也大概猜到了原因。白耀昱笑笑没有说破,只是感谢林爽对汪良升的照顾。 冬儿回房准备练习绘画,却突然发现墨快用完了,看了看外面天气晴朗,但公主正在和林爽谈事情,于是便自己一个人出门准备去买墨。冬儿没想到自己刚出了门,就有一个小孩子给他手里塞了一张纸条,说道:“哥哥,有个jiejie让我把这个给你。”说完就跑了。 冬儿打开字条,对方约自己一个时辰后树林里见面。冬儿内心一颤,是她找来了么?自己是应该和她说清楚的,想了想,便往树林的方向走去。 等在树林里的冬儿听到后面的脚步声,转过头却发现来人竟然并非自己以为那个女孩,而是衍仙子?”是衍仙子约的冬儿来此?“冬儿问道。 衍仙子仔细看着冬儿,越看越像当年的父亲,有些失了神。 冬儿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咳嗽两声,“衍仙子?” 衍仙子回过神来,点点头:“嗯,是我约公子来的。不知冬儿姓什么?” ---------------------------------------------------------------------------------------------------------------------------------- 返京 -23- 随妻姓,姓白 冬儿没有任何表情,似乎早就知道对方会这么问,也没有思考,立刻回道:“随妻姓,姓白。” 衍仙子一愣,没想到冬儿这么回自己,以为冬儿理解错了:“我是问公子进公主府之前的姓氏?” 冬儿淡漠地回:“进公主府之前,冬儿没有姓氏。” 衍仙子追问道:“怎么可能没有姓氏呢?你的母亲姓什么?” 冬儿的语气多了些不悦,“进公主府之前我是在轻衣馆长大的,衍仙子可是觉得烟花之地的男子必须会有姓氏?” 衍仙子顿时有些尴尬,“不好意思,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见你长得与我父亲很像,听闻你的年龄和当初遇见公主的时间地点都与我家很像。我有一个与你同龄的亲弟弟,早些年间……”当年母亲跟自己说的是弟弟病逝了,衍仙子顿了顿,继续道,“早些年间,走散了……所以,我想知道,你是否有个大你八岁的jiejie?” 父亲?冬儿微微皱眉,自己小时候的记忆虽然模糊,但是从未有过父亲,这个自己还是记得清楚的。余光扫过衍仙子腰间的金银花玉佩,那是自己记忆中最为清晰的物件了。至于其它的事情,冬儿淡漠道:“走散了?那不如就让它走散了吧。衍仙子若没有其他事情,冬儿先走了。”说完就转身离开。 衍仙子见冬儿要走,下意识就是上前拉住他,而冬儿感觉有人上前拉自己,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抵挡了一下。冬儿下意识的反应速度和动作,让衍仙子有点意外,“你会武功?”天安男子很少学武的,更别说被养在家里的侍男了。 冬儿放开衍仙子,“对不起,刚刚多有冒犯。认识公主那天,便是冬儿有记忆以来的第一天。”说完转身又准备离开。 衍仙子还是忍不住叫住了他:“冬儿!”见冬儿没有停下脚步,只好在他身后继续喊道:“我弟弟姓左,单名一个煦,煦色韶光的煦。我很想他!”可是冬儿已经走远。 左煦?原来自己的名字,是左煦啊。冬儿苦笑,终于知道自己的姓名了。记忆似乎又多了一些,那个女人把自己放在地上,在耳旁唤自己,就是这个名字:“煦儿,煦儿,娘对不起你了,对不起你了。”那个女人顿了顿,突然将冬儿身上的外套给扒了下来:“这袄子娘得带走,回头给衍儿改个马甲。”那个女人自言自语着,然后脚步声渐行渐远。就这样,已经入冬了的季节,冬儿在荒郊野外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只穿着衬衣。所以当公主将有着她体温的青色的毛绒外套披在自己身上时,那是自己记忆里最初的一份温暖。 秋儿这几日抽着空将那几本西魅国的医书都翻了遍,却没有看到任何和绝命散有关的描述。秋儿早上把这个事情很抱歉得和白耀昱说了,白耀昱却只是拍拍他的肩,安慰他没什么,过阵子正好有西魅国的人要来天安,她再打听打听。 仁回堂收工后,秋儿拿着那几本医书去还给衍仙子。敲开衍仙子的房门,却看到衍仙子坐在椅子上,发着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看到秋儿进来还医书,衍仙子接过医书,问了一句:“看得怎么样?” “都翻过了,有些方子确实比较独特,之前在天安的医书里没有见过。” 看着秋儿回应的表情,衍仙子便知道秋儿并没有看出来白耀昱想了解的事情。待秋儿走后,衍仙子深深叹了口气。白日里冬儿的反应看来,他对自己似乎有些抗拒,再想起来黄螺寺遇到他时他满脸的不自然。这不是一个面对陌生人该有的态度,所以自己断定冬儿一定是记得一些事情的,但是不愿意面对。倘若冬儿真的是自己的弟弟煦儿,那么绝命散的事情日后一旦被白耀昱发现,冬儿又如何面对白耀昱呢?!为什么偏偏是白耀昱,真是命运弄人。 入夜,冬儿竟然不自觉得在宣纸上写着,晃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写了个“煦”,又觉得可笑,便将纸揉起来扔了。见白耀昱来到房间,准备就寝,冬儿上前帮其更衣。 白耀昱和冬儿分享着今天知道的事情:“我舅舅早年远赴西魅国,和西魅的梁将军成了亲,后来还有了一儿一女。我今儿才听说,过阵子啊,我表妹表弟要随西魅使团前来拜访天安。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我舅舅。” 白耀昱躺在了床上,冬儿看着白耀昱期待的表情,也随即躺下,好奇得问道:“公主与他们从未见过,却还是这般期待?” “毕竟是我的亲人。过阵子正好是我生辰,我打算在府里办个宴会,将他们请来。”自林儿去世后,白耀昱便就只有意凌这么一个弟弟,想到即将能见到远在他方的表弟表妹,自然是期盼的。再加上他们是从西魅国来的,而毒死自己母亲的毒药,也是来自西魅国,还可以趁此和他们打探一下绝命散的消息。 冬儿搂住白耀昱,相拥入眠。 但是在朝堂之上讨论应由谁负责西魅国使团接待的时候,却引起了争议,主要是分为两派。一派认为白耀昱身为天安太公主,西魅国这个论武力和财力都可谓世上第一的国家使团,理应由天安的储君太公主白耀昱接待。而另一派则认为白耀昱自小在北潭长大,返回京城还不到一年,很多实务上还在慢慢熟悉的阶段,接待使团涉及到众多的礼仪规矩,虽然太公主的身份的确应该出现在接待人员里,但若是由白耀昱一人全权负责恐怕会有不周到的地方,应由当朝宰相何盛淑主要负责接待。吵了许久,最后白铭晓还是决定让何盛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