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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接着反应过来,她说得应该是开店卖首饰,那是她有一世的老本行,便点头:“只要你喜欢,就去干呗。”“我是想用这边的宝石之类的,设计打制一些造型独特的东西,然后让人带到京城或者江南一带去卖,然后开店的运货的什么的,都从你麾下伤残的兵将里找,盈利的一半用于给伤残兵士救济或者买地,让他们生活有个保障,你觉得行不行?”连一诺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王曈。那么亮的眼睛,就像星月的光芒都揉碎了嵌进来一样,让王曈心醉神迷。他拉了妻子的手,认真道:“谢谢你。”我只想让你做点事情,不要在这落后的时代里生活得太过压抑,你却总想着帮衬我,尽自己所有的力量在我身后支持我。连一诺有了奋斗的目标,既要考察禾林城的情况,又要去了解安平镇的互市情况,还给王曈提了些屯田造林的主意,每天忙得脚不沾地,让王曈又是好气又是心疼。太子被刺的消息来得非常突然。和亲的任务完成,大多数随行的人和物品都留在了北漠,他们回程的时候就只有太子和自己的亲卫,算是轻车简行了。队伍里都是男人,纵马疾驰,晓行夜宿,就在离京城五六天脚程的地方,驿站走水。“太子就这么挂了?”连一诺觉得不可思议,“不是走水吗,不会是死遁什么的吧?”王曈摇摇头:“真不是,他是被烟熏死的,被抬出来的时候脸上跟四肢什么的都很完好,也不是易容之类的,就是他。”“凶手呢?”连一诺问,“驿站驿丞呢?没个说法?”“驿丞也死了。”王曈说,“这事儿一出,朝廷里估计又有大变动了。”一个月后,郑王被圈禁、齐王被立为太子、正兴帝病重的消息传来的时候,王曈和连一诺对望了一眼,其实真相如何一点儿也不重要,这个结果,甚至让他们隐隐的松了口气。至少,正兴帝自己好像把智商挥霍得太厉害了,他的子女里头,也就是齐王还能有点儿“明君”的潜力了。等到又过了一个月,正兴帝殡天的时候,王曈甚至在房里摸着连一诺的肚子,有些庆幸的道:“他来得正好,亏得有他,要不然单纯给老皇帝守孝,我还真怕我忍不住。”因着如今形势敏感,孟娘子也没能来照顾女儿生产,等到她终于踏进禾林城的时候,刚好赶得上迎接她第二个外孙。两个白胖可爱的外孙在怀,她都顾不上担心一个人到大名府做县令的亲儿子了。说到孟琦,还真是应了“非翰林不入内阁”和“不历州县、不拟台省”这两句话,几年一升迁,最后以四十岁升任户部尚书、入内阁的经历在周朝的权臣史上留下了异常潇洒的一笔。他高居首辅一职二十年,难得的君臣相得、民间声望极佳。他从不避讳自己出身寒微的事实,甚至连说书人都知道“孟首辅有今日,少年时多得其姐扶持”。连一诺此生再也没有见过乐安公主,当然她的消息还是时有传来的。比如她嫁给了北漠汗王、被封了大妃,却一点儿也不得宠啦,比如在连一诺已经是两个儿子的母亲的时候,她还是没有孩子啦,再比如老汗王刚刚死掉,她就嫁给了新任汗王啦,最后一条消息是,十年后,北漠右贤王苏克杀死了他的汗王哥哥成了新的汗王,却没有续娶已经病重的前任大妃,而这位大妃留下了一个五六岁的女孩儿之后病重身亡,埋葬在北漠的土地上,终生没有回过故国。当“千金阁”在江南、禾林和京城的店铺日进斗金、成为大周响当当的珠宝首饰品牌的时候,王曈的关于加强边防、安顿伤残兵士的条陈也被当朝成平帝大加赞赏,诏令实施。看着壮美得如同一幅用色浓烈的油画一般的边城落日,听着身边子孙们关切的问候,已经垂垂老矣的连一诺问身边的白发老将军:“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是吧,该回去了。”王曈握着她的手,微笑,“回到我们的世界。”作者有话要说: 公主的这个故事灵感来源于古代大量的和亲公主,尤其是临时册封的女子,比较有名的有宫女出身的王昭君和宗室女文成公主。她们有的流芳百世,但更多的是背井离乡、生活凄苦。我一直觉得和平靠的不应该是一个个小女子的牺牲,她们背负了太多原本不该她们承担的东西。她们是可敬的,但也难说,她们不可怜。到这里穿越部分就完啦!后面的故事就是回到现实啦,不长,以撒糖为主……☆、我们回来了(1)安静的病房里,今天刚换班的年轻护士照例来抄写病人床头的仪器数据。她刚要读数,就觉得好像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她摇摇头,咕哝了一句“真不该熬夜,头都晕了”,却再一次发现,真的不是幻觉,床上的那人真的动了!而且,睁开眼睛了!她差点扔了手里的本子,急匆匆的推门往医生办公室跑。一进门,她就抓着医生的袖子,兴奋的喊:“刘大夫!刘大夫!205房间那个植物人醒了!”戴着眼镜的中年医生还是很淡定的,只是他比平常大出许多的步子,泄露了些他的激动。他甚至都走错了房间。小护士急得直跺脚,是205啊,怎么跑去204了呢?却听到刘大夫有些急切的声音:“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你知不知道自己是谁?”小护士惊呆了。植物人苏醒了,还能一醒醒俩?经过了大半天的检查,罗一诺在刘大夫欣喜的眼光中确定,自己真的回到了自己从前的生活,几乎要喜极而泣。她着急的想要坐起来,可是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运动过的身体明显力量不足,居然一下子都没有起得来,只手双臂无力的撑了两下。终于回过神来的小护士很有眼色的扶住她,帮她在床上坐起来,还连声叮嘱道:“你刚醒过来,现在身体肌rou都没有力量,要恢复一段时间才能行动自由呢,不能着急啊。”可是,怎么能不着急?罗一诺急急的问:“旁边的病人呢?跟我一起送来的病人呢?”她急得额头上汗都冒出来了,可是她的声音却是十分沙哑。“哎呦你刚醒过来,这是怎么了啊,着什么急啊你……”隔壁王爷爷和王奶奶又着急又无奈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伴随着踢踢踏踏的脚步声,穿着病号服的王修齐出现在罗一诺的视野里,他形容憔悴,只有两只眼睛亮得惊人。他靠在门边,含笑看着对面的罗一诺,声音同样沙哑:“一诺,我们回来了。”罗一诺的泪水毫无征兆的落下,瞬间就淌了满脸,又一次昏迷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正看到白发苍苍的祖母在病床前,捧着一碗草莓,小心的揪着下面的蒂。老太太一抬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