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猫叫

    思嘉从任绍伦口中得知了那天醉后的全部经过，可她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将她原谅得这么轻易？

    只是因为做了一次？

    这很奇怪，思嘉从任绍伦的怀里轻轻挣扎出来，“我没有想到那天晚上是你……”

    任绍伦难过地问：“那你希望是谁？”

    “我希望…”

    思嘉看着他期待的眼睛，难以撒谎，她只想他别犯傻了，“我的确希望是你。可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回来找我，我都那样对你了，你明知道我不值得你浪费时间。”

    任绍伦说：“那个电话是慕文江打的，不是你的本意。”

    思嘉内疚得快哭了，“那又怎么样？”

    “他是个混蛋。”任绍伦躬下身，牵住她双手，盯着她的眼睛，“我什么都知道了，你不姓廖，你姓慕，你叫慕思嘉，对吗？”

    思嘉呆滞地望着他，脸没有红，而是变得煞白煞白。她很想逃跑。

    任绍伦说：“那天宴会上我什么都知道了，所以我搬回去，想办法见你。”

    听到他没有斥责自己，思嘉惨白的脸孔浮现血色，可又浮现得太过，两颊红得毛细血管都快炸开，和真相一起鲜血淋漓，她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又觉得再也没有一个地方容得下她。

    她哭着蹲下去，不愿意把头抬起来。

    任绍伦抱住她，抱得紧紧的，“你什么都没有做错，你那时候才多大？也没有经历过社会，他有千百种方法教会你怎么独立，却选择控制你，让你以为自己离不开他。可是不是这样的。”

    “思嘉，你当时找到我，就不是一次偶然。你是想走的，我知道你想离开。”

    “我能去哪里？”思嘉无助地抬起头，“如果走得掉我早就走了，我不敢…”

    她父母离异，读到十六岁从高中辍学，没有文凭，身上只有一笔庞大的爸爸留给她的财产，看上去无所不能，可是她连怎么去银行取钱都不知道。

    mama不要她，慕文江是唯一收留她的亲人，即便和他一起做坏事也没关系，因为不会有好事发生在她身上了。

    “我害怕，我哪里都不想去。”

    她是一个常年住在地底的人，厌恶地底的潮湿，可是突然看到阳光也会觉得刺眼。

    思嘉哭得很厉害，任绍伦轻抚她的后背，不断说着鼓励她的话。

    “不要怕，思嘉，我会帮你，我永远站在你这边，尊重你的决定。”

    这天思嘉若无其事地回家，身上带着淡淡的咖啡馨香，和慕文江说着课堂上的趣事。她用家里的咖啡机做咖啡给他，还装饰了精致的白天鹅拉花。

    她不敢靠他太近，低头刘海挡着眼睛，怕他发现自己哭过。

    慕文江喝了一口咖啡，其实没有什么显著进步，但还是捧场地动用了一些面部微表情，动动眉尾，说很好喝。

    思嘉的心思根本不再咖啡上，自从她得知那晚的男人真的是任绍伦，而慕文江不动声色冒领了身份，她就在心里冷汗涔涔，不知如何应对。

    他什么都知道，可是却装作无事发生。

    “我今天有点累了，先上楼了。”那她也就故作镇定，装作无事发生。

    “等一下。”慕文江叫住她，“还早，一起看个电影？”

    夜里洗完澡，慕文江选了她喜欢的宫崎骏电影和她一起看。思嘉在放映室看到犯困，终于在演职员表出现的一刻抱着靠垫入睡。

    她几乎一夜无梦，醒来发现自己睡在主卧，慕文江的卧室。

    此时天已经亮了，慕文江平躺在她左边。她怀里的抱枕还在，阻隔两人之间。

    窗帘很厚重，她只能透过细微的光线观察环境，脑袋在枕头上蹭动发出声音，慕文江被吵醒，睁开了眼睛。

    “醒了？”他闷声问。

    “嗯。”

    他亲了亲她，最开始只是互道早安的一个吻，到后面渐渐不太纯粹。

    两人顺理成章在被子底下嵌到了彼此身体里去，思嘉分腿趴在他胸口，伴随动作，发顶一下一下戳他下巴。

    慕文江发笑，“坐起来，思嘉。”

    思嘉摇摇头，下身的水黏黏糊糊淌在他小腹，有点没力气了。

    这才只是刚开始，两人刚刚进入状态，却听到前院传来车声和女孩子的欢声笑语。

    楼下响起电铃，刘小姐上来敲门，隔着厚重的木门，她说佳怡小姐大早上开着跑车上山，又在路口偶遇任绍伦，现在两个人在门厅，说做客，来看看思嘉。

    慕文江说他知道了，先把人请去客厅，然后问思嘉，“要不要让楼下多等一会儿？”

    思嘉抿唇不答，他拍了她的屁股一下，挺身埋进湿软。

    “啊——”臀rou弹动，思嘉短促地轻呼。

    楼下佳怡接过刘小姐递的水，狐疑问任绍伦：“你听到没有？”她眨眨眼，“是不是你家猫又跑出来了？我怎么好像听到楼上有猫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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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任：好好好，你等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