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春潮
王耀是一只蛇妖，活了一千多年的那种。 说是“妖怪”，到也不尽然。正如世人供奉“狐、黄、白、柳、灰”五大家仙，蛇赫然列位其上，作为女娲娘娘的后裔，蛇族一直被世人视作灵性高强的族群。但妖类修行道阻且长，即便受惠于娘娘恩泽，蛇妖化仙也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 活到王耀这个年纪，他已经称得上是妖族里的老祖宗了。哪怕是当今妖王见了他也得毕恭毕敬地称一句“爷爷”。按常理来说，如此修为深厚的大妖早该化龙成仙了，可无奈命运弄人，王耀在人间的两次“讨封”接连失败，迟迟不得飞升。即便如此，人间与妖族的供奉也不敢怠慢，皆以“常仙”“柳仙”之名尊称他。 虽然妖族的小妖们每每提及王长老仍未飞升，总得长长叹口气，但王耀本人对飞升一事其实并未如此看重。他游历人间多年，走过千万里路，比起那虚无缥缈的天庭，他更在乎扬州六月的鲈鱼羹是否浓白鲜美，京城酒家的梅花酿是否浓烈如初。 天大地大，我自逍遥。 王长老向来游手好闲，揣着一颗人间过客的心，过得好不自在。但近来，他却遇到个烦心事儿。 他找了个相好，是个异族妖怪，还比他小个八百多岁。 照理来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你王爷爷也不是什么迂腐的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什么情情爱爱没谈过，要真喜欢，就是天上的天仙也能给你薅下来 但问题是，那是个公的。 “唉——” 王耀长叹一口气，觉着自己这张老脸怕是不能要了。 “耀，你怎么了？还是冷吗？” 听到王耀叹气，伊万立刻紧张地凑过来，拿着皮草就要给王耀往身上盖。 “万尼亚，我没事，况且这都快春天了，哪儿还用得着披这么厚的东西。” 洞外积雪未化，王耀盯着那点白光，循着声儿转头，尖尖的小牙露出一点儿，金黄色的竖瞳浮着水光，一副似睡非睡的样子。 自打在雪山上一掌把人打回清醒状态，暴露了身份，王耀便不藏了。他本就是玩儿累了找个清静地方修养，如今遇到了同类，还是个有着漂亮脸蛋儿的黏人精，那自然是愿意用更加舒坦的原型。 “哦，那好吧，那耀在万尼亚怀里睡一会儿吧，睡饱了才有精神吃东西。” 伊万乖乖敞开怀抱，让爱人化作的红黑纹小蛇钻进怀里，再用披风包好。 正如伊万第一时间在领地内察觉到了生人，王耀作为大妖，原型自然对于气息更加敏感。他虽然对伊万喜爱的紧，但毕竟接触不久，陌生的强大妖气令他无法入眠。 同样，伊万也因为警戒状态难以入睡，一蛇一熊只好对着昏昏沉沉过日子。最后还是伊万受不了了，一爪卷起打盹儿的小赤练蛇趴回了窝里，一觉睡到现在。 初春降至，伊万作为林怪感知到了nongnong春意，这段日子逐渐清醒过来。但王耀是蛇，北方大地本就寒冷，他冬天又没睡足，这就导致了哪怕已时至三月，他仍面带倦色，时睡时醒。 “唔行……我再睡一会儿……睡久了记得喊我。” 伊万赤裸的胸膛温热厚实，被体温捂热的皮草也很软乎，小蛇张嘴打了个哈欠，蜷在伊万皮rou上沉沉睡去。 此时的王耀还不知道，醒了之后会有一场怎样的大难等着他。 …… “唔……好热……” 睡梦中，王耀不安分地扭动，含糊不清地吐露着梦呓。 “哈啊……热……” 王耀半睁开眼，眼中的金色越发沉郁。 春回大地，万物复苏，精怪们纷纷从长眠中醒来，久淤不通的热血在躁动。 蛇性本yin，春季寒意消退，暖意融融，它们在春天交媾，夏天繁衍，野兽的天性悄声冒头。 王耀活的年岁久，修为深，虽不热衷于此道，但也曾经历过情事，本不受那什劳子天性影响。 可他维持人形太久，此次冬眠又受了干扰，与伊万两相适应后甫一放松下来，久违的燥热便悄无声息找上了门。 “唔……” 情热涨潮般蔓延，王耀坐起身，金眸里一片迷蒙。 “耀……你怎么了?” 察觉到身上突然多出的重量，抱着爱人浅眠的大白熊睁开眼，疑惑地望着他变成了人的形态。 “哈……” 王耀吐出一口热气，虎牙尖尖的，红舌在唇齿间一闪而过。他蹙着眉，像是有些不满。 莫名地，伊万觉得有点儿热。 “伊万……” 王耀微凉的手指轻轻描摹过男人的下颌，金眸中水淋淋的，像揉化的春水。他的蛇尾从椎骨悄悄探出，攀附着伊万有力的小臂，松松缠绕成一个圈儿。 黑发青年舔了舔唇，贝齿微露，红润的软rou上沾了些水光。 无声的引诱。 伊万着迷似的盯着那两片薄唇，喉骨上的凸起上下滑动，想把坐在身上雪一样的人紧紧揉进骨血里。 还没等伊万采取行动，那双红rou便咬了下来，王耀吻住了他。 王耀垂着脸，黑发洒落在伊万肩头，胡乱地伸出湿软的舌头舔他温热的唇舌。他们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好似交颈而死的鸳鸯。伊万原本克制的克制的呼吸一重，将人死死钳在自己怀里。 这和他们以往的吻不一样，伊万有些难耐地想。 漫长的寒冬里，他们自然也接过吻。王耀性子闹腾，不是个闲的住的，往往会在捉弄了傻乎乎的熊过后，笑着给气鼓鼓的伊万一个绵长的深吻。 而现下，二人在初春温暖的巢xue内深吻，濒死一般热烈，王耀脸颊潮红，舌尖灵巧如一尾灵活的游鱼，在伊万的唇齿间百般逗弄。 伊万是个聪明的学生，总是懂得举一反三，在这密不透风的深吻里，他的舌不经意间划过王耀的后牙，换来了怀里人的一阵颤抖。 赤练蛇的毒性微弱，但毕竟算得上毒蛇，自然也有储蓄毒液的牙齿。后槽牙是王耀的毒牙，多年未经使用已然退化，敏感至极。 伊万察觉到了爱人的失态，眼睛一亮，开始用舌尖反复戳刺那几颗小小的尖牙。 陌生的快感袭来，牙根处在男人厚舌的刺激下又痒又酸。王耀向来在情事中占据主导，被这一下气得眼睛都红了，毒牙蓄了毒液就要狠狠咬下去。 要是挨了这一下，伊万的舌头估计得麻三天。 但伊万像是早有预料，舌尖划过王耀上颚，轻巧堵住了王耀的毒囊。 “唔……” “亲爱的耀……万尼亚可是用草药治疗旅人的精灵。”伊万含着王耀的唇，笑声含糊不清。 水声粘腻，最敏感的毒囊部位被反复舔舐，王耀眸子里湿漉漉的，在这样的攻势下瘫软了身体。 伊万突兀地撤离，唇rou湿吻着下移，一下子咬住了青年的喉骨。王耀没忍住，惊喘了一声。 伊万舔了舔牙印，紫眼睛微微泛红，深深地看着跨坐在他身上的王耀。青年人脸是红的，眼神迷乱，浑身不着寸缕，腰身柔韧紧致，皮rou白净如雪。 “来……伊万……” 王耀的嗓音低哑，陈年的美酒散发出醇香。 “摸摸我……” yuhuo焚身，王耀的蛇性逐渐占了上风。金黄的兽瞳愉悦地眯起，他坐在健壮的男人身体上，像个白日宣yin的艳鬼。 “耀……可是万尼亚不会……” 伊万的紫眸半垂，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勾得王爷爷恨不得把心肝捧给他。 “没关系，我教你……” 王耀有些难受，难耐地咬着指节。他皮肤本就极白，被欲色红潮一浸，眼角好似春桃盛开。 “来，不要怕，很舒服的……” 王耀握住了伊万下体鼓鼓囊囊的一团，男人下身的大家伙早已昂扬着挺立。 伊万的下半身是熊的形貌，性器自然也是野兽般狰狞丑陋的样子——那熊鞭勃发膨胀，色泽猩红，透着一种骨骼般的坚硬光滑，且顶端的guitou尤其粗大可怖。 即便是王耀，看到这形状狰狞的性器也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往后缩了缩。 察觉到王耀的退缩，伊万扣住王耀后腰的大掌猛然收紧，将人往身侧一拽。天旋地转间，王耀的后背已经挨上了松软的卧榻，红尾不满地拍打着地面。 伊万抓住青年人纤瘦的脚踝，推开他的两条白腿。王耀眼角飞红，却也自觉地伸手勾住膝弯。 蛇类没有阴部，只有用于排泄与产卵的泄殖口，这种构造体现在王耀的人身身上也一样。 此时，那个蛇类身上最脆弱的部位微张着小口，吐露出粘腻的清液，无声对伊万发出邀请。 王耀的身体已经为即将到来的交合做好了准备。 伊万凑上前去，伸出舌在王耀粉嫩的xue口处舔弄，林怪不懂得收敛，将xue舔得啪嗒作响，听起来与狗喝水的声音颇为相似。奇异的快感翻涌，王耀唔唔闷哼着，他半眯着眼，不好意思看年纪如此小的妖怪给自己舔xue的模样。背德感激得蛇妖眼尾泛起湿润泪意，勾着双腿的手臂微微打着颤，前面挺立的性器却颤巍巍地立起来了。 伊万握着自己粗壮的roubang，恶劣地用其在王耀xue口外打圈儿，勾着王耀用蛇尾抽他。不过这样试探性的戳刺并没有持续很久，懂得如何接纳性器的后xue努力放松着，将那粗大骇人的前端慢慢吞吃进去，这样一来，后面的部分立刻变得好进，伊万一挺腰，长驱直入，roubang捅开层层软rou，直捣花心。 “啊……”王耀软软地呻吟着，性器与xue口被伊万腹部的软毛摩擦着，陌生的痒意更是加重了快感。 还没等王耀缓过劲儿，伊万便把着王耀的劲腰，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 王耀尖叫一声，被这又重又深的捣弄插地差点死过去，浑身汗津津的，赤裸的身体胡乱扭动。 “哈啊……伊万……你好棒……唔再深一点……” 王耀咬着指节，牙印极深，一副意乱情迷的样子。 “耀……万尼亚也好舒服……” 伊万喃喃自语，推高王耀的手，用小臂上的枯枝将两只腕子死死缠住，又用膝盖将白腻的大腿顶地更开，将roubang死死地锲入了蛇妖的泄殖腔里。 “啊啊啊……”王耀被cao地仰起头呻吟，他小腹平坦，又生得清瘦，插深了，线条流畅的腹部微微突起，竟能显出些yinjing的形状。 伊万的抽插又快又猛，yinjing才抽出一点便又猛地送进去，次次都往王耀泄殖腔最深处的敏感点撞，xue口的体液溢出一圈白沫。 伊万一边cao王耀，一边抓着王耀被绑住的手去按自己的小腹，隔着薄薄一层皮rou，王耀仿佛触摸着了里头横冲直撞的yinjing，顿时呼吸都窒了窒，挣扎着调笑道：“……万尼亚，你这可不像没cao过人的样子。” “耀……万尼亚好歹活了那么多年，”伊万下垂的紫眼睛让王耀想起了乖顺的大狗:“该知道的还是都知道的。” 随着这话，伊万重重一顶，感觉到guitou破开了层层束缚，进入到了一个极深极窄的地方。伊万倒吸一口凉气，在那逼人的紧致下，一个没忍住，精关一松便xiele精。 王耀则是被这一下捅地猝不及防，汹涌的快感顷刻间将他吞没，他的金眼珠微微上翻，涎水包不住了一般从嘴角流下，性器顶部喷出一股股白浊，整条蛇都被水液浸湿，狼狈不堪。 伊万舔咬着王耀粉嫩的乳尖，在王耀抖着腰流着泪射出精水时含糊不清地闷笑道:“……耀的肚子里有个好窄的小窝，耀会怀上万尼亚的孩子吗?” “不……不会……” 王耀吐着舌尖，大口大口喘气，眼角还带着泪痕。 “我是雄性妖怪……不会怀孕……” “那可不好说。”伊万的声音沉沉，随着话音落下，王耀惊恐地发现，腔道里的庞然大物连半丝缓冲也无，便重新硬了起来。 伊万将人死死钉在roubang上，用腹部的软毛挑逗王耀的会阴和xue口，笑得还是那样纯良天真，软软地开口: “耀，怀一个万尼亚的宝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