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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带出后就开始昏睡,即便一路上他有几次故意的颠簸也没有醒来的夜一,皱了皱眉。进神威的时候,跟着进去的有两个。出来的时候,就剩一个了。她的情况看起来似乎比进去之前好了许多,但又好像更坏了。这种平时被他听到要被狠骂“这什么破形容”的方式,此时被用来形容现在的夜一经让人觉得最合适不过。她居高不下的体温第一次偃旗息鼓,停止了对她的折磨,脸色变得不再像是死人一样清白,手脚也在渐渐回温。但她整个人似乎有更加憔悴了。眼中原本如同风中残烛的火焰光芒更加微弱。在带土刚刚将她从神威之中释放出来时,夜一双手抱着长刀,像是害怕它突然消失一样。她脸上纵横交错的泪痕和如同癫痫病人一样颤抖的右手,都没能引起他的注意。他一眼就看见了夜一的眼睛。他第一次见到双目如同沙漠的夜一。像是沙漠之中干渴濒死的旅人找到了一汪池水,却发现唯有伙伴以身沉潭,自己才能喝到救命的水。这种时候活下来都会感觉到罪恶,会觉得自己也许应该陪同伙伴一起才好。“啧。”他伸出手指,用力的戳了两下夜一的额头,“眼神难看死了。”要是下次再见到的时候还是这幅样子,那我就来了结你吧。他顿了顿,后面的话并没有说出口。不知道是对于是否还能再见这件事情抱有疑问,还是对于自己是否会了结她持怀疑态度——毕竟在一开始就能得手的时候,他就放弃了那个能够手刃这个让他梦想破产之人的机会。……不对,当时是因为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在一旁,自己并没有找到合适的时…他看着佐助几次起落,很快就离开了自己的视线范围,自己也没有发觉他暗暗松了口气。……管他呢,下次再说吧。也许是因为被接踵而来的事件折磨得身心俱疲,夜一昏睡时间之长令人咂舌。等到她幽幽然睁开双眼,已经是来到木叶村的第二天下午了。她意识还未清醒,下意识的收紧双臂,感觉到被体温捂暖的坚硬长刀依旧在自己怀中,才松了口气。斩铁如泥的妖刀即便是锋刃与皮肤相接处,也仅仅是因为外力挤压而留下了几道浅浅的痕迹,并没有划伤她。保持着一个姿势抱着刀让她的手臂有些发麻,她抬起自己的右手,感受到曾经如同怒涛一般的咒印已经不再疯狂的榨取自己灵力。她将右手捏起又松开,重复了几次之后,她捏起拳合上眼。上一次,自己本应毙命却出现在这里,原本身死的式神重新回应了自己的呼唤,说是奇迹之地也不足为过。奇迹会再次降临吗。她想要…呼唤奇迹!她尝试着开始调集身体内的灵力,却在刚刚起了念头,甚至还没有付诸行动是,从右手的咒印之中传来的如同被雷电击中灼烧剧痛,让她忍不住低呼出声的同时痉挛的摔下床去。她看着如同被被处罚了开关的咒印正发着妖冶的红光,再将她刚刚生出的灵力榨干吸食之后,光芒偃旗息鼓,重新安静下来。像是磨牙吮血的妖怪等待下一次的血祭。她顺势倒在地上蜷起身体,如同在母体zigong中的姿势紧紧拥抱着妖刀。她闭着双眼,全身似乎都在遭受巨大的痛苦一般微微颤抖。妖怪的名字是不能出口的言灵,夜一在心中念过一个名字,如同警示惩戒一般的疼痛便会来袭。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当所有的名字念过,只剩下最后一个的时候,她却如何也不想再继续下去了。【与我约定,无论结果如何,都要尽量活着】她咬住嘴唇,将眼中的氤氲水雾重新逼回去。要活着。将妖刀拥抱得更紧,双手指甲陷入肩膀掐出红痕。约好了的,要活着。还有事情没有做,还有帐没有算。要活着。尽管夜一回来前就知道她的情况可能不怎么好,但没想到她的情况竟然这么不好。她醒来之后极少和人交流,打坐冥想一整天,仿佛无论谁努力都无法让她多说一个字。即使如此她却并没有面若寒冰,而是微笑面对众人。“喂,夜一啊。”鸣人已经比起原来长得高了许多,趁着夜一短暂的进食时间钻进窗来。金发的少年犹豫着伸出手,似乎想要拍拍夜一的肩膀最后却放了下来,眼神变得更加担忧:“要是不想笑的话,就不要笑了啊。”你这样的笑,比哭还要难看啊。他顿了顿后似乎再次开口想要劝说对方:“而且,我爱罗也问过好多次你的情况了,他非常担心你呢。”“不好意让你们担心了。”夜一动作不停,依旧流畅的将一口米饭送进嘴里:“但是对不起,我必须笑着。”因为如果连脸上的笑容都无法保持了,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就会放弃,会选择去逃避本该属于我的责任。“而且,你可以回去告诉扉间先生,他旁敲侧击问我的事情都是他自己的脑补啦——我当初是怎么消失的,就是怎么过来的。”她喝完最后一口味增汤,小小呼出一口气将碗放在托盘上:“多谢款待,另外,谢谢你来看我。”说完,她向鸣人微笑着点点头,将身旁的长刀放在了膝盖上,再一次开始冥想。而鸣人在看到已经无法再进行对话后,张了张嘴,有些懊丧的从窗子里翻了出去。他对站在楼下看着自己的我爱罗挥了挥手:“她又去冥想了——最想要去见夜一的是你吧,既然这样的话就自己去把心情传达给她啊。”我爱罗看着鸣人翻出来的窗口,一段时间后才转过头来,用他一贯认真的表情回答:“因为我是一个笨嘴拙舌的人,这种时候要是我的话,可能看到之后都没有办法跟她讲话,本来就不开心,这样就会更难受了吧。还是让你去比较好。”“虽然我也很想去见她,不过还是等到情况稍微好一点的时候再去吧。”“你这家伙啊…”鸣人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我不管了,你们一个两个都这么不坦率!”不坦率吗?太阳从地平线上探出头来的时候,我爱罗弹了弹自己衣服上的露水。因为不需要睡觉,他有比别人更充裕的时间来做自己想做的事。现在这样的情况竟然会让他感到有些怀念,即使还没有真正的见过夜一,没有和她说过话,但感觉只要这样站在楼下就已经非常满足了。就像几年前一样,一眨不眨的盯着窗口,害怕错过了她探出头来的时刻。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夜一才会愿意见自己,为了不让自己到时候显得那么局促失礼,起码要留给她一个好的印象,让她知道这些年自己也已经成为了一个可靠的大人,他已经把腹稿翻来覆去改了无数次。但心中的失落却一天比一天浓郁。夜一给我的长门我一直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