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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处也没有!”“那样的话你也没好果子吃!”薇拉突然一个箭步蹿到壁炉前抓起一把飞路粉,“我现在就向他们举报你和科妮莉亚的交易——”“你疯了!”肖恩并未料到薇拉会这样鱼死网破,他吃惊地站起身,“住手!”然而薇拉已经将飞路粉洒进了壁炉里:“魔法——啊!”肖恩几乎是本能地抓起近旁的一个花瓶朝薇拉砸去,她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后脚下一滑栽进了壁炉里。燃烧着的绿色火焰霎时间吞噬了她的上半身,不到眨眼的功夫她的袍子也被点燃,薇拉嚎叫着滚出壁炉,可是她整个人已经包裹在了熊熊烈火之中。“啊!啊!”薇拉撕心裂肺地叫道,肖恩愣了几秒之后终于反应过来,他慌张地抽出魔杖:“清水如泉!清水如泉!”火焰很快就被浇灭,然而薇拉却倒在地上抽搐着、不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我的——我的——我的脸!”她张开手想触碰自己的脸颊,接着又骤然发出愈发痛苦的喊叫,“我看不见了!我看不见了!”“梅林在上……”肖恩惨白着脸低声祈祷了一句,他哆嗦着扑到壁炉前重新撒入一把飞路粉,“圣芒戈——派治疗师过来!越快越好!”薇拉仍在地上翻滚、扭动、尖叫。她裸-露在外的皮肤变成了可怕的深红色,而那张脸更加可怕,已经被活活烧成焦褐色。不过是肖恩通知圣芒戈的短短十几秒时间,她的皮肤就开始起皮、泛起褶皱,仿佛一张面具即刻就要脱落一般。-6月23日-小惠金区女贞路四号“一件、两件、三件……十七件!”弗农掰着手指仔仔细细数了两遍后兴奋地宣布道,“快来看呐,达达,你收到了十七件生日礼物!”达力艰难地挪动着沉重的身躯在父母翘首以盼的炽热目光下走向了茶几。“十七件?”他嘟哝道。“是的,十七件!”达力的嘴唇轻微蠕动了一下,他笨拙地转头望着佩妮。后者立即心领神会:“比去年多两件,达达小宝贝!”达力绝不可能记得去年他收到了多少生日礼物,但是听到“多”这个字眼后,那张胖嘟嘟的脸上呈现出一种尚算满意的表情。“我们过会儿去游乐园,然后——”弗农的话被突兀的门铃声打断了。他和佩妮既诧异又茫然地对视了一眼,后者前去开门。“请问您是?”一个陌生女人站在门外。佩妮以不可思议的惊人速度将来者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发髻,合格;整洁的裙子,合格;珍珠项链,合格;锃亮的皮鞋,合格。佩妮对陌生女人扬起标准的微笑,不管来人是谁,她起码符合德思礼家的客人准则。“你好,我叫阿拉贝拉·费格。昨天傍晚我才刚刚搬到紫藤街,因为太晚了所以决定今天再来拜访邻居们。”陌生女人递上一个垫着印花餐巾的篮子,“这是我自己做的脆皮水果派,希望你们喜欢。”佩妮老道地明白这是位懂规矩的人,她的笑容愈发灿烂了:“真高兴认识你,费格太太,请进来喝杯茶吧。真不巧,家里有点乱,今天是达力的生日。”“这是你们的儿子吗?”费格太太机灵地称赞道,“真是个英俊的小伙子!”她不着痕迹地四下打量一圈,没有发现哈利的身影。弗农接收到佩妮递来的眼神,他连忙请费格太太落座,一边把达力从他的玩具堆里捞出来让他给客人问好。佩妮则走进厨房迅速掀开餐巾看了一眼,里面的水果派色泽漂亮、热气腾腾,显然是极有诚意的作品。客厅里,费格太太顺其自然地开始打听这一家人的状况:“这么说,你们搬到这里来多久啦?”“三年,自打我们结婚后。”费格太太发现家中柜子上、橱子上摆放着的都是德思礼一家人的合影。“我听说这是一个平静的街区,没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费格太太试探性地问,“大城市就不一样,动不动就会遇到一些怪人。”“哦,是啊!”弗农含混地赞同道,“您是从伦敦来的吗?”“不,我之前一直住在巴斯。”费格太太接着问,“这里的玩具可真够多的——你们家只有这一个小宝宝吗?”“当然不!”弗农还没来得及开口,一直支着耳朵听的佩妮就已经抢先回答道,“咳……老实说,我家还有一个小外甥。”费格太太露出惊讶的表情。“哦哦——是啊,他的爸爸mama全在一场意外里死掉了,我们没有办法,只好收养他。”弗农反应过来,他声情并茂地描述着,下一秒却话锋一转,“我们也没别的想法,就希望这孩子能平平安安长大。”费格太太觉得这话听着有些虚,可是却又挑不出毛病。她暂时放下了心,正当她准备继续刺探的时候,佩妮却岔开了话题:“呀!已经快九点半了。”她自然而然地说出了送客的话,“真不好意思,费格太太,我们今天打算带达力去游乐园玩的。”“那可真不错。你们的外甥也会一起去吗?”佩妮的表情短暂地僵硬了一下,她很快掩饰过去:“那孩子生病了,恐怕我们得劳烦弗农的jiejie来照看他了。”“事实上我恰好一个人独居。”佩妮的态度让费格太太心中生起疑云,“如果你们有需要的话请尽管联系我,对于照看小孩子我还是比较有经验的。”-7月28日-帕金森庄园在第一千次无端陷入回忆里之后,海厄辛丝决定重拾旧业开始研究古代魔文。随之而来的一个问题就是她必须要自学拉丁语,毕竟这里可没有教授来指导她如何将那些由拉丁文衍生而来的生僻古英语翻译成现代英语。幸运的是她轻而易举就在帕金森家的书房里翻到了一本拉丁文入门书,经过几个月的学习之后她已经能看懂一些短语了。“Expertocrede”,海厄辛丝标注上翻译,“相信我的话”。然后她忽然停下了笔。她确信这和一年前她听到的答案天差地别。海厄辛丝毫不迟疑地丢下书快步走到书房,艾德蒙不在。她的目光落到屋子里的一只五斗橱上,去年她就是看见艾德蒙站在那儿拿着面镜子。显然,艾德蒙不喜欢隔三差五把东西换一个地方放。在海厄辛丝拉开第五个抽屉时她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东西——一面用白色丝绸包裹着的铜镜,背面光洁,镜框上刻着方才她写下的那句拉丁文,一字不差。奇怪的是,镜面上像蒙了一层雾一样看不清楚。海厄辛丝擦了擦,并没有什么用。她想起艾德蒙和镜子说话的事情:“你好?”没有反应。“我是海厄辛丝。”依然没有反应。她觉得自己有点蠢,居然试图和一面镜子聊天。海厄辛丝悻然抓起丝绸打算物归原位,可是记忆里的另一面镜子却在这一刹那从她的脑海里掠过:“我已经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