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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故在路上捡到红包,那些贪财的人一打开,就能够发现里面有钱与写着生辰八字的白纸,而且下一秒,会有孩子来亲热地叫亲,这就代表捡到了冥婚的红包。红包一旦打开且收下,这门亲就结下了。冥婚,也叫阴婚,是为死去的人找配偶。偏僻地区的传统老人们认为,如果不替已故且单身的孩子完婚,那他们的鬼魂就会作怪,使家宅不安。因此,一定要替他们举行一场冥婚仪式,让完婚的夫妻并骨合葬,免得男、女两家的茔地里出现孤坟。毕竟孤坟会影响家宅后代的昌盛。但这种市井陋习早已逐渐消失。只一秒,恍惚的简攸宁立刻回神,对面的女人的情况可不是这样,她是心甘情愿和人举办了婚礼,根本没有被骗一说。“有什么话你起来再说。”动不动就跪下简攸宁有些吃不消。李音红着眼眶打量了简攸宁许久,才站起了身,“大师,我真的是被骗了。冥婚是我自愿的,但对象却非我所愿。”简攸宁有些听明白了,不过她并没有说话。就听到李音带着颤音的叙述声。“我长在乡下,整个乡里都非常穷,我本没有机会读书,可我的学习成绩好,加上国家政策扶持,一直上了高中。高中时,我与邻村的华子恋爱,两个人双双考上了首都的大学。本以为日子苦尽甘来,却没想到他发生了车祸,永远的离开了我。”李音以手捂面,再度回想起这一幕,她身体仍忍不住颤抖,华子一死,她所有的期盼都没了。“他离开的八年,我每时每刻都在思念他,要不是我们还有共同的理想没有完成,我恨不得跟着他去算了。”见她始终没有讲到点子上,简攸宁也不着急,体贴地递给了她几张纸巾。李音接过纸巾拭去眼泪,“前不久老家突然给我打来电话,说是华子最近经常托梦给他的双亲,说地底下的日子太寂寞,想要找个人陪伴,他的双亲找到我家,想让我和他举办冥婚。”无怪乎对方打李音的主意,华子离开八年,李音熬过了大学,熬过了工作,却始终没有找到另一半的打算,大有替华子守身的架势。李音说到此,眼泪更是哗哗的流,“起初我是拒绝的。大师,你知道吗?冥婚在我们乡里也很常见,但那规矩令人不齿,冥婚的女方需要全身赤/裸,抹老巫师给的药,然后以活人下葬。”简攸宁的面色逐渐沉了下来。这已经不是冥婚了,而是谋杀。她从来没听说过冥婚会有如此不耻的规矩。“因为我在首都,他们奈何不了我,见我态度坚决,又换了一种说法,只要我回老家,和华子成亲拜堂,一切都按照活人结婚的规制。”李音回想当初只犹豫了一瞬就同意了,毁的肠子都青了,“我想着华子在底下孤零零的,然后我就听话地回到老家。”“可万万没想到,结完婚回到首都后,我的生活都变了。”她顿了顿,抹了抹眼泪,“每天晚上,都有一个陌生的男人入我的梦,还想和我干那种不耻的事,我每回惊吓醒来,被子上总是湿漉漉的。”“我在屋里放了很多华子的照片,这是我们俩共同的回忆,但是只要我一缅怀,当天我总能发生各种各样的意外。切菜时切到手,洗碗时碗被摔碎,甚至走在大街上还会被电动车撞。”“大师,我求求你了。你帮帮我解除冥婚吧。这样的日子对我来说实在是太痛苦了。”简攸宁感受着她深深的绝望,语气缓和地安抚道,“你放心,我会帮你的。”她一面感慨对方的痴情,又一面感叹对方的运道,“冥婚的仪式不是你们双方家庭准备的吗?怎么会出现差错呢?”对方替儿子娶老婆,怎么也不该出错。李音听到这问话,满脸麻木,但一直没有停下的眼泪突然决堤,泪如雨下。她开始嚎啕大哭起来。华子是家中长子,他还有一个痴傻的弟弟与meimei,自从华子走后,他父母亲就把所有的希望寄予在那痴傻的弟弟身上。为了这个痴傻的弟弟能讨上媳妇,甚至与另一户人家协定好了换亲。可万万没想到,另一户人家的儿子不幸身亡。这下华子的父母亲根本不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嫁过去守活寡。可儿媳妇还是要讨的,香火万万不能断。他们就想出了一个馊主意,让痴情于长子的李音与这另一户人家的儿子冥婚。自家啥也不用损失,还能白得一个儿媳妇。在李音磕磕盼盼的声音中,简攸宁终于听懂了来龙去脉,这三大家子的人,联起手来欺骗一个女人。至于李音家中的态度,简攸宁并没有询问。毕竟李音的父母亲缘薄弱。简攸宁没问,李音却是主动说了起来,“我父母见我一大把年纪都不结婚,收下了对方给的十万彩礼,就装聋作哑。”说到这儿,李音的心都在滴血。那是她尊敬了近三十年的父母啊。虽然他们有时候会偏心,虽然他们有时候会责骂,可在李音的心里,都是至亲!就为了这十万块钱,把她给卖了。卖了!心脏被刺两刀的感觉莫过于如此。李音的妆已经全花了。这些日子,她白天要上班,晚上还要受到sao扰,身体迅速瘦了一大圈,这样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大师。”简攸宁眼睛有点酸,她带着李音去了卫生间,让她把妆卸了,把脸擦擦干净。而后又一字一句承诺道,“你放心,我会帮你的。”卸完妆的李音肤色暗沉,眼底黑眼圈明显,神情憔悴,听到了这么久以来唯一的一个好消息,她紧绷的情绪放松,“谢谢大师。”连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都愿意对她施以援手,李音一想到三家人联手欺骗她一个,她就觉得心寒。带着李音回到客厅,简攸宁又仔细的问,“他除了晚上会入你的梦、影响你的生活外,还有其他的举措吗?”李音本就惨淡的脸更白了三分,她摇摇头,“没有了。”简攸宁心中有数,这样的冥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