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另一个我
33.另一个我 我也许无法对狼狈的人说出过分的话,但总有例外的时候。 他的记忆是正确的吗?还是像我刚才一样依旧是混乱的状态? 为什么会成现在这个样子? 倒在我的脚边,整个人呈过呼吸的状态,明明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体型都有着比我更好的先天优势,却总在某些时间表现出犹豫又退缩的样子。 他的侧脸在不知不觉的时候一半压在我的脚背上,分不清是汗还是从有些张裂的眼角溢出的眼泪,蹭在肌肤上时夹杂着仿佛被扼住脖颈般挤出的湿润呼吸,可即使如此也不愿放开我的脚踝,挣扎着向上看去的眼睛有时甚至撑不起薄薄的眼皮,向下耷拉。 和记忆里的任何一面都不同。 狼狈的、不堪的,不断地说。 "对不起。" 根本体会不到听见这句话的我的心情。 酸涩、不安、愤怒、还有妥协,现在的我到底露出了怎样的表情?眼眶有在发红吗?有像他一样使不出半点力道,只能抵着脚背不断道歉吗? 也许我终究还是被剧作中的角色设定影响了情绪,在看到软弱又充满歉意的家人时,踩上他因为趴着的动作暴露在眼前的后背,向下压去。 "为什么要道歉?是觉得做错的人是自己吗?" 所有人都在不知道的地方长大,变成了我不认识的模样。更宽的肩膀,更厚的背,踩上去的时候明明不会有多大的力道,却又在脊背被脚后跟打转着摁下的时候开始发颤。 是在小瞧我吗...... 心里变得更加的气愤,更加用力地踩着后腰下塌的地方。 而在视线范围外,握着脚腕的掌心冒出了不少汗,原本抵在脚背上的额头,随着小臂放平撑着地面,渐渐抬了起来。 但我并没有发现,哪怕应该优先确认对方的记忆情况,被一时冲动占据的大脑只想做无法在现实中发生的无理性事件,把压抑许久的不甘和不满发泄出来。 许久未见的男人现在的模样谁能想得到? 像公狗一样趴在地上,后腰被人踩着下塌,即使被脚掌打着转不断摩擦尾椎,也不敢有任何的不满,臀部因为这样的动作呈向上翘起的姿态,皮带束起的腰部因为衣服下摆的上滑露了出来,腹部紧绷的肌rou似乎在隐隐抽搐,汗倒逆着流进肚脐处的细小缝隙,压抑着的喘息顺着喉结不自觉的滚动漏了出来,完全没有从前稳重又温柔的模样。 牙齿有在咬紧吗?过呼吸时无法控制溢出的唾液会不会把下巴打湿,干裂的嘴唇也一定会重新变得湿润起来。 我的脚擦着他裸/露的后腰不断上移,掠过有些yingying的皮带,然后踩上即使是休闲裤也能轻易勾勒出饱满线条的臀部。 很难说明是紧致还是柔软,在踩上去的一瞬其实已经隐隐后悔起来,但心里的不甘还没有发泄光,幼驯染也没有说不满的抱怨。 曾经的我们因为家人的身份长期地住一起,男女身份因此没有太多的意识,但在试图拉开距离后,之前不对劲的地方好像突然变得明显起来。 洗完澡后,穿着吊带把毛巾挂在脖子上敲他的房间门时,原本打开的门缝会被猛地关上,即使不满地再次推开,也会看到对方捂着赤红的脸,轻轻地拿过毛巾盖上我滴着水的头。 明明是家人,有什么关系? 假意的哭诉被认真地驳回,还有说不出口的犹豫藏在话语深处一同吐露。 正因为是家人,所以有不能做的事。 骗人,他现在的模样和梦境里对我做的事明明就是心里的某种映射,做出下流的举动,又拉着我的脚腕不愿意放开,曾经的言行仿佛是对他糟糕伪装的讽刺。 "把我关在这里,自说自话地说是为了保护我,却从来没有了解过我的心情。" 我说着觉得脚掌踩住的地方变得闷热起来,脚趾不自觉地缩紧陷下些许,得到微弱的一颤。 "不想被保护,不要再呆在你的背后,明明比谁都早的成为了重要的家人,却总不愿意相信我。" 诸伏景光再也无法忍耐,他心里的羞耻和不甘不比任何人少,匍匐在地被这样踩踏,有时会让男性心里产生微妙感的臀部也被恶劣地打着转踩,流出的汗足以让他浑身湿透的,衣服全粘在了身上。 更糟糕的是为了逃跑,秋奈身上原本就被故意浸湿,考虑到轻便的行动就没穿裙子之类轻飘飘的衣物,衣柜里也没有合适的衣服。他在下方抬起眼睛时才发现,除了宽大的衬衫,对方的下半身除了内/裤外只随意套了一件属于自己的、男性的贴身衣物。 他的脸和身体现在都控制不住地发烫,阻止的训斥的话已经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在秋奈回忆过去的时候,诸伏景光也想起了曾经发生过的一切,其实他的记忆根本没有混乱,甚至因祸得福从进入剧作的一开始就知晓了剧情和角色设定。 因此产生的羞耻、不安和自我唾弃在真正得到拥抱时变成了更加无法言说的复杂事物。 如果只是在梦境,因为必要的、无法抵抗的剧情安排,情绪也受到一定的影响,做出的事是不是就能够有理由进行解释? 警察的道德和自律在事情发生的时候一遍又一遍将他凌辱,但因此得到的深吻反而更显珍贵和甜蜜。 事后不管是辱骂和谢罪自己都能尽数接受,如果能够结婚负责...那就是在梦里不断重复的幸福,可只有一点诸伏景光无法再次忍耐。 他靠着手臂力量将不断发颤的身体向上撑起,汗因此接连地落下,将地板打湿,与此同时,我也因为他突然的动作晃了下身子,踩在身上的腿因此被撑着翘起,膝盖也被笔直的肩膀顶着曲起。 脸瞬间变得臊红,我突然意识到什么,反射性地用手掌推着他的脑袋,又因为单脚不好保持平衡而不敢用力。 诸伏景光几乎是贴着我的大腿说话,身下的布料原本就有些大,套上的时候甚至会控制不住地想起腿根被掐着打开时、用力挺进的弧度和胀满了的感觉。 温热的吐息顺着布料空出的缝隙滑进更深处的角落,哪怕再温柔或者温顺的家人,也早已经受过严格的卧底训练,对发颤的腿rou和溢出的汗代表了什么一清二楚,他此刻也不过是个不想在心爱人面前欺骗自己的普通男人。 "如果相信你的话......就会发生相同的事。" 他想起当初秋奈在高中学校遭到欺负,许久没被倾诉过的自己慌乱又不安地打开器材室的大门时,看到的却是披着别人外套,安心在zero大腿上睡着的女孩。 他难以说明那一刻自己心脏仿佛因此狠狠攥紧的无言酸楚,莫大的悔意和前所未有的不甘将鼻腔尽数淹没,又只能强忍着咽下,低下头不敢让对面的人看清自己的表情。 "比起我,更愿意向zero倾诉不是吗?" 此刻说出的话已经被压抑咀嚼了太久,说出口的一瞬,与其说是松了一口气,不如过去的酸楚泛出了更多的疼痛。 他再也做不到忍耐,不想在一切都结束后的未来发现家里已经没有自己的位置,他甘愿选择在不堪中将自己变得坦率,即使算不上光明磊落也不想被家人的身份锁在原地。 "比起我...其他任何人都能够把那句话说出口。" "什么话,无法说出口?" 我无法理解,也过度羞耻,压住男人头的掌心被额发浸得越来越湿,大腿根部忍不住的发抖,主要支撑身体的小腿快要感受到酸软,连硬着头皮说出的讽刺也没有半点力道。 "胆小鬼..." 谁在哭啊?声音已经控制不住地从喉咙里漏了出来,两腿之间不能收紧,不然就会把呼吸夹到更里面的地方。 是故意的吗?用鼻尖故意地蹭一蹭腿rou,胡渣不经意地扫在上面,又刺又痛,嘴唇也贴了上来,不要...把嘴张开...... "明明比谁都喜欢你,比谁都早的认识你,被拒绝了...就再也无法忍耐做单纯的家人,如果是你的话,会怎么做。" 诸伏景光这样问着,因为贴的太近又全被拢在衬衫里面,外部透进来的光让眼里看到的画面都模模糊糊的,但即使如此,他也能找到昨天拥抱时落下的一串吻痕。 是个糟糕的男人吗,我。 这样想着,含住了同样的地方,然后用牙齿扯住宽松的布料向下轻轻地、如同试探般地拉扯。 "成为胆小鬼,或许也不错。" 话语随着叹息一同说出口,即使只有短短几个字,也能理解对方不会再更改的决定。 "...在只有我们两人的剧作里。" 不仅仅是、单纯的家人。 布料被一点点咬了下来,先是不属于自己的宽松的那部分,后面是被牙齿咬着拉开的圈着腿根的皮筋。 酸软着不断发颤的小腿肚再也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在软着快要向后倾倒时,被趁机膝盖跪地挺起身子的男人捏着屁股,膝盖分开跨坐在了腰胯上。 诸伏景光一定是故意的,仗着自己结实有力的手臂肌rou和差距越来越大的身高体型,把人按着屁股贴在身上,终于能够下滑的衣服下摆搭着幼驯染内/裤的花边,平日把腿/心仔细藏好的布料被腹部肌rou线条一下下蹭着,轻易地朝同一侧挤去,热乎乎又忍不住变得有些湿润的地方直接贴了上去。 "放开......" 慌张、讶异,还有不堪忍受的羞耻,都能够从被强撑着咽下的低呼中听见,颈窝被男人湿湿的脑袋埋了进去,沿着还未散去的吻痕顺着肩膀或轻或重地咬着。 麻麻的、痒痒的,却露出认真感受对方想法的温柔模样,连眉眼都是妥协的,像是无论听到什么样的话都能尽数接受。 是觉得不管是训斥还是责骂都变得不值一提了吗?蹭开衬衫扣子,下巴抵着柔软的胸部,试图从我的眼睛里发现情绪的线索。 在看到鼻子终于轻轻抽动,嘴巴含含糊糊地想要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口的时候,凑上前吻去眼角溢出的眼泪。 "抱歉,我们已经...无法成为家人。" 记忆准确时,拥抱的感觉绝对是不一样的,模糊的地方都会变得无比的清晰,嘴唇被贴上,然后牙齿被舌头抵开,手指探进了更深的地方。 别开玩笑了。 现在说不出这句话的人,成为了我。 "抱歉。" 一定是......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