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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悠悠地吹。 辽阔无际的海面上不时翻着波滔,深澈的墨蓝与白交错,远远望去的海天一色犹似时间该要终结在除了潮汐声外一无他音的时间。 海面并非陆地,该能容纳万物的海却难得地撑起两道微小的身影像在拒绝他们的入侵,又像是为额外提供给他们安稳的休憩时间。 「呃……嘶――」眼看着身体以超脱常速的速度治癒復原,直到前一刻还是翻皮见rou的手脚腰腹在一瞬间自动重新生长接上肌理、新的肌肤在覆盖上鲜红血rou遮盖,亚岱勒莫看着在自身发生的疗程终结,一直咬牙忍着,最终还是撑不住那一口气―― 「噁……」他抱着胃趴在海面上乾呕,利威安达的魔力治疗了身体可衣物依旧破烂,半遮半露他大半的身躯,身上原来因疼痛淌流的汗水未乾,海风吹过,抖起他一阵鸡皮疙瘩。 反胃的不快被寒冷加剧,原来只是因噁心而起的反应在体内更加翻滚,搅得整个腹部抽痛,本就因伤而体力不支的身体更是只能抱腹蜷曲在海面上,面色铁青身体颤抖,趴靠的「地面」透着冷意、吹过的海风凛冽,无一不加重他的难过,身上的衣物也衣不蔽体,瑟瑟缩着的模样看上去好不可怜。 下一瞬间,宽大的蓝色长袍被盖上身体。 不等亚岱勒莫反应过来,因疼痛而趴伏在海面上的躯体已被扯拉手臂强迫起身。 「呃、利威……」询问来不及出口、视野未定位,先感受到的是身上已是破布状态、只能勉强遮住不致春光外洩的衣物已被粗皮指爪不留情地扯碎落地,脑袋一片震惊还来不及做出反应,披着并非自己衣物的身体被指爪拉着,犹如小孩子学习穿着般套入衣襬。 左手、右手,被cao控着动作时有感到指爪触过胸前肌肤,甚而几次碰到因寒意而站立起的红点,亚岱勒莫一时气血上涌脸颊,然没等他决定要惊叫还是抗拒,对他做出许多强迫性动作的指爪已经退出,拉上胸前的衣襬,接着替他束起腰带。 「呃!咳!等、等等……太、太紧了……」驀然被收紧的腰间像是要将他的腰绞断般让他连吸气都感到困难,他整个人被顺着腰带收力的方向腰际往前一个踉蹌,手脚与头却往后仰倒,身体最终还是被拉扯着往前倒在利威安达怀里。「我、我快喘不过气了……拜、拜託……松、松开点……」 脸上该有的红潮被勒紧得脸色发白,脑袋里最想要的是舒缓过窒息的痛楚,先前被被疑似性sao扰的举动此刻完全被拋到不知哪个角落遗忘。 脚步站定后大口喘着气将由于气喘不过来而有些发软的手按在利威安达胸前拉开距离,亚岱勒莫仰头看他。 「拜、拜託……我快不能呼吸了……呃……」他边说边扯着尾端还拉在利威安达手上没松紧箝制的腰带,大上他两号的衣物穿在身上将他的身型显得娇小许多,由于气喘不过来只能边说边用嘴帮忙呼吸,身上的汗水半乾,眼眶里带着不知是汗水滴落抑或者是因喘不过气而浮现的水气,模样相当荏弱。 双爪举在身旁扯着腰带布料造成这一切的恶魔俯瞰着他无辜的模样,眉头却深深皱起。 不带笑的脸庞有着凌厉的压迫。 尤其是如此近距离接触,莫名的压力让亚岱勒莫感到喉头紧上几分。 「利威……安达?」他唤,本就在腰上的手下意识摸上该有短剑所在的区块。 「啊!」空无他物的腰间让亚岱勒莫脸色一白,顾不得表现异常的利威安达,伸手用力推开他就要跳开往「地」上找自己被撕掉的衣物。「我的剑……」 在被推开的同时松开拉着布料的双爪,腰带就像有自己意识般套上亚岱勒莫的腰将衣服收好,由于只是外袍的一件,在亚岱勒莫动作较大时不时会被掀开衣襬望见底下白皙的长腿,尤其当他见不到应该落「地」的衣物,满脸焦急就地蹲下,努力要将手探入明明该能潜入现在却拒绝着他的海面,没经思考的动作让下襬自腰间朝两侧探开,没其他衣料遮掩的修长大腿只被暗影盖住了要害处裸露出来。 被拋在原地的利威安达瞇眼看着这一幕。 脑中掠过让他不快更加膨胀的声音。 非战合约会保护妖精。 他绝对不会『变成你』。 是的,事实正如梅菲斯特所说,即使他灌注更多魔力,在紧要关头都会被恶魔王的魔力所阻扰,甚至由于亚岱勒莫的身体无法再接收他更多的魔力,最终反而被转为復原的力量使用掉。 阴鬱的情绪闪过深沉如海的眼,利威安达朝正握拳徒劳无功敲打着海面的亚岱勒莫走去。 他在亚岱勒莫身旁停下。 正由于不管用踩的用挖的都无法进入水下,还得不时拉开自己并不熟悉的长襬而苦恼的亚岱勒莫望见出现在视野的相近色系衣襬,随即露出笑顏转仰头来。 「利威安达,我的剑……」话语未完,刷啦的声响在不远处响起,感觉到海水溅上脸颊与衣服,接着便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短剑正浮在利威安达举起的掌心上。 「我的剑!」灿笑浮现在原先写着担忧的脸上,亚岱勒莫站起身伸手要取失而復得的短剑。 「谢谢你利威安达!」他说,在收回短剑后并未急着将短剑纳回腰间,而是用带上慎重的表情对着利威安达续道:「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还有,对不起。」往后退开距离,他深深地弯腰行了个大礼。 一连串的举动制止了利威安达本要将他推倒、在他拿走剑后已经翻掌就要伸出的手。 「……」几段情绪翻飞过眼瞳,最后,利威安达将手垂放到身侧。 他看着以头顶与背脊迎向自己视线的妖精。 慢慢将阴沉锁入眼眸深处。 「咦?啊!」脚下的海波倏地打上触冷小腿,亚岱勒莫吓了一跳而退了开身,还未来得及定身,颈上便倏然一紧。 粗糙的指爪自颈处掐住他的呼吸。 「利……」他瞪大眼看向冷着脸收紧手让自己感到呼吸困难的利威安达,第一时间反应是要抓开箝制而已经放到利威安达手上的手,在紧了紧后,像是放弃,又像是乏力了,只是攀在利威安达的臂上却不再施力。 「……」没开口没解释甚至脸上看不出动摇,利威安达只是望着他,收紧的力道停滞在某个阶段,不致扭断亚岱勒莫的颈,却也不让他顺利呼吸。 「……」呼吸困难到了无法入气的程度,胸腔在痛,脚在瘫软,亚岱勒莫的身体在叫嚣着他该抗拒、该拿出武器抵抗,他并非没有武器…… 他却咬牙不让自己如是行动。 他让自己睁大眼看着利威安达。 眸里有着困惑、有着关心,却没有背叛的疼痛。 就这样看着。 亚岱勒莫的不挣扎与心里为他牵掛、担心他是不是受惊过度而失常、自己该做出什么回应的想法都透过指尖在向他传递。 他收回置在亚岱勒莫颈上的指爪。 「利威……安达?」并未露出安全了的庆幸,亚岱勒莫反而更加绷紧身体,额上都开始冒出汗来。 明明利威安达只是沉默地站在眼前,神色从原来的横眉怒目舒缓成面无表情,原来像要折断他脖子的手也收了回去,可他莫名就是感到此刻的利威安达比片刻之前的利威安达更加危险。 甚至让他有抽出胸口的剑来自保的衝动―― 利威安达是他的「挚友」!一生只有一个的!他必须在脑海中不断重复同样的话语来熄灭对危机的反应。 接着,他看着利威安达抬起手将他推倒。 没有反应的理由其一是他相信利威安达,其二是因――他感觉到脚下原来能让他踩踏的海水开始渗透靴子,即使速度很慢他也肯定自己将要再度「落海」。 后仰的身体倒入海水时翻起的波滔让他有惊悚的瞬间,在沉入海中看着光亮离自己越来越远时心中不无紧张。 却很快看到同样沉入海底的利威安达。 与在海底移动要靠手脚划动的自己不同,利威安达就像天生该在海里存在般,只是维持不动的姿态,海潮也自动将他送到他面前,就像海潮是他的手脚般。 不知怎地心安了下来。 莫名有个想法――只要「回」到海里,利威安达就不会有事。 他不知这想法的起因,却莫名地相信着。 好似某部分的他与利威安达有所连接,是那部分的他告诉他的。 因为他们是「挚友」。亚岱勒莫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将异常视为理所当然。 他呼出口气,距离海面尚且不远的气让泡泡往上升后衝破海面,好似还能想像泡泡在海面破碎的画面。 亚岱勒莫发现自己笑得出来。 当利威安达朝自己靠近将自己自腰间捞入他怀里时只是有些可惜不能维持原来的躺姿下坠。 「利威……」呼唤还未完成,一手捞住他腰际的利威安达已用空着的手压上他右颊。 体温与体温的交错在冰冷的海水中有种暖意。 他呼出口气,瞬时散了开口的念头。 意识有点恍惚又像还是清醒,所以他无法肯定自己是否听到―― 「不能『变成我』就一定要变成『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