墟海之眼(SP 师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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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清歌对着随身小镜反复拨弄自己额前碎发,确保发丝万无一失的服帖。左右审视镜中陌生又熟悉的略施粉黛的俊帅脸庞,眉头紧皱盯着镜中狐朋狗友极为肯定的妆容纠结。 心里惴惴不安,他担心来人认识他,更担心来人不认识他。 站在墟海之眼的场中央来回踱步,齐清歌心里没有底,脑中构想了七百种游刃有余的迷人动作,纠结于哪个动作更适合让来人留下好印象之际,原本紧闭的大门突然被推开。 随着推门声响,齐清歌体内紧绷的弦一时乱弹起来,四肢各持己见,互斥之下,僵硬摆出第七百零一种动作——呆呆站在原地。 他就这样直勾勾看着文绵进门,目光灼灼,不加任何掩饰。 比名剑大会中对手大声密谋给他标记白云大喊一刀更为直白。 一手提着黑木匣,一手捏着一沓六寸大小的纸张,耳旁别支笔,文绵面色阴沉,极不情愿地走了进来。 他穿着齐清歌见一套爱一套里面目前最爱的灵源校服,灰白基调,薄纱做衬,仙风道骨,鹤冠上延伸下来的一粒点睛明珠,配着文绵那张本就雌雄莫辨、美得夺人心魄的脸,每一处都是对他胃口的好菜佳肴,让他垂涎三尺。 齐清歌一时间看痴了,痴到文绵走到书桌旁坐下办公才回过神来。 墟海之眼是没有桌子的,所以,这里自然不是真正的墟海之眼。 这里是根据墟海之眼一比一真实仿造的场所——名剑大会劝诫堂。 不知哪一日开始,江湖上就出现了名剑大会劝诫堂。 据说这是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藏剑少爷创办的,究其原因嘛……,名剑大会历年来收到数以万计的投诉信,由于没有强有力的管理措施以保障众多侠士的比武体验,仅收集意见,而不见处理成效,导致多人投诉名剑大会主办方。 为了更好地优化众位侠士的比武体验,每一位参赛选手都能在公平的竞技环境中展示自己的实力,名剑大会主办方先后推出多款条例以确保名剑大会的公平性和规范性。名剑大会劝诫堂则是为了提高侠士们的武学素养、比武素质而存在的机构。劝诫堂推行先劝导后训诫,对于新人常常是教育教导为主,为其提供专业的武学培训课程和正确的训练方法,以及加强对名剑大会规则的教育认知,而对于比赛场上刻意“摆烂”恶意“破坏心态”的老油条则是训诫手段进行暴力矫正。 在劝诫堂夫子们各有千秋的手段下,时至今日,名剑大会的风气风评均好了不少,但难免还有漏网之鱼。 档案上的“齐清歌”就是一个麻雀虽小五毒俱全的漏网之鱼。 对于需要暴力矫正的侠士,劝诫堂虽然放开了权限让夫子们对其进行“教导”,同时也需要上交详细的文字报告以确保没有公报私仇。 故文绵没有一进来就对齐清歌进行“上课教育”,而是坐在桌前反复提笔,今日是上次问题侠士的报告材料上交截止日期,文绵叹了口气,对着桌上的白纸相看两厌。 偏偏齐清歌还明知故问装模作样地发问:“这位侠士,请问本场名剑大会何时开始?我进来等候已有多时,怎么不见对手登场?又不让我出去?” 文绵头也没抬,敷衍吐出两个字:“快了。”等我写完就是你对手了。 齐清歌往文绵的方向走去,嘴上不停追问:“什么快了,是快开场了,还是快让我出去了?” “都快了。” 齐清歌走到文绵桌旁,主动替文绵研墨:“你这是在写什么?” “生死簿。” “幽默,那你不就是判官了吗?” “也许吧。” 齐清歌擦了擦手,在桌边撑着脸看着文绵写写停停写写,图穷匕见生硬转折:“哪有你这样好看的判官,冒昧问一句——判官,有情缘了吗?” 不枉他当了多年少爷,调情的味只多不少。 托他的福,文绵被这一问,行文思路被干扰,纸上原本要写的“稳定情绪”错写成了“稳定情缘”...。 桌上报废的纸张原本有三张,如今又添一张。 “……” 文绵被齐清歌有的没的的问题问得不耐,鼻底"哼"出长长一口气,手上青筋骤显,反复握紧松开笔杆。 忍无可忍后放下手上需要艰难措辞的文件走到齐清歌身后。 笔杆看似随性实则以巧妙角度夹在文绵耳后,笔头饱含墨汁滴水不漏,他一手捂住齐清歌双眼,一手伸出二指勾住齐清歌衣领,带着他往场内走。冰凉的手指贴上齐清歌后颈时让他一怔,而后表现出对文绵意外的信任,极其顺从地跟着文绵引导的方向倒步走,一个字也没问。 文绵把人带到墟海之眼的石柱旁。 墟海之眼场上有四根经能工巧匠琢磨打造的参天石柱,高不见顶。 这里自然也有。 齐清歌对名剑大会各式场地再为熟悉不过,他背靠冰凉石柱,回想起往日。 从前要么是被对面侠士剑影留痕、铁马冰河、捉影式、斗转星移等招式被迫出现在石柱前,要么是非自愿的平沙落雁强行贴近石柱,今天这样“温和”靠近石柱的情况确实少见。他不知道文绵为何把他引导到此处,不解地看着文绵近在咫尺的脸,张嘴准备继续问上一二,立马被文绵鬓旁墨汁未干的毛笔往他嘴上画了一个不大不小的" X "。 "你太吵了,闭嘴。" 是齐清歌日思夜想的声音,他识相闭嘴。 他蹲在地上,从怀里掏出先前的随身花枝纹缠藤小镜,左右脸转来转去判断这两笔对自己容貌的影响,该不该擦去,担心这张帅脸是否英俊如常。 身后焦急照镜子的齐少爷,文绵懒得去管,他径直走回办公书桌旁,桌上刺眼的空白纸张让他头疼得又叹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石柱旁的齐清歌,对方竟是趁着他不觉间顺走了耳旁的毛笔,不知何时抽走了张白纸,在在纸上歪歪斜斜,刻意模糊字迹写道:“你有情缘了吗?” 文绵想起齐清歌之前的语气,决定更换顺序,先“劝诫”完他再说。 “啪嗒”一声拨开锁扣,文绵从木匣的一堆纸张中抽出齐清歌的相关资料,又从第二层中取出一捆二指粗细的红绳搭在自己手臂。红绳在文绵灰白的校服上十分显眼,这显然是冲着齐清歌来的,举着白纸黑字的齐清歌下意识喉结滚动,这劝诫所里玩这么大吗? “没想到你喜欢玩这个?”齐清歌忍不住开口道。 文绵没有回他,走过去缴了齐清歌手上举着的纸张,提着他翻了个面,押着后背令他脸贴墟海之眼石柱,后者极为配合,让文绵尽情胡作非为。 红绳在齐清歌身上四地穿插交汇,绕过他脖颈、腋下、胸前、腰腹、双股等地,经过文绵一番精巧加工,花哨的绳结在齐清歌原本宽松的校服上叠加出一件预留尺寸恰到好处的贴身绳衣。齐清歌双手缚在背后,文绵贴心给他套上看似简单,实则极难挣脱的手铐结。穿完绳衣套完手铐,再将他与通天石柱捆绑,齐清歌就这样主动被迫面柱思过,心里从判官笔法思到天工机甲。 齐清歌的相关的个人资料文件有厚厚一打,文绵一目十行地看完各路名剑大会受害侠士字字泣血句句锥心的举报文章,低头看一份文章便抬头看一眼齐清歌,如此反复十余次,目光如芒在背,让齐清歌十分不自在。 文绵心底感慨:此人真乃是名剑大会劝诫堂开张以来犯错的集大成者。 “十五日前,据一名相知侠士说,你在2v2的名剑大会之中,不以本门武学奋力争雄,却用小小六面骰博单双来决定胜负?”文绵拿着饱含恨意的投诉信,突然开口。 “这……打不过的时候大家都会选择体面一点的办法结束。” “相知说遇见你三次,你赌了三次,输了三次。” “我,这…运气使然,运气使然。” “是吗?根据推栏文员复盘记载,十五日前一整日你共计参与名剑大会七局,七局之内无论敌我是何阵容,均一意孤行,偏要以猜单双决胜负。”文绵翻页,补充道”七局仅胜一局。” “那不是还、赢了一局吗?”齐清歌见缝插针。 文绵低头看了一眼对局记录,缓缓道:“那是对面洗车。” “……”齐清歌一时无言。 文绵收起相知投诉的信件和十五日前的对局详情复盘记录,折叠放回文件匣中时突然开口:“既然你这样喜欢猜单双,不如今天和我也玩一把?” 齐清歌在齐家当少爷这些年,别的不说,吃喝赌是没少逍遥快活的,听声辨大小更是不值一提,自信能对其cao纵自如。他不做犹豫,应声答道:“好啊,我们赌什么?” “若是你赢了,我便不罚你,若是你输了 便罚双倍,如何?” 凭借他和骰盅多年来建立的深厚情谊,齐清歌想都没想就应下来了,他问道:“那骰盅在何处?” 文绵冷笑:“我这骰盅另有不同,你需先买定单双才能开局。” 天下还有这样的骰盅? 齐清歌不信,也不应声。 文绵走到来时墙边,摸索机关暗格,只听见“咔哒”一声,一处墙面被推开,露出一快四四方方地,文绵从内里搬出来一个看起来笨拙的小甲人,粗糙的外表更衬得他手骨节分明精致好看。 齐清歌认识这种天工甲人。矮胖一只,及膝高度,盛夏酷暑难耐,家中曾经买过几只这样的甲人,价格不菲。这甲人由青岩天工弟子设计,初衷是为了人们夏日取凉扇风而作,故设计双臂能动有手持物可以挥舞。 只是文绵拿出来的这个小甲人看起来没有家中的慈眉善目,毕竟家里的小甲人机械手臂上中举着的是扇子,这个小甲人手上拿着的是一根三尺宽的戒尺。 文绵的脸越来越近,自然拿着戒尺的小甲人也越来越近。 文绵调试好小甲人挥臂的高度和幅度,让不知疲倦的小甲人贴近石柱上捆着的齐清歌,小甲人钳着戒尺,用均衡的力道在齐清歌屁股上一次又一次机械地挥舞。 难怪要提前下注。 这就是文绵“另有不同”的骰盅。 文绵贴心地说:“现在你想好你猜单还是双了吗?无需担心我会动手脚,这是堂里新购入的甲人,刚做改造。我也不清楚他能运行几时,兴许一会儿就停了。等它停手时,骰盅里的答案就自动揭晓了。” 这话的确没有骗齐清歌,文绵真的不知道小甲人的持续时长有多久,时长时短,极不稳定。 齐清歌不肯放弃这五成概率,赌了句:“好,那我押单。” 齐清歌想过自己输了会挨打,也想过自己赢了毫发无损,却没曾想赌博的过程就是挨打本身,而这还只是开始。 捆紧的红绳容不得他扭动挣扎,像钉在案板的rou只能接受被切的命运,他也只能生生挨着小甲人的拍打。 小甲人在齐清歌身后,像盛夏里执行给齐清歌扇风的指令一般举着戒尺拍打齐清歌的屁股,甲人双臂上的戒尺每一次在挥舞到齐清歌屁股上的固定的位置,发出沉闷声响,甲人双臂各有戒尺一枚,故左右两边一齐落下板子,齐清歌两瓣屁股同时挨打。 对面力道均衡固定的拍打,齐清歌一开始还当做没事人一样不在意,久而久之,滴水尚能穿石,何况戒尺于软嫩的少爷屁股。小甲人和他,就像是鼓手击鼓,不过鼓面则是齐清歌的屁股,传统的鼓面被击锤会有磨损,而齐清歌这个并非死物的“鼓面”会被打肿。 他咬紧下唇,在心里默数着待会决定输赢的数字:一、二、三……。 文绵自然不会给他这样安逸舒适的挨打环境,他向来喜欢双管齐下,他继续道:“七日前下午,一位衍天侠士说你无缘无故骂人,可有此事?” “呜——我,我记不太清了,如果…属实,那是我不对。” “七日前晚上,一位侠士举报你乱报武学招手,虚报战局,错判形势,害他莽撞上前,此举你做了不下五次,原本的渡劫局打成洗车局?” “啊…?”就连齐清歌自己都在心里咒骂自己该死,怎么这种事情都能做出来! 文绵抽出一把匕首,划开齐清歌手腕绳结,拎起一只手放到齐清歌脸旁,如沐冬风的声音随之响起:“祸从口出,掌嘴。” 文绵也没说错,无论是掌嘴还是被打屁股,二者虽然都是齐清歌在吃苦,可确实不是文绵在“打”他。 齐清歌上边自食恶果自己抽自己掌嘴,下边尝尽另类“骰盅”折磨。 “啪!”“啪啪”之声此起彼伏,在他身上响得好不热闹。 文绵没有说停,齐清歌也不敢私自停,空荡的墟海之眼里尽是齐清歌身上的抽打之声。 从木匣之中拿出一杆烟枪,文绵点燃烟丝在齐清歌脸上吞云吐雾。 举着烟枪顺着齐清歌衣领往里探,烟杆在齐清歌上身敲敲点点,燃着烟的烟锅滑过齐清歌少爷身子矜贵乳首,齐清歌被烫得一个激灵,失声叫了出来,差点逼出眼泪,口中血水止不住往外流,好不狼狈。 对此司空见惯的哀嚎文绵不为所动,甚至好心拿出手帕替齐清歌擦了下脸。 在齐清歌上身一番探索之下,终于偿所愿地摸到了他贴身藏着的小镜。 文绵大发慈悲地允许齐清歌停手,从齐清歌上衣内抽出烟枪,退出时不忘再次略过让齐清歌破音的地方,文绵用烟枪挑起齐清歌下巴,举起他的随身小镜,让齐清歌好好自己看看镜中的自己。 一半是祸从口出被自己扇肿的胖脸,一半容貌如初的天妒容颜。 齐清歌想开口说些什么,口腔里的血水又流了出来,他只好先把血水呑回肚子里,这次泪水却流了下来。 文绵锐评:“哭早了。” 齐清歌抹了把眼泪:“我才没哭。” 齐清歌的巴掌结束了,文绵回去续了一杆烟,这时不稳定的小甲人终于停止了挥舞,戒尺暂停之后,齐清歌终于得以感受真正的疼痛,像延时的猛药,药效上来时的巨额疼痛在他身后炸开。 文绵用烟枪戳了戳他屁股,说:“如何,是单是双?” 要不是双腿笔直捆在石柱上,齐清歌都要疼得跳起来了,他哪里还能记得数字,能正常清醒给他回话都很了不起了。 他支支吾吾,吞咽几次口水后才作答:“单…吗?应是七十九,不,八十二…好像也不是……” 文绵笑了,他并没有数,只是喜欢看平常自信爱赌之人在此时的迷茫无措。 文绵用匕首划开齐清歌腰带,扯下齐清歌的裤子,他腰带上系着的荷包掉了下来。 齐清歌大惊之余仍然不忘记逞口舌之快:“嘶——!你这、是做什么?我..我还没答应你情唔...情缘呢,进度太快...了些吧!” 文绵没有理他的浑话:“既然你拿不准,我再给你一个机会。” 他牵着齐清歌先前掌嘴的手,放到齐清歌屁股上,上面有一条条被戒尺打得凸起的红棱,日光洒在齐清歌久不见光的屁股上,不算火辣,也并不温和。 “你摸一摸这些棱子,自己推算推算挨了多少下不就行了?” 他极为小心地抚过自己满是戒尺痕迹的红屁股,手指方一触碰臀面就感觉此处有种不属于自己身体的痛,加上日光照射,给他一种好似被打熟的错觉,感觉施上几分力气戳去就会rou浪波涌。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齐清歌就这样墟海之眼的柱子旁晾着臀,数着自己屁股究竟挨了多少下打,吃了回多少甲人版戒尺炒rou。 “怎么样,你算的如何了。” 文绵突然把燃着烟的烟锅架上齐清歌屁股,烫得齐清歌怪叫。 这要真能数清楚就起来怪了,后者合情合理地认输:“呜呜,我数不出来,我输了,我不比了……。” “那你愿赌服输么?” “我服,我服...” 文绵又拿出那叠投诉信开始读了起来:“五日前,一位我的同门说你骗他是万字开头门派来的,和他进行名剑大会,但是不说清楚是万花,拿着过时的武器,还喜欢太阴出山河?” “啊…咳咳,我……、我不是有意的,只是刚好使出来了,咳咳..” “在同场次补天的蝶池中也是是刚好使了出来??” “……” 这次文绵划断了连接石柱上的绳索,但没有影响绳衣丝毫。 齐清歌从站立滑落,屁股着地时疼得惊起,文绵没有给他半点休息时间,他帮齐清歌调整姿势,让他像狗一般的四肢并用撑在地上。 “不是喜欢出山河吗,今天让你出个够。”文绵一边说,一边跨坐骑在齐恨洲腰上,手里不忘用热烟锅敲着齐清歌通红的屁股催促他赶路。 “请吧,先在这个墟海之眼出个十圈。” 齐清歌不知道文绵让他爬大圈还是小圈,不敢投机取巧,只好绕着大圈爬。 手脚并用,载着背上的文绵,看着瘦弱,其实体重并不轻盈。 齐清歌爬到第二圈便没力气了,原来感觉墟海之眼场地不大,切身体会才知道自己的认知有多错误。文绵把烟灰倒在齐恨洲的屁股上,用尚有余温的烟丝催促他快步爬行,他继续拿起那催命的投诉信念起来:“三日前,你因为对面承诺出来给你两千金而倒戈,卖友求荣,可有此事?” 齐清歌紧咬着牙支撑着身体,分不出来一丝力气回话。 收起投诉信,文绵从荷包里拿出几颗碎银打进齐恨洲后xue,说:“现在能走了吗?” 齐恨洲再也撑不出,趴在地上求饶:“我错了....啊!我知错了…我再、嗯啊...也不敢了,求!求你放了我吧,呜...别、别塞了...我有意悔改...” 文绵本来没什么感觉,但是看见齐恨洲这张俊哥儿脸朝自己讨饶的模样竟然有几分姿色值得把玩,便心生怀招。 他让齐清歌张口,齐清歌照做,他将烟灰倒入齐清歌口中,齐恨洲被烫得一下没撑住,在场地边缘倒进了一旁的水池,两人湿了个透。 两人湿了衣,本以为文绵会怪罪,没想到文绵不发一言,反而轻柔细致地擦干净齐清歌脸上被水融掉的脂粉,以见到他本来面貌。 齐清歌被文绵这样温柔对待时心感不安,他悄咪咪睁开一只眼偷看文绵。 文绵看清楚齐清歌的脸后,突然开口,一字一顿道:“文、念?” “不是,我是齐…..” 没等齐清歌说完,文绵就打断了他的话。“哦——原来是我认错了人”文绵转身就要走,齐清歌顾不得许多,像从前一样抓着他裤脚挽留他“师父——” “我没你这样的徒弟!” 十一年前,齐家车马浩荡回老家探亲,小少爷齐清歌因不满白日父亲训斥,借月色翻出客栈,稀里糊涂误打误撞混上一辆运送马草的马车出城,离开得意外顺利。 马夫今年三十有四,长得人高马大,只有六七岁孩童智力。父母去后,家中仅余下一匹老马,幸得邻里救济才免遭饿死。马夫从小和马匹相伴长大,老马待他格外亲切,经年累月下来学会了骑马驾车,几家酒楼可怜他,便给他安排运送马草的活计,此后十年如一日。 马夫将马草运往隔壁镇上几家大客栈,到春风楼时卸货,才发现枯焉焦黄马草之中窝着一个穿着华丽的小孩,马夫没有追责,只是将齐清歌抱下马车,藏进深巷,还盖了一层草被防寒。 齐家第二天一早发现齐清歌失踪,四处排查,报官寻人均是无果,齐母心急如焚,探亲完去祈求各路神佛保佑幼子平安,早日回家。 齐清歌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深巷,四周无人,身上还铺了一层枯草。摸索全身,好在随身的钱包没有被人拿走,他在陌生的城镇里肆意挥霍自己携带的银两,很快就所剩无几。虽没了银钱,齐少爷依旧讲究,冬日里还要一日一沐浴,没有烧好的热水就跳进河里洗澡,从未想过低头回家。 于是他理所当然的感冒了。 那个时候的文绵还是一个刚入江湖的好心肠少侠,在路边吃馄饨时被一只颤抖的手抓住了脚踝,惊讶发现桌子底下还有一个毛茸茸的小人。文绵起初以为这是丐帮弟子,后来看这个小人的装束着实不像,扶他坐起给他也喊了一碗飘香馄饨。 齐清歌脑袋晕乎乎,看见文绵的脸后对他毫不设防,多日未曾尝到热食,一碗馄饨能让他回味无穷,顾不得刚出锅的guntang,抓着瓷勺囫囵吞下馄饨,连汤也喝得一干二净,喝完满脸红晕,倒头就睡。文绵立即覆手在齐清歌额头,guntang吓人,他善心发作,火速将人送去就近的医馆治病。 见齐清歌醒了,文绵轻声问他:“你是谁,家住何地,家中可有什么人?” 后者装作烧糊涂了,对此避而不答。 齐清歌借病在文绵租的小屋里住了几日,喝了几副药,病情彻底好转后文绵再次问他同样的问题。 齐清歌不愿意说他之前的身份,死要面子活受罪回文绵:“我没有名字。” 文绵看了眼齐清歌,又看向窗外,齐清歌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外面晒着自己原先穿的锦衣貂裘。不是富贵人家,几人买得起那样的衣装,说自己无名无姓未免太过骗傻子,如是骗骗马夫还有可能,骗过文绵实在是勉强。 没有一丝犹豫,文绵出门取了齐清歌的衣服给他带回房中让他穿上走人。齐清歌假咳几声,紧紧扒在床上,不肯离开。好不容易在这个冷漠的小镇遇见一个热心的好人傻子,他没有平白无故就走的道理。 文绵去官府的公告栏看过几回,没贴新的寻人告示,他也问过消息灵通的丐帮弟子,丐帮也不清楚哪家走丢了一位少爷。归根结底,是他们这个小镇太小,消息闭塞,连齐家寻人的家奴都不曾想过少爷会流落此地。 自从出纯阳宫起文绵便清楚自己定位,他武不如师兄武艺高强能闯荡一番天地,文不比师弟好神通知天机可算前后五百年,自己比上不足比下不足,只有有一张旁人祖坟冒青烟也不及的好容貌。在小镇上支一个小摊,接一些代笔写信、画平安符之类杂货,偶尔也出卖色相兼职哄骗姑娘小姐买他的胭脂水粉和美容养颜丹以维持生活。 本来十七岁的他过着七十岁的休闲生活,直到齐清歌的出现。 后来文绵想了想,如果再次遇见齐清歌,他应该还会送他去医馆,但是绝不会把人带回家悉心照顾了。至少情况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出现一个在他摊位旁抱着他小腿不肯走的赖皮小狗,为了不走甚至大庭广众之下不知廉耻地喊他“爹”。 齐清歌死缠烂打之下,文绵最终接受了他的存在,无非是多抠出一份钱养一个小童,没什么做不到的。既然齐清歌非要坚持自己无名无姓,他便草率地给齐清歌取名叫文念。因是二十日捡到的齐清歌,就想取廿二十的廿,后来想着太过敷衍不太好,便改成思念的念。 齐清歌没心没肺,有了师父忘了爹娘,顶着这个名字乐乐呵呵的。 文绵带着齐清歌长大,教他读书写字,齐清歌对笔墨不感兴趣,反而对之前给他看病的万花的判官笔感兴趣,文绵就找了他的花间朋友教齐清歌花间游。 两人相处并非一直融洽,文绵对他的管控并不算宽松。一开始,齐清歌离了齐家少爷脾气还是附着在身上没有根除,多亏文师父教导有方,几顿竹笋炒rou轻松药到病除。后来齐清歌犯错挨了打,嘴上说要跑要逃离这个吃人的臭道士,结果坐在门口石阶上看了一夜星星月亮,第二天还要对文绵说对不起。 是齐父看了直呼教导有方的程度。 两人就如此作伴了六七年。 齐清歌很有天赋,很快学会了文绵花间朋友的毕生所学,江湖人,学了武功就免不了沾上想参加名剑大会的陋习。齐清歌亦是如此,他想参加名剑大会,更想让文绵重新拿起剑,他总觉得以文绵教育他的手段,应该是天下第一的剑客。可事实恰恰相反,文绵平日不拿剑,是因为真的不会,他武学造诣平平,加上多年不曾练习,两人在名剑大会上的比赛结果总是理想。 文绵本不想参加名剑大会,是齐清歌瞒着他报名,他没法,只得陪他闯荡。他本就志不在此,更是知道自己招式力不从心,只是强扭的瓜不甜,硬打的名剑大会定输。二人输了一下午,齐清歌少年气性,输的多了,觉得是文绵在拖他的后腿,对着文绵的剑一通冷嘲热讽。 齐清歌说和他打看不见希望。 文绵难得没有反驳,因为他的确技不如人。 那日齐清歌去找自己的花间师父寻求安慰,花间对他说:“你天赋极高,不该在此屈才,若是拜得名师,日后定能在名剑大会上大放异彩。”若只是如此,齐清歌还会是文念。 拜别了花间师父,齐清歌在街上漫无目的闲逛,路过曾经和文绵初相识的馄饨店时,被一个白发老人叫住了。 正是齐家退休的老管家。 就像俗套的话本里的情节,落魄的少爷被富裕的家族找到,重新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齐家人来得极快,快到齐清歌和文绵还在冷战,没有和解的迹象。 齐清歌留了两袋钱给花间师父,他对花间说他不回来了。这里两袋钱,一袋是给花间的拜师费,一袋是给文绵的,希望花间帮忙转交,自己去免不了会挨一场打。 其实他也偷偷去过文绵租的房子,在门外喊了几声“师父”,屋内没有人回应,他往门缝里塞了一封信,第二日便遭大雪掩埋。 齐清歌就这样不回头的离开了。 气温骤降,文绵夜里着凉,恍惚之中喊了两声文念,没听见回应,又睡了过去。 他的花间朋友来看他时才发现文绵家门压根没锁,只需轻轻用力就可以推开,踩雪而过,没有人发现雪里藏着的被浸湿发烂的信。 花间朋友也会几手离经,整治这种秋冬风寒手到擒来,不出几日文绵的病就好了。 文绵依旧在街上摆摊,做些代写书信、画平安符的杂货,熟客打趣问他你原来那个俊帅的好儿子呢? 文绵便说他死了。 文绵没有拿齐清歌留下的钱,他让花间送给这个镇子是更需要的人。二十四岁的文绵有一种一事无成的落魄,高不成低不就,武学上技不如人,就连养的六七年的逆徒也走了,他兜兜转转重回了纯阳宫。 齐清歌跟随舅舅回了齐家,回去之后母亲抱着这个多年未见已经比她高出太多的儿子泪流不止,父亲补偿多年的分离,对他格外宠溺。齐家给齐清歌找了比花间更好的师父教学武艺,给他准备了最新的官家发行最新最好的神兵,寻了比文绵高出百倍武学的队友,趁着版本东风,在名剑大会混得风生水起。 没有人会把他再和从前那个无名小镇上干各种杂活的道士徒弟联想起来,他拥有更广阔的平台,更美好的未来。 他回家半月,心还留在原先的镇上,偷偷往文绵住址寄过去好多封石沉大海的信,也私底下派人去那个小镇上打听过好几次,下人回来时带着齐清歌写的尚未拆封的信,告诉齐清歌说镇上早没了这个人,原先的房子里住的是一个傻子马车夫,每日负责运送马草,这信是马夫让我们带回来的,他说不要再寄错了,你要找的人不在这里。 齐母自从去纯阳宫祈福后齐清歌就寻了回来,便一直想着想带儿子前去一同返愿,齐清歌却说自己目前武艺不成不肯出门,她只好自己一人前去纯阳。这回纯阳宫来了个不曾见过的新画符师傅,长得是真真好看,齐母特地多求了个新师傅画的平安符带回家给齐清歌佩戴,愿儿平安。齐清歌收了平安符不曾在意,半年后一次偶然的机会心血来潮拆开三角符,看见里面熟悉的字迹,久久不能平静。他忙问母亲那位画符道人的模样,母亲说那是一位新来的师傅,从前没见过他,生得格外标志,看面相猜测不出年纪。 齐清歌发疯似的想起程去纯阳,但是远胜文绵武艺的队友和他说新一期的名剑大会即将开始,两难抉择之下派遣家仆去纯阳打探消息,得到的结果和从前无名小镇得到的别无二致。 后来齐清歌就再也没听到过文绵相关的事情了,直到最近,他的狐朋狗友聚在一起时讨论起在扬州城看见一个长得极为漂亮的道士,只是..... 齐清歌不信邪,心想能有多好看? 结果发现那人正是文绵。 文绵起身要走,没想到齐清歌胆大包天,竟然不顾一切地站起来吻他。 齐清歌抱着文绵忘我痴情地拥吻。他不敢看文绵,又怕错过看见和文绵亲密接触的珍贵瞬间,在接吻时偷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把吻当作新的挽留,他在四年的日夜分别里反复咀嚼从前七年陪伴,把压抑囤积近乎疯狂的情感借用这个吻宣泄出来。 文绵今年近三十岁,接吻的次数少之又少,他承认,齐清歌这一招留人手段比之前耍无赖抱文绵腿有进步得多。 四唇相碰,两舌相交,在对方口中攻城掠地。 齐清歌以为相吻时间很长,吻了离别的四年春秋,实际很短,短得只有几个眨眼。齐清歌退出文绵口腔时文绵乘机咬了他的舌尖。 两人分离后各自调整呼吸,沉默不语,沉默得可以清楚听见对方紊乱的心跳。 文绵擦了擦嘴,率先开口:“没想到小…齐少爷还有这种癖好,和你别的师父重逢也是这样一吻吗?” “那你呢,是个徒弟亲你都会接受吗?”齐清歌反将一军。 “我不收徒弟。” “……。” 齐清歌不知如何作答,又亲了他一口。 “师父。” “嗯。” “文绵。” “嗯?” “我想和你好。” “?” 文绵清了清嗓子,生硬的扯开话题:“两日前…”齐清歌连忙伸手捂住他要说煞风景话的嘴“不用说了,你想怎么打我都认。” “你都认?”文绵扯了块齐清歌被打肿的脸捏了捏。 “疼疼疼!”齐清歌顺着文绵的力被扯到一旁。 “看来你是娇生惯养的少爷日子过久了?” “没有…” 文绵提着匣子回来,抽出放着琳琅满目吃人玩意的一层,转头看向齐清歌。 齐清歌看见匣子物,瞬间变卦撒娇,矫揉造作道:“师父,不要打我了好不好?” “行,那你走吧。” 齐清歌惊慌失措,忙说:“你打吧,打死我都行,别让我走。” 回应齐清歌的是一众有辱斯文玩意里面显得格外小巧的软鞭,文绵象征性搁着湿哒哒的衣物抽了几下齐清歌的细腰和胸,又抽了几下齐清歌的屁股,还没抽得尽兴,发现齐清歌弓着身子双手叠在身前遮遮捂捂。 被文绵看见齐清歌也不遮掩了,他挺直腰杆双手叉腰,方一碰到伤口又xiele气,倒吸一口凉气,浑身唯二硬着的地方发出声音:“怎么,没见过变态吗?” “见过。”文绵不假思索。 “哦,没见过喜欢你的变态是吧。” “…也见过。”文绵稍加思索,认真回到。 “那、那你肯定没见过喜欢你的变态徒弟。” 只要限定条件加的足够多,齐清歌也可以是文绵的唯一。 “……。” 半天等不到回应,齐清歌怀着侥幸斗胆小声吐出一句:“怎么样,想不想试一试变态的本事?” 然后听见文绵鬼使神差地答应:“好啊” ? ?? ???! 没有经历拒绝犹豫和斥责,文绵就这样平淡如水地答应了?齐清歌暗自叫亏,那他和狐师爷和狗军师学的什么几分柔情几分坚韧几分不舍几分什么什么的眼神不是白练了?! 文绵并不清楚齐清歌复杂的心态变化,他走到最近的一处石阶上坐下,双腿悬在场地外有一搭没一搭晃腿,湿答答的衣服贴在身上并不好受,但有如狼似虎的逆徒在旁,加上没有备用衣物,也只得作罢。 文绵两缕发丝柔顺贴在脸颊,额前明珠更为光彩照人,在齐清歌欺师灭祖的眼中,文绵活脱脱一副恶霸少爷垂涎欲滴的出水芙蓉貌。手里把玩着皮鞭,文绵勾唇轻轻一笑,看得齐清歌眼睛都直,发尖的水滴落在水池,惊起齐清歌心里波涛汹涌的爱意。 文绵对齐清歌勾了勾手指,后者就四肢并用爬到他面前,体内的碎银随着步伐摇晃搅动,齐清歌仰头虔诚地看着文绵。他伏在文绵双腿之间,曾经不可一世的少爷脾气丢在一旁,隔着湿透的布料张口进行费力讨好,践行他说的“变态的本事”,努力尝试将藏伏在文绵胯下之物唤醒。 文绵像从前一样摸着齐清歌的头:“让我看看你新师父教你的本事。” 得了文绵默许,齐清歌不再隔靴搔痒,口舌并用撞向文绵腰带发难,牙齿咬住布条一角拖着往外带去,一番努力,终得见庐山真面目。那处发着淡淡腥气,比他想象中的更为沉甸硕大,光是目测就让他不由得喉结滚动,羞上三分。眼一闭,心一横,齐清歌心里准备做了十成十,缓缓推进两人距离,张口就要零距离接触到文绵之际,突然被人打进口中一颗药丸。 文绵说:“这是欲仙丸。” 齐清歌不假思索十分配合咽下,文绵塞进来的这颗是欲仙丸还是断肠散他都不在乎,反正自己只需全盘接受就好。 舌尖笨拙地扫过前端,卷过柱身,一点一点吞吐,齐清歌努力调用自己的口腔温度感化没有什么站立迹象的器具。他本生有一张天妒人羡的好皮囊,可惜非要自讨苦吃。一边被自己掌嘴掌得破相,一半脸是英俊如常,一半脸则红肿发烫,那根不俗的器物又不是小棍一枝,只在齐清歌口内占据半壁江山,而是充满齐清歌整个口腔。故而齐清歌一边脸疼一边脸堵,忍着一半脸的疼痛费心尽力地想取悦文绵,或者说弥补,他顾不得自己被撑大的口腔,甚至贪婪地幻想了一些不合时宜的事,想完又在心里自欺欺人骗自己:应该是欲仙丸药效发作了。 费力地吮吸,不俗的尺寸挤满齐清歌口腔,纵然齐清歌全力以赴,仍然有吞不下的地界,齐清歌只好上手辅助,生涩地帮文绵进行如此亲密互动。 依照文绵的话说,不能说齐清歌口活不好,只能说十分糟糕,尽管是大姑娘上轿子头一回,也有努力克制牙齿不去磕碰脆弱的部位,依旧是效果不理想。 齐清歌笨拙的技法没有讨巧,文绵只好自己出手,他抓着齐清歌的头发推送,囊袋“啪啪”拍打在齐清歌脸上,声音比先前挨小甲人的打更为羞耻。虽然齐清歌自己技术不行,但是好在硬件设施不差,口腔湿热温暖,是个置物的好地界,文绵像享受一件先进抚慰工具一般,文绵在齐清歌口腔里来回进出,既不关心齐清歌呼吸是否舒畅,也不在意否被咳呛,文绵肆意使用这个抚慰工具,只为自己舒爽。 齐清歌仰着头,硕大的器物在他口中横冲直撞,眼角滑下泪滴,明显感觉变得硬挺的器物顶得他反胃恶心,一丝连着一丝,yin靡的涎水顺着嘴角流下脖颈滑进衣内,纵然如此不堪,齐清歌还要自我洗脑安慰,强制克制自己的生理性呕吐反应。 因为这是文绵。 文绵没有委屈自己的想法,到了舒爽之时直接在齐清歌口中xiele出来,又毫不留念的退了出去,推开齐清歌让他在一旁狼狈喘息。 此时接近日落西山,离上一位报告的截止时间更近了。 文绵说:“今天天色已晚,我……” “你要带我回去吗?”齐清歌擦了擦眼泪,清了清嗓子,哑着嗓子接话。 文绵大煞风景驳回:“我要回去写七日前另一位侠士的劝诫改造结果说明详情报告了。” “那我呢?” “你的报告在七日后交。” ....谁要听这个啊?! “…可是,欲仙丸……”齐清歌极不情愿的挤出来这几个字试图挽留。 文绵打开小白瓷瓶,放在齐清歌人中处让他嗅“你见过薄荷味的欲仙丸吗?” 文绵划开了齐清歌身上的红绳,收回木匣和小甲人,在齐清歌的恋恋不舍中穿好衣服收起资料,领走时叮嘱说别忘了还有翻倍的打没挨。 齐清歌听得腿一软,给他跪下来了,扑腾出好大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