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多】双杠
临时被通知《舞林大会》的舞台需要加一些特技动作,檀健次看了老师示范后,沉默的点了点头。 新加的动作其实并不算复杂,但是对一点基础都没有的檀健次来说,特别难。 距离正式比赛只有三天了。 檀健次原本拒绝的话,因为看完老师示范时明显提升的舞台质量而咽了下去。强撑着答应了老师,檀健次立马投入到练习当中。 虽然从小学习拉丁,但对于在空中翻转的动作还是很不适应。借助着老师的力量才能勉强翻身不至于脸着地的檀健次有些后悔自己逞能的回答。 但话说出口就没法悔改,檀健次一遍又一遍地尝试,一次又一次地摔落在垫子上,连老师都看不下去,劝他先休息一会儿。 顶着一脑门的汗水,檀健次沉默着坐下,越来越逼近的比赛时间让他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叫嚣紧绷起来。尽管老师说不加这个动作舞台效果一样很赞,但檀健次执拗得近乎疯狂。 老师不愿他今天再练下去,不肯再伸手给他支撑,他就拿了两个平时用来健身的双杠撑着借力。 又一次摔落,老师看不下去偷偷地给池约翰发了条信息。 这一次参赛的只有檀健次一人,其他哥哥都有行程,于是全程都是约翰陪同着的,今天不在是因为被朋友约去吃饭了。池约翰收到消息的时候,饭局刚刚进行了一半。他歉意地对大家笑笑,打了个招呼就往回赶。 晚上九点,池约翰赶到训练室时,檀健次正被老师强行地按着吃晚饭。约翰走进去就感觉到了练习室里奇怪的氛围和檀健次身上几乎汗透了的背心。 “怎么这个点了才吃晚饭?”池约翰不想在这时发火,只问了一句不相关的话题。 檀健次闷声不答,反而是舞蹈老师数落了两句,"我要不是说等会儿你就回来了,这个点他还没吃上饭呢。真不知道他在犟什么" 池约翰蹙起眉头,对舞蹈老师道了歉,客气地把人送出去,才回过头来问檀健次的想法。 "我就是想呈现一个更好的舞台…"檀健次的话配合着他拿筷子都发抖的样子显得十分无力,偏偏池约翰听笑了起来,走到他面前蹲下,温柔开口,"我知道,我没意见。而且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但我觉得舞台结束了你需要来找我一下。" 檀健次猛地抬头看他,蹲在自己前面的人抬手揉了揉他汗湿的头发,温柔沉稳的眼睛透露着信任与支持,檀健次猛地扑上去,自动忽略了后半句话。 池约翰被他扑了满怀,没注意向后倒去,檀健次压在他身上倒是开心得很,毛茸茸的脑袋蹭了又蹭,颇像一只撒欢的狗狗,最后还是池约翰催他先把饭吃完才肯起来。 利索地吃完盒饭,檀健次把录制下来的老师示范版放给约翰看,随后在约翰的帮助下练习到深夜。 此后两天都是如此,约翰陪着他练习,也制约他的练习。 所幸,三天的辛苦没有白费,檀健次成功赢下一局。 录制结束后,由约翰牵头举行了一个小型的庆功宴。酒过三巡,约翰又带着檀健次真诚地向舞蹈老师道了歉,两人才一起回去。 檀健次心里一直揣着这件事,庆功宴上也没敢多喝,和约翰两人加起来喝了一瓶啤酒不到,此时两人都是清醒得很。 回到住处,檀健次就按照约翰的要求站到了墙角。 平时和约翰一起嬉戏打闹惯了,现在他突然一下严肃起来,檀健次还是有些害怕的,乖乖的站起军姿。 约翰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没有什么趁手的工具,干脆把插在花瓶里当装饰的鸡毛掸子拿了出来。 伸手将上面的羽毛拆掉,只剩下一根木棍,池约翰走到檀健次身边,挥动木棍试了试力道,很有韧劲,池约翰很满意。 而另一边,破风声传来,成功让檀健次不自觉缩了下身子。约翰挑眉,满意地笑笑,敲敲桌子示意他趴好。 檀健次点头,伸手想脱裤子却被制止,不明所以地趴好。几乎是下一秒,第一下就落到了臀上。 虽然挨揍次数不少,但这还是池约翰第一次动手,观察着趴在桌子上檀健次的反应,不断的调整着力度。 这就苦了檀健次了,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什么力度的木棍让他毫无准备,很快就抽气呜咽起来。 "哥…我错了…轻…轻点!"檀健次紧紧抓住桌沿,没几下就喊了起来。 池约翰不惯着他,狠狠抽了一下才道:"省着点力气,今天什么时候打断了什么时候算完。" 檀健次听了这话,万念俱灰,挨打还没出来的眼泪一下子喷涌而出,呜咽哭喊着求饶。 约莫过了五十下,约翰伸手隔着裤子揉了揉臀rou,感觉到手下满是肿棱,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让他起身到房间的另一边。 檀健次咬牙好容易爬起来,转头定睛一看才发现床尾处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间内的双杠,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 "愣着干什么?过去吧"约翰又催了一句,檀健次才扶着墙颤颤巍巍地挪到双杠旁边。 "哥…"小孩弱弱地喊了一声,可惜回应他的只有约翰冷淡的声音,"前两天怎么用的,使给我看看。"说着还坐到了床上,仿佛真的对那一幕很感兴趣。 "哥!我…我错了…"身后疼得紧,檀健次听了他这句话简直头皮发麻。就算身后没经过方才的一顿,光是借着双杠撑起来,檀健次也不能保证能稳稳落地。只好又出口求饶,却没得到回应。 明白了他的态度,檀健次撇嘴,委委屈屈地走到双杠中间,扶着两边将自己撑了起来。但想用力翻过去时,牵扯到了臀上的伤痕,檀健次动作猛的顿住,进退两难。 池约翰就是这个时候站到他身边的。 "啪!"木棍再次落下,檀健次被打的向前晃动,刚准备松手就听见池约翰的声音,"撑好了别动" 说完也不管檀健次的反应,继续落着棍子。 檀健次被打得不断晃动,还要保持着撑在双杠上的动作,苦不堪言。 仰头痛呼出声,汗水混着泪水不断滑落,几乎打湿了整件上衣。 渐渐地,檀健次感觉两条手臂都不是自己的了,实在是有些撑不住,唯有一股毅力苦苦支撑着,檀健次控制不住地呜咽出声,"哥!撑…呜…撑不住了…" 池约翰充耳未闻,手上动作不停,反而更加紧迫起来。檀健次哭喊了几次都没得到回答,几乎绝望地强撑着身体,不知道池约翰到底什么想法。 一时间意识有些昏沉,檀健次再一次被打着向前晃去,摇摆了两下终于撑不住松开手,膝盖几乎是重重地磕到了地上。 池约翰被他吓了一跳,连忙去扶他,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到床上,帮他脱了裤子,才发现他臀上一道道交杂错落的肿痕,有一些重叠在一起的已经颜色发紫,甚至更严重的几乎隐隐渗出血点。 而刚刚砸到地上的膝盖此时也泛起红色,池约翰紧了紧手上的木棍,一瞬间有些质疑怎么棍子质量这么好,但说出去的话不能收回…狠了狠心还是揉了一把檀健次汗湿的头发,示意他做好准备,然后再次挥下木棍。 檀健次原本小了一些的呜咽声卷土重来,甚至愈演愈烈,挣扎幅度也逐渐加大。池约翰一手紧紧按住他,不给他逃离的机会,一手接着挥动木棍。 "呜…哥…太疼了…疼…"檀健次仰头僵硬的双手紧紧抓住床单,嘴里含糊不清地哭喊着求饶。 池约翰听了心里也不好受,松开了按着他的手,让他缓一缓,一边趁他不注意掰了一下木棍。 又端过一杯水递给他勉强喝了两口,檀健次恢复了些精神,哽咽着开口,"哥,继续吧,我受得住。" 他这么一说,池约翰反倒更加心疼起来,拍了拍他示意,而后用力挥下木棍。 木棍应声而断,被直接扔在地上。 "啊!"檀健次猛地一顿,随后浑身剧烈颤抖起来,池约翰心疼地安抚了许久,他才慢慢安定一些。 "健次,你忍着点"池约翰起身拧了毛巾敷在他青紫不堪的臀上,最后的那一下直接呈现出一道紫痕横亘在臀峰,还好没有破皮出血,池约翰暗暗放心。 檀健次点点头,感受着臀上火辣的疼痛稍减,但治标不治本,痛感再次愈演愈烈。 檀健次咬紧嘴唇,勉力想要撑起来,池约翰连忙来扶他,"你起来干什么?趴好了…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扑进怀里的小孩吓了一跳,随即听到一声夹杂在抽噎中的沙哑低笑,"哥,谢谢你。" 池约翰百感交集,感觉他不肯松手,干脆抱着他一起躺下,"怎么,打得这么狠,不怨我反而谢谢?" "怎…嘶怎么会,我知道是我错了…而且,哥,我赢了!"檀健次耗费了许多力气,此时累得很了,堪堪说完,就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池约翰露出笑容,揉了揉肩上毛茸茸的小脑袋,明知他睡着了听不见,还是坚定地回复他,"我就知道,健次肯定会赢的!" 他没看见的是,檀健次入眠时勾起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