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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云寺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正好在这里,不能置之不理。但这副身子实在提不起力,若是姑娘的医术能给我看看的话,让我不至于又病倒,也能理些事物。”苏风暖站起身,对他道,“殿下请坐。”太子坐在了矮榻上。苏风暖挽了衣袖,见太子伸出手,她将手按在他脉搏上。凤阳在一旁看着,不置一词。过了片刻,苏风暖撤回手,对太子道,“殿下应该是吃了什么硬食,导致肠胃不能消化,才引起不适。我这里有消食丸,殿下吃一颗应该就能好了。”太子微微露出丝微笑,“多谢姑娘。”苏风暖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看向一旁的冯盛,问,“盛公公要为太子试药吗?”冯盛还没说话,太子便道,“姑娘给的药便不必试了。”话落,道,“姑娘给我。”苏风暖倒出一颗药丸,递给了他。太子张口吞了下去。苏风暖见他吃了药,坐去了一旁。住持对太子道,“灵云师兄不知何时醒来,达摩堂内贵裔府邸的香客们不能一直禁锢着,如今小国舅在达摩堂照料着,依着师兄中的迷灵香来说,老衲和一众师弟们当时距离灵云师兄近,都有嫌疑,此事交给谁来查,都不妥,太子看此事该如何处置?”太子沉思片刻道,“此事暂且交给小国舅来查,本宫便在这里等着灵云大师醒来,听听大师的说法。”住持双手合十,打了个佛偈,颔首,“那老衲这就去请小国舅彻查此事。”太子点头。主持出了房门,离开了斋院,前往达摩堂。主持离开后,房中静了静,太子看向苏风暖,“姑娘医术高绝,应该能知晓灵云大师具体何时醒来?”苏风暖看着太子,他脸色依旧如昨日刚见他一般平静,她今日又给他把了脉,有情草的遗症的确是落下了无疑。她今日的确是肠胃不适,提前离了场。她点点头,“最多再半个时辰,就能醒来。”太子颔首,不再多言。凤阳对苏风暖问,“听说灵云大师所中的穿骨钉和剧毒是你给医的?从暗器手法来看,是什么人?”苏风暖看着他道,“是我给医的,从暗器手法和他被暗器所射中的位置以及暗器上涂抹的剧毒这三点来看。与当初叶裳所中的穿骨钉几乎如出一辙。”“嗯?”凤阳扬眉。太子也看向苏风暖。苏风暖道,“确实无疑。”凤阳道,“难道又是易疯子?”苏风暖摇头,“易疯子被皇上的轻武卫追杀,叶裳从轻武卫手中保下了他。如今将他收服在容安王府做奴仆,就是乞巧节那日的事儿。不可能是易疯子。”凤阳挑眉,“这事儿到新鲜了。既然不是易疯子,怎么灵云大师所中的穿骨钉和叶裳如出一辙?既不是一人所为,怎么能如此相同。”话落,对苏风暖问,“你确定没看错?”苏风暖道,“你觉得我的眼睛能看错?这两个人可都是我救的。”凤阳闻言不说话了,似乎陷入了沉思。太子看着二人,见二人话语告一段落后,缓缓开口,“当初叶世子受伤中毒沉船落水,是姑娘所救?”苏风暖点头,避重就轻地说,“都是恰巧碰到我在。”太子点点头。“今年这事儿可真是稀奇了,我可不曾听说天下有两个易疯子。”凤阳也坐下身,看向太子,“叶世子被刺杀,东湖画舫沉船,是为了太子。如今灵云大师做法事出事儿,这又是何目的呢?难道也是冲太子而来?”太子闻言,抬眼看了凤阳一眼,并没有出声。苏风暖道,“太子来灵云寺沐斋是因为皇上有旨,如今灵云老和尚出了事儿,法事自然做不下去了。怕也是冲着太子而来。只是不知道为何要杀灵云大师?这中间有何内情。”太子面色平静,依旧没言语。凤阳道,“看来只能等着灵云大师醒来了。”苏风暖打了个哈欠,歪着闭上了眼睛。“别告诉我你还要睡?”凤阳瞅着她,“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一个嗜睡的毛病?”苏风暖道,“最近伤神,需要多养养。”凤阳嗤笑,“你倒是自己娇气自己。”苏风暖懒得理他。冯盛一直立在门口,此时小声试探地问,“殿下,此事儿也不算是小事儿,要不要奴才给皇上传一封信?”太子“嗯”了一声。冯盛转身出去了。过了片刻,苏风暖似乎真要睡着了,呼吸均匀,没什么动静。太子低声对凤阳问,“凤少主和这位姑娘是什么关系?”凤阳看了苏风暖一眼,对她总是睡的行为显然嗤之以鼻,闻言,对太子回道,“没什么关系,这个女人常年在江湖上跑,仗着一身本领,总是以欺负人为乐。我看不惯,与她打了几次,打不过她。但是也打出了些许交情。”太子扬眉,“哦?以凤少主的武功,打不过这位姑娘?”凤阳嗤笑,“我的武功打不过不稀奇,就是云山真人也只是与她打个平手。”太子更是有些讶异,“这位姑娘年纪尚轻,武功竟然如此厉害?她是如何修习的?”凤阳摇头,“如何修习的倒是不知,只是曾经偶尔听人提起过一次,说她自小经受了洗精伐髓之苦,方才打通了经脉,以至于年纪轻轻便武功大成。”“洗精伐髓?”太子看着凤阳。凤阳解释,“人之根本,就是人之精髓。懂得武学医理之人,用世间罕见之药,帮她洗去生下来沾染在精髓上的浑浊之气和如铁锈一般的筋骨,就是洗精伐髓了,可以使奇经八脉自如运行,这是常人不能受之苦。”太子闻言颔首,又看向苏风暖,缓缓道,“当年她还很小?”凤阳点头,“洗精伐髓不能超过七岁,要在七岁之前,否则受多少苦,也不会成。”顿了顿,他道,“武学之道,博而广阔,但敢于走独木桥的,也就寥寥几人。就算敢如此的,但没有一定的坚韧心志,也未必能成。”话落,他道,“我曾经也被祖父逼迫试过,但没撑过七日就守不住了。更何况洗精伐髓者,要足足受一年之苦。”太子点头。凤阳看着苏风暖道,“这个女人对自己都如此狠,天下什么事儿在她手里做不成?她……”“乱说什么?”苏风暖实在听不下去了,睁开眼睛,瞪着凤阳,打断他的话,“在太子殿下面前胡诌不实之言,你想让太子殿下如何看我?”凤阳看着她,不置可否,挑眉,“不睡了?还是睡不下去了?”苏风暖哼了一声,对太子说,“殿下别信他的胡诌之言,我只不过小时候阴错阳差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