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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他给叶世子把脉,叶世子脸色十分难看,他小心翼翼地把完脉后,叶世子沉着脸对他说,“你可是太医院的第一太医,把个脉竟然还手抖,要不然再去苏府学个半日,让苏风暖教教你如何把脉?”他连忙请罪,可是叶世子是半丝不给他请罪的机会,便将他赶出了内室。他在外面琢磨半晌,也没琢磨明白,他虽然小心翼翼,心里在抖,但手是决计没斗的。还是千寒将他拉到了远处,悄声对他说,“世子让你去苏府请教,你就快去吧,苏小姐医术高绝,即便不请教她把脉,也能学到许多东西。尤其是这样的雨天,苏小姐定然对你十分有耐心。”孟太医不太明白下雨天和苏风暖的耐心有什么可挂钩的,但他还是依照叶裳的意思来了苏府。来到苏府,见了苏风暖之后,发现千寒说的果然对极,与苏风暖论医术之道,实在是受益匪浅。苏小姐虽然年纪轻轻,但聪慧绝顶,医术高绝。称她一句“活死人rou白骨的神医”都不夸大。苏夫人对于苏风暖的话,不见一般长辈听后立即觉得颜面尽失的训斥,而是笑呵呵地拍了拍苏风暖的头,笑骂了一句“臭丫头”,便热情地招呼许云初和孟太医用晚膳。这一顿饭,除了早先入席苏风暖和苏青言语间的一小段插曲外,在苏夫人的热情下,算得上是吃的宾主尽欢。饭后,天色已经黑了,许云初和孟太医告辞离开。苏风暖将那个匣子递给许云初,对他客气地道,“天黑路滑,小国舅慢走。”许云初点头。孟太医又对苏风暖道了一番谢,才与许云初一起,冒雨出了苏府,乘车离去。二人离开后,苏夫人笑着感叹了一句,“这小国舅人品样貌也是极好,有能力又有本事,可惜出身在国丈府。”苏风暖笑着揶揄,“娘见了谁都觉得好,恨不得您再冒出几个女儿,一人嫁一个是不是?”苏夫人大乐,“正是。”苏风暖无语。苏青伸手敲苏风暖脑袋,“臭丫头不知羞,什么话都敢从你嘴里往外说,丢人现眼。”“我干的丢人现眼的事儿多了,不差这点儿小事儿。”苏风暖打开他的手,又捶了两下肩膀,困乏地道,“累死了,我回去睡了。”话落,她拿着伞,出了前厅。苏夫人也捶着肩膀道,“忙了一日,的确是累。”话落,问苏青,“你与小国舅在书房当真下了一下午的棋?”苏青点头,“下雨天,不下棋的话,也没别的可玩耍的事儿,不过好在他人品好棋品也好。我们一来二去,倒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不觉得乏味。下了几局棋后,又探讨了一本古棋谱。”苏夫人点头,“他是国丈倾力培养的国丈府未来支撑门庭之人,如今已经入朝了,才华自然不是虚名。你与他走得近些,倒也能学到些长处。”苏青闻言笑着说,“他虽然人还不错,但怕是我与他不能走太近。”“嗯?”苏夫人不解,“国丈已经辞官,小国舅刚入朝,皇上便重用。宗室与外戚多年来的锋芒也算消磨缓和了,为何不能与他走得太近?”苏青叹了口气,“下了这一下午的棋,大半的时候,交谈的话里,说的都是meimei。他问了许多关于meimei的事儿。我怕他如今见了meimei,怕也是有了心思。”苏夫人顿时笑了,“早先暖儿从皇宫与小国舅一起回府,我吓了一跳,后来仔细对她盘问了一番。听她话里的意思,小国舅与她以前见过几面,但她瞒着人家姓名身份,今日在皇上跟前撞破了。不过你meimei当着皇上的面,主动说了与小裳的婚事儿。这小国舅是聪明人,若是以前有那么点儿心思,应该会打住,不会再任其滋长了。”“但愿喽。”苏青不正经地道,“我还以为这野丫头没人要,没想到一个个的都上赶着思慕她。不愧是娘您生的女儿。”话落,他嘻嘻一笑,“我听外公说,当年您到了议亲的年纪后,媒婆整日不断,几乎都踏平了王府的门槛,后来您选了个穷小子,就是我爹。”苏夫人失笑,伸手拍他,“说你meimei呢,竟然说到娘的身上来了。”话落,她笑起来,“当年你爹也是瞒着你祖父从燕北之地来京,一腔热血,要报效朝廷,为了不叫你祖父派人抓回去,便改了名,换了姓,后来,他夺得了武举第一名,皇上钦点武状元,再也瞒不住,你祖父才找到了他。那时,我和你外公才知道,他哪里是什么穷小子?原来是燕北王府世子。”苏青顿时道,“后来我听说祖父气急,让他回燕北,也不准娶您,家里已经为他议了亲,他死活不回去,祖父便将他逐出了苏家祖籍,断绝了父子关系?”苏夫人点头,“你祖父知晓南齐多年来重文轻武,做武将没什么好果子吃,不想让你爹入朝,只想他守住燕北之地,当个世子,将来继承爵位,做个封地的王爷便罢了,一世衣食无忧,子孙享乐。可是你爹偏偏有抱负,要报效朝廷,不听你祖父的,执意来京,后来,凭着他的本事,果然受皇上赏识,他不知家里已经为他议亲,娘也不知,与他两情相悦后,你外公做主,便定下了亲事。你祖父来京后,他身份揭破,你祖父大怒,你外公也十分恼怒,那时……哎,一言难尽……”苏青道,“所以,还是娘魅力大嘛,后来父亲执意留在京城娶娘……”苏夫人看了他一眼道,“你父亲自幼学兵书,有武将之才,心怀抱负,觉得南齐兵弱,北周兵强,势必有一日北周会侵犯,目光长远,为南齐子民着想,也不全是为了娘。后来,他果然一展抱负,做了大将军。可是十二年前,容安王和王妃之死,让他心灰意冷,引咎辞官,但他骨子傲,即便辞官,也不回燕北之地,至今,彻底断绝了来往。”苏青见苏夫人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捶肩膀,他便主动给她捶肩膀,“爹做的也没错,当初既然不顾祖父反对,一心入朝报效朝廷,后来,外公既然将他逐出了苏家祖籍,便也就不是燕北的人了。即便他引咎辞官,也没必要回去嘛。”苏夫人叹了口气,“其实,十二年前,他辞官后,你祖父派了人来寻他一次,他给回拒了。后来,也就再没来往了。燕北的苏家与我们这个的苏家,没半分关系了。”苏青立即说,“依我看不见得。爹、娘,大哥、二哥、我,我们几人与燕北确实没关系。但是小丫头嘛,就不见得了。”苏夫人一怔,“嗯?怎么说?”苏青道,“娘您忘了?岭山遗孤,叫苏驰,小丫头救了他之后,将他以苏家旁支的身份入的籍。我们苏府有什么旁支?他的籍入的可是燕北苏家旁支的籍。而且,说是旁支,但还是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