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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在意,就该日日陪着我,你若不在意,我躺一辈子又何妨?”叶裳盯着她,声音低沉。苏风暖觉得自己走南闯北,天下都玩遍了逛遍了,也算是看过春花,赏过秋月,知晓风花雪月的人。甚至,曾经女穿男装,与一帮子男人喝过花酒,逛过青楼,调戏过美人……风月之事,见识过不少,也自诩不会有被难住的一天,没想到如今,却觉得栽在了叶裳的手里。让她对着他再说一大番情话?她还哪里说得出来?她趴在他胸前闷了半晌,闷声说,“这一箩筐的情话,如今不都当着你的面给你倒出来了吗?我说的都口渴了呢。”“这怎么能算?”叶裳不饶她。苏风暖试图躲过去,对他道,“你想啊,情话这种东西,要应时应景。我与那个林之孝,还有许云初,说这些的时候,一个是在佛堂,给佛祖烧了无数我抄录的经文,一个是在皇上面前,当着九五之尊的面。正所谓,天上佛祖,地上帝王,天地可鉴,日月可表。如今嘛,外面下着雨,下得人心冷身冷,这情话是怎么也说不出来啊。不应时不应景。”叶裳闻言松开手,“脱鞋上床。”苏风暖乍然被他松开,闻言愣了一下,“做什么?你不会还让我留在你这里过夜吧?”叶裳看着她,“躺在床上,被子里,我给你暖暖你的身子你的心,在夜雨之夜,**帐暖,便应时应景了。”苏风暖闻言连忙后退了一步,红着脸断然道,“不行。”叶裳瞅着她,“为何不行?”苏风暖伸手指着他,羞愤道,“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什么叫你给我……暖身子暖心?还是……躺在床上……**帐暖……你这简直……居心叵测!”叶裳看着她一副你休想的模样,顿时被气笑,怒道,“苏风暖,你脑子里成日都想的是什么东西?你以为我没娶你,便想禽兽地与你玉成好事儿吗?若是想要你,那日在西山猎场,荒草之地,没半丝人烟,以天为被,以地为炉,那日风和日丽,应时应景得很。”苏风暖一噎,顿时捂住额头,片刻后,好笑起来,嗔着他道,“谁让你说的话这么有歧义?难保我不多想想。”叶裳瞪着她,“还不快上来?别说昨日今日留你在这里过夜,我不能下床的这十日,你都要留在这里过夜。”苏风暖跺了一下脚,“祖宗,上辈子你一定是我的祖宗!”叶裳被气笑,“你的祖宗在燕北,可不是姓刘,也不是姓叶,是姓苏。”苏风暖一噎,伸手脱了外衣,脱了鞋,上了床,动手将被叶裳踢到脚底下的被子扯上来,盖在了他和她的身上,躺了下来。叶裳伸手过来抱她。苏风暖立即伸手挡他,“别,我刚从外面进来,身上凉,给你过了寒气。”叶裳不理会,拿开她挡着的手,将她拽进了怀里,抱着她娇娇软软纤细玲珑泛着淡淡香兰草香味的身子,这两日因为林之孝和许云初惹出的郁气才算泄去了,舒服了。对她道,“不许睡,我将你的身子你的心暖热了,你就给我说彻夜的情话听。”------题外话------亲妈:这是二更,明天见哦~第六十九章结发不移彻夜说情话?苏风暖无语,不理他,沾到他的身子,被他抱在怀里,闻到熟悉的味道,本就困乏,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叶裳抱着她暖了一会儿,听到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低头一瞅,顿时被气笑,“真是属猪的,猪也没你睡的快。”苏风暖一动不动,手搭在他胸前,微微回搂着他,已然进入了梦乡。叶裳见她眉心确实倦怠,想到今日一早她便被太后叫去了皇宫,又被皇上留在宫中下棋午膳,又与许云初周旋,又与孟太医论了半日的医术,想必确实累了。舍不得再将她折腾起来,便无奈地叹了口气,挥手熄灭了屋中的灯。窗外的雨一直下着,直下了一日夜,依旧未停。第二日还是阴天,清晨的雨小了些,但依旧零星地下着。苏风暖睡了一个好觉,醒来后,神清气爽,偏头,便发现叶裳也已经醒来了,看那神情,已经醒来有一会儿了,正懒懒地侧倚着身子,把玩她的头发。她白了他一眼,扯回头发说,“我的头发又不是九连环,你玩的倒有兴致。”叶裳见她醒来,顺势松开了手,见她将一头青丝拢过去,面容微带了丝笑意地说,“我哪里是在玩九连环,我是在练习‘结发同枕席,恩爱两不疑’呢。”苏风暖先是一愣,很快就回过味来,脸腾地红了,暗想这无赖真是越来越会调戏她了,这样下去,她半丝上风没有了,于是,她不甘地调戏回去,“练习得如何了?”叶裳笑意加深,“还需要多多练练,等我们大婚时,我才能手熟地系好。”苏风暖眼珠子转了一下,坐起身,伸手掬了他一缕青丝,在手里把玩了一下,对他道,“还等到大婚做什么?如今就能系。这种事儿呢,你就不必练了,我比你做得好。”“嗯?”叶裳挑眉看着她。苏风暖又掬起自己一缕发丝,身子微微前倾,和叶裳的那缕发丝缠绕在一起,然后,她手指灵巧地打了个结,之后,轻轻用手指一斩,打结的那缕发丝被她斩掉,握在了手里,她又把玩了一下,递给叶裳,多情地柔声道,“叶世子,从今日起,您就被本姑娘给定下了,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这个同心发结就是见证,你且好生留着,放在香囊里,时时警醒,若是他日你敢变心,我就剃光你的头,把你扔去灵云寺做和尚。”叶裳眸光乍然现出璀璨色,伸手接过同心发结,笑看着她,“剃光我的头?扔去灵云寺做和尚?这么便宜我?”“便宜?”苏风暖瞅着他,在她看来,做和尚最没什么好的了,清苦不说,还要戒七情六欲。叶裳幽幽地看着她,“自然是便宜我了,你想想,你从小便陪着我护着我,长达这么多年,我若是变心,岂能只是去做和尚这么便宜便能了结的?”苏风暖好笑道,“说的也是。那你说说,我如何才能不便宜你?”叶裳看着她,绵绵情意似乎要涌出他那一双眸子,“如何不便宜,我倒也说不出来,毕竟这颗心早就不是我的了,她在你手心里攥着呢,你说它要是变心,如何变?除非你不要它碾碎了它,否则,我觉得,至死估计也不会变的。”苏风暖闻言猛地咳嗽起来。叶裳瞅着她,含笑扬眉,“你不是惯会调戏人吗?怎么?这样的话都听不得?”苏风暖咳嗽了好大一会儿,才无语地瞅着他,叶裳这情话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