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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裳瞥了她一眼,“没有。”苏风暖扁嘴,“骗谁呢?”叶裳轻哼一声,“今日要进宫参加夜宴,宫里好酒多的是,你提前喝醉了,还怎么进宫?”苏风暖小声嘀咕,“我才不会喝醉呢。”叶裳不理她。苏风暖知道他说一不二,说不给肯定就不给了,她暗想可惜,这么多的好菜,没有酒实在欠些滋味,不过念在他辛辛苦苦了一上午的份上,她总不能要求太高,只能作罢。这一顿饭,苏风暖吃的极饱,饭后,她端着茶懒洋洋地说,“完蛋了,快吃成球了,你把我攒一下,滚去皇宫好了。”叶裳失笑,“让千寒陪你练一会儿剑,很快就消化下去了。”苏风暖闻言来了兴致,站起身,出了房门,对千寒喊,“千寒,练剑吗?”千寒闻言眼睛一亮,连忙走过来,“姑娘有好久没指导我武功了。”苏风暖心情好,对他笑着说,“走,去后园子。”千寒看向屋内,叶裳没出来,他试探地问,“世子?”叶裳温声道,“去。”千寒一喜,立即对苏风暖点头,二人一起去了后园子。后园子里满园子的桂树,正当中秋时节,桂花开的极好,满园飘香。苏风暖折了一枝桂花树枝,放在鼻息间闻了闻,顿时香味扑鼻。她刚要对千寒施招,一只火红的身影不知从哪里“嗖”地跑了出来,窜到了她肩上。苏风暖肩膀被压得一沉,转头一看,正是她那只小狐狸,她顿时伸手揪住了它的狐狸耳朵,失笑道,“这么些日子,你在这里到底长了多少rou?怎么这么沉了?”小狐狸呜呜地叫了两声,用脑袋蹭她的手,憨态可掬,似在撒娇。苏风暖一时受不住,将它揪下来抱在怀里,对它问,“在哪里学的撒娇?叶裳没事儿就教给你这个吗?”小狐狸又呜呜地叫了两声,尾巴在她怀里不停地翘动。千寒在一旁笑着说,“它是跟大白学的,大白惯会撒娇。”“嗯?”苏风暖眨了一下眼睛,还没说话,这时一只滚圆的大白猫跑了出来,来到她脚下,两只前爪抱住她的腿,用脑袋喵喵地蹭了起来。苏风暖无语地看着大白,半晌笑道,“果然是跟它。”一头狮子也从不远处跑了出来,翘着尾巴,高大的身子蹦蹦哒哒,神情同样憨态可掬。苏风暖看着狮子,更是无语,将小狐狸放下,对千寒道,“真是学好不易学坏难,这才多少时间,狮子和狐狸就被你家世子的大白猫给带坏了。”千寒也露出笑意,“以前姑娘不在京中时,世子走到哪里都带着大白,它这副样子当初姑娘还说可爱来着,如今它有了玩伴,这些日子不亦乎。”苏风暖用脚踢了踢大白,无语地道,“一边玩去!”大白喵喵两声,窜去了树上。小狐狸见到苏风暖,显然很高兴,围着她转了两圈,也跳去了树上,追着大白玩了,小狮不敢落后,也与它们俩追着玩耍起来。苏风暖晃动了一下手中的树枝,对千寒示意,“拔剑,我要出招了啊。”千寒点点头,拔出剑,面上神色一改,十分端然郑重。二人便在后园子你来我往过起招来。正院内,叶裳喝了一盏茶,福禄来报,“世子,裱画的人来了,是请到您这里来吗?”叶裳点头,“请进来。”福禄连忙应了一声去了,不多时,带着裱画的人来到了叶裳的正院。叶裳进了内室,拿出那幅画,对裱画之人道,“我要亲自动手裱画,你在旁教我,裱好了这一幅画,少不了你的好处。”来人连连应声,不敢怠慢。苏风暖与千寒对打了一个时辰,收势时她挑眉对千寒笑道,“这两年多进步不小嘛。”千寒汗如雨下,见苏风暖面如春风,额头只有淡淡薄汗,惭愧地小声说,“这两年多里,每隔一段时间,世子心情不好,都让我陪他过招,我为了能在世子手中多过几招,私下便多用了些功,但奈何也是不及姑娘一半。”苏风暖失笑,伸手拍拍他,“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居多,难为你了。”千寒低道,“世子心情不好大多是因为想念姑娘,千寒对此无能为力,只能祈祷姑娘早些回京。”苏风暖扔了桂树花枝,笑道,“早知道兜兜转转还是要收他鸳鸯灯的话,我自然早就回京了。”话落,她抬步出了后园子,向正院走去。千寒跟着苏风暖身后,一边走,一边比划着,似乎还沉浸在刚刚的招式里。苏风暖来到正院时,管家福禄正送那裱画之人出府,拿了厚厚的赏金,那人得合不拢嘴,连连对福禄说,“大管家,下次有这等好事儿,还烦请找在下。”管家笑着点头,“你的裱画手艺是京中最好的,世子若是再有所求,自然找你。”那人更是笑得高兴。苏风暖暗想这么快那副画便装裱好了吗?她抬步进了画堂,叶裳不在,走到内室,也没有人,她又出了房门,对打扫院子的小厮问,“你家世子呢?”小厮立即说,“世子去书房了。”苏风暖暗想他不会是将那副画挂去书房了?她抬步去了书房,房门开着,正对着门口处,那副天下第一画师的真迹已经被换下,取而代之的是她的那副。她一时颇为无语。这幅画适合挂在书房吗?就算能挂在书房,也要挂去不显眼的位置?他竟然堂而皇之地挂在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早知道她苏风暖那三个字写小点儿就好了。叶裳正站在画前对着画观摩,听到动静,他转回头来看了苏风暖一眼,对她笑道,“饭食消化得差不多了?”苏风暖点点头,倚着门槛看着他,“为什么将这幅画挂在这里啊?”叶裳不客气地道,“我喜欢。”苏风暖彻底无语。叶裳又对着画观摩半晌,极其满意地转过身,对她道,“走,我们先去苏府!你也有几日没见到伯母了,稍后我们一起进宫参加皇上的设宴。”苏风暖点头。叶裳出了书房,吩咐管家备车,又去内室换了一件衣裳。苏风暖看着叶裳新换的衣裳,盯着他一个劲儿地看,暗想的确如她娘所说,这样鲜艳的颜色,的确很适合叶裳,他性情张扬时,轻狂得无人能及,又正是春华正茂的年纪,老气沉沉的颜色的确不适合他。叶裳见她一个劲儿地盯着他瞅,微微扬眉,“怎么了?”苏风暖歪着头说,“叶世子,如今不算是太平盛世,您老人家还是藏着些丰姿比较好,殊不知这天下采阳补阴的人照样很多,您可别被人给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