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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质清贵,无论是容貌,还是姿态,丝毫不逊色半分,甚至二人身上的气息也极其相近,相辉相映。燕北王和苏镇这一刻终于明白了苏风暖为何喜欢叶裳了。容安王府的叶裳,百闻不如一见。燕北王和苏镇对看一眼,都露出感慨的表情,苏风暖果断地不继任燕北王,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叶裳的身份,他是容安王府世子,宗室贵裔,外祖家是江南望族叶家,苏风暖作为大将军府的女儿已经很尊贵了,若是再继任燕北王,的确不妥。二人来到近前,叶裳微笑着对二人见礼,不卑不亢地道,“叶裳见过爷爷、二叔。深夜来燕北,打扰了您二位好眠,深感内疚,但我思暖暖心切,但望爷爷和二叔不怪罪才是。”老王爷闻言哈哈一笑,“容安王府叶裳,好样的!不怪罪,不怪罪!”苏镇则是上前一步,不客气地伸手拍叶裳肩膀,连连点头,“我当小丫头每年在燕北都待不住,急着往京城跑是为了什么?后来知道原来是为了你,我还郁郁许久,甚想见见你,今日白天我还想着待燕北事了,定要前往京城一趟,不曾想你如今到自己来了。甚好!甚好!”苏风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叶裳微笑,“暖暖不能尽快回京城,我坐不住,只能来燕北了。”苏镇闻言也哈哈大笑,“北周狗娘养的侵犯燕北,如今北周退兵,燕北也被糟蹋的不成样子。缘缘为燕北诸事一直忙得脱不开身,你能来最好,也能让她踏实下心。近来我看她抽空时总会看着京城方向,恨不得长千里目,如今你来了,她也就收了心了。”苏风暖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叶裳听闻,眉目笑容一下子蔓开,转头看向苏风暖,伸手拍拍她后背,含笑道,“我就知你也想我了,我便来了,至于与我算账什么的,你考虑一下,这一次就算了,下不为例?嗯?”苏风暖拂开他的手,笑着瞪了他一眼,一时无言。燕北王和苏镇看着他们,一时更是感慨,所谓一物降一物,叶裳便是降住苏风暖的那个人。这时,陈述跑上前来,对叶裳道,“本来我还想着待我伤好,燕北的事情还处理不妥,我便接了苏姑娘手中的活,让她赶回京去,如今你来,最好了,我也不必想着把自己硬赶鸭子上架了。”叶裳看向陈述,上前一步,伸手重重地拍了拍他肩膀,笑着道,“好兄弟,就知你向着我。”叶裳的这一句好兄弟让陈述眼圈一红,几乎落泪,但他怕被人笑话,硬生生地憋了回去,梗着脖子道,“既然是好兄弟,当然是向着你。”话落,也重重地回拍了叶裳肩膀一下。苏风暖站在一旁,看着二人你来我往的这两句话,一切都在不言中了。沈琪和陈述,一个选择了死,一个选择了活。无论是对于死的沈琪,还是对于活着的陈述,叶裳是真的拿他们当兄弟看待,做了他该做的。这时,许云初上前,笑着对叶裳说,“苏姑娘还是受了重伤,我有负叶世子所托,深觉惭愧。”叶裳看着许云初,缓缓一笑,“小国舅没有乘人之危,我已经感激不尽,至于她受伤,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多谢了!”许云初笑道,“以后但凡叶世子再有所请,云初不敢推脱。”这话的意思是以前承叶裳的人情还记着,以后再算。叶裳轻笑了一声,道,“以后再有麻烦小国舅之处,自当另算了。”话落,伸手拍了许云初肩膀一下,笑道,“最起码你的人品我信得过了。”许云初失笑,也回拍了叶裳肩膀一下,“再有所请,但望不负。”苏风暖看着二人,不由感慨,多年来,因许家和皇室的争斗,身为宗室子弟的叶裳与许云初自然从小便玩不到一处,破月贵妃一案,叶裳为南齐江山社稷考量,即便牵涉了国舅夫人,但依旧重拿轻放地保下了国丈府,国丈识时务地退朝,许云初入朝,燕北一战,多亏了许云初相助。所谓,有因有果。二人虽然不能成为像他与陈述这样的兄弟,但能成为朋友,也难能可贵。众人相见,闲话几句后,将叶裳迎进了燕北城。待叶裳进了城门后,苏风暖忽然回头向城外瞅了一眼,微微凝眉。叶裳偏头对她笑道,“是皇上派了百名轻武卫沿途护送我,将我护送到燕北后,他们也该返京了。”苏风暖恍然,“怪不得我觉得你身后还有人跟踪呢。”陈述敬佩地道,“苏姑娘,你实在太厉害了,你不是不能受着伤不能动用武功吗?怎么知道有人跟踪他?我就没看出来,只看到白茫茫的一片雪。”苏风暖还没接话,叶裳瞥了陈述一眼道,“她没有武功闭着眼睛也能察觉周遭动静,你和她能比吗?”陈述一噎,顿时受打击地说,“还是不是好兄弟了?就算是事实,你也不用说出来?”苏风暖失笑。------题外话------这是一更~第二十章宣示主权容安王府的叶世子深夜到达燕北,惊动了整个燕北城。当日夜,燕北王和苏镇等一行人将叶裳迎进燕北王府,深夜飘着大雪的燕北城空前地因他的到来而分外地热闹了起来。一行人回到燕北王府,先进了报堂厅,叙话片刻后,燕北王和苏镇念叶裳连日奔波赶路,加之他带着三分病态,显然伤势依然未养好,便来了燕北,生怕他受不住病倒,便吩咐管家,将最好的院落收拾出来,安排他先沐浴用饭赶紧休息。叶裳闻言微笑着开口,“爷爷不必另外命人收拾院落这么麻烦,我住在暖暖的院落就好。”燕北王闻言一怔。苏镇也没想到叶裳这样直白地说出要住进苏风暖的院落,一时也呆住,看着叶裳,又看了一眼苏风暖说,“这样……不太好?毕竟你们虽然有圣旨赐婚,还未大婚。”陈述在一旁想着叶裳可真敢不客气地说啊,这里不是容安王府,而是人家燕北苏家的燕北王府。他都替他捏了一把汗。许云初喝了一口茶,面色浅浅,看不出什么情绪。叶裳面不改色,微笑着说,“我与暖暖自幼相识,以前苏府离京的那些年,她每逢回京城前往容安王府看我,都是住在我的院子里,我也不嫌弃她浑身脏了唧的,每次都给她腾出地方住上些时日,早已经习惯了。如今虽然在燕北王府,但我想也不必太麻烦给我另置院子,我的一切喜好习惯她都知晓,住在她的院子里,她就近照拂我也方便。更何况如今也深夜了,待府中人收拾完,一番折腾下,怕是也到天明了。”苏风暖瞥了叶裳一眼,暗暗无语,这刚来就对燕北王府昭示他对她的主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