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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毒计,他顿时恼怒,“北周二皇子着实狠辣阴险,竟然连这种歹毒计谋也用。”军中谋事对苏澈道,“大将军,快命人解毒!这样下去,焉能抵得住北周攻城?”苏澈没想到楚含竟然连北周自己的子民都不顾,为了夺城,用这种歹毒之计,他当即命军医解毒,但军医唯唯诺诺地道,“这种软骨毒,军中的大夫虽然能识别得出,但不知解毒之法,解不了。”苏澈闻言顿时大急。正焦急之时,有探马来报,北周大批兵马前来攻城,来势汹汹。苏澈连忙调动兵马应敌。战事打了整整一日,楚含虽然未攻下澜城,但城内苏澈也折损不少兵士,天黑十分,战事仍旧在继续。苏澈早就听闻苏风暖从燕北要来西境的消息,是以,不想在她赶到之前,轻易放弃好不容易夺下的澜城。苏风暖和叶裳在这一日天黑时赶到了澜城,正听闻楚含在攻城,二人在距离城外五里处的落尾坡驻足,上了山坡,看向澜城方向,只见那方喊杀声震天,火把几乎照亮了整个澜城境地。一看之下,就知道楚含是倾了重兵。天空飘着雪花,空气中弥漫着冷兵器的味道和隐隐的血腥味。叶裳看了片刻道,“今日这一仗不知已经打了多久了?”苏风暖道,“楚含重兵攻打澜城,澜城有四十万兵马驻守,他若想夺下澜城,一定是调派了所有能用的兵力。如今后方一定空虚,不如你我绕道,去浏阳城。”叶裳挑眉,“你是想用这区区一万兵马夺下浏阳城?恐怕做不到?”苏风暖眨眨眼睛,“若是硬攻自然做不到,但若是巧夺呢?”叶裳看着她,笑着,“洗耳恭听。”苏风暖道,“绕道战场后方,伪造一面北周的大旗,你我带着人马装作北周兵回浏阳城,如此天黑,又恰逢大雪,浏阳城的守城士兵认旗帜放人进城,以为是归城的北周兵。兴许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夺下他一座城池。”叶裳闻言大笑,“此计甚妙,亏你想得出来,不过区区一万兵马,焉能守住一城?攻城之后呢?”苏风暖偏头看着他,笑着,“只夺城不守城,夺了浏阳城后,将粮草立即运走,只给他留一座无粮的空城。”叶裳闻言赞同,意气风发地,“走!”题外话这是一更~第四十章夺浏阳城苏风暖和叶裳二人商定后,便寻着路线带着一万兵马绕过了澜城,直奔浏阳城。途中寻了地方,伪造了一面北周的大旗,直接打着旗帜,来到浏阳城下。陈述一脸兴奋,想着跟着苏风暖和叶裳太他妈的刺激了,这样的事儿也敢做,楚含那龟孙子一定想不到他在前方攻城,后方已经有人意图冒充进他后方城池。这件事儿若是成功,史册上又能记下一笔丰功伟绩。靠近浏阳城时,苏风暖为叶裳易了容,易成了单灼的模样,而她自己则易容成了单灼身边副将的模样。陈述只看着苏风暖在叶裳脸上涂涂抹抹,不一会儿他就变成了单灼,他瞪着眼睛想着这江湖的易容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他什么时候也要学学。来到浏阳城下,苏风暖以粗狂的男人音调扬声急促地高喊,“单将军受伤了,快开城门,请军医!”她这声音一出,纯碎是一个大老爷们的声音,陈述又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浏阳城的城门上,守城士兵举着火把往下看,北周的大旗在飘雪中迎风招展,旗帜上染着斑斑血迹,旗下,一人骑在马上,一手攥着缰绳,一手捂着胸口,胸口插了一支箭羽,那只手捂着胸口的手满手鲜红,似乎鲜血从心口涓涓地流,守城人一看之下,吓得不轻,连忙吩咐人,“快,快,单将军受伤了,快开城门,请军医!”一声令下后,城门打开。苏风暖和叶裳对看一眼,打马带着一万多兵马冲入了城门。苏风暖离京前往燕北时,带出三万京麓兵马,经过燕北一战,剩余这一万兵马经过这些日子磨练下,如脱变了一般,十分英勇,不亚于精兵强将。所以,不消片刻,全部快速地进入了浏阳城。他们进入后,那看守城门的人上前想对单灼一句话,他还没开口,叶裳手中佯装握在胸前的箭羽便刺入了他咽喉,他顿时倒地气绝。苏风暖一摆手,传令道,“接手浏阳城,但凡反抗者,杀无赦!”一声令下,陈述和章林便带着人冲上了城墙。这时,北周士兵也看清了打着北周旗帜的士兵却身穿着南齐军服,齐齐大骇,但因为措手不及,一时间反抗也是无力。诚如苏风暖所料,楚含倾重兵攻打澜城,浏阳城没余多少兵将看守,又因为苏风暖和叶裳是被开城门放进来的,一时间,南齐兵马骁勇,北周士兵无力挽回城破的局势,反抗者皆被陈述和章林带着的南齐士兵杀死,基本没需要叶裳和苏风暖再动手。苏风暖和叶裳很快就接管了浏阳城的城门,安排两千人守城,两千人看管北周无力反抗的降兵俘虏,其余六千人前往浏阳城的粮仓,夺下粮仓后,便在城内找了大车,将粮草装车。苏风暖对叶裳,“澜城目前正在打仗,这些粮草不能运往澜城,绕道运送往虞城,我大哥在虞城,又识得陈述,让陈述带着人送去。”叶裳颔首,“是该运送往虞城,好,就让陈述去。”话落,道,“除了粮草,还有兵器库,将兵器库里的兵器也都搬空。”苏风暖好笑,“不能耽搁太久,我们夺城的消息也只能隐瞒一夜,天一亮就必须立即撤出浏阳城。”叶裳道,“吩咐人快些,能搬多少是多少。”苏风暖点头,的确是,不要白不要,既然做了土匪来打劫,土匪哪里还能保持君子之风?能带走的自然都带走。这一夜,楚含卯足了劲儿攻打澜城,苏澈带着二十万没有饮毒水有抵抗之力的士兵誓死守城。澜城的城墙被染得鲜红,又被天空飘落的白雪覆盖,城下血流成河。楚含是知晓苏澈虽然长得如一副儒雅的书生模样,但披上战袍就是一条刚硬的汉子,但也没想到他如此负隅顽抗。天亮十分,已经打了一日一夜,依旧未能夺下澜城,他亦损兵折将不少。楚含发了狠心对着城头上的苏澈高喊,“苏澈,你多不过再抵抗一日,若是识时务,弃城投降,我饶你不死。”苏澈一身盔甲,身上血迹斑斑,站在城头上,看着下方的楚含,“二皇子休要张狂,本将从不知道什么是识时务。”楚含冷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待我城破之日,你求饶也是无用。”苏澈大笑,“本将从不言求饶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