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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很难有孕的。所以,一直一拉怕伤她身子,他们未服避子汤。但没想到,她竟然怀上了。想想他们真正在一起,还没有多久,虽然他不知节制了些,但她的身子也未免出人预料地太争气了。过了许久,他才慢慢地收敛了情绪,转过头,看着苏风暖,她依旧沉沉睡着,眉目间透着nongnong疲惫。他惊喜震撼等等情绪散去,又自责起来,她有喜了,他早先竟然没发觉,竟然还缠着她闹腾她累她,将她累得睡得喊都喊不醒了,可见真是累极了。不知道伤到了孩子没有?他想喊醒她,又舍不得,于是,又将手放在她脉搏上,给她细细地把脉。可是,她脉搏又恢复了早先的云雾笼罩,探不到脉了,再也没有刚刚如盘走珠般的跳跃,他蹙眉,又把了片刻,依旧没有。若非他肯定刚刚自己指下的感觉如今还记忆犹新,几乎怀疑自己把错脉了。他慢慢地坐起身,终是忍不住伸手推苏风暖,“暖儿,醒醒!”苏风暖依旧未醒。叶裳手下用力,推她身子,“暖儿醒醒。”苏风暖终于被推醒,她眼皮沉重地睁不开,闭着眼睛,对他困nongnong地说,“叶裳,我好困啊,不吃饭了好不好?”叶裳立即说,“好好好,不吃就不吃,你快醒醒,我有话要跟你说。”“什么话?明天说好不好?”苏风暖困倦地道。叶裳摇头,“不行,你现在就起来,现在必须说。”苏风暖无奈,终于睁开了沉重的眼皮,无奈地瞅着他,“说吧,什么事儿?”叶裳克制着情绪对她说,“你有喜了,你知道不知道?”苏风暖一怔,困意去了一半,看着他,“你怎么知道?”叶裳被她问住,听她语气不对,立即说,“你知道对不对?你怎么不告诉我?”苏风暖瞅着他,“我问你呢,你怎么知道我有喜了?”叶裳也顾不得与她绕话了,立即说,“我刚刚见你疲惫,喊你吃饭,喊也喊不醒,我不放心,给你把脉,你的脉如盘走珠,是滑脉。”苏风暖一愣,对他道,“你给我把脉是滑脉?”话落,她当即睡意全无,忽地坐了起来,伸手给自己把脉。叶裳在一旁说,“怎么起得这么猛?小心些。”苏风暖不理会他,径自给自己把脉,但她把了半晌,她的脉搏云雾笼罩,什么也探不到,她皱眉,扭头看着叶裳,“我什么也探不到,你是怎么探到的?”叶裳对她说,“我就是这样把的脉,你的脉搏跳动得十分调皮活跃,真的是如盘走珠。”苏风暖对他问,“没有云雾?”叶裳摇头,“早先有,后来突然云雾散去,脉搏跳跃得十分活跃,不过也只是片刻,又变成云雾笼罩了。我心有疑虑,不明白,不放心,才喊醒了你问问。”苏风暖闻言又把脉片刻,还是没探到叶裳所说的情况,她放下手,拽住他的手,对他说,“你确定没把错吗?真的是滑脉?是喜脉?”叶裳肯定地道,“我虽然医术不精,但比普通大夫也算比得上,真的是滑脉,十分清楚。”苏风暖闻言顿时对他笑了,伸手抱住他,“你说是,那就一定是了。”说着,她将头埋在叶裳心口窝,低低愉悦地笑起来,“真没想到啊,我本打算去望帝山后好好找找古籍医书,看看有什么办法祛除身体里的寒气,治了宫寒之症,希望有孕,却这么顺我心,遂我意地早早来了,让我也不必费心思去找什么古籍医书了。叶裳,你说,上天是厚爱我,还是厚爱你啊。”叶裳见她高兴,被她感染,压制下去的喜乐冒出来,搂着她笑着说,“自然是厚爱你。”苏风暖摇头,“不对,我做了许多缺德事儿,杀生太大,造孽太多,定然是你生来心善,心地宽厚,上天厚爱你才对。”叶裳轻笑,“不管是厚爱谁,总之,是我们的孩子。”苏风暖重重地点头,“你猜,他是男孩是女孩啊?”叶裳低头瞅了她一眼,道,“女孩吧,像你一样聪明,将来,我定要把她看好了,不让她小小年纪就出去招惹臭小子。”苏风暖“扑哧”一笑,伸手捶他,“你是在说你自己是我招惹的那个臭小子吗?”叶裳低笑,“你说呢?”苏风暖道,“这样说来,是该看着些。”话落,又道,“不对,不要女孩,要男孩。”“嗯?”叶裳挑眉。苏风暖道,“像你一样,长着你的模样,眉眼,性情,将来媒婆都要踏破门槛,要堤防着像我一样的小丫头,别早早就勾引走了。”叶裳忍不住取笑她,“你这是在说你自己不好吗?小小年纪,太不像话了,是在检讨?”苏风暖笑得开心,“总之一定要是男孩,软软的小身子,俊俏的小模样,抱着我喊娘。”叶裳道,“女孩也是一样,身子更软,模样更好看,也会抱着你喊娘。”苏风暖立即说,“那不一样,女孩儿向着父亲,男孩儿向着母亲。”叶裳失笑,“有这说法?”苏风暖说,“有吧。”叶裳点她眉心,笑着道,“是什么都好,都是我们的孩子。”话落,他又拿过她的手,给她把脉,脉象依旧云雾笼罩,看不清,他担心地道,“你这脉象实在奇怪,去了望帝山后,还是要好好地找找古籍医书看看。虽然对你如今来说,这样的脉象是保护伞,但太过不正常,尤其有了身孕,脉象却依旧探不到,我实在担心。”苏风暖道,“你刚刚不是探到了吗?”叶裳道,“也是奇怪了,我刚刚的确是探到了。”苏风暖道,“可能是月份还浅,脉象被体内的云雾困住,时而挣脱出,被你探到了。月份大了,兴许就好了。”叶裳点点头,“但愿是这样。”苏风暖依旧掩饰不住心里的高兴,对叶裳道,“早先,我一点儿都没发觉,满心思都是对付程顾和湘郡王,离开湘南时,觉得事情一了,心思放松后,觉得十分疲惫,几日都缓和不过来,吃饭菜也不觉得香,师兄发觉了,提醒我让我好好把把脉,可是我把了半天脉,也没探出脉象,回来见到你后,想着还是先不要与你说了,免得若不是,累得你空紧张一场。没想到你却自己发现了。”叶裳闻言道,“这么说表兄还是有些用处的,念在这个份上,我就不找他算账了。”苏风暖低笑。叶裳道,“你回来后就该告诉我,不该瞒着我,若非看你太累,我今日哪里会动作轻柔?恐怕已经伤了你。”苏风暖想起二人早先共浴,连一红,对他小声说,“我也想你了呢。”叶裳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