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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去了北周,陪她过生辰。七月初七,一早,我便去了鬼山派找你,我在鬼山派住了三日后,要走那一日,听闻云凰死了的消息,你大为心伤,我又陪着你住了数日,你好些了,我才离开。他的死地距离北周几千里,我即便武功高于他,也分身乏术去杀他。”凤来恍然,道,“对了,我记起来了,是这样,那一年那一日,你是在北周。”话落,她转向苏风暖,“你师傅不是他杀的。”苏风暖本来是听了叶裳在城墙上传音入密,说大皇子可能是喜欢玉颜轻,以前他居住的东宫,收藏着一幅她的画像,在凤来出现的那一刻,让她以此来利用。她当即便想到了他师傅的死,所以,诓骗一番。没想到,引出了大皇子这一番说辞。他师傅的死地,在南齐内地,靠近江南地界的落霞坡,距离北周千里之遥,大皇子的确分身乏术。苏风暖看着大皇子,对凤来道,“即便我的师傅不是他杀的,但依照他今日所为,祸乱南齐,您也不能救他。”凤来摇头,“我今日必须要救他。”话落,对苏风暖道,“我拿九转灯和调动天下兵马的兵符,跟你换他的性命。如何?”苏风暖想着九转灯是望帝山代代相传的圣物,是要拿回来,调动天下兵马的兵符,也要拿回来,她蹙眉看着凤来。凤来道,“小丫头,以这两样东西,换他一命,你觉得可值?”苏风暖自然觉得值得的,在她看来,大皇子的命不值钱,她看着凤来,想着看来今日她势必要铁了心救走大皇子了。她如今怀有三个多月身孕,与她硬碰硬的话,即便武功高于她,也不见得能讨得好处,也许还会伤了腹中胎儿。为了大皇子一条破命,伤了腹中的孩子,得不偿失。于是,她看着凤来,“老祖宗,您今日非要带走他不可?”凤来点头,肯定地道,“非带走不可,我不能让你杀了他。”苏风暖凝眉,“那好,我今日就卖老祖宗您一个面子,让您带走他。不过,您只能带走他一人,不能带走我南齐的兵马。九转灯和调动天下兵马的兵符还给我。”凤来面色一松,痛快地从身后的包袱里拿出九转灯递给了苏风暖,又从怀中掏出兵符递给了她,“给你。”苏风暖接过九转灯,打量了一番,见是望帝山的那盏九转灯,又仔细地看了一眼兵符,没错,是她给凤来的那个兵符。她将两样东西收起,对凤来道,“仅这一次,若是再让我见到他祸乱南齐,下次,即便有老祖宗您挡着,我也还是会杀了他。”凤来道,“好,你放手吧。”苏风暖撤回手中的长缨枪,端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大皇子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她清声道,“南齐所有士兵听着,生养你们的是南齐的土地,一日活在这片土地上,一生便是南齐的人。大皇子做了我南齐二十年的皇子,我今日便放他一条生路,来日,他若是再祸乱图谋我南齐,那么,我定要他的命!”苏风暖的声音灌注了内力,足以传遍了方圆五里,京城内外,所有人,都听得清楚。大皇子站起身后,气怒攻心,不甘心地对苏风暖打出了一掌。他的掌风还没到苏风暖面前,便被凤来一把扣住,对他道,“跟我走。”大皇子道,“我要杀了她!”凤来当没听见,扣了大皇子手腕,对苏风暖道,“马给我。”苏风暖轻身飘下马,将马还给了凤来。凤来带着大皇子,飞身上马,离开了战场。大皇子不甘心,大怒道,“苏风暖,今日之仇,我一定会报!你等着!”苏风暖飞身上了大皇子的那匹马,端坐在马上,看着凤来骑马带着大皇子离开,云淡风轻地道,“好,我等着你。”不多时,马蹄声走远,凤来带着大皇子没了踪影。二人离开后,苏风暖看着南齐士兵,攻城的士兵,早已经停止了攻城,她带来的兵马,也早已经停止了喊杀。西城下,十几万兵马,黑压压一片,此时静寂无声。苏风暖扫了一圈,没看到刘说的孙晴雪,亦没有看到孙泽玉。不知道他们如今是隐藏在众多兵马中,还是早已经离开了京城。她看了片刻,清声道,“所有兵马,听令!御林军、禁卫军、五城兵马司、京麓兵马大营,所有兵马,以星旗兵为号令,归队!”军令如山倒。这一声命令下达后,南齐所有士兵都快速地依照苏风暖所言归了队。不多时,乱作一团的战场,队伍重新归列的整整齐齐。叶裳站在城楼上,看到苏风暖带兵出现的那一刻,一个时辰整,她露出果然不出所料笑意,见她一箭便将大皇子射下马,要杀大皇子,凤来突然出现阻拦,他蓦地收了笑意,不过想起苏风暖在凤来手中待了数日,安然无恙地回来,他便收起了担心,对她传音入密提了大皇子收在东宫的鬼山派玉颜轻画像之事,之后,他便立即命人开城门,骑马出了城。许云初、楚含等人见叶裳骑马出了城,也当即骑马跟在其身后,护佑其出了城。近二十万兵马收整好,叶裳也纵马来到了苏风暖面前。苏风暖见叶裳衣袍上尽是鲜血,不等他来到近前,立即问,“你受伤了?”叶裳勒住马缰绳,摇头,“没有,别人的血,幸好你带兵援救得及时。”苏风暖一听是别人的血,顿时放下了心,当即下马,单膝跪在地上,声音恭敬清澈,“苏风暖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叶裳一怔,纵马上前一步,“你……”他从来没有想过,身份转变后,苏风暖会对他下跪,他一时脸色变幻,似乎有些受不住。苏风暖自小陪着他长大,熟悉他每一分心思,自然清楚她这一跪对他而言的冲击,接了遗诏,公然了身份,他可能心里依旧没有将自己当做真正的皇帝。可是她这一跪,与别人的跪不同,他会真正地意识到,皇帝这个身份,他是真的接受了。看着他不停变换的脸色,身子微微轻颤,似乎连马都坐不住了,她顿时涌起心疼和不舍,传音入密道,“我是做给士兵们看呢,没人的时候,我才不跪你呢,我可怀着你的儿子呢,地上凉的很,你还不快说平身让我起来?”叶裳惊醒,立即开口,“平……身!”苏风暖大声道,“谢皇上!”话落,站起身,清喝道,“众士兵,还不叩见新皇!”所有士兵们齐齐惊醒,当即齐刷刷地跪在了地上,声音震耳欲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叶裳弯身,伸手将苏风暖拽上了他的马前,伸手搂住他,声音冷静而低沉,同样传遍每个人的耳朵,“今日之乱,朕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