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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我,说国丈府是臣,不是武将,不要将学武之事张扬,为人也不要张扬,免得被人猜忌,不得安稳。我娘告诉我,她自小被家人暗中送去鬼山派学艺,是因为自小身体得了一种病,非鬼山派的一门武功不能救,所以,才入了鬼山派,出师后,嫁给我父亲,不能让人知道她与鬼山派有牵扯,免得被人诟病我父亲,影响他仕途。所以,也不准我们外露武功。”苏风暖点头。孙泽玉说完一番话,忽然难受不能接受地说,“我没想到,他们说的话,都是骗我的。我父亲根本就不是为了安稳,而是为了要毁了南齐江山,而我娘,她本来就是北周在南齐的暗桩。”苏风暖叹了口气,没说话。许云初伸手拍拍孙泽玉的肩膀,对他道,“我不太明白,据说令妹如今在萧贤妃身边,显然是知道个中内情,而孙兄你却不知道,为何丞相和夫人独独瞒你?你可知道?”孙泽玉痛苦地摇头,“我不知道。”“你就没有问吗?”许云初看着他。孙泽玉看向苏风暖,说,“那一日,我父亲让我娘带着我们出城,我不走,问为什么,我爹说我以后就知道了。我便被我娘拉着走了。出了京城后,我问我娘,她说,如果我爹不能杀了苏风暖和叶裳,她就等着有朝一日杀了他们,再告诉我。”许云初道,“你没问出来?”孙泽玉摇头,“没有。”许云初又问,“你们三人,为何分开了?她们二人呢?”孙泽玉道,“我娘去了鬼山派,meimei去了萧贤妃身边,这两处我都不想去,听说北周和南齐的战事在江南,我便来了江南。待在江湖茶馆里,觉得,能活一日算一日,哪日没滋味了,死了也罢。”许云初暗暗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孙泽玉默然地骑着马,也不再言语。苏风暖坐在马车中,想着按理说,丞相和夫人只孙泽玉这一个儿子,他们暗中谋算的事情,都告诉了孙晴雪,更该告诉他,自小潜移默化地培养他才是。不该这样瞒着他,到如今,都没一个理由给他。她细细揣思,觉得不太合常理。三里地很快就到了。许云初和孙泽玉勒住马缰绳,苏风暖下了马车,此时天已经彻底黑了,山林黑漆漆的,在夜里静寂得很。许云初吩咐几名府卫去打,府卫应是,进了山林,他转头对苏风暖说,“我让人拾掇干柴架火,稍后你只负责烤就行。”苏风暖笑着点头,“这个简单得很,好。”二人带出来的都是上等的府卫,一等一的好手,不多时,便打了十多只山鸡和野兔,有人负责褪毛,有人负责扒皮,有人负责拾掇干柴,有人负责找水清洗,有人负责架火。苏风暖坐在火堆旁,见孙泽玉一直站着,伸手指了指她对面,道,“过来坐啊!”孙泽玉慢慢地坐下了身。隔着火堆,苏风暖对他说,“从你早先说的话里,我想了想,觉得,唯一有一个理由能解释得通丞相和夫人为什么瞒着你。”孙泽玉立即问,“什么理由?”苏风暖对他说,“你不是他们亲生的。”孙泽玉一怔。苏风暖道,“这样祸国谋乱,毁社稷朝纲的大事儿,他显然是早就有打算,你若是他们的亲生儿子,他们总要为你的将来打算。可是,显然,他们没有为你打算。丞相府之事一说,最受不住的人是你,你觉得一夜天变,似乎天塌地陷了。而丞相夫人和孙晴雪显然不受影响,她们继续做着丞相未完成的事儿。你若是他们亲生的,你这么年轻,他们怎么可能会如此毁了你?总要为你的将来打算和考量。”孙泽玉不敢置信,“这……怎么可能?”许云初在一旁道,“也许真有可能!扭曲了人性的人,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从月贵妃和萧贤妃异子而换,到牵扯出前朝易子之事,这等打破天道纲常的滑天下之大稽之事,一桩桩,一件件,若是多你一件,也便不稀奇了。”孙泽玉一时间心神大震,半晌说不出话来。苏风暖看着他道,“异子而换我到觉得搁在丞相府不太可能,丞相和夫人没有理由与别人易子而养。”话落,想起陈芝苒,对他问,“你的身上,可有什么印记?图案?或者,从小到大,有什么特殊的不离身之物,被人嘱咐,珍惜收着的东西?”------题外话------月票~么么么~第一百八十五章二更孙泽玉听苏风暖如此说,面色变幻了一番后,点了点头。苏风暖对他问,“是什么?”孙泽玉抿唇,道,“我的后背,似乎有一块图案,曾经侍候我的一个小童,帮我擦背时,告诉过我,但我自己不能看到,问我娘,我娘说是胎记。还有一样东西,我爹让我贴身收着,说是在我出生时,云山真人为我求的平安符。”苏风暖对他说,“平安符可随身带着?拿出来看看?”孙泽玉伸手入怀,将妥善收着的平安符拿了出来,递给了苏风暖。平安符是用一个锦囊包着的,她打开锦囊,拿出平安符时,手猛地一抖,平安符险些脱手而落。她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一时间,只觉得眼前一片眩晕。这平安符,她十分熟悉,很多年前,时常看有一个人一手拿着酒葫芦,一手拿着平安符,就躺在落霞坡的房顶上,看落霞,看日月星辰。那是她的师傅。她脸色变幻了一番,压住惊异震动,对孙泽玉问,“这平安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随你的?”孙泽玉见苏风暖脸色异于平时,立即说,“从我出生就跟着我了,一直被我收着。”苏风暖闻言又仔细地看了看这平安符,是一小块紫檀木,有刀工雕刻的祥云纹,转角有一个小字,是“安”字。她刚刚突然看到,没有发现,这平安符和她师傅的那块平安符不同,他师傅的那块平安符,转角雕刻的是“平”字。她看着孙泽玉,想着难道他和她师傅有关?这两块平安符,从刀工雕刻上来说,显然是出自一人之手。他师傅曾经为她和师兄雕刻过一对祥瑞兽,就是这样的雕刻手法。她放下手中的平安符,伸手入怀,将自己一直收着的那只祥瑞兽拿了出来,与这块平安符对比片刻,对孙泽玉和许云初问,“你们看,这雕刻的刀工,是不是出自一人之手?”二人凑近,仔细看了片刻,许云初道,“是出自一人之手,这祥云纹的雕刻法,一模一样。”孙泽玉也点头,看着苏风暖,讶异地问,“你这祥瑞兽,是来自哪里?”苏风暖对他诚然地道,“我师傅手里也有一块与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