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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小声抱怨,“还有,不是说好了让我请你的吗?”结果找借口去洗手间,偷偷买完单了。霍振笑了笑,低头帮她掖了一下围巾,“我可是男生啊,买单是天经地义的吧。”霍振受过母亲的熏陶,审美品位相当不俗,眼光毒辣精准。当阿善拎着2件衣服,纠结着问他哪件好的时候,他果断拍板,“牛角扣那件。”其实他觉得阿善怎么穿都好看,可淑女可俏皮,各有不同的美。本身足够美,便能无视风格,披个麻袋都是个性。他选的那件相对活泼青春一些,适合阿善学生身份。最后,除了那件麂皮牛角扣大衣外套,阿善还买了件淡粉色的厚毛衣。另外买了一副淡蓝色的毛线手套,她送给了霍振。“淡蓝色很配你。”静谧而优雅。始料不及的少年没有马上接过,看进了她眼中。这是阿善第一次送他礼物呢,少年有些不知所措。表达了感谢后,阿善再次往前递了递,真诚道:“请务必收下。”她神色真挚,霍振便不再客气。阿善满意了,温柔地说:“戴上吧,有点冷。”“很暖和,谢谢。”翻看着自己的双手,英俊的男生露出了愉悦又傻气的笑容。*买完了东西,踏着月色送女孩回家。在姑姑家的单元楼下,阿善站在楼梯口说:“就送到这里吧,天冷,你也早点回去吧。”“嗯,那我回家了。”却是谁都没有先转身。阿善眨眨眼,有点没心没肺地轻笑了一声:“感觉真的有点像约会呢……总之,今天多谢你了。”霍振的耳根再次红了,他假装淡定地“嗯”了一声,说:“一起转身吧。”他站在原地,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了楼道内。摸摸自己的脸,因为少女刚才的话而神志恍惚的少年,在夜色里走了一段长长的路后,才发现自己走错了方向,最后无奈地打车回到了家。直到上床睡觉时,一路扬着的嘴角才放下来。第二天,在阳台上看到少女穿着他挑选的外套,冲他远远一笑时,美丽的心情延续了一整天。眉角眼梢的笑意藏都藏不住,阿善都走远了,他还一脸荡漾。“啪。”朱志双手夹住他春意盎然的脸,笑嘻嘻地问,“知道你现在看起来像什么吗?”“什么?”霍振丢开他的手。朱志仔仔细细地瞧他,纳闷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吗?和阿善?”“……没什么。”就吃饭逛街而已啦。“你喜欢她?”“嗯。”喜欢她注视着他,喜欢看她吃东西,喜欢她低声说话时的悦耳嗓音。“你们在一起了?”“没有。”“那你干嘛一脸发春的表情?发情期到了?现在是冬天吧?”“……”霍振的嘴角抽了抽,已经懒得同这人计较了。他踌躇,难得地开了口,向朱志咨询青春期少年的苦恼,“阿志,现在表白的话,不太合适吧?”“为什么不合适?”“毕竟我们才初三,再说,都快中考了。”朱志扯了扯嘴角,冷嘲道:“你们这些优等生啊……”他看了眼不以为意的好友,勾起了嘴角。男孩剑眉微扬,笑容却莫名的有些邪气,“啊~那你就等着吧。等到她被人捷足先登了,到时你可别找我哭。”27.毕业似乎近了些,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阿善放学路过cao场时,男生们正在篮球架下一对一。彤红的晚霞中,矫健的身影满场灵活跑动,汗水熠熠闪光,扣篮声和笑闹声隔老远就听见了。年轻的身体像一首热情的奏鸣曲,勇猛,充满了活力。雄性浓烈的荷尔蒙气息在竞技时挥洒到了极致,力量和美感爆发的一瞬间,十分夺人眼球。阿善饶有兴味,驻足欣赏了片刻。朱志假动作带球晃人,一鼓作气飞奔到篮筐下,长臂一展,旋转的篮球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投入。咧嘴,双手高举比作V字回头,他看到了阿善,兴冲冲地喊她:“阿善,玩吗?”阿善笑着摆摆手。“来啊,我们教你投篮。”下周有投篮考试。阿善想了想,走过去,“就投一个可以吗?”第一个,失手。“手臂这样,再后仰一点。”霍振示范。朱志叉腰站在一旁,用衣领抹了一把汗水,笑眯眯地鼓励她:“再高一点就中了,阿善再来一个。”阿善的反射神经不赖,很快就找到了手感。男生们鼓掌,“不错哦。”*初中生涯的最后一年,除了周佳琪和郁博雅,阿善在秀林总算也交到了几个朋友。很快,中考就杀到了眼前。泛滥的卷子,成堆的题海高高砌在课桌上,黑板上的倒计时一天天减少,初三最后的冲刺阶段变得紧张忙碌。在发现阿善有中午去图书馆看书的习惯后,霍振制造了几次偶遇。午间休息,又是临近考试,图书馆内的座位几乎都满了。霍振便提早些,帮她占个座,两人坐到了一起复习功课。一年也来不了几次图书馆的朱志发现后,也屁颠屁颠地跟来了。于是场面就变成了阿善向他们讨教不明白的题目,男生们为解题思路而各执一词。一不留神,争论的声音便大了。在管理员的提醒下收声后,同时望向对面的少女,让她裁决,“阿善,你觉得谁对?”躲到桌子边缘的阿善:……我不认识他们,真的。“阿志,你太丢人了!”“哈?明明你的嗓门比较大好吧?”“……”一脸黑线的阿善:你们都有一把金嗓子。*阿善和同学们的初三生涯,在初夏来临的季节结束了。那一年的暑假非常炎热,阿善记得。知了躲在树上呐喊,被热浪包裹的城市像一座熔炉,植物们垂头丧气地蔫着,烈日下的沥青路面有种扭曲的烧灼感。只有清晨和夜晚才获得片刻微凉的喘息。高温持续考验着人体的忍耐极限,新闻报道中,有几个人在酷暑中死去了。炎热的天气,长久的离别,都让人煎熬。阿孝被祖父送到了美国,他甚至都没能和她说一声再见。当她从普度寺回来时,阿孝已经走了。阿善罕见地生了气,质问祖父:“为什么不告诉我?”祖父对她的怒气视若无睹。他磕着手里的烟斗,垂着眼皮说:“趁着假期去把礼仪课上了吧,徐家的女孩子可不能没有礼貌地冲长辈大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