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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一条腿却抬起来直接支在座位上,头发更是抓得乱七八糟,谁看了不觉得是个社会上混的扛把子?他朋友当即就走上去抓住对方。对方当时正双方放在键盘上不断打字,游戏界面左下角刷屏似的刷过一排又一排的拼音国骂,感觉到有人抓住自己肩膀时,连头都没回一下,十分不耐烦:“不带妹!男的也不带!”他朋友当时脑子抽了,因为这声音有点暴躁,一时也没听出端倪来,鬼使神差地回了一句:“人妖带吗?”于是整个网吧安静了一刹那。埋首键盘中的那哥们儿似乎也从没遇到过这种狠人,终于停下了自己正在跟人打字对喷的手指,转过了头来。一眼。简直石破天惊、山崩地裂!是边斜嘴里叼着半根烟,顶着那一头故意抓得有点非主流小社会的头发,一脸冷漠、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绿幽幽的电脑屏幕光照着他分明的轮廓。所有人觉得自己见了鬼。然后就见他慢慢把那根烟取了下来。这位被所有长辈夸得天上有地上无、后来却跑去写书的好好学生,十分镇定撩了一下头发,对他们道:“你们好,我叫边正,是边斜的弟弟。初次见面,请多指教。”后来的事情就不用多说了。众人虽然都震惊得嘴里能塞下鸡蛋,但也还没下作到要跟他家里长辈打小报告。只是这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夜路走多了总要撞鬼。事情终于还是七传八传传到了边斜家里面去,具体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只听说边斜的母亲完全不敢相信,父亲更是勃然大怒,家里好像闹了个不可开交。但与此相反的是,同龄人里,很多原本不喜欢边斜的人,却都渐渐想跟他做朋友了。冬夜的风有些冷。褚贤文站在露台上,紧了紧自己身上那件西装外套,忽然就笑了一声:“你说你这也算因祸得福吧?”边斜挑眉,抬眼看他。褚贤文便解释道:“知道你私底下原来是个网瘾少年还混得比谁都社会以后,大家都觉得你这人不高冷也很容易交心了,想想人性还挺好玩的。”边斜夹着烟,看他的目光顿时变得一言难尽起来:“那不都是想抱我大腿,让我带他们上分吗?”褚贤文:“……”一根烟已经抽到尽头,边斜终于语重心长的对他道:“不用惊讶,我非寻常人,不走寻常路。这么多年过去,只有你还是这么傻。”然后沧桑一叹,把烟蒂扔了,摆摆手往回走。褚贤文在后面看着他背影,彻底没了话。论装逼,他就服边老邪。是他妈不走寻常路啊。跟家里人吵完一架之后,气得长辈住了院,差点没抢救回来不说,高考完还随便填了个志愿,选了跟政商完全不相关的建筑系,最后脑袋一拍跑去写那些在长辈们眼中不入流的。到今天,却混得风生水起。每年大几千万近亿的合法收入,打得往日那些笑他走了歪路的人脸疼。“我竟然还曾经同情这种人,我是脑子有坑吗我……”跟同僚们的年夜饭结束得早,毕竟都还要回家。席面上喝了酒,保姆又回去过年了,所以是边母进了厨房,亲自给他们煮汤。明亮的客厅里就爷俩相对而坐。茶桌上摆着石质的茶盘,雕刻出山水的纹路,一看就知道上了点年头,是件旧物。边原烧了水,不紧不慢地泡茶。他五十来岁年纪,脸上有皱纹,不过头发却染得乌黑油亮。算算仕途上上升空间没多少了,这些年也就由攻转守,不那么拼了,讲究起养生来,人脾气没那么大,看着也就和善很多。边斜歪歪地坐在他对面,安静地神游天外。直到茶水冲泡的声音打破静寂。他父亲抬眉看了他一眼,照旧不大看得惯他这懒散的姿态,但也不好多说了,只道:“二十好几了,有看中的人吗,还不准备定下来?”这是边斜不想谈的话题。他扯开唇角一笑:“那我明年给您带几个网红、小明星之类的回来?”边原看着他的目光,顿时变得审视起来。在高三那件事之前,他们这些长辈都觉得边斜是个好孩子,无论什么都让人挑不出错来。但那件事之后,好像才发现他们对这个孩子半点不了解。放旁人身上,那可能是叛逆。可放边斜身上,那真是太清醒了。他不像是那些小年轻,故意标榜自己与众不同,要自由,要时髦。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将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原来不知觉间,雏鹰的翅膀已经长硬了。见惯了场面人的应酬,见惯了人情冷暖的交替,甚至就连后辈们的交际都充斥着一种令人厌恶的虚伪……边斜那些年就是太“懂事”了。大人们那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本事他学了个全,还把众人都蒙在鼓里,耍得团团转。那么多年对他的严格教育,好像都喂了狗。那一天,他站在他的书房里,长手长脚,没了平日好好学生那张面具,看着十足一个混账东西。眼神也冷冰冰的。对他们说的那些浑不在意,对他们要遵循的那一套也不屑一顾。直到今天,边原都在想,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也许是盛怒之下那一巴掌吧?再之后矛盾便大得无法弥合了,争吵激化矛盾,相互拒绝沟通,于是便往各自的极端走去。他想着,也给边斜倒了杯茶放着。可能他算不上一位好父亲,大半精力并没有用在家庭里,所以知道问题在哪里时都晚了。但官场上那一点智慧挪出来,其实足够料理眼前这臭小子了。于是他放下茶壶,淡淡道:“你喜欢程白?”程白……这瞬间边斜以为自己是幻听。这名字竟然从他家老头子的嘴里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