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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虽是个男子,却依然有母亲的风姿,这样的男儿,原应该该是燕京城里女儿家心之所往,只可惜,毁就毁在那一双眼睛上。“阿萝在看什么?”虽看不到,叶青川却感觉到了meimei的目光。“没什么,就是好久不见哥哥,实在想得慌!”阿萝连忙低下头用膳,嘴上笑着这么说。用膳过后,哥哥叶青川陪着自己和母亲又说了一会子话,讲了在学里的种种进益,之后看雪越发大了,这才离开。哥哥离开后,阿萝原本想着从母亲嘴里探探话儿,可是看着母亲一脸虚弱的疲惫之态,并不想和自己多说的样子,也就只好罢了。恰这时,见鲁嬷嬷端了药碗过来,是要伺候母亲吃药。她想起了之前听到的话语,不免焦急,当下一个趔趄,恰恰好撞到了鲁嬷嬷身上,药汁便洒了一地。鲁嬷嬷看着这熬了许久的热腾腾药汁洒了,不免有些无奈:“姑娘,你也忒地莽撞了。”反倒是宁氏,只是淡淡地道:“没什么,阿萝也不是故意的,这药,吃了和不吃,还不是一样,不吃也罢。”阿萝点点头:“还是少吃药的好,这药好苦,闻着就哭,我的小弟弟小meimei肯定不喜欢的!阿萝也最讨厌吃药了!”鲁嬷嬷听着阿萝的童言童语,叹息一声,也就没再说什么。阿萝寻了个理由,偷偷溜出来,眼瞅着一个小丫鬟收拾走了药渣碗渣,连忙把翠夏拉来了,附耳吩咐了一番。片刻后,翠夏不负所托,果然用个帕子包着个碗片儿,里面零星残余着一点汤药。“好,你先出去吧。”翠夏不解地望着姑娘,越发疑惑,总觉得姑娘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但是也说不上哪里不同,只能听令出去了。阿萝小心翼翼地将那点药渣放在桌上,自己先用鼻子闻了闻,自然是闻不出个所以然。她叹了口气,焦急地望向窗外,盼着出现萧敬远的影子。显然那些人在药里下的是于母亲怀胎不利的药,只是那药并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见效,是文火满来,一点点地让母亲肚子里的孩子流下来。如今母亲身子已经不适,再吃下去,怕是后果不堪设想。今晚母亲怕是干脆心灰意冷不喝药了,可是明天她还会喝的啊。是以今晚她必须得想办法。她这么小年纪,也没个可用的人,如今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于萧敬远了。可是经过了前面那两次,萧敬远是不是生气了,是不是根本不会来了?阿萝站在窗棂前,望着外面飘落的雪花安静地落在窗棂上,她不免攥紧了小小的拳头。☆、第30章窗棂前挂着的白鸽已经被底下人收起来放到屋内了,阿萝盯着那空落落的挂钩,却见上面也隐约沾了点白雪,在窗棂投出的微弱光线中发出莹润的碎光。她怔怔地立在那里,便是些许寒凉侵入了屋内,都丝毫无觉。恍惚中,她不再是这个年幼稚气的阿萝,又成了被关押在水牢中不见天日的叶青萝。最开始的时候,她总觉得,仿佛那一场可怕的噩梦,真得就是一个噩梦,十七年的磨难是没有光阴可言的,仿佛长,又仿佛一眨眼的功夫。她努力地将那些当做一场噩梦,将它们压缩在身体的一个角落里,轻易不敢把它放出来。她努力地去做她这副身体应该有的样子,把自己当成那个七岁时的小孩子。可是在这雪落无声的夜晚,在这四面楚歌徘徊无措的时候,她才知道,心底中的噩梦,仿佛一个饿虎,会伺机跳出来,将她所有的心神吞噬。小小年纪的你,即使知道了即将发生的一切,又能如何呢,你还是无力回天。你可以去找老祖宗,去找母亲,拆穿一切,可是又有谁会信你?年迈的老祖宗,和胎相不稳的母亲,又能怎么去挽回这一切?“怎么了?”一个声音传入耳中,没有什么温度,仿若这夜里的雪。阿萝微惊,抬眼看过去。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高大挺拔,在这白雪飘舞的夜里,巍然立于窗前。有雪花安歇在他宽阔坚实的肩膀上,正在缓慢地消融。“我……”阿萝以为他根本不会来了,没想到,他到底是出现了,只是盼了太久,以至于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三姑娘,我要告诉你几件事。”“嗯?”阿萝咬唇,小心地仰视着窗外的男人。“第一,你托付我的事,我一定会办好。”说话的男人,面上是冷硬的。“嗯。”她惭愧至极,低着头小小声地应道。“第二,我向来守口如瓶,不该说的话,绝对不会多说。”“嗯。”这个,其实她也是知道的。“第三——”萧敬远瞥了一眼耷拉着脑袋的小姑娘,略过心头那丝不忍,还是把要说的话说出:“我很忙。”他是堂堂燕京城骁骑营总兵,不是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也不是游手好闲的二流子。阿萝羞愧得脸上发烫,不过她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七叔,这次我找你,是真得有事……”“嗯?”萧敬远挑眉。“我娘,我娘——”阿萝声音有些哽咽:“我想让你救救我娘,还有我的小弟弟小meimei。”“你娘怎么了?”萧敬远终于发现她神情有些不对了。谁知道阿萝抬起眼里,清澈的眼眸中已经是满满的哀伤:“有人要害我娘肚子里的小弟弟小meimei,我怕这孩子保不住了。”萧敬远顿时一个皱眉。其实他如今虽已经战功赫赫封侯拜将,又为任为骁骑营总兵,可事实上他也不过十九岁,明年才是弱冠之年。他又是自小跟随父亲戎守边疆,在燕京城的时候并不多。是以,这个年纪的他,只是隐约知道深宅大院中怕是会有些**,却从来没有接触过。当然也可能是——他身为堂堂年少成名的正定侯,还没有人敢把**使到他身上,也犯不着。谁会和这么一个年轻有为的掌权人物作对的,再说他连个妻小都没有呢。他以前只觉得这位叶家的小姑娘太过娇弱,总爱哭啼啼,还一心想着让父亲回家来,可是他从未意识到,也许她如今的处境,并不像自己以为的那样,也许……她是因为太过艰难,才想出那么多刁钻古怪的法子。“慢慢来。”萧敬远看着这窗子,犹豫了下,还是跳进来。跳进屋内的他,为这个温暖充满熏香的女孩儿房间带来一丝寒凉。他依然冷硬地站在那里:“你先告诉我,你娘是不是怀孕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