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漂亮泥瓦匠 第71节
内心涌上来无数念头,每个念头里都有陶南风的存在。 她身上的香味让人闻了意乱情迷。 她的呼吸轻轻的,听在耳朵里脚会发软。 她怎么力气这么大?自己扛着都有些吃力的木头,她单手就能拿起! 她怎么能这么可爱?超强的责任感,事事冲在前面。 细细簌簌的声音在坑洞里响起,不知道陶南风在忙碌些什么。好不容易适应洞内黑暗,向北勉强看到陶南风已经将两根粗木顶住洞壁。 她的声音轻松而愉快:“成了。” 话音刚落,向北跨前两步,一把将她抱住。 终于将这个可爱得让人心疼的女孩抱在怀中,向北一颗急跳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如果再这样跳下去,真怕心脏会跳出喉咙口来。 似乎只有将她拥入怀中,向北才觉得心口不会发疼。 只有将她拥入怀中,才会让她停下来,真正享受一刻轻松与悠闲。 陶南风微微挣扎了一下,却听到向北略带嘶哑的声音:“别动。”他的身体有些guntang,脸颊微红,眼中满满都是疼爱与怜惜。 这样强烈的情感,如此炽热的爱念,让陶南风愣在当场,没有再动。 黑暗能够放大心中欲念。 这个矿洞里没有其他人,怀里抱着的是心中所爱。向北紧紧抱住陶南风,将自己唇轻轻印在她的额头上。 她的肌肤冰凉而莹润,他的唇热烈而颤抖。 陶南风的心跳也渐渐快了起来,脸颊越来越烫,她屏住呼吸,不敢稍有异动。 矿洞悠深潮湿,透着股霉味,可现在两人相拥相依,气息相互缠绕,透着温馨与甜蜜。 向北的唇渐渐下移,从额头到鼻子,再到那瓣柔软的唇…… “陶南风,好了没?” 陈志路在洞口等了半天,心里发慌,大叫起来。 陶南风羞得后退半步,将向北推开,抬起手背掩住自己的唇,哑声回了一句:“好了!” 向北怀里少了一个人,顿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他努力克制着汹涌而来的情潮,悄声问:“都处理好了?” 陶南风点点头:“嗯,多增加了两根支撑,目前问题不大。” 她再环顾四周,弯腰在地面做了几个标志,这才走到向北身边:“走吧,可以了。”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坑洞。 乔亚东看着自黑暗慢慢走向光亮的陶南风、向北,心头升起nongnong的疑惑。 明明是进入危险之地,为什么这两人却嘴角带笑、眼角含春? 越看越不对劲,乔亚东忽然升起一个令他恐惧的念头:陶南风不会是喜欢向北吧?他们俩不会是在谈恋爱吧? 不能啊! 陶南风是读书人,是教授的女儿,她爱诗、爱艺术、爱建筑,她要恋爱,也应该是喜欢一个同样的文化人,这样才有共同语言啊。 向北是什么人?初中毕业就去当兵,文化程度不高,他不懂文学、不懂艺术,只知道带兵打仗,就算是战斗英雄、场长又怎样?他根本配不上陶南风! 如果陶南风和向北谈恋爱,乔亚东第一个不服气。 他这么喜欢陶南风,仰慕她、崇拜她,他和她一起从江城来到农场,同吃同住同劳动,两人有共同的教育经历、共同的家庭背景,自己的母亲也很欣赏陶南风这样自强独立的女孩子,他和陶南风才是最般配的。 只需要再给他一点点时间,等他读了大学,他就会表白、就会为两个人的将来努力打拼,然后两人一起回到江城,共同建设一个温馨小家。 他和陶南风可以谈诗歌、可以讲建筑,可以风花雪月、无话不谈,向北有什么?他能和陶南风说些什么? 乔亚东面沉如水,走到陶南风面前,刻意将她与向北分隔开,这才心里舒服了一些。 陈志路不知道乔亚东在抽什么疯,因为采矿科的失误,陶南风和向北踏入险地,乔亚东竟然拉长着脸仿佛谁欠了他钱一样。 为了弥补,陈志路挤出一个大大的笑脸,近乎讨好地对陶南风说:“是不是现在安全了?多亏有你!” 陶南风点点头:“现在你们可以进去清理现场了,放心,不会有事。另外,我在地面划了圈的地方全都要用硬木支撑,以防万一。” 陈志路抬手捅了捅依然神游天外的乔亚东:“乔科长,你听到了没?” “啊,啊!”乔亚东张了张嘴,下意识地回了一句,“听到了、听到了。” 他愣了愣神,忽然转头看向陈志路:“你刚才说什么?” 陈志路跺了跺脚,咬牙道:“你在发什么呆啊?陶南风已经处理过矿洞,现在已经安全,咱们可以让人进去清理现场了。” 乔亚东这才真正清醒,点头道:“好!” 他点了现场几名工人,让陈志路带着进去,当一切安排妥帖,他怔怔地看着陶南风:“你,你只看过一眼就知道怎么处理塌方事故,真的是好本事。” 陶南风听他这语气里带着一丝疑惑,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警惕。 她正在开口说话,向北已经站在她身边,双目微眯,认真地看向乔亚东。 “乔科长,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作为科长难辞其咎,写个报告上来,先扣你和陈志路两个月补贴,等三名工人情况稳定下来,再行处理。” 乔亚东一听向北强势的话语,想追究一下陶南风秘密的心立马就歇了下去,他现在自己焦头烂额,哪里顾得上去为陶南风cao心受累。 他垂下头,肩膀也垮了下来,闷闷地说:“是!这回的确是我太冒进,等我和陈志路把现场处理好,马上去镇上看望受伤的工人,诚恳道歉。您只管罚,我都认!” 向北看他老实下来,这才转头对陶南风说:“走,我们下山去镇医院。”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对象 农场今年新买了两辆吉普车, 另成立了运输队,卡车、拖拉机、吉普车都归运输队管。 向北与陶南风一起下山看望受伤的采矿工人。 镇医院条件只比农场卫生院齐全一些,骨折的打了石膏, 受伤的缝了针, 伤口清理干净,安排床位躺着休息观察。 看到向北和陶南风一起过来,受伤的工人都有些受宠若惊。 这三位工人都是南北坡大队的村民,通过招工渠道进到农场,自此有了稳定的收入, 对向北感激不尽,还不等向北开口道歉, 他们都纷纷表态。 “我们没什么事, 就是砸了一下,不要紧。” “别看这包扎得吓人,其实受伤不严重, 过一周就能回来上班了。” “可千万不要怪我们乔科长和小陈科长, 他们都是好人, 是我们贪那几个加班费, 主动要求赶进度的。” 纯朴的村民对农场有极强的归属感, 受了伤却没有半点埋怨, 这让向北感觉自己身上的担子沉甸甸的。 他握着其中一个工人的手, 声音有些颤抖:“对不起, 是我们的疏忽。这次医疗费全部由农场出, 每天给你们五块钱生活补助。治病期间工资照发, 另外每人可以领取工伤赔偿金一百块。” “这么多?使不得、使不得!”工人一听休病期间工资照发、赔偿金有一百块, 慌得连忙推辞。 哪里有这样的好事呢?只听说不好好干活就没有工分, 若是病了会被嫌弃, 从来没听说受了伤还能拿这么多钱的! 陶南风也觉得村民淳朴可亲,微笑着将罐头、麦乳精等营养品放在病房床头,一边说:“你们是工伤嘛,这些都是应该的。” 工人感动得热泪盈眶,连连感谢。 “还是国营农场好啊,福利真好,这样我们干起活来更有劲了。” “是啊,再也不怕生病、受伤,感谢农场,感谢领导,感谢向北。” “小陶科长谢谢你,还特地过来看我们,我们都是农民,皮糙rou厚的,经得起摔打,没事的。” 陶南风走出病房,对向北说:“咱们农场的人真好,你带着乡亲们致富的理想在慢慢实现,大家都领你的情呢。” 向北与陶南风并肩而行:“乡亲们越是明理,我这心里越是过意不去。” 陶南风点点头:“嗯,这件事原本就是农场的错,可是工人们个个抢着为乔亚东、陈志路说话。咱们不能让老实人吃亏,这个赔偿金制度立得很好。” 向北听了陶南风的话,大起知己之感。沉重的心情变得轻松起来,转过头看了陶南风一眼,眼中满是柔情。 他的目光从陶南风的眼睛渐渐下移,最后落在那粉色唇瓣之上。 虽然向北没有说话,可是他的目光却极为炽热,陶南风被他看得脸颊一阵发烫,转过脸不敢与他目光相对。 矿洞中的亲吻画面浮在脑海,向北感觉脚像踩在棉花上,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 从曲屏镇医院回来,陶南风坐在车中看着渐渐远去的医院门诊楼,忽然说了一句话:“我们农场建个医院吧?” 向北坐在前排,转头看向她:“怎么呢?” 司机小范有点小激动,忍不住接话:“陶科长,建医院好啊,我支持!” 向北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嗯!” 小范缩了缩脖子,立马老实下来,专注盯着前方不敢再随意开口。 陶南风看小范被向北轻声一哼便吓得闭上嘴,不由得挑了挑眉,看着向北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谴责。 她的眼睛亮晶晶、波光荡漾,却还带着点湿漉漉的责备,这令向北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咳嗽一声,对小范说:“说说,为什么支持?” 小范目光前视,分神回了一句:“咱们农场这么多人,现在卫生所只有两个医生,根本治不了什么病。这回工人受伤幸好车在农场送得及时,要是车都开出去,那就危险了。” 陶南风说:“对啊,我也是这样想的。” 向北转过头,看着前方山路。这条车道是自己带着修路队奋战几年方才修好,现在通了车,上下山方便多了。 盘山路车速快不起来,开下山接近一个小时,如果没有车走下去再快也需要两、三个小时。 农场发展越来越快,遇到急症、重症怎么办?救人如救火,时间就是生命。 陶南风考虑得对,农场现在有了钱,建好小学之后就该着手建医院了。 向北说:“我原本想先建中学。” 陶南风迅速接过他的话头:“我们农场职工的孩子大多都在读小学,曲屏镇中学目前的招生规模能够满足农场和南北坡大队的需要,这两年只要搞好校车接送工作,适当给予入学鼓励就行。可是,医院的建设迫在眉睫。尤其是妇产科、儿科,你不觉得特别重要吗?” 向北再一次转过身来,专注地看着陶南风。 这姑娘,总能让他赞叹。 “你说的有道理。”向北点点头,“那就建医院吧,你先做建筑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