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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训练场内,模拟考核正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偌大的军事演习场摆着四张桌子,每张桌子上配有一组零件,训练生们要做的就是用最快的时间将面前的散装零件组装好。 “计时开始。”教官按下计时器。 第一章桌子前是一个金发少女,她面色沉稳,动作娴熟干练,仅用十五秒就将一支ak47组装完成。 相比之下其余三人就逊色的多,进程缓慢且慌乱,其中一个白人少年在安装枪管时怎么也拧不紧,束手无策之际,竟恼羞成怒,将枪管摔在地上,骂道:“fuck.” 在进行比赛的同时,一身黑衣黑帽的男人在他们身后走过,尖锐的目光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比赛结束后,男人冷漠的通报道:“除朱迪思外,都不合格。” 随后教官在不及格的三个人的个人成绩单上划了三个叉。 “下一项,射击。” 教官刚说完,门外进来一个带着墨镜的壮汉,走到银发男人耳边低语,“今晚的刺杀任务,朗姆交给了波本。” Gin对着教官说了句继续,然后同伏特加往外走。 训练场对面的建筑是休息室,出任务前行动组的成员会在这里召开集议。 休息室内十三名行动组的外勤人员都在,进来时波本正在和他们讨论今晚的行动安排。 见到Gin,所有人当即起身,齐喊:“大哥。” Gin颔首,众人方才重新坐下。 被打断演讲的波本转过身,不满的情绪掩藏的十分完美,微笑道:“朗姆说你要修养一段时间,所以暂时由我接手你手头的任务。” Gin斜睨着波本,说道:“我记得你隶属情报组。” “没错。”波本弯起眉眼,模样颇像只狐狸。“不过今天起由情报组转到行动组了,也算是跨行再就业吧。” Gin雕刻般的五官不见一丝细微的表情。 他站了会,转身往门外走去,波本拦在他的面前,笑道:“武器库的权限一向由行动组负责人管理,既然你打算休假,钥匙总要留下吧。” 两人相持对立,无声的战场弥漫起硝烟的气息。 Gin冷眼讽刺道:“胃口还真是大,也不怕吃太多撑死自己。” 波本眉弯眼笑,表情管理的十分到位。 “别误会,我只是按照上头的命令行事,对你并没什么恶意。” Gin沉默不语,静看波本的拙劣的演技秀。 这时电话响了,看着来电显示,波本眉间笑意更甚。 正待接通,不妨手机被却人抽走了。 Gin接通电话,说道:“朗姆,做决定前是不是该和当事人谈谈。” _____ 黑色保时捷驶过繁华的商业街一路向北,到达市郊一处隐秘的别墅。 按下门铃,出来两个黑衣保镖,Gin二话不说,两拳将他们干翻,大步跨进客厅。 沙发上背坐着一个人,只看背影是个头发稀疏的中年男人。 “不打招呼就闯进别人家里,真是失礼啊”声音如同破风机一样破破烂烂,又好似砂纸一样刺耳。 Gin举起手枪指着对方的脑袋。 沙发上的人不动如山,扯着如鬼魅般可怖的嗓子,说道:“就这么杀了我,你打算怎么向那位先生交代。” 枪管抵住男人的后脑,冷声道:“你是觉得我不敢动你,还是认为自己这条命足够金贵?” “自然是两者都有。” Gin的眼神刹那狠厉,抓着男人的脑袋往桌子上狠劲一掼,霎时血花四溅。 随后他松手,慢条斯理的点起一根烟,语气冷若冰霜:“我一直很好奇你是怎么在这个位置坐了这么多年,明明蠢的要死,调教出来的人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真让我头疼啊。” 朗姆面色如常,伸手从额头摸到一把血,“比起那些随时会反咬一口的野狼,你不觉得愚蠢但忠城的狗才是最好摆弄的棋子。” “有趣的理论,我会好好采纳的。”熄灭指尖的烟头,坐到朗姆的对面,寒声道:“只是你的手不该伸的太长了!” 朗姆哈哈大笑:“这你可冤枉我了。” 说着从袋内拿出一方手帕,擦去额间的血,朗姆悠悠说道:“看你风尘仆仆的样子,是想都没想就跑到我这儿来兴师问罪,不过很遗憾你找错人了,关于你撤职的决议我也只是奉命行事。” 蓦地,他怔了一下,好似当头一击,又像从头到尾被浇了一盆冷水,寒意如尖锐的细针刺进骨髓。 看着Gin楞楞的杵在原地,朗姆无情的讥讽道:“我早说过你的行为太张扬了,早晚要栽跟头。” “砰!” 一枚子弹直冲而上,射穿洁白无垢的天花板。 Gin摔门而去,黑色保时捷消失在夜色当中,朗姆冷哼道:“不自量力的臭婊子!” 深夜的酒吧,喧闹癫狂。 音乐刺破耳膜,震的脑仁嗡嗡作响。 酒吧的角落,gin换下了厚重黑色的大衣,穿着一身黑色休闲装,银白的长发高高扎起马尾。 他的目光随着杯中的冰块一点点融化,在杯面结成一层雾。 饮尽杯中的威士忌,热辣的酒液涌进喉管,绷紧的神经被酒精侵蚀,身体如飘上云层一样轻飘。 这杯酒是他今晚喝的第十七杯。 他常饮酒,不过一向点到为止,从不会让自己的意识因为酒精的摄入而失控。 今天他破例了。 身边人来人往,从凌晨11点开始,他已经坐了两个小时,不断的有男男女女过来搭讪,在他面前搔首弄姿。 对于他们的献媚Gin提不起一点兴趣。 “帅哥,一个人?”一个红色吊带裙,烫了一头卷发的女人走到他的身边,搭着他的肩膀,媚态十足的勾引道:“要请我喝一杯吗?” “想喝什么?” 女人妖艳的红唇上下碰撞,仿佛情动。 “Between?The?Sheets.” Gin向调酒师递了个眼神。 五分钟后,调酒师递过一杯橙色的鸡尾酒。Gin将酒推给女人,“喝了会死,你还敢吗?” 女人自诩见多识广,什么样的男人她没碰到过,还有说要在床上C死她的,事后她不也活的好好的。 只当对方故意逗人,说的玩笑话。 这可是她今夜一眼就看中的目标,对方不光身材颜值可以媲美国际超模,还一身的名牌高定,光手上那只劳力士的手表就价值不菲。 今晚一定要拿下他,女人暗自想到。 端起酒杯,豪爽的一口饮尽。 一会儿时间,酒意上头,女人白皙的面颊微微泛红,精致的五官在灯光的照射下愈发明艳动人。 丰满诱人的身体在Gin眼前晃动,配合酒精的刺激,他脆弱的神经一触即溃。 越过危险的警戒线,想在今夜放纵一回。 他一把扣住女人的腰,贴上她的软唇。 女人也十分配合,两人湿漉漉的法式热吻了五分钟,不久女人因为缺氧,眼含泪花,白花花的胸脯上下起伏,喘着喘气。 拦着男人的脖子,娇声娇气道:“去酒店。” 话音刚落,她就被一把推开,只见男人将腕表取下丢给她,道:“买块好点的墓地。” 酒吧外的街空旷寂静,和里面的喧哗仿佛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Gin顺着人行道往停车场走。 今夜他才意识到,尼古丁是疏解欲望最好的药剂。 那种意乱情迷的疯狂,让人躁动,扭曲,酣畅淋漓,只是他承受不起。 走着走着,路边一辆黑色私家车打起的闪光吸引了他的目光。 那辆车他见过,在那位先生的私人车库里。 酒顿时醒了个彻底。 他想就当做没看到,继续往前走,可脚却不受控制的往车边挪动。 缓慢行过人行道,在车边停下。车门开着一条缝,他弯腰进了后车厢。 时隔五年,那位先生依旧如初见时一样年轻,温润的面颊含着笑,温暖的让人觉得如沐春风,这样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在第一眼被人认成是一位儒雅随和,富有学识的知名教授。 只有他知道?眼前的男人是比一切妖魔鬼怪都恐怖的怪物。 他跪下男人的脚边,干涩的叫道:“先生。” 男人对车厢内多了一个人毫无注意,眼睛始终看着手中的圣经。 时间滴答流逝,银发青年安静的跪着,仿佛空气。 车内放着贝多芬的月光,充满了松木的清香。 曾经有段时间他曾疯狂的迷恋这个味道,如今也是一样,即便携带松木香的人令人恐惧,可这个气味却令他安心。 清淡的香气让混沌的头脑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响起书合起的声音。 他垂着脑袋,眼睛只能看到男人的鞋尖。 毫无征兆,他的手腕被人抓住,整个人腾空而起,跌进一个宽厚的怀抱。 “赌局结束,你输了。” 男人温和的声音仿佛临刑前死神的催促。 备注: Between?The?Sheets.【床笫之间】 意思是我想和你上床 琴酒:谁懂007社畜的苦啊,不努力就要被大boss潜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