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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还是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听父王说起过这把剑。连秋上问:“这把剑已经销声匿迹二十年,本宫想知道你从何处得来?”“祖传的啊。”顾柔也很奇怪,二十年前,老爹顾之问只怕也还青涩的很。“祖传?”连秋上听罢,显得更惊愕,“那你知不知道这把剑上面的‘秋雨’二字什么意思。”什么,剑身上还有字吗,顾柔拔出剑:“我怎么没看着?”果然在接近剑柄处四寸的锋刃上,刻着两个微小到几乎难以鉴别的字——秋雨。顾柔还是头一回发现家传的宝剑上有字,还是一个外人告诉她的,大感惊讶:“我都没有发现过,你是怎样知晓的。”连秋上盯着顾柔,震愕的眼神渐渐转淡,不可能的,不会是这样,她连秋雨都不认得,怎么会是其中的传人?顾柔看她这样,追问:“世子殿下,你……”“世子殿下!世子殿下!”马车外,娇糯的声音由远而近,近到跟前时,帘子一掀,云飘飘的脸钻了进来:“世子殿……”她一下子看见多了一个人,登时不由得一愣。“你们在这里干什么?”顾柔一怔,意识到自己没戴斗笠,连忙伸手去拿。“不许戴!”云飘飘一甩手,用力打在她手背上,京城第一美人看起来纤细娇弱,力气倒很大,顾柔的手背一下子肿了起来。云飘飘瞪着顾柔,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惊讶,也越来越愤怒,她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顾柔有些紧张,朝连秋上投去求助的眼神——千万不能让云飘飘在这里声张,否则大事不谐……“连秋上!”顾柔才跟连秋上对上眼神,云飘飘的尖叫声就响彻天空,她在马车里狠狠跺着脚,整个车厢疯狂晃动,外面的侍卫都投来诧异的眼神:世子爷这是在里头干什么?“卿卿稍安勿躁,快过来坐。”连秋上急忙牵着云飘飘的手,把她揽到身边坐着,顾柔识相地退缩到车厢另一头,像只犯了错的小松鼠,大气也不喘一声。云飘飘气得甩开连秋上,连秋上拉了她几次,才勉强肯靠着他的肩膀,声音仍然很凶:“她是谁!”连秋上面不改色,很自然地答道:“这是本宫的贴身护卫。”顾柔使劲点点头,表示附和。“哼,护卫,哼……”云飘飘气得直喘气,她又看了顾柔一眼,火苗儿再次从心头窜起,冲着连秋上嚷道:“她怎么可能是护卫,你所有护卫都是男人!”“所以才要有一个女的,”连秋上赶紧解释,“而且她武功很好,比男的都好,比丁陵——也好!”顾柔无语了,睁眼说瞎话啊,她没跟丁陵正儿八经过过招,他怎么知道自己比丁陵好。可是正这么想着,就挨了连秋上一个大白眼:“你,还不给五姑娘露一手!”“哦,哦哦……是!”顾柔连忙应道,着急忙慌地左看右看,马车这么狭小的空间,表演什么呢?有了。她福至心灵,从马靴靴筒里摸出一把蝴蝶小刀,杂耍般的甩了起来,从左手到又手,又从右手交到左手,变换各种花式。“云小姐,属下正是世子爷的护卫!”云飘飘黑着脸看顾柔把小刀甩得精彩纷呈,默然半响,回头质问连秋上:“她叫什么名?”抢在顾柔前面,连秋上答道:“妙妙,她叫兰妙妙。”顾柔眼睛一斜,这么恶俗的名字!可是云飘飘犀利的眼神雷电般射向自己,连秋上在她身边一个劲朝自己挤眼睛,对着口型:妙妙——妙妙!顾柔忍耐:“对,属下叫做妙妙。”妙妙,一听就像是狐狸精!云飘飘看一眼顾柔的脸,肤白如雪,唇色殷红,目含秋水,还有一股我见犹怜的媚态,明明就是一个狐狸精!“世子,既然她是你的护卫,飘飘就想跟您借这个护卫用。”连秋上不禁“啊”了一声:“你要她干什么。”“保护我啊,”云飘飘按捺住内心的怒火,蹭着连秋上的肩膀撒娇,“世子不是说飘飘是您的心尖子么,就这么一个护卫,也不肯给飘飘,世子……”“好好好,那妙妙,你这几日就跟在飘飘身边,保护她的安全。”顾柔晴天霹雳,直瞪着连秋上,可是连秋上对她的视线避而不见,云飘飘颐指气使地道:“好了,那你这个奴才可以滚下去了。”……夜里,军队在一处野地里安营扎寨,云飘飘睡下了。顾柔赶紧找到连秋上的营帐,劈头盖脸抗议:“世子,你怎么能把我送给云小姐!”“本宫也是为了稳住她,若她声张开来,惹来你的亲戚,岂非更加不妙。”顾柔气哼哼:“可是,她要我给她端茶倒水。”“这不就是你身为下人,应该做的么,”连秋上道,“本宫给了你三万两;三万两,还不够你给飘飘倒一杯茶的?倘使有人给本宫三万两,本宫陪酒都去啊。”“可是,她用热茶烫我!”连秋上探头一看,顾柔伸出的左手手背上,一大片红肿的烫伤,好似真的很厉害。“这……本宫再给你五百两作为工伤。”“不成!”顾柔是作为“九尾”,经过卓夫人的牵线才跟连秋上做买卖的,在她眼中,自己跟连秋上充其量就是个雇佣关系,谈不上什么上下级,更不是他的奴才。“这不在当初商量好的买卖里头。”她也是爹妈生的,凭什么让这些人达官贵人糟践!眼看顾柔有种翻脸不认账的架势,连秋上知道逼她不行,连忙拿出哄女人的那套言语:“小柔姑娘,本宫知道你受委屈了,可是本宫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情非得已啊。飘飘是太尉之女,难免骄纵不近人情,要不你躲着她一点,躲不过便顺着她一点,待她气消了,本宫过两天就让丁陵给你派个差使把你要回来,你看如何啊。”说罢,又信誓旦旦道:“本宫再给你加点钱!”“多少?”“一百两!”“走开!”“两百两!”顾柔朝草地上吐了一口痰:“哈呸!”连秋上嘴角一抽,忍痛道:“五百两!”这年头,当国师的,当杀手的,做密探的,一个比一个黑啊。“成交!”顾柔从连秋上的营帐走出来,经过云飘飘的营帐,里头黑漆漆的,已经熄了灯,她暗暗对那帐子握了握拳:“我忍!”头发一甩自信摇摆,走了开去。第三天是个大晴天。四月初,春光最为明媚的时节,洛水河岸开着大片的桃花,沿着官道绵延数里,宛如一条胭脂飘带,粉得如烟如尘。马车行进到到一片丘陵地带附近,日近中午,国师令军队在河边停靠休息,进食后再赶路。顾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