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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的冯府,气氛异常的凝重。 堂上坐着的冯姥爷,阴沉着脸,目光看了一眼坐在两侧的姨太太跟自己那些站在一旁的女儿,端起茶杯,茶盖刮了一下茶叶,喝了一口茶,清了一下嗓子眼儿,目光看向坐在右手侧的大女儿,开口缓缓说道。 “既然你不想嫁给那个秀才,爹也不强求你了,但是。”说道这里顿了一下,把手中的茶杯转手放在桌上,接着说道,“你被土匪绑上山的事情,已经传开了!想再嫁个好人家怕是难了!”语气中透着多少的无奈。 他冯万财家财万贯,奈何膝下无儿,连着几房生的都是女儿,眼看年过半百,却无人接手偌大的家业,唯一看中的大女儿,眼下出了这档子事!往后让自己老脸往哪儿搁。 她这话一出口,几房的姨太太目光纷纷看戏似的,看向冯婉容,各个脸上都带着掩饰不住的开心,常年因为被她冯婉容压制,搞得她们这几个当长辈的都没一点当长辈的样子,看她冯婉容今后还怎么嚣张。 坐姿端庄的冯婉容,耷拉着眼皮,细长颗粒分明的睫毛遮住了眼下的思绪,清脆悦耳的声音透着一丝沙哑说道。 “爹,这件事以后再论吧!女儿累了,先行告退了。”说着起身欠了一下身子,不等他回话,便迈着轻盈的步伐拎着裙摆离开了正堂。 回到自己闺房的冯婉容,屏退丫铺床的鬟,来道屏风后,退掉身上的衣物,露出曼妙的身姿,白皙的身子上透着深浅不一斑斑点点吻痕,抬腿迈入浴桶。 在温度刚刚好的热水包裹下,酸痛的身体得到了缓解,她深呼吸吐纳了一口气息。 然而下身私密处微微疼痛着,忍不住想骂那个色痞混蛋,想起他心里就泛酸难受,自己一个正室所出的千金,难道还配不上他土匪窝里面出来的人?竟敢一声不吭的抛下自己。 在出了宫的钟汉奎到达冯府后,已经深夜,翻过嵩高的院墙,根据暗卫给的路线摸索着来道冯婉容的闺房门口,越过守门的丫鬟,推门走了进去。 透过昏暗的光线,拐弯抹角的来到帐前,撩开帐子,嗅着帐内属于她淡淡好闻的香味,扯动了一下嘴角,坐在床上,退掉脚上的靴子,反身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睡眠极浅的冯婉容在他掀开被子那一刻猛然睁开了眼睛,带着惊恐颤抖的声音正准备尖叫时,嘴巴被粗重厚实的大手给捂住了,反抗的拍打着他。 钟汉奎俯下身子,在她耳边,带着磁性暗哑的嗓音说道。 “虚,别闹,是我。” 听到他声音后的冯婉容果然安静了下来,眼泪瞬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听到他这个混蛋声音时会哭,一直以为自己被他给轻薄了身子抛下了自己,满腔的委屈无处述苦。 察觉到她哭了的钟汉奎,拇指抹去她脸颊的眼泪,侧身在她旁边躺了下来,将人搂入怀中说道。 “别哭了,白天爷有急事,只能先让人把你送回来,这不,办完事立马就过来找你了!”语气中难得一见的柔和带着安抚。 抓着他胸膛衣襟的冯婉容默默的流着眼泪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