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江应辞回家之后站在镜子面前，捞起衣服，转过身回头看自己裸露的后背。

    明明什么也没有，但她总觉得不对劲。

    秦迟手掌的温度似乎一直覆盖在上面，即使她已经洗过两遍澡。

    …

    晚上她做了一个梦，梦中，她呼吸有些困难，脖颈似乎被什么东西给紧紧禁锢住了，她伸手去摸，发现是一个冰冷的皮质项圈。

    惊慌失措地抬起头，看见秦迟正神情莫测地注视着自己。

    想发出声音，却怎么也说不出话。

    秦迟走到她跟前，一言不发将手伸进了她的衣服中，仔细抚摸过她的每一寸皮肤，最后流连在胸口。

    他掀起她薄薄的衣服，双乳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乳尖颤颤巍巍挺着。

    江应辞发出难堪地“唔唔”声，泪眼朦胧。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躲开，反而因为害羞，胸脯激烈地起伏。

    秦迟手指点了点她的乳尖，当个玩意儿一样拨弄，又轻轻捏住。

    她感觉到了一点疼，小幅度扭了扭腰，想要躲开。秦迟却是不满意了，掐住她的下巴，面无表情警告：“不准动。”

    江应辞望着着他的表情，心中一震，紧接着从脊骨攀升起一阵酥麻。

    她真的没动了，反而伸出舌头，讨好一般，舔了舔秦迟的虎口。

    秦迟眼神变得晦暗。

    她观察着秦迟的表情，又小心舔了一下。

    秦迟哼笑出一声：“笨。”

    他伸出手指直直戳进柔软湿润的口腔，让她微张着嘴，两指在口腔里抽插，有时会按着舌头逗弄。

    江应辞的双颊越来越热，尽量收着两颗尖牙，不让秦迟的手指受伤。

    她仰着头，整个人完全笼罩在秦迟的阴影之中，像是他的所有物，任由他把玩…

    江应辞偷偷夹紧了双腿，这个小动作被秦迟注意到，他眼神落下来，手指也随之从她口中拿出，带出来一点晶莹的口水。

    江应辞懵懂地注视着他，眼神紧紧跟随，嘴巴还有些合不上。

    秦迟说：“把腿张开。”

    江应辞睁大眼睛，表情挣扎起来，却在秦迟不容置疑的严厉目光中，缓缓将腿分开…

    …

    江应辞从梦中惊醒，慌张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似乎还有微妙的窒息感。

    明明是夏天，她却是一身冷汗，而双腿之间的粘腻更让人无法忽视。

    怎么会这样呢，江应辞觉得自己生病了，而且病原体是秦迟，她要远离他才行。

    于是第二天，江应辞没有和秦迟说话，第三天第四天也没有。

    秦迟好像并不在意，依旧睡觉玩手机，偶尔和别人开开玩笑。

    直到过去了整整两周，江应辞再次被秦迟堵在巷子里，而且是同一条巷子。

    不过这次，江应辞已经镇定多了，即使秦迟面无表情的样子很吓人，还是鼓起勇气说：“秦同学，你再这样，我会报警的。”

    秦迟“哦”了一声，问她：“用什么报警？”

    江应辞掏出手机：“打电话…”

    她话还没说完，秦迟就夺过手机，“砰”得一声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江应辞的心跳都随之暂停一瞬。

    秦迟仍看着她：“你现在用什么报警？”

    江应辞有点想哭，因为手机是新买的。

    秦迟见她一副委屈的样子，觉得好笑，伸手拨了拨她的头发，语气阴森：“还报警…在警察到来之前，我会把你杀掉的。”

    江应辞被吓得一哆嗦，眼泪掉下来：“不报警了，手机你也不用赔，我其实根本就不会用智能手机…”

    秦迟弯下腰，两人之间的距离变得很近，呼吸可闻。

    江应辞紧张地吞咽口水，后脑勺紧贴着墙面，眼泪悬在眼眶边，要落不落的，十分可怜。

    “真可爱，亲亲。”

    他莫名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吻了吻江应辞的唇。

    柔软的触感转瞬即逝，对于江应辞来说却是一记惊雷。她反应过来后睁大眼睛，猛得捂住自己的嘴巴，一张脸通红，结结巴巴说出来一句：“这、这是我的初吻…”

    秦迟点头：“我知道啊。”

    他扒拉开江应辞的双手，又低头吻了上去，江应辞傻愣愣的，仍由他亲着。

    秦迟接连亲了好几下，忽然问她：“你说，接吻要不要伸舌头？”

    江应辞脸红到了脖子，眼神闪躲：“不知道啊。”

    秦迟像是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好像要伸舌头。”

    于是再次低头亲吻的时候，他轻松撬开江应辞的牙关，勾着她的舌头纠缠。

    江应辞仰着头，不敢睁眼。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江应辞觉得自己快窒息了，秦迟才意犹未尽地退出来，亲了亲她的脸颊，又用指腹擦去她嘴角流出来的一点口水。

    江应辞气喘吁吁，舌头发麻。

    秦迟歪着脑袋，“啧”了一声：“好笨呐，你不会鼻子呼吸吗？”

    江应辞小声反驳：“因为是第一次接吻啊。”

    秦迟笑着点点头，又说：“因为接吻窒息死亡，也挺浪漫的。”

    …

    第二天上学，秦迟又变成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两人之间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

    江应辞松了口气，又为自己的初吻忿忿不平。

    好在期末考试临近，她很快投入学习当中，暂时把这些事情抛之脑后。

    这期间，秦迟也没再招惹过她。

    考完试，江应辞走出学校的时候，听到有女生说秦迟根本没有参加考试，说他有可能退学   ，说下学期就是高三了，反正他整天无所事事的，还不如早点退学去打工。

    江应辞心想，他要是退学的话就太好了，总算不用整天提心吊胆，也不用担心自己是不是出问题。

    只是回家后，她还是用新买的手机给班长发消息：“班长，秦迟要退学吗？”

    班长很快回复：“？不知道啊。”

    江应辞：“有人说他没有参加期末考试。”

    班长：“这是真的。”

    江应辞：“为什么啊？”

    班长：“不知道啊…你不是他同桌吗？自己问啊。”

    江应辞扔开手机，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很久之后又慢吞吞拿回手机，点进班群，找到了秦迟。

    她闭着眼睛，鼓起勇气，点下“申请好友”。

    然后又紧张地把手机扔开了。

    因为心跳太激烈，她不得不下床，在房间里跑了几圈，又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

    等到晚上十点，她要睡觉了，才装模作样从床上拿起手机。

    打开一看，秦迟通过了她的好友申请，并发了一条消息：“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