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保密啊 小男友

    隔天清晨，凌若楠硬生生熱醒。溫子莫把頭埋在她的頸間，單手環住，腳都跨在自己腰上，呼吸均勻全噴灑在脖頸，隱約間感覺到幾絲水氣。習慣一個人睡覺之後，這樣的架勢確實難以招架。她抬手拿起手機，五點十七分，還好，來得及去學校。

    只是這一伸展，她整個腰背酸爽難耐，提醒她昨晚一夜荒唐。

    昨晚溫子莫釋放過後，將凌若楠禁錮在懷裡，力道極大，差點難以呼吸。這舉動讓她不明所以，可依舊順著溫子莫的頭髮一遍又一遍安撫著。想著會起點作用讓他冷靜，沒想到溫子莫突然發狠，體內硬物本就不見疲軟之勢，他手臂發力把凌若楠撈起，沒完沒了的衝撞著，直到凌若楠呻吟已經轉為悶哼，再也沒精力昏死過去。

    年輕人體力果然不可小覷。凌若楠嘆氣，但自己起床全身清爽，想到溫子莫可能迷糊間都有好好善後，那點煩悶感瞬間煙消雲散。她把他手臂移開，立即發現他蹙起眉，手亂揮像想抓住什麼，她只好把棉被塞進才得以脫身。

    凌若楠站在床邊，搔頭思考，這溫子莫沒安全感的程度，有點出乎她意料。

    可能是棉被觸感跟活人不同，溫子莫翻個身也跟著起床，剛醒看到凌若楠直衝著她傻笑，像兔子聞到紅蘿蔔似的，挺可愛。

    「笑啥呢？」笑意會傳染，凌若楠看他這樣也想笑，伸出手推他頭。

    「姊姊好看。」溫子莫沒躲，順著力道倒回床榻。而且被凌若楠的專有味道混合著房裡香氛充斥鼻腔，感覺很好。溫子莫心想。

    沒有像上次一樣一個人起床，起床能看到她，這感覺真的很好。

    對上溫子莫炙熱的眼神，凌若楠害羞情緒來得突如其來，下意識地別過臉。她不是沒談過戀愛，隔天起床說說情話這種經驗也體會過，只是這麼真誠的被誇獎，還是第一次，久違地有些難為情。

    溫子莫看她眼神躲閃還以為自己說錯什麼，忙不迭地做起身，正經地問：「我應該叫你什麼？」

    這句話把凌若楠哽住了，的確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她想了下問：「你真的喜歡我？」

    這話把溫子莫問的有些矇，以為凌若楠不相信他昨天下午說得話，睡意徹底消失，認真的說：「很喜歡。」

    「為什麼？」凌若楠接著問，溫子莫這動作滑稽到有點可愛，她不自覺的有些手癢，她手指動了兩下後忍住，以後有的是時間。

    「這很難說。」溫子莫皺著眉回答：「jiejie很漂亮。」

    凌若楠挑眉看她。就因為這原因？她自己否定掉，溫子莫之前在辦公室的話說得顛三倒四，但拼湊起來，不太可能這麼簡單。

    他見狀趕緊補充道：「因為是一眼鍾情，所以妳很漂亮確實是其中一個原因。可是更多的是那時候你感覺好神祕，讓人想接近探索，知道你在想什麼，靠近後又格外有安全感。然後．．．我就不知道怎麼解釋了。就是知道自己很喜歡妳，相處不多也喜歡你。」

    「你讓我感覺到被需要，被一個我很喜歡、很喜歡的人需要。」溫子莫又開始笑，眼睛彎彎像抹皎月。「其實喜歡好像也不需要這麼多理由。」

    「就是我真的好喜歡你。」

    喜歡就是喜歡。溫子莫正襟危坐，乖巧且嚴肅，特別認真，深怕自己不夠誠懇，凌若楠不肯採信。

    酒吧那晚的回憶在凌若楠腦裡出現，她又何嘗不是因為看上溫子莫才把他從酒吧裡拖走，一開始她也沒真想與溫子莫發展到那步，奈何不了溫子莫的反應實在太可愛。如果要說一見鍾情，她也稱得上。也是緣分使然，本以為是一夜情，居然還能再次遇見。

    既然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珍惜的。

    凌若楠深吸口氣，回道：「那好吧。我對稱呼沒有要求，若楠、楠楠或jiejie都行。」

    接著她彎下腰，睡衣領口下的雪乳一覽無遺，溫子莫臉紅地吞口水，卻不敢亂動，「只是你在一小時後得坐到車上，我載你到學校附近讓你走去，那時。」緊接雙唇被凌若楠叼去，啄了口後說：「你得叫我老師。」

    『老師。』

    時間剛好在上國文課，溫子莫本來就因為凌若楠的原因有些心不在焉，這聲老師嚇得他一激靈。雖然他今天都一驚一乍的，早上被凌若楠提醒時，他才剛起床壓根沒意識到這層關係。凌若楠點破後，他慢慢倒回床，棉被拉到頭上，想全當自己不存在。

    凌若楠沒理他就是了。早餐之類弄好，把剛快速烘乾的校服丟給他，拽上出門，絲毫不拖泥帶水。

    見凌若楠溫和地替同學解惑，即使知道是工作，溫子莫依舊有點吃醋。她今天穿得太好看，修身及膝的短洋裝和白布鞋，年輕又有活力和學生幾乎沒有區別。這所學校年輕老師太少，結果才兩天校園裡的男生有過半都把凌若楠當女神看待，走在哪都是飽受注目禮，像女明星逛街。

    這感覺很複雜，驕傲中帶著不爽。他順手摸向自己頸間，凌若楠在溫子莫在巷口下車前皺著眉把項圈取掉：「認真上課別帶頸圈。」

    可能是溫子莫不安的表情太過明顯，凌若楠嘆口氣，把他拉向駕駛座，輕咬他頸間，補充說：「這可以暫時代替吧？別忘了保密啊，小男友。」

    想到這裡，溫子莫的血液突地集中到脖頸，那點醋意火速煙硝雲散，早晨那口，咬得挺受用。凌若楠居然叫他小男友！那現在分給同學們身為老師的優秀女友一點淺薄地注意力，好像不是不行，他可是非常大方好男友。

    溫子莫接著滿意地端正好坐姿，目不轉睛地盯著講台專心上課。這畫面，凌若楠從講台上看下去特別無語。就很像幼稚園小朋友比賽誰家裡帶來的糖果最多，恰巧是他，所以來接他放學時，整個人會散發出來的氣息。應該是與有榮焉吧。凌若楠心想。

    該怎麼說呢。年下男友都長這樣嗎？凌若楠嘴角抽抽，避開台下那炙熱地目光，繼續講課。早知道早上不咬那一口，現在上課滿腦子都是溫子莫起反應後嚥下口水，往自己親來的畫面。

    這戀愛談的連課都差點沒辦法好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