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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忘生手机响起来时,他刚刚和师门聚餐完。 一个陌生的号码。 “您好?” 对面没有作声,隐隐有嘈杂声音传来。 “您好?”李忘生又问了一遍。 他等待十几秒,始终没有人作答,只有吵闹的人声。 可能是误触了或者sao扰电话吧,李忘生就要挂断,对面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李忘生,来接我。” 李忘生手剧烈地抖一下,一时连手机都差点握不稳。 他脑袋一片空白,还没想好说什么,也不知道是否该答应,对面又不耐烦地催了一遍:“来接我。” 他似乎想起了李忘生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又软了口气:“来接我嘛……你最好了……” 这下李忘生听出来对方喝醉了。 他无奈地叹口气:“你在哪?” 他腹诽,发什么疯,你要是在日本,我怎么来接你? 谢云流报出他们大学门口一家出名的酒吧,李忘生恰巧就和师门在这附近聚餐。他本准备回家休息了,现在只能认命地去接谢云流。 不知道他怎么会在这里,又为什么喝了酒没人照应。 李忘生有种面对老师审问的紧张感,还是毫无准备的突击检查。 他三年没见过谢云流了。 他担心谢云流态度还和三年前一样硬,担心他开口就是字字泣血的质问,更担心谢云流又劈头盖脸对他一顿冷嘲热讽。他不知道该如何如何作答,也不知道会不会控制不住情绪,当着谢云流的面哭出来。 要是他哭出来,谢云流大概会骂他装腔作势骂得更狠。 他三年间解释的腹稿打了无数次,到头来竟仍是不知道说什么。尤其是在谢云流醉酒的状况下,他摸不清他的态度。 谢云流最好醉得倒头就睡,他送完他,回去得早些休息,明早还有事情要做。 李忘生去接谢云流的路上没忘去便利店买一杯酸奶。 谢云流爱喝酒,李忘生劝不动,只好把如何照顾醉酒的人钻研了个遍。以前他带着醉酒的alpha回家,总会给他泡一杯温热的蜂蜜水,谢云流大概是仗着有人照应,也存了借酒撒娇耍赖的心,更加肆无忌惮有恃无恐。 现在没这个条件,李忘生只能买杯酸奶让他胃里好受些。 李忘生很容易找到谢云流,顺利地问到他酒店。谢云流路上倒是很乖,黏在李忘生身上一直叫他名字,怎么看也只是热恋中的alpha叫自己的omega来接。 李忘生因此稍稍舒了口气,依然有些忐忑,谢云流不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他发难,不代表二人独处时不会。 好在直到李忘生把他扶回房间,谢云流都乖得像只吃饱喝足的大猫。 李忘生把酸奶递给他:“喝了。” 谢云流乖乖地接过:“噢。” 李忘生忍不住轻轻笑了一下,摸了摸他的脸。他去浴室拿了张毛巾,热水打湿,回来给谢云流擦脸。 谢云流手里的酸奶喝到一半,整张脸被酒气和毛巾的热气蒸得通红,神色茫然地看着李忘生,没头没尾地问:“你的硕士服呢?” 李忘生也一愣,没想到他开口是问这个。 “你今天……来参加毕业典礼了?” “嗯。” 李忘生一下有些紧张,努力回忆了一下自己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他紧张得已经想不起自己说了什么了。 “拍完照还回去了。”谁会穿着那个在街上走。 谢云流轻笑了一下,似乎有些落寞:“我都没见过你穿学士服的样子。那个好看些。” 谢云流口吻如此平淡,模样乖得像懵懂无知的孩子,说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反倒让李忘生放松下来,有心情和他说笑两句。 “我也没见过你穿硕士服的样子。”李忘生顿了顿,还是试着叫出口,“师兄。” 谢云流对这个熟悉的称呼没有什么反应,自然而然顺着他说:“还是你适合穿这些。那么多毕业生,人群里就你穿着最突出好看。” 李忘生不知道该说什么,撇过眼不再去看谢云流。谢云流还是甜言蜜语信手拈来的性子,但他已经不是可以接受这样的撩拨调情的身份。 谢云流见李忘生不理他,又继续酸着补充:“我听见小学妹夸你帅了,还说要跟你谈恋爱。” 他话里的醋意很明显,暗示李忘生来哄他。 但李忘生还是不理他。 谢云流开始觉得热,热得越发烦躁,试图挑起李忘生的随便什么情绪。 愤怒也好,羞耻也罢,他不想再看李忘生对他面无表情了。那不是李忘生对谢云流该有的表情。 他原来那个眼里写满对他的爱的师弟是什么时候不见的?谢云流不知道。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想你穿着学士服跟我做。” 在他曾经的规划里,李忘生在本科毕业当天该接受他的求婚,两人一起在校园里拍照纪念,然后晚上和师门同学为即将到来的分离哭得涕泗横流、喝得烂醉如泥,最后一起回到家中,提前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洞房花烛。 完美的一天。 或许两人回到家后会没有精力再做,只能洗过澡依偎在一起累得睡着,也没有关系。 他们还有明天、后天,还有一辈子可以一起度过。 他想李忘生披着黑色的、纯洁的学士服,下面什么都不穿,骑在他身上。 李忘生肤白,黑色的袍子拢在他身上,很衬他。宽大的袍子会遮住一切羞耻的罪孽,遮住李忘生翘起的性器,遮住他流着水吞吐的艳红xue口,遮住二人连接的一点,只剩状似矜持无辜的omega跨坐在他衣冠楚楚衣着完整的alpha身上,暧昧不明地摇摆腰肢。 但只要谢云流一掀开他敝体的衣袍,所有爱欲都会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他知道李忘生什么都会答应他。 谢云流这三年里,想象着这个画面自慰过无数回。 或许是因为这是他对李忘生最后的性幻想,他再也不敢有什么别的幻想了。 李忘生没有对此作出什么评判,依然面不改色地平静问他:“一定要穿学士服吗?” 谢云流醉得不想动弹,整个人大字瘫在酒店床上,懒得回答。李忘生脱掉鞋子,爬上床骑到他身上,手搭在自己的裤子拉链上,慢慢拉开:“穿别的,可以吗?” 实在不行,李忘生只能学看古装剧的小孩子,把床单披在身上了。 ——也太离谱了,到底谁的性癖会是这个。 谢云流怔怔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李忘生。仲夏季节,天气炎热,他身上只有一件短袖白衬衣。 是他白日里穿着上台演讲的那件。 谢云流身下被他磨蹭得起了反应,喃喃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