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血月当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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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景光要了一张保护膜,把那张纸珍藏了起来。 有时他不是很敢看,况且降谷零后来和他说,他并没有发现森月的尸体,也许森月还没有死。 每次看到月亮时,他总是回忆起他和森月的过往,又总觉得记忆不够多。 但是今天,月亮为什么是红色的? 圆圆的月亮高挂在天空,透着荧红色的光,上面的阴影清晰可见,美丽又诡异。 是天气异象吗……? 诸伏景光斟酌了一下,叫来门口值守的小警察询问,因为资料的提交,小警察也提前探听到了一些消息,态度好了不少。 “您说月亮?月亮不一直是红色的吗。”小警察挠挠头,一脸疑惑。 “?” 看着诸伏景光一副没有理解的模样,小警察拿出手机搜索月亮的图片。 “您看,月亮从来都是红色的。” 诸伏景光看着那大片红色月亮的图片,以及关于红色月亮的介绍,感觉自己是不是还在梦中,没有睡醒。 “要不,您先去休息休息?”小警察小心翼翼地说。 卧底可真不是人干的,我以后千万不要被安排去当卧底,小警察在心里悄悄吐槽,眼前这位虽然立了很大的功劳,但是脑子好像卧坏了,连月亮的颜色都能记错。 诸伏景光又看了一眼奇异的红色月亮,点点头,也不为难这个听从上面命令的基层警察,只是心里的疑惑挥散不去。 月亮……是红色的? 在那之后的几天,好像印证了小警察说的那样,月亮一直是红色的,周围人都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诸伏景光也从一开始的的不解变成了:大概红色也是月亮色系的一种,只是他之前对这方面没有太多了解。 又过了几天,降谷零来过看他,他顺嘴问了一下月亮的颜色,降谷零也是奇怪地回答:“红色。” “这是什么新的益智问答吗。”降谷零半月眼看向他。 诸伏景光笑笑,然后正色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有森月的消息了吗。” “森月是谁?”降谷零疑惑道。 仿佛一股寒气漫上心头,诸伏景光僵硬地不可置信地盯着降谷零。 “呃……hiro,你怎么了。” 降谷零被盯得头皮发麻,本能地后退一步,却被诸伏景光顷身按住肩膀。 “他是不是死了。”诸伏景光直勾勾地看着降谷零的眼睛问。 “不……首先森月是谁,他有别的名字吗,我应该知道他吗。” 看到幼驯染眼中的迷惑不似作假,诸伏景光感觉整个世界都透露着一种荒诞。 ———— “他这个情况有可能是在卧底时,因为压力过大,精神受到了严重的创伤,所以分裂出了一个保护型人格,名字叫森月。” “他幻想他和‘森月’在警察学校里相识定情,后来又在他卧底的组织中重逢。” “在没被发现卧底身份时,‘森月’给了他很多精神上的安慰,暴露后,更是由于经历多种酷刑审问,他幻想‘森月’一直在给予他保护,让他不用经历那么多的痛苦。” “现在他的生活回归平静,精神创伤在慢慢修复,‘森月’也消失不见,只是他自己还意识不到。” “可以理解,以后多关心关心他吧,既然‘森月’已经消失,就暂时不用吃药了,先观察他一段时间,正常情况下,不久之后他就会认清楚现实和幻想的区别。” 听完心理医生说的话,降谷零心里沉重。 他收拾好心情,牵起嘴角,伪装成轻松的模样走进诸伏景光的病房,就看着诸伏景光坐在桌子旁,拿着一张纸在认真地看着什么。 “hiro,你在看什么?”他走近探头看去,诸伏景光回头看了他一眼,轻声说:“这是你亲手拼好给我的,zero。” 降谷零仔细阅读了一遍,又在回忆里思索,什么都没想到。 诸伏景光失望地看着降谷零,他们核对了一下组织里发生过的事,除了森月,大多都能对得上。 “多亏hiro你给出的情报,组织最近溃败得严重,想必很快就能发动最终围剿。你的上司也因为种种罪行被撤职,目前正在等候庭审中,不久之后你就可以洗去冤屈,光明正大地复职,重现人间了。” 降谷零笑意盈盈,发自内心地为他历经磨难的挚友感到开心。 那些都是森月收集的,我也是被森月救出来的,诸伏景光在心里说。 他知道他说了也没人信,在他让降谷零代他向萩原研二问了关于森月的信息,得到的同样是“不知道这个人”后,他就知道这个世界疯了。 他可以不在意那些“同情”“嘲笑“看神经病”的眼神,他只想知道,森月去哪里了,是不是还活在世界的某个地方? 又或者是,自己已经疯了。 诸伏景光轻轻亲吻了一下纸片,躁动的心情再次恢复了平静,他把纸片小心收起,贴身放好。 ———— 对组织的围剿很是顺利,除了不知所踪的琴酒,伏特加和个别实验人员,其余人都死的死,抓的抓,要不就坦白自己其实是某某局的卧底,等待大使馆来领人。 组织的二把手朗姆之前已经被FBI的卧底搜查官给抓捕带走,听说在美国神秘暴毙,组织暗中隐藏的势力和触手在别的国家仍旧存在,boss更是无人知晓,但至少日本本部的人员干部已经被拔除干净。 诸伏景光成功复职,因为的自身功劳贡献以及为了压下他原上司让他背黑锅的恶劣事迹,和降谷零一同被升职为了警视。 在平时繁忙的工作之余,他一直在默默寻找森月的踪迹。 那些绝对不是他自己的幻想,他是如此坚定地认为,也是任何人都不能更改的,他最深的执念。 而在今日,在看到那个和森月十分相似的身影时,他立刻放下手上的一切东西迅速地追了过去。 “森月……?” 背对着他的人转过身,诸伏景光惊讶到呆滞地发现,竟然真的是森月! “森月!” 惊喜来得太突然,他立即就想要上前相拥,却被“森月”满脸恶意的冷漠止住了脚步。 快跑。 潜意识在高声呼喊警告,只是他还执拗地站在那里,看着“森月”不肯离去,甚至还想要克制住身体的颤抖,伸手去拉住眼前的这个人。 直到他看到“森月”嘴巴张合地说: “‘他’都死了,你怎么还记得‘他’。” “……你在说什么。”诸伏景光的声音变了音调。 “算了,我来手动清除一下吧。” 巨大的恐惧感瞬间袭来,从头浸到脚底,诸伏景光的牙齿情不自禁地咯咯作响,在他头脑空白自己还没想明白时,身体已经遵从本能先一步想要逃跑,然而当他转过身,原来在他身后的“森月”却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脸庞极为相近地对视着。 “你为什么会记得呢。”“森月”漂亮的脸上露出他熟悉的笑容,诸伏景光恍惚地驻足在原地,泪水涌出呆呆地看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红色的光侵袭了他的身体,诸伏景光因为剧痛而发出惨叫,他感觉好像有无数只触手伸进了他的大脑里肆意搅动着。 不,不要。 他发现他脑海中关于森月的记忆在迅速消失。 那些甜蜜的,酸涩的,痛苦的,快乐的,充满幸福的记忆。 那些他最珍贵的回忆。 眼泪不受控制地顺着眼眶流淌,到最后,诸伏景光跪在地上,连森月的名字也都忘记。 “味道不错。”形似森月的“人”回味了一下,总结道。 诸伏景光迷茫地抬起头。 “你是……?” “路人。”那人摆摆手,离开了这里。 诸伏景光摸了摸汗湿的脑袋和沾满泪水的脸颊,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一种空落落的失落感,像是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想不出来什么的他,默默走回家,看到夜空中已然升起的月亮。 今天的红月,也是如此的美丽,他想。 ———— te结局分支。 毕业七周年,降谷零准备和他在警校期间交好的几个朋友一起回警校那里看看。 “诶你看,那就是当年我们飙车的地方,现在想想,那时还真是大胆,呐,年轻真好呢~” “不要说得像七老八十的老头子似的,我还没到三十呢。” “啊阵平酱好无趣哦~怪不得找不到女朋友。” “你不也是单身吗!还像个怪咖似的带着兔子玩偶出门。” “可是玩偶衣服是阵平酱你换的啊~” “嘘!闭嘴,小声点。” 降谷零笑着看正在斗嘴打闹的两个好友。 目前他们这些人,只有班长结婚了,剩下全都是单身。 每次吃饭聚会时,班长都看似无奈,实则炫耀地说他要早点回去,家里有人在等他,剩下他们几个喝到后半夜才回去。 说起来,景怎么在那里站半天了。 诸伏景光愣愣地站在一棵樱花树下。 漫天的樱花花瓣被风吹起,飘散,有些凋零在了地上,有些则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感觉,他好像在这里拥抱过一个人。 是谁呢。 “hiro……?” 在降谷零过来前,诸伏景光迅速擦干了不知何时落下的泪水,摸着樱花树粗糙的树身,露出温和的笑容。 “这颗树总有种很亲切的感觉。” 降谷零察觉出诸伏景光的情绪有些不对,不过没等他说什么,班长已经拿着相机走过来。 “既然hiro喜欢这棵树,那我们就在这里拍张合照吧。” 他架好相机,让他们站好位置。 “嗯?兔子身上穿的是警服?”班长才注意到萩原研二手中抱着的兔子玩偶。 “没错!是抢了很久的限量款,一比一复刻,绝对真实哦。”萩原研二面带笑容,却暗中收紧了抱着兔子的手。 在看到松田给兔子换上警服时,他就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感,无法排解,甚至愈演愈烈,就像是看到了一个回不来的人。 “松田,你在干嘛呢,拍照就不要带墨镜啊。”班长无奈地看着这帮不省心的同期们。 “知道了。” 松田阵平揉了揉墨镜下通红的眼睛。 几个人凑在一起,萩原研二和其他人借了一个凳子,让小兔子坐到正中间,把准备好的警帽戴到了兔子的头顶。 快门咔嚓一闪,在一棵粉红的樱花树下,五个人加一只穿警服玩偶兔子的合照拍好了。 他们凑在一起看照片。 “这兔子看起来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喔。”班长摸着下巴思考着这只很抢镜的玩偶兔。 “是吗。” 萩原研二摸摸兔子的耳朵,低下头用脸蹭了蹭兔子的脑袋,警帽垂落到了地上,被松田阵平弯腰捡起。 “可是我却觉得他很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