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龙王归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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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面对着雾中大湖水面翻滚的景象,景元神奇地想到了这样的话。因为大雾弥漫,湖上的景象看得不真切,又或者说,这是人类的视觉绝无可能看清楚的东西。景元能感觉到,那是某个蛇形的巨大生物,但是它绝对不是已知的任何一种生物。 雾越来越浓,景元拉着刃的手,但神智不清的男人看起来状态比他好多了。甚至随着雾气的变化、他的眼神癫狂起来,却有一种正常人难以理解的平静。 “时候到了,景元。”刃突然说。说完便揪着景元拉着他的那只手、以一种不容拒绝的怪力把他往湖中拽去。是的,刃一边往湖中走去,一边拉住景元往湖中走去… 最初踏入湖水的几脚是冰凉的,但是随着他们走到齐腰深的地方,湖水开始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景元的精神力逐渐下降,但是他开始理解刃的行为了。湖中被雾隐去了身形的怪物,景元用感官感觉到(而不是用视觉看到),它有着细密的鳞片和生长方向不符合物理逻辑的足部。 鼻腔内被灌入了浓厚的腥味,好像是海水的腥咸、又让人联想到乱交时空气里弥漫的精/臭味,还很像家畜的尸体腐烂的味道。刃的身影被雾挡住,即使相隔不到半米,刃的那个黑乎乎的身影也只能看出模糊的轮廓了。那么现在又是谁牵着景元的手呢? 湖水在翻滚。二人继续往湖心走去。湖中的兽类(还是巨蛇?或者巨龙?)好像被二人的献身取悦了,它让景元在雾中看清了它一部分的身体,那是两条蟒蛇一样形状修长扭曲的青色的东西,而它们也像有知觉似的,在湖面上上下下抽搐延展着。任何人看了都会觉得是格外猎奇荒诞的。 ——景元却觉得十分美丽。 湖水温热得几乎和刚刚喷溅出的血水一样了。二人的rou体沦为神祇发泄欲望的容器,在扭曲的血雾中几乎看不出人形,精神也彻底溶解在了这片温暖的血海中。 01 丹恒很早知道,刃是某个密宗的狂信徒。所谓狂信徒,即是特别虔诚,通晓教义、极度狂热的教徒。但在刃要求朝圣前,他和景元都没太在意这一点。 刃的病来得很突然。起初是轻微的幻听、接着发展成梦游,最后是整夜发烧。刃发烧也是很诡异,他只在晚上身体变得高热,黄昏时身体发热得食不下咽、黎明时分体温又恢复正常。他有时候会呈现出瘫痪的症状,从腰部以下不能动弹。不仅是rou体逐渐衰弱,他的精神也越来越恍惚,丹恒和他吃饭的时候常常感到他人还在这里,精神却已经飘远了。二人房事的趣味也少了很多,刃要么一动不动,要么就发起狂来一次次要。因此刃不得不辞了工作,在家里养病。 丹恒和他去了几趟医院,怎么检查都查不出问题,之后、刃有一天坐在椅子上看向窗外,突然说:“龙王说我就快好了。” 丹恒知道他信仰的是某个神秘民族里流传的精灵,但没太关心,以为这是刃回光返照,还没想好怎么接话,刃就猛地抓住他的手说:“我们去一趟湖区吧。我…毕生的渴望就是朝圣一次龙王的尊邸,陪我去拜谒吧。”一双红色的眸子很可怜,语气也近乎祈求。 丹恒把这件事告诉了景元。 景元是他们街区警察局的警长。有一次丹恒和刃从医院回来,刃逞强非要自己两只手推动从医院租来的轮椅,结果把自己翻到在地。刃比丹恒壮一圈,连人带车翻倒在地上一时间丹恒还扶不起来。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丹恒内心愤懑,下一秒手就被另一只温暖的大手覆上。他一抬头,是景元、笑眯眯地帮他把刃扶回去了。 刃也有些不好意思,垂着头一言不发,丹恒愣住了,没发现景元这么大一个人什么时候出现的。景元乐于助人地帮人把刃弄起来,临了留了一个散发魅力的笑容就走了。虽然景元和刃一样是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丹恒却觉得他这几步走得像团雀一样轻松可爱。他对着那身影看了许久,才发觉刃的不满。 “我们快点回去吧。”刃闷闷地坐在轮椅上说。丹恒把他推回去,心里却全都想着景元。 晚上刃又骑上来发疯,丹恒本不想做,但是刃不给他休息的机会。第二天早上丹恒从培育着鲜红玫瑰的花园里走出去的时候,景元刚好路过他家门口,他这才发现景元就是他新搬来的邻居。他们默契地用笑容打了个招呼,虽然才认识不久但是却已经像很熟悉了似的。刃在楼上目睹了这一幕。 景元和丹恒越发熟悉起来。景元说丹恒和刃住的房子门口的花园维护得很好,就像电影里的花园一样。之后他又说刃好像特别虔诚,只是信仰的不是社会上的主流宗派,社区举办的法事也从来没见过他去。丹恒表面上附和,内心却觉得这话很是冲撞。 这之后景元不知怎么地和刃私下联系了起来,好几次丹恒回到家就看到景元在自己家的厨房里做饭,刃倒是无所事事地在客厅看电视。“怎么好意思让客人做饭!”丹恒不悦地说,明明刃现在就是在家“养病”(他白天不发病的时候基本是与常人无异)做家里蹲,家务却一点都不做。 “好了好了,就让哥好好养病吧,我今天不值班。”景元在厨房里解释道。这样一来丹恒也不好说什么。景元是什么时候来的呢,他有没有欺负刃呀,丹恒暗想。但看着刃半躺在沙发上一言不发拿遥控器换台的没出息的样子,丹恒没再问。 这种日子过了不久,刃就说想去湖区朝圣,说感觉自己大限将至。 “你在家养着吧,说这种胡话,怕不是烧糊涂了。”丹恒不咸不淡地说。 “景元也来吧,他是我以前的同学。”刃突然说。 “那你们那时候怎么不打招呼?” “我忘了。” 好吧,丹恒心想。看着刃面如死灰的样子,想着多一个人照顾也不坏。虽然很奇怪为为什么刃会和景元一个学校,他记得刃以前是在某个军工厂做技术员的,但是景元是警察学校毕业的。而且年龄也对不上。丹恒把这件事和景元说了,景元被刃的胡言乱语逗笑了,他根本不认识刃呀!不过陪着他两个人去朝圣的事情他倒是爽快地答应了。 马上就是景元公休的春假,丹恒的事务所也迎来淡季,他们就在这草长莺飞的时节去了刃叨念的湖区。丹恒觉得就是刃在家里闷的难受,想找个由头出去玩玩走走。 丹恒和景元轮流开车从首都一路开去湖区(不开车的时候另一人就坐副驾驶),刃的轮椅和三人的行李都搁在后尾箱,刃裹着条毯子呆呆地缩在后座。路上车里少人聊天,只有车载广播的声音。距离湖区越近,刃的神智也越清明。不如说只要是涉及湖区神祇相关的事情刃的思路就格外清晰。 比如说、这次半朝圣半旅游的一些细节就是刃敲定的。三人到达湖区的第一晚,刃安排了一个参观当地民俗村落的参观活动,甚至专门练习了一个本地的向导来向他们介绍。 向导是一名持明族老妇人,丹恒看不出她的年龄,只是觉得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么老迈的持明族人。那老妇人一眼就认出了刃:“哟,这不是刃吗,这么多年了都没回来过呢!” “你是持明族人?”丹恒问刃,刃从来没说过这种事情。 “不是。”刃摇摇头,但也没有进一步解释。随后和老妇人走在前面,领着丹恒和景元往村子里走去。村子其实也即是一般的湖区村寨,特色建筑之类的几乎没有,文化景观也没有,自然景观倒是有不少,譬如湖边盛放的水仙花。村子里人烟稀少,可疑的是,他们三名游客在村头的土路上一路向前的时候,吸引来不少的村民的围观。这个村子的村民不同于别处的持明族人,显露出更多返祖的特征。 譬如说,这一处村庄的持明村民的眼睛统统是竖瞳,这是非常接近不朽祖先的特征。更奇怪的是他们的目光,显露出一种没有人类情感的冷血的感觉。丹恒很确定自己瞥见了一个光屁股小孩,智力低下,身体带着部分畸形的特征,很可能是近亲繁殖的结果。真不知道刃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向导带领他们去村外的一个巨大的祭坛,在向他们介绍之前,向导先在祭坛前五体投地地拜了拜。以祭坛为中心,向外延展出无数彩色的幡自,上面隽绣着细密的经文。向导把自己两只指甲很长、爪子似的双手(这样长的直接,在农务繁忙的乡村是很不常见的)摊开向上,好想要把龙神的赐福全部都拥进那双黝黑而布满褶皱的手里一样。接着,刃也以很标准的姿势拜了拜。接着向导就向他们介绍起这处祭坛。 这处祭坛似乎是远古时期祭祀龙王的圣地,只是后来教派废弛、信仰崩塌,信徒们漂泊四海,以至于此处如此破败。刃听得很认真,丹恒拿相机拍了几张照,景元则是也学着刃的样子拜了拜。 晚上的活动是刃安排的篝火晚会,这天晚上刃倒是没发烧,这让丹恒松了口气。当时他是绝对反对刃的安排的,就是怕刃晚上发起病来。来了湖区好像刃的病情好转了不少,晚上睡得很沉,沉到景元给他在他身上揉来揉去也没醒。 02 第二天,向导带着三人去了湖区森林里一个密宗祠堂的遗址。说是遗址,但事实上一些教徒还会在无星无月的夜里来祭奠这位神秘的神灵。祠堂掩映在深林里,四人步行了足足两个小时才从村里走到祠堂遗址,中途还下了雨。丹恒和景元都没带塑胶雨靴,因此二人在抵达祠堂时非常狼狈。 祠堂一幢石灰色的残破建筑,屋檐上雕刻着不是一般民宿体系里会出现的兽类。景元觉得那好像是某个文化中会有的娜迦一样的生物,但是更加诡异、不详。因为时间的流逝看不出这些兽类最初的色彩,现在只能看到一些红红蓝蓝的斑驳色彩的残迹。更不用说到处都是灰尘和蛛网。 和前一日一样,刃和老向导走在前、丹恒和景元跟在后面。丹恒看着刃那高大的背影,突然感觉这个与自己朝夕相伴的男人很陌生。阿刃一天天到底在想什么呢?祠堂里光线昏暗,时候阳光从破窗户里投射进来。往祠堂里走去,四人闻到一股腐臭味,一看才发现是排位前的已经腐烂的祭品。不知道是谁供奉在这里的。向导老婆子手脚飞快地把祭品扔了出去,又从自己背的大包里掏出一个盛着葡萄的盒子、郑重地摆到了排位前。 刃也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两盒香烟,拆了塑料包装纸,作为贡品摆到台子上。照例,向导和刃也在龙王像之前拜了拜。丹恒和景元没有信仰的支持,当然没有在那脏兮兮看不出颜色的垫子上跪下。但是景元依然站着拜了拜。 “保佑哥身体康健。”景元说。 丹恒也跟着祈祷起来,虽然他并不是龙神的信徒。他唯一的愿望就是想刃好起来。 丹恒纯粹是游客的心态,想着陪刃来玩玩,即使半天了也没看出这个村庄的密宗文化有什么特殊之处。他倒是想起了刃抽烟的事,刃好像很久之前工作忙起来会抽烟解压,丹恒不高兴他这一点。但是刃辞职之后已经很久没抽烟了,这包烟是什么时候买的呢,看样子不是便宜的牌子。 根据向导的介绍,这处祠堂是百年前香火昌盛时信徒们众筹兴建的,当时还德高望重的教宗请了全国最好的工匠昼夜建筑,完工之后为了防止他们再造出和这个祠堂一样好的建筑,所有的工匠都被秘密处死了。 “秘密处死了怎么还被后人知道啊。”丹恒吐槽。刃被向导的景点特供版故事深深吸引、深信不疑,对于丹恒的质疑很不满,瞪了丹恒一眼。 “这个建筑就是当时最高水准的艺术……”老婆子磕磕巴巴地背着台本,然后开始兜售有龙王祝福的小挂件。刃和景元一人买了一个。丹恒觉得那样做工粗糙的小玩意一个卖那么贵真是抢钱。 景元和丹恒四处拍照,二人对祠堂里的龙王雕塑很感兴趣,据说那雕塑以前是塑过金身的,只是后来信仰衰败、被历代亵渎神明的人把金箔刮没了。龙王的塑像能勉强看出是一条龙,但是却是极其扭曲的形体状态,以世俗的眼光来看可以称之为丑陋。正殿里是独属于龙神,他和他的万千化身的排位高耸在祭坛上,接受着世人的朝拜。两侧殿堂供奉的则是龙神的两位夫人,根据经文,二位夫人似乎是以娥皇女英之类的上古神仙创造出来的人物。两位夫人的塑像质量比正殿里的差了不少,在风化作用下已经看不出人行了。 丹恒很神奇地冒犯地想道:龙形的神怎么会娶两个人类女子呢?这个念头冒出来的下一秒,他就暗念了两句罪过罪过。是这肃穆庄严的氛围感染了他,让他觉得不可以冒犯龙神。 “龙神的夫人怎么都是人类呀?”景元却直接问了出来。 “二位夫人都是大福大报之人,只是托身为人,事实上精神已经超脱人世抵达极乐世界了。”向导解释道。这些事情是很难解释的,譬如人类没法解释为什么圣母可以没有过门而独自诞下圣子基督一样。而且你要是非在这种细节上斤斤计较,那便没有意思了。 向导絮絮叨叨地解释道,说也说不清楚,被刃不耐烦地打断了。刃岔开话题,反而开始介绍当年宗派没落的前因后果。似乎是某位主教得到了龙神的赐福,得到了神谕。神谕的要求是他要带领这附近的持明族向外界散布龙神的恩泽,而传教很快就演变成了圣战,最后的结果是密宗不利、连最后的主教也城破身死、身首异处。 这段秘密的历史是被封存的,丹恒也不知道刃是从哪儿得知的这一切。他感觉刃在介绍这一切的时候,刃的身上好像有了一层属于天人的光圈,使他格外神秘神圣。丹恒觉得这似曾相识,他好像记忆里有过这么一段。什么时候的呢?景元好像也被这种气氛感染了,对这荒诞的宗教历史听的很认真。 回程的路上又下起了雨,四人都不发一言,刃走在最前面,丝毫没有病人的样子。丹恒走在泥泞的路上,埋头盯着前面的人的脚。这天他们甚至都没把轮椅带出来,三个人都很默契地认为刃今天不会发病了。 晚上刃好像被白天的经历刺激到了,当着景元的面就往丹恒身上爬,丹恒被吓住了:“刃!景元还在呢!”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怎么回事!”刃低沉却很有乐趣地说,“你不也看到了吗,龙神确实有两个夫人。” “你什么意思?”丹恒大为不解,但是他们俩人都已经在景元面前被刃扒得赤//身//裸//体了。刃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平时瘫在家里柔若无骨一个人现在却禁锢得不得他动弹。更要命的是,丹恒瞧见景元开始默默地脱衣服了! 丹恒在景元无声的视jian下,感到自己的牛子颤巍巍地立了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和景元开着灯做,丹恒不喜欢开灯做,因为他的阴//茎形状奇怪,开着灯会让对方看到这畸形//粗//俗的东西。丹恒是持明族人,但是带刺、还分裂并不是一般持明族的特征。丹恒也不知道自己的畸形是怎么来的,他也不喜欢它们,因此他更喜欢对方什么也看不到的姿势。 然而刃现在像个树袋熊一样抱着他,用自己的屁//股去吸//那形状诡异的东西。而丹恒,从景元不忍但是好奇的眼神中,得知这人并不讨厌自己的这套器官。 03 最后一天的安排是露营。丹恒找了一个湖边的高地,然后就和景元开始支帐篷。刃今天病了,所以三人只是围着湖区的栈道四处转悠拍照。湖区风光秀丽,加上早晨下了雨,空气格外清新冷冽、一道彩虹横跨在天空中。根据本地的民俗,这是神界链接人间的通道。仙人会从天人极乐世界踏足而来。 不知道景元怎么想的,丹恒只觉得这美景是此行唯一符合他口味的部分。如果不是为了满足刃的心愿,他才不愿意拜谒那可疑的祭坛,和真真假假不是归处的祠堂庙宇。这个湖有过湖怪的传说,一些地方还有专门看湖怪的望远镜出租,景元租了一个望远镜给三人轮流看,但是半天了什么也没看到。他们三人就这样围着湖区走了一天,晚上才回到营地生火煮饭。 刃一整天都坐在轮椅上,连大小便都需要别人照顾,与前两天精力充沛的样子形成对比。这正好合了丹恒的意,虽然他希望刃的生活回归日常,但是前两天刃夜里显露出的黑洞一样无尽的欲望真是太可怕了(两个男的都不够),他宁可刃做一个无悲无喜的人偶,又或者一个削铁如泥但是没有意志的刀刃。丹恒的想法要是被另外两个人知道了,可能会被孤立吧?不过人现在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晚上丹恒给三人做了野营餐,就是一般的露营钛锅能做的料理和自动爆米花。丹恒给三人都开了rou罐头,他自己那个吃到一半,刃就吃完了自己的罐头,眼巴巴地看着他(刃怎么不看景元呢)。无奈丹恒把自己的罐头给了刃,看他心满意足的样子,丹恒无奈地笑了。火光映在三人脸上,丹恒突然觉得这样也不错。但是刃是不可能让他平静下去的。 到这天半夜,三人在帐篷里并排躺着,因为丹恒矮小,所以他睡在两人中间。因此刃窸窸窣窣地爬起来找行李的时候,丹恒是第一个发现的。 “你做什么呢?”他闭着眼睛问,没听见刃的回答,才爬起来继续问,“刃你干什么呢?你要起来喝水?” 刃还是没回答。丹恒隐约看到刃在他那个专门放经书经文的包里翻找着什么。 “刃?”丹恒不安地继续问,这下子把景元也惊醒了。 “怎么了小恒?” “刃跑到外面去了。” “可能是起夜呢。”景元推测,但是丹恒觉得没有那么简单。丹恒扛着倦意,起来跟着刃出去了。这下景元也不好继续睡下去,也跟着出去了。 刃在月光下一路跑到湖边,离湖水很近的地方。 “快回来,刃!”丹恒对着那个身影大喊道。 被他喊住,刃猛地回头,他的双眼在月下闪烁着猩红的狂热的光芒。刃,果然飞奔回来,从怀里掏出一把密宗的蛇形匕首。那匕首、直直地刺进了丹恒的胸口。 丹恒的鲜血喷溅在湖面上,血柱一样把刃也染红了。景元目睹这一幕,感到剧烈的头痛。 “这就是……被禁忌的密宗崇拜的神祇,持明龙尊之一……饮月君。”刃说出来他今天的第一句话。他把景元用力地推开,虽然因为精神恍惚而导致景元毫无影响反而自己摔了一个踉跄。但是此时已经无人在意刃的发言了。 密宗的匕首,挂着龙神赐福的挂件。丹恒沉浸在自己被自己的爱人用刀捅穿的震惊中。他怎么敢…… 丹恒的身体开始变异,那匕首好像是有腐化rou体的作用。丹恒的rou体开始溶解,变成一滩一滩的血rou。但是“丹恒”的存在已经没有消失。他的灵魂飘荡到湖面上空,作为化身残魂的一缕,与龙神的万千化身一起、回归聚集到永久的高天之上。湖面上大雾骤起,湖心的湖水卷起漩涡,一个难以看清身形的生物在雾中缓缓现身。 刃开始狂笑起来,他脸上挂着两行清泪,他知道他自己成功了。 景元好像领悟了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的大脑理智的能力已经被过量的高纬度知识冲散了。可以说现在的景元就是一个傻子的程度。雾越来越浓了,湖水的主人,密宗的神灵,终于回应了刃的期待。 刃一步步往湖中心走去,拉着景元。湖水呈现出猩红的颜色,沸腾了一样地变幻着,景元和刃却感觉不到湖水的guntang。湖水表面的泡沫倒映出一个不属于现实的影子,湖中的形象依然不甚清晰,只能看到祂似乎是一个蛇形的巨大生物,数不清有多少条腿、祂的鳞片中闪烁着青色和金色的混沌的光辉。 龙神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两个蝼蚁般的身影,在这缤纷的世界毫不起眼的两个身影。而越是靠近,两只蝼蚁在邪神的精神力的支配下也保持不了他们的人形了。二人的rou体开始剥落腐坏,内心却感受到一种yin//乱的rou体欢愉,好像二人正在被权能无数的邪神当作玩物,承载着祂的邪恶欲望。 刃对那其中的神祇心向往之,他以最后一丝理智知道,他的病真的要好了。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