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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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我夫君说我要和离。 我那弟弟愤怒的附和鼓掌,说我cao,牛逼。阿姐,我永远支持你。 听到这话,我会很欣慰这混小子终于长大了,如果在我闺房里cao我夫君的不是他本人的话。 我听我夫君用一种任谁听了都为之动容的语气对我讲,对不起啊,春娘,我也并非断袖,我只是……真的倾慕于他。求求你,成全我们吧。 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泪眼婆娑,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与责难,仿佛我是那棒打鸳鸯的李家父,硬生生拆散了这对有情人。全然忘却家中仍有幼子嗷嗷待哺。 宿棠把他搂在怀里,垂着头在他耳边轻声喊着那人的名,“阿云、阿云。”表情十分温柔。 看得我真是,真是,真是啊。 我只是冷眼看着。心下除却荒唐,更觉得好笑。 可惜宿棠不是他的好鸳鸯。 可惜,他还是那个贱货。 与过往几次不同,或许是被我冰冷的眸光惊着了,他混不吝的笑容收敛了几分。十分从容地掀开锦被,在我夫君惨白的神色下甚至蹦跶了三两步,跪到我的脚边。 他身上未着寸缕,只披件羊绒大氅,任凭全身肌肤裸露在胞姐眼前。少年人身型修长,却并不十分纤细,猿臂蜂腰,肌rou饱满,浑身肌肤如牛乳缎子般光滑细嫩,除却背后成片的鳞蛇刺青,称得上一句诱人。如今那爬满黑鳞蛇的背脊上布着几道破皮的抓痕,只平添色气,谁都看得出经历了多么疯狂的一夜。 此时他讨好的将下巴搁在我的膝上,顽童似的把玩着我的裙摆,发间系满着小银铃铛一晃一响——他同人睡了一晚,竟是发髻完好如初,连额间抹额都未摘,“阿姐,我说他喜欢的是男人嘛。” 我微俯下身,凝视着那张蒙骗人的面孔。一双上挑而多情的瑞凤眼,眉梢嵌了枚银钉,唇不点而朱,唇角一颗红润的痣,不笑便也带三分醉意,是精致到轻佻的俊丽。宿棠合该有副好皮相。不然也没法骗得每个我看上的人都上了他的床。 他自下而上地望着我,笑容是一派的乖顺温柔,唇边弧度与搂着我夫君时都别无二致。 啪。 再也压抑不住喉间翻涌的恶心感,我狠狠甩了他一耳光。这下没收力,他顺着我的力道偏过头去,那半边脸瞬间高肿起来,唇畔也破了皮,鲜血顺着嘴角往下滑。他竟然还对着我笑。“我说对了,jiejie赏我呀。”他就这么贱吗。我扇他右脸,他竟然还伸着左脸来教我打。 我不去看他,对我夫君露出个得体的笑,“休书在书房桌上,你去瞧瞧有何要加改的。宁儿我会带给宿家,这你不用想了。”噢,宁儿是我俩的女儿。 我维持着完美的体面,吐气如兰,不顾对面人苍白如纸的脸色,“我会为顾家留几分面子。阿云,滚吧。” “宿家之事,外人在此不好。” 不待他辩驳几分,自有丫鬟婆子将他请出去。赶走了无关紧要之人,宿棠仍跪着,俯在我膝上,像只乖驯的狗。见我向他看去,扬起一个乖顺的笑。 “赏,我得好好赏你呀。”我勾起嘴角,这才答了他。 我朝他臀腿狠狠踹了一脚,宿棠伏在榻边,肚子在边缘硌得生疼,难捱地跪伏着,也不敢伸手揉一揉,只唤了声疼。 我拾起床角的衣物,从中抽出他的金镶狻猊带。约莫三指宽,上头嵌着颗颗翠玉宝石,掂在手中都是极有分量的。 尖锐的疼痛裹挟着破空声,凌厉地在他身后炸开。宿棠浑身一僵,而后瞬间放松下来,笑道,“哇,革带确实很痛的。” 只落了一下,那片白皙的软rou瞬时浮起一道鼓胀的红印,随之而来是皮rou强烈的炸痛。jiejie气得狠了。他垂下眼睫,心知这顿罚怕是不会好过。不过,总归是他自找的。 他闭上眼,抑住喉间的痛哼。 —————— “嗬…哈……” 多少下了?似乎有七八十了。我没去计数,只一心抽撘着那方寸皮rou,直至现在熟红的色彩。 宿棠疼得浑身都在痉挛着发抖,上半身软软贴在榻上,脑袋无力地抵在床榻上,一下一下点着,小声蚊吟道,“疼、疼。”似乎真疼得狠了,我甚至听出了几分哭腔。 却依旧乖顺地塌腰耸臀,努力将可怜的两团rou高高翘起任凭我发泄怒火,可身体本能又哪能抵抗得了。 臀峰实在凄惨,他狼狈至极地求我换个地方,我便刁钻地朝臀腿交界处那片软rou上抽。他成日骑射,这的确是成心不教他好过。那块皮rou本就敏感娇嫩,不过十余下,宿棠腰腿便颤得越发厉害。 又是一串连续的抽撘,革带落无可落,交叠下顷刻浮起泛白的印子。他沙哑地喘了声,无助地绞着小腿肚,终于试图用手去挡,我便将革带往掌心落,常言道十指连心,掌心挤压之下更是难熬,不出两三下他便自己收了回去,呜咽着朝发烫的手心吹气。 我怎会给他这个机会。我反锢住他的右手按在腰间,更加用力连续几下将革带叠加在高肿泛青的臀峰上。他喉间爆发出一阵痛苦的呜咽,臀腿也止不住地踢蹬挣扎。 “jiejie,呜呃…太疼了”哭腔愈演愈烈,他终于低声啜泣起来,回头看向我,上扬的眼尾抹着潮红“轻些罢,疼啊,jiejie,我知道错了。” 他总是这样,等真真挨上了教训,却又一个劲儿地撒娇求饶。可无论揍成什么样子,下次依旧犯贱恶心我,屡教不改。 今日不把他揍到哭出来,我宿春名字倒过来写! 我冷声道,手下却不停“宿棠,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这次又是什么?啊?!” 他只低垂着脑袋,说不出话来。 啪啪啪啪——— 一连急促的革带甩出饱满的圆弧,重重打在臂腿交界处。没有间隔的严厉革带撘下,平地惊雷般炸起的剧痛令宿棠失声哀哭起来。 他几乎破了音,喑哑的低泣转变为痛苦的哀鸣。眼泪顺着下颚滴落,鸦黑的睫羽被浸湿一片,双眼蒙上一层水雾。 他的头埋得很低,肩膀不住抽动,嚎啕出声:“jiejie,疼啊、疼。你把我绑起来吧,我忍不住,对、对不起jiejie,太疼了……” 可我铁了心给他一个教训,并不回应他,任由他挣扎哭喊,再将他一切挣动硬生生压下去,一下又一下落着革带。 起初他还能哑着嗓子讨饶,后来革带落下的次数多了,他的哭声逐渐微弱下去,只是含糊不清地低声呢喃着什么。每落下一记,少年条件反射地挣扎一下,革带着rou的声音也愈发沉闷起来。 满是紫痧的屁股上肿痕交错,在严厉责打下凹陷又弹起,血点愈发密集,仿佛只是连着薄薄一层皮,革带交叠严重处甚至溢出了点点血珠。 直到怒火将倾,我回过神来,才发现宿棠早已软烂成一滩骨rou贴在床榻,不知何时失去了意识,连呜咽也没有了。 我卸了力气,革带啪嗒一声坠到地面,砸出沉闷的响。这番教训也让我累得够呛,我喘着气,只觉得胳膊累得发着颤,也往那榻上一坐。如何料理事后更叫我头疼。 首先,顾纤云与我也算相敬如宾,只消一个他我便好应付家里,再找一个合适的男人大张旗鼓成亲下崽实在太过恶心,我也忍受不了。好在已经有了个女孩,也算留了后,应付得了家里。其次,我对顾纤云是有感情的,两年时光就算是养条狗也该有点感情的,更何况他是我女儿生理意义上的爹。 一个宿棠,给我惹来多少麻烦。我歇息半晌,只觉得怒火更甚。所以说我到底是怎么惹着他了,他这般搓磨我! 思索间,身旁忽地递来一只颤颤巍巍的手,小心翼翼地捏住了我的裙裾。 宿棠汗湿的乌发沾了满脸,他沙哑着嗓子,眼巴巴望着我: “jiejie。” 我略过他身边,从瓶中抽出条花枝来,一点一点拆着上头有无多余木刺。好在府上哪哪都金贵,连这花枝也是磨得莹润光滑,倒是个趁手的刑具了。 “醒了?” 他看着我动作,泪痕仍凝在脸上,分明动一下臀腿都疼得冷汗直流,还敢嬉皮笑脸地往我腿上蹭,小狗似的,想将下巴搭上去:“jiejie都罚完了,合该理理我呀。”记吃不记打。 我睨他一眼,凌空挥了挥这花枝,见宿棠在这呼啸的破空声中变了颜色,语气淬着冷,“醒了就跪好。” 促狭的笑凝滞片刻,他说得上是呆滞地看着我,没动作。 啪。我往他右颊抽了一下,不重,反正没忍住留了印子,伤轻伤重都无所谓了。“你知道让我说第二遍是什么代价。” 宿棠分明颤了好一下,身后过分的疼痛叫他下意识想避开我的手,却又在下一瞬强迫自己贴回来。 那张苍白的面皮犹豫片刻,牵了牵嘴角,却是敞出个轻浮浅薄的笑来,“jiejie…行行好,让我做下准备呀。”宿棠不想笑时显得格外轻浮。眼皮微眯,唇角只牵起半边,这副表情有时会被误解为轻浮傲气的嗤笑,但只要了解他几分,便能明白他不过是用这一层假面来掩饰自己的慌乱畏惧罢了。 即便我知道他就是这样,仍旧是烦躁。 他那双泛红的凤眼耷下来,小心翼翼瞥我一眼,又飞快移开视线,眼尾仿佛更红了些。宿棠颇为艰难地跪起来,他微微塌腰,将饱受摧残的两团对向我这个施暴者,就这般简单的动作都教他额上脊背浮了层细密的汗珠。 他将额头抵住了墙面,或许只有这样才能支撑他不立刻滑下去。声音细如蚊吟,“好了,jiejie罚吧。”仍是怕的,他估摸都没意识到自己一双臀腿早已背叛了主人的乖驯,不住发着颤。 我毫不怜惜地拂上那两团皮rou,揉捏感受着掌下的硬块。得先揉开才行。然而如此严重的屁股再揉伤不亚于第二次上刑,宿棠腰肢抖得厉害,将头埋得更深,死死咬牙压抑着口中溢出的痛哼。 “…jiejie直接罚好不好……”我正揉得专心,那边倒不乐意了。宿棠估计以为这又是什么折磨他的法子,实在忍不住回过头来,小心翼翼地开口。 我呵地笑出声,我还没见过自己找打的。一手不停,一手往他右臀上撩了一巴掌。无所谓,揉散打散都是一样的。 饱受重责的臀rou休息片刻后更加敏感,落片羽毛都疼得紧,哪还能受得住我不甚留情的掌掴。 宿棠起初还能拼命摆好姿势,可随着我故意没有停顿的连续掌掴,他摆正的姿势越发变形,条件反射一般的往任何方向躲闪,双腿抖若筛糠,仿佛下一刻便要坚持不住往下滑。 打得越发不顺手起来,我只不爽地啧了一声,宿棠沉重的哭喘便凝滞了,随即讨好似的将屁股翘得更高。 我才不顾他这点小心思,欺身将他从墙上拉过,他竖着趴在我怀中,上半身全然落在榻上,我按着他的腰,再用腿压制住他,他便一分也动弹不得,而那只可怜的烂桃子屁股也完全地暴露在我眼前。 他惊惶地转过头来,眼泪凝在眶里打转,呜呜咽咽地唤,jiejie对不起,我不该躲的。 我圈住他的腰,莫名觉得他太瘦了些,腰细得过分。府上不教他吃饱饭吗?摇摇头将莫名的思绪晃出脑袋,将宿棠的腰往下压了一压,听见他示弱的求饶,又开始急风骤雨般掌掴这个肿烂的屁股。 就算只是巴掌,毫无停顿的连续抽撘不论何时都是极为严厉的,更何况是宿棠这已然挨过一轮的肿rou。 不消几下,宿棠裹在眼眶里的泪又忍受不住冲出,细细密密的汗珠也一滴一滴地往下奔流,与泪水混杂在一起蜿蜒而下,在锦被上积出一滩小洼。整个人都湿漉漉的。 他眼眶湿红,不住锤楚着可怜的床榻,压抑的泣音可怜至极,“是…对不起jiejie,我知道错了”他今日说得最多的就是对不起了。呜呜咽咽翻来覆去都只是这么几句。他的手无意识乱抓之下拽到了我的裙边,便小心翼翼地团在怀里,乖觉极了。 我停了手叫他喘息片刻,再打下去怕是要破皮流血了。我没有把人打到见血的爱好,可就此收手也有几分憋屈。 思来想去,我拍了拍他的腰,道,“腿分开。自己掰开。” “什、什么…”他声线颤抖,鼻尖还挂着颗泪珠,透过模糊的视线瞧向我。我 我掐上他的脸颊,瞧着他一双红肿带泪的眼皮,往他嘴巴上不轻不重地扇打几下,语气恶劣极了,“上面的嘴犯的错,叫下面的嘴还,不正合适吗?” 我还未曾罚过他那处, 待冷厉的木枝劈上那口粉嫩的xue,饶是宿棠再如何强撑,瞬间的疼痛又教他陷入了某种难言的僵直。 我将手搭在他的腕上,宿棠才如梦初醒般回过头,只一瞬间,泪珠在眶中摇摇欲坠。我瞧他的指尖陷入红肿的皮rou间,烙下道道指痕,却察觉不到疼痛一般,只颤着嗓子呜咽一声,唤了声jiejie。 ——— 他伏在小榻上,低垂着头,悠悠来了句,“jiejie真好。” 我恶语相向,“你真贱啊。” 烛影明灭间,宿棠不曾抬头,半张脸连同声音都陷在了锦被之间。 他仿佛笑了下,哭哑的嗓子闷出来,“好像是有点。” 我不知道宿棠究竟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我只觉得他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