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盈好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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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贴,廉价,没有自我的爱。 “裴裴,在想什么。” 在想堂堂岳氏嫡子怎么能这么贱,赶着趟倒贴男人。我恶毒地想。 ——— 岳不盈猛砸了下桌面,喉间难以抑制地迸出几声咒骂,在我甚至以为他要暴起时,他却又塌下腰,极尽温顺地贴伏在案上,回过头来时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含着软弱的泪,委屈又讨好地唤:“裴裴……我、太疼了。” 我又用一记打断了他。“错了,说谢谢哥哥。” “呜…!” 裴小玉责罚人时完全不懂控制力道这几个字怎么写,革带尖锐的痛刺进肿烫皮rou,岳不盈的眼泪难以抑制地夺眶而出,过于强烈的痛感教他难以继续思考,更别说维持一张漂亮的脸蛋,只好颇有些崩溃地将脸埋进臂弯:“哥哥,好哥哥,疼……我,我不……” 噢,这么算起来他比我还大上半岁呢,叫得这么顺口。 我上前摁住他不自觉弓起的腰背,还安抚一般轻抚几下:“不什么?” 后腰上掌心的guntang热度一连酥到了他心尖,他难以克制地被安抚到了,讨饶的话在口中滚了几转又几转,在哭腔中委委屈屈地打了个转:“我……不躲,你别生气……” ——— “没、没有…没有赌气。”他眼泪忍不住地淌,抖着声线解释,“就是,太突然了,我、我一时没忍住,你别生气呀…我认罚的。” 他一时竟也忘了这只是我毫无由头的责罚,在窄袖上蹭干净眼泪,语无伦次:“你、慢些打,教我缓缓,我、我不会再躲了…真的,你别生气。”瞧这短短几息说了多少次我别生气了。 ——— 我管教完人,这才消了气,许他起身。 岳不盈悄悄掉了好几颗眼泪,我等得不耐烦了啧了一声,这才赶忙亵裤都不敢提地爬了起来。 他笑嘻嘻地跪坐在我腿边,无事发生一般,只一双桃花眼是被泪洗过的澄红,勾着人小腿不放,“王爷您消气没有,我真的知道错啦。” “别天天抱人腿。”我往他脑门上恶狠狠揉了两下,给人从地下拽起,“再您您您地本王就把你丢下去。” 肿烫皮rou被迫搁了上去,岳不盈好一阵呲牙咧嘴,暗想还不如让他继续跪着呢,倒也不敢直白,只暗暗 我想来这细皮嫩rou的公子哥也没挨过几次家法,独独那么几次还都是因为自己,如今叫我给管教了个透,难得起了几分怜惜心情,抬手戳了戳他的腮。 猝不及防,裴玉抱住了他。 空气凝固了,大脑一瞬间的停滞,岳不盈想到了小时候,想到了很多很多,以至于没有意识到自己呼吸也已然停滞。 男性的身躯并不柔软包容,却极其温暖,guntang得他忍不住发颤。 他像只幼犬在主人怀抱里颤抖。 仿佛过了很久很久,岳不盈不再颤抖,但仍埋在他的颈窝不动弹。我捏了下他后颈皮rou,颇有些好笑,“岳小满岳公子,你抱够了吗。” 鼻音浓重,岳不盈不抬头,“…王爷,你把眼睛闭上呗。” 诶…? 多好笑。方才挨顿打没哭,这会儿抱一下倒掉眼泪了。 我将他汗湿的刘海掀上去,小岳公子的眼尾染起桃花瓣儿似的红,眉心一点红教泪水花了,泪痕斑驳湿发粘在颊上,没那么风流了,反倒是有几分可爱,桃花枝儿谢了,在我怀中开出一丛垂露的粉白荷花。很爱怜的,叫我从这具浓艳rou身里瞧出点过去灵动的幼子面貌来。 他哭得抽抽噎噎:“王爷,再给我抱一会儿吧。” 他哭起来也有酒窝诶。我揽住他的腰,好脾气地应了声,还轻轻摸着他的背脊,安抚小狗似的。 ——— 许是瞧出来我没那么生气了,岳不盈一下子鼓起勇气贴进了我怀中,“王爷、王爷……” 我消了气,便也愿意哄他几分,便顺势揽上了他的腰,抬头应了声。 岳不盈目光在我唇上流连几息,又转回了我的面上,仿佛恋恋不舍:“你想做吗?我有做好扩张来的。” 我挑眉以示震惊:“是我打轻了?”都被揍成这样了还想着那档子事儿呢。 他愣了愣,颊上后知后觉洇了红,却仍是定定地看我,弗一对上那双眼,睫羽颤了几颤,眼神便模糊起来,痴迷一般:“不是……可以的。不疼。” 我嗤笑一声,揽在他腰间的手往下轻轻一按,便轻易瞧见他脸色一变,紧紧抿住唇。 “岳公子,这么欠呢?”